第35章 “你是君子,一定忍得住的,對不對?”

開幕式事件後,民衆請願取消今年的聖球賽,但是被駁回了。

群情激奮。皇室憋了三天,終于出了通報:“此次事件已上報神明!聖光會保護大家的安危!”

豪華酒店中,紫色西裝的男人正在品嘗點心。左手邊,侍從正在給他讀報。

“第三域的皇室真是把光明神架在火上烤。但是‘慈悲’的光明神不會拒絕人們的請求。”他放下刀叉,輕輕擦嘴,露出意料之中的微笑,“讓我們再多給他來一點驚喜吧。”

右手邊站着的黑衣青年心領神會:“我明白,請放心交給我。”

聖球賽正式開始比賽,第一天是小組預選賽,來的觀衆不多。

上午的比賽,球場上的球忽然自己動了起來,滿場橫沖直撞,每次都沖着場上球員的面門而去!

一道聖光閃過,強制封印了球,終結了這場鬧劇。

下午的比賽,球場的照燈忽然開始大功率運轉,兩隊教練請求暫停比賽,但是皇室不允許,在人心惶惶之中,射燈幾乎要将草皮點燃。

一道聖光直接擊穿粉碎了射燈,化解了這場危機。

……

比賽開始三天,一共發生了七次意外事件,每一次都是聖光出馬解決的。

黑衣青年在暗處冷笑:這幾次碰撞中的無情之力濃度足以讓神光熱得爆炸,光明神為了所謂人類,必定已經把自己捅成簍子了。

此時,他接到一條訊息:【光明神在看臺上,看上去很虛弱。你去仔細看一下,他的狀況如何。】

黑衣青年眼露得意,冷冷斜笑。

他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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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場比賽直接會有休息。這段時間裏,貴賓們從看臺回到後臺休息包間。黑衣青年僞裝成送酒的侍應生,推着小車路過葉瑟和神明的那一間。

門沒有關嚴實。

他忍不住湊近,将耳朵貼近。

少年的聲音很輕:“手順着淫紋慢慢摸下去。”

“好……還要再往下嗎?”

少年的語氣輕佻而玩味:“你說呢?我可是在幫你。”

一陣布料摩挲的聲音。光明神和機器一樣古板的聲音逐漸出現難以自抑的喘息。

黑衣青年:“?”

發生了什麽?

他本來以為光明神必定沉浸在自殘的痛苦中,這聲音為何聽起來有些微妙?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眨眨眼睛要湊近。忽然,屋裏的人意識到門沒有關緊,一把将門鎖緊,将他關在外面!

黑衣青年:“……”

不對,其中必定有詐,他一定要搞清楚!

房間內。

少年咬着自己襯衫的下擺,坐在壁龛上。他的腹部沒有一絲贅肉,小腹上罪惡詭異的花紋已經蔓延過肚臍,仿佛勾人堕落的咒語,在飄搖的燭光下朦胧恍惚。

郁的眼中終于出現了波瀾,擡頭看向少年。

少年的半張臉被咬着的襯衫遮着,只露出那雙血紅的眸子,仿佛大權在握的皇帝,在注視着朝拜者的仰視。

“我差不多了。”

“不,你沒有。”

郁微怔,眼睜睜看着少年慢慢彎下腰,鼻尖幾乎要與他相碰。一只小手握住他的手,挪到小腹上方的花紋上。

“舔。”

郁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盯着他。

葉瑟解釋:“明天他們用的長矛禁術會更加強烈。你今日的凡心還是動的多一些才保險。”

郁肩膀陡然僵硬,俯下身,慢慢讓剛才指腹摩挲過的部位變得濕潤。小腹上的敏感帶被刺激,少年的後背驟然緊繃,旋即他渾身松軟下來,仰頭舒服地嘆出一聲。

良久,葉瑟才抓住他後腦勺的金發:“好了,起來吧。”

郁紅着眼眶,起身問他:“你都沒感覺嗎?”

