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象鼻子是什麽04

陸予和原靖初之間的緣分僅限于機場的兩次偶遇, 本以為兩人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的陸予這會兒重新見了真人,忽然後悔起在飛機上為了平息不爽而多吃了兩口飛機餐的行為。

顯然是有點蠢, 并且勉強自己了。

分分鐘撿回對原靖初的不爽之後, 陸予開始調動自己所有的腦細胞,糾結起目前的關鍵:為什麽這個人會出現在我的房間?

陸予不信邪地閉了閉眼睛, 妄圖告知自己面前這個人只是相似的意外, 然而再等他睜開眼,原靖初英俊挺拔的身姿依然存在, 而對方甚至煞有其事地用指尖輕戳自己的面頰, 表現得一點兒都不生分。

“怎麽了?不認識我啦?”

——還特麽瞎聊閑!

原靖初已經換上了睡衣, 普通條紋, 普通白色, 領口多解了兩個扣, 現在懶懶地站在距離陸予只有一步的位置, 只要陸予一擡頭就能看到他過分晃眼的俊臉。

浪蕩的氣息還有, 是陸予就算閉一百次眼睛也忘不掉的神秘存在,他深呼吸一口氣,拍開了面前過度随意的爪子, 手動給原靖初掩好領口, 幹澀地問道:“你......你怎麽在這兒?”

時至今日,陸予還完全不了解這個人的名字來歷, 可偏偏自己就記住了他,記住他的原因竟然還只是單憑他一股子撩閑的流氓勁兒。

——自認為什麽過分事都沒做的海關大佬,沒想到在小哥哥眼裏, 他已經被蓋板刻章了流氓的印記。

其實也算是一種真相。

被拍開手的原靖初慢悠悠地把手收回來,很是一副委屈模樣,可一眨眼又開始容姿燦爛地對着陸予笑:“我叫原靖初,和你一樣的志願者,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你,可真是有緣分~”

——這可真是個讓人頭禿的緣分......

陸予悶聲不響,匆匆關上門,一言不發地收拾自己帶來的行李收拾,耳廓則盡聽着原靖初吹的漂亮話。

“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巧!一開始看到你的名字我還以為只是同名,沒想到真的是陸予小哥哥~”

“有緣千裏來相會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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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原靖初的描述,他是編制于Z國海關駐江平機場的領隊,攢了近兩個月的假期來賽蒙斯野生動物保護區做志願者。

慢慢緩情緒的陸予逐漸放松了下來,在對方沒有隐瞞的誠實中,抛開了一開始的針對,出于好奇也提了一嘴昨天的事情。

“那你昨天做安檢?”

原靖初勾了勾唇,随意道:“剛好值班的同事身體不舒服早退了,我巡查也是無聊,所以接了你那個航班的安檢工作。”

旋即還十分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直白樣子:“給陸予小哥哥安檢是我占便宜,我當然開心主動了~”

——行叭,我就不該對你抱有希望!

兩人交互聊了一會兒天,陸予便覺得他也不是自己猜測的那種臭不要臉,雖然還是覺得不要臉,但他可以裸露在外的不喜還是收斂了很多,出于友好往來也交代了一些關于自己學校在讀、來賽蒙斯做學習觀察任務等內容。

其實陸予不說,原靖初過不久也會自己發現,倒不如他現在說清楚,畢竟同宿藏不了多少私事,能和和氣氣相處還是不要自找麻煩的好。

可說完這些話,陸予并不覺得自己能對原靖初一直好聲好氣,他至今都不能忘記自己被他捏着小裙子照片笑呵呵調戲的樣子,也忘不了昨天明明一本正經的安檢卻被他自己肖想出不知道多少東西來的奇怪場景。

算到底,陸予還是覺得這都是因為原靖初的緣故,故而對他生的氣一下子又漲了起來,非常像一輛過山車,也很像正餘弦函數,起起伏伏。

陸予的航班降落到美達利卡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等到他輾轉坐了各種陸路交通工具到賽蒙斯保護區的時候,幾乎快是半夜。

陸予也沒想折騰自己,只簡單收拾完衣物就去洗了澡,可等他滿身水汽又氤氲濕潤着從浴室出來時,卻發現原靖初還沒睡。

他半靠着床,百無聊賴地玩着在闊闊荒野裏信號并不太好的手機,怎麽看都像是刻意等着他一樣。

陸予晃晃腦袋,擦着自己滴水的頭發,特別防備地盯着原靖初,哪曉得他才只看過去一眼,對方就有了回應,手機也不玩了,笑眯眯就朝他看了過來。

兩人各自坐在自己的床沿,就這麽隔着半米不到的小空間,膝蓋稍微往前伸一伸都要碰到一起。

原靖初沒說話,只眼睛亮亮地看着剛出浴的陸予,眼神雖然純淨澄澈,但陸予總覺得自己要被他看光一樣。

他懊惱地閉上眼睛,眼疾手快地拉實了兩人床鋪間的簾子,甕聲甕氣地說道:“大半夜不睡覺你想幹嘛啊?”

說着又怕補不及地添了一句:“不許超過這個簾子啊!”