葉瑟:“有啊。”

郁:“不羞恥嗎?”

“還不是怪你的鎖鏈。”

郁不解,眨着眼睛,淺金色的睫毛撲閃着,眼看着葉瑟湊到自己耳邊。

“一回生,二回熟。我已經習慣這種事情了。”

葉瑟笑嘻嘻地在他耳垂上啄了口,跳下壁龛,大大方方地穿上褲子和外衣。

郁眼中波光閃動,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撇開眼神。

他好像搞砸了什麽。

紫西裝聽完彙報,表情詫異:“什麽?光明神沒有自殘?”

黑衣青年:“我的确沒有聽見任何自殘的動靜。後來也去房間檢查過,并沒有血。”

“光明神不會動凡心,緩解無情只能用痛覺。這一定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會不會是我們低估了光明神壓抑無情的能力?”

忽地,紫西裝擡頭:“有可能。這樣,我将最強烈的那一塊法術碎片給你。你務必要在明天之前,親眼見到光明神自殘的模樣。”

“是!”

青年走後,寬敞的房間裏只剩下紫西裝一人。落地窗灑下陽光灼熱的投影,仿佛光明神在空中燃燒自己。

紫西裝忽然憤憤起身,親自将窗簾狠狠拉上,眼中滿是狠勁。

翌日清晨,葉瑟和郁從酒店出來時,街道上水洩不通。

“發生什麽了?”

他們将目光投向街道的另一端。

這條街是首都最繁華的大街,路邊都是首都的标志性建築,而盡頭則是皇宮前廣場。此時,無數民衆熙熙攘攘地擁在皇宮門口,手中舉着牌子,很多人都在臉上用油彩畫上鮮豔的标記。

“停止聖球賽,不要把人命當兒戲!”

“你們花着我們的稅金,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嗎?”

“拒絕死亡球賽!”

郁轉過頭,發現葉瑟眼中的迷茫,解釋道:“第三域雖然也有皇室,但和第一域的皇權□□不同。第三域的皇室、政府是分立的,皇室更多只是精神上的标志而已。之前幾代皇室完全不插手政務,這一代卻與政府有些許糾葛,權力稍大。”

在幾代無實權皇室的影響下,民衆有了反抗精神。

忽然,皇宮二樓陽臺的鍍金鐵門慢慢打開,一名身穿正裝、一絲不茍的男人手拿發言稿,在護衛的簇擁下走上陽臺:“請諸位安靜,陛下會對各位有交代的。”

“聖球賽是每年一度向神明祈禱、展示第三域榮光的重要時刻。我們必将做好安保,盡力保證此次球賽的安全進行!”

剛剛安靜下來的人群驟然沸騰。

“交代?你所謂的交代就是一定要舉行這個球賽嗎?”

“所以你們強迫那些俱樂部不許退賽,否則直接封殺,這種事情也是真的?!”

“就算沒有觀衆,這些球員和工作人員的生命,你們怎麽保證?!”

發言人深吸一口氣,顫巍巍擡頭,重複:“請大家放心,聖光會保護大家的安全的。就像過去的三天中那樣。”

遠處,葉瑟皺起眉頭,忽然感到一陣惡心。

郁回頭:“你幹什麽去?”

“去皇宮。看看那老頭子為何要置那麽多人的性命于不顧!”葉瑟憤憤,“每次一有事情就會說有聖光保護、神明庇佑。萬一你出手不及時呢?這責任由誰來擔?哦,當然是聖光來擔啦,都說了這是聖光的責任。”

郁眉頭微蹙,語氣沉了下來:“葉瑟。”

“我他媽就生氣!”葉瑟一腳踢開門,“那些執政者,只要說一句有聖光庇護,就能不用考慮民衆安危了?”

郁估計着這火藥桶要炸,跟了上去,好說歹說讓葉瑟跟着自己一起去皇宮。兩人蒙上一層金色的霧氣,将身形掩蓋住,然後降臨第三域皇宮。

皇宮中衆人趕緊下跪。皇帝顫顫巍巍地從窗邊走來,對着金色霧氣拜了下去:“贊美神明。”

葉瑟搶着開口:“為何不把聖球賽停下?”

金色霧氣中的聲音經過變音處理,外界聽不出差異。皇帝以為是神明親自問的,立刻誠惶誠恐地說:“不能中止,不能中止!”

葉瑟:“為何?”

皇帝擡頭:“我今年六十八歲了,只有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如今他們都被綁走了。之前歹徒給我送了一封信,若是這次聖球賽沒有完整舉辦,他們就會撕票。我不能停下聖球賽啊!”

“那過程中若是有球員或是觀衆死亡呢?”

皇帝微愣,旋即換上一張谄媚卻令人生惡的笑容:“這,還有神明在啊,哪裏會出現這樣的危險?”

葉瑟攢緊了拳頭,心裏想,要是這次沒有他撩撥神明心弦,光明神恐怕要把自己一刀刀刮盡,然後等着血肉長回來。神明不死,但不代表不疼,這幾次淩遲換來的就是這心安理得的笑容嗎?

忽然,皇宮外傳來一陣尖叫!

大廳中衆人微怔,幾乎同時轉向窗戶。遠處,廣場上游行示威的民衆還未散去,然而卻一團亂麻!

驚叫、鬥毆、逃竄、踩踏。

“那些皇宮守衛有問題。”

葉瑟立刻拉着郁走向窗邊,将外面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原本舉着神光粒子槍的守衛都會按照統一的姿勢站在崗位上,槍口朝上。如果游行隊伍不踏過紅線,或是故意傷害他們,他們并不會傷害這些在廣場上示威的民衆。

然而,此時這些守衛的槍口卻全部都指向了民衆!

“集體攻擊性控制。”葉瑟瞳孔緊縮,“又是禁術!”

兩人一閃,從皇宮內部轉移到廣場上。

那些守衛本身都經過挑選的高級啓蒙者。同樣的法術,控制實力低微的普通人和控制啓蒙者的消耗程度天差地別。如今,這幾十名持槍侍衛全部都被精準控制,這次的禁術強度恐怕會比開幕式上的集體控制更加強悍!

“葉瑟,你到街道上去,保護好自己!”

他們弄清楚情況時,場面已經混亂。神光粒子槍早已在人群中開始掃射!

葉瑟還沒開口,郁就已經不見了。

暗處,黑衣青年化身一名普通的游行民衆,在暗中冷笑,眼神盯着神明。他悄悄将一塊長矛碎片收入囊中,勾起邪笑:“這一次,我們可以看看光明神是怎麽把自己削成人柱的了。”

金色夾在碧色之中蕩漾在廣場上。

光明神沒有半點留手,直接釋放出最強悍的法術。

那些守衛動作一僵,但幾秒後便像掙脫控制的木偶一樣,活動關節,繼續開始下一輪掃射!

金色碧波再次蕩漾。

葉瑟咬着牙,心裏産生了幾分不安。

忽然,他的眼神落到頭頂那團聖潔的光亮之上,忽地明白了。

之前幾次,都是一次性解決問題後,光明神與他到後臺“解決”無情困境;而這一次,他可能沒有辦法一次性解決場中問題。

這一次的無情碰撞太激烈了,若是一次性解決,輝流局神光裝置等不及兩人事後“纾解”,會一次性炸開!

那一團聖光朦胧,無人能看清其中的人形。

葉瑟抿緊嘴唇,盯着那團聖光,似乎看到那道挺拔的身影利落、果斷向自己身上插刀、緊急緩解無情的模樣。

終于,一股極為強悍的能量波動擺平了這次失控。

暗中,邪惡隐秘的眼神滿意地眯了起來:“這次,你肯定自殘得厲害了吧。”

黑衣青年動用自己極致的僞裝術,一路跟着葉瑟,果不其然,光明神與他碰了頭。

“這個小魅魔倒是和光明神黏的緊……不過光明神也就是怕寂寞吧,他怎麽可能會對這種低賤生物動真情。”黑衣青年甩開腦中的思緒,挂上勢在必得的微笑。

他僞裝成酒店外牆清潔的工人,提着清潔工具,挂着繩子一路而下,到了他們兩人下榻的酒店。

玻璃的隔音很好,但擋不住黑衣青年的窺聽術。

“把你的衣服脫掉。”

“葉瑟,盡快纾解我的無情困境,別鬧。”

少年冷笑:“你怕我在你身上看到什麽?還沒愈合的傷口?再等一會兒就看不出來、能糊弄我了吧?”

房間裏陷入沉默。緊接着,擁吻的聲音仿佛打仗,一股子難以壓抑的憤怒和怨氣随着撕咬聲在安靜的酒店裏回蕩。

黑衣青年:“?”

他隐約覺得不對。

心裏異常的不可置信。光明神面對這種強度的長矛禁術,還能這樣好聲好氣地哄人嗎?

要不,施展一個窺探術吧?

忽然,一陣黑紫的法術強光閃過,少年的聲音凜冽:“外面的清潔工,你在幹什麽?”

黑衣青年一個激靈,知道不能久待:“抱歉!”

房間終于陷入安靜。厚實的天鵝絨窗簾将陽光阻隔得完完全全,房間內只有一盞昏暗的床頭燈亮着。

郁的上衣已經脫掉了。幾道猙獰的刀疤在胸前交錯蜿蜒,傷口已經結痂,但是血痂都有一指寬,足以看出這些傷痕剛剛産生時有如何驚心動魄。

“我是神明,這是我必須做的。”

忽然,一張小嘴狠狠咬上他的肩頭,直接咬出血!

“葉瑟?”

“你不是要我幫你纾解無情困境嗎?我幫你。”

小魅魔沿着他的傷痕,輕輕齧咬,讓剛剛結痂的傷口再次泛出零星的血液。小舌頭貪婪地在上面舔舐着,又癢有酥麻。

十多分鐘後,郁的額頭冒出冷汗。

“葉瑟,我的狀态解除了。”

小魅魔沒有理他,專心致志地沿着小腹的傷口一路向下,最後叼住了西裝褲腰沿。

“葉瑟……”郁的聲音沙啞,“別鬧了。”

“我沒在鬧。神明,你要滿足人民的願望,是不是也要滿足我的願望呢?”紅色的眸子中全是惡作劇、懲罰的光芒。

郁喉結微動。

“抱緊我,撫摸我鎖骨上的紋路。”

神明照做了。

十分鐘後,郁的眼中全是血絲,聲音沙啞,渾身肌肉仿佛進入戰時狀态,異常緊繃:“葉瑟,你還沒有長成完整淫紋。”

“對,我知道。”

郁終于忍不住,起身将他抵在靠背上,湊近了:“那你還……”

“他們都知道神明高尚,會保護他們。”魅魔慵懶而從容地擡起眼眸,紅色的瞳孔間仿佛能夠主宰神明,“而我也知道你很高尚,所以……”

雪白柔嫩的小腳順着西裝褲內側微微上劃,盡心盡力地幫助神明走出無情困境。

紅唇湊到郁的唇邊,刻意若即若離:“……你是君子,一定忍得住的,對不對?”

神明的秉性被低賤的魅魔随意把玩,只能紅着眼,眼睜睜看着這頑劣卻高傲的小東西将自己控制在掌心,氣憤卻從容地懲罰着他的自作主張。

小魅魔被鎖鏈弄得沒臉沒皮了,而他還沒有。

葉瑟冷冷數着他身上傷痕的條數:“一、二、三、四……一共十條。”

神明的雙眸離不開他,只能等着魅魔的發落。

“一條五分鐘,總共五十分鐘。”魅魔眯眼,咧開嘴露出自己雪白的小虎牙,然後可以挺起胸膛,慢慢地用手指畫圈。

“再忍五十分鐘,我就放過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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