是特別幼稚的三八線沒錯了。

簾子那邊的影子嗤笑一聲便準備躺下去,好笑道:“我也沒怎麽啊,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陸予:“就是沒怎麽才更緊張,誰知道你半夜會不會有什麽奇怪的癖好!”

其實陸予是想問“原靖初半夜會不會對他亂來”才是真的。

陸予不太記得一世界的自己經歷了什麽,只知道來到二世界之後,他對于一個男人直不直、彎不彎這件事情突然變得特別敏感。

重點是這個敏感還不是靠瞎猜,而是他臨來美達利卡前通過周圍各路朋友試驗來的結果。

真有那麽幾個被他套出來的gay朋友差點被他吓死。

所以陸予跟原靖初這麽三次接觸過來,基本就确定了他的性向。

要是他自己直也就算了,那再怎麽樣兩人也湊不到一塊兒。可偏偏經過他的判斷後,他發現自己竟然也不直!所以兩個gaygay的男人住在同一個屋檐,還是挺小一個屋檐這件事情,就變得怪危險的了。

就比如他剛開始進屋察覺到的浪蕩氛圍一樣。

——原靖初你瞎幾兒撩什麽撩,知道我直還彎嗎你就撩?!

簾子隔壁的身影已經躺平,但下一秒就面對他側卧着,聽到陸予剛才的那些話之後嘟囔道:“我們今天才正式認識,你對我這麽戒備幹什麽?”

陸予定定神,也不管他,站起來把不到二十坪的宿舍占地重新分配:“看好了啊,除了公共區域其它一人一半,不許你過來!”

原靖初看着他煞有其事地拿膠帶貼地板,真是又氣又笑:“你該不會連呼吸空氣都要和我分得那麽清楚吧?”

陸予沒好氣地轉過頭,瞥了他一眼,特別嫌棄:“滾,我還想活。”

兩人又拌了會嘴兒,疲憊勞累的陸予最終還是率先不敵,早早睡沉了過去。

隔壁的原靖初偷偷掀開簾子,看着青年乖軟溫順的睡顏,忍不住笑了。

打從第一眼看到陸予,原靖初便被他不由自主地吸引了過去。

可能是他精致的眉眼,乖順的頭發,或者是被調笑時羞得發紅的耳朵,又或者是他剛才像小鬥雞一樣神氣勃勃的樣子。

總之不論從哪兒看,是第一眼的感覺還是再二再三的相遇,他都太符合自己的審美,就好像他天生該有一個男朋友長成陸予這個樣子。

睡着的陸予姿勢并不像他臉這麽乖,最容易蜷成一團,原靖初下床越過了簾子,輕手輕腳把他睡得歪七扭八的姿勢擺好蓋上被,這才重新回來,但就這麽一刻陸予也很皮,腦袋一移,右手手臂就直直伸到了原靖初的那一面。

于是手指就被對方偷偷牽住了。

就算明天講起來也是原靖初占理的那種偷偷。

......

第二天早上七點,陸予的鬧鐘準時響起,鈴聲催得很急很快,被窩裏的兩個一個接一個都醒了。

來賽蒙斯野生動物保護區做志願者,要遵守的規矩不比在學校讀書時的要少,很多都是零碎細散的注意點,但通常也是救命的重要細節,保不齊就能在野外為自己和同伴争取更多生存空間。畢竟這是在非洲廣袤的大草原,僅僅只比熱帶雨林要低一點的危險指數。

原靖初先醒,但并沒有急着縮回自己的手指,而是繼續纏着陸予,畢竟現在這個模樣,也是很難得的一種福利。

果然,陸予一清醒,就閃電般地縮回了手。

他側過頭從簾縫裏觀察另一頭的原靖初,見對方沒有清醒的跡象時才偷摸拍了自己的爪子一下:“不聽話,讓你晚上瞎塞!”

出于心虛,剛起床的陸予還非常友好地把原靖初叫醒,以免錯過保護區唯一的一次入營指導。

殊不知自己已經踩實了原靖初的第一個套路。

在賽蒙斯保護區裏做志願者的很多硬性規定裏,守時是最重要的一項。

營地指導和志願者的管理領隊會在第一天對聚在一起的同批志願者進行基礎知識會議、野區實地考察、任務分配工序等具體內容的教授,确保每一個志願者都會在未來的志願時間內貢獻自己最大的價值。

保護區的志願者最初在填申請的時候會有三種服務項目:一種是go wildlife,以野外巡查、動物群類跟蹤、野區喂養、臨時志願點支援為主要任務;另一種是go caretaker,主要負責照顧營地內的幼崽、暫居營地的受保護動物以及受傷的動物,為營地進行硬件修補、農場作業等等;還有一種是go social,屬于攝影師志願,一來為宣傳野生動物保護和環境保護的概念,二來也有吸引更多志願者加入動物環境保護的目的。

雖然保護區對志願者的任務分配并沒有性別建議,但出于男女雙方的體力差異等因素,營地還是建議更多男性去選擇go wildlife。

陸予所在的Q大,每年都有和賽蒙斯保護區聯名的學生培養活動,所以比起一般志願者,陸予和他未來才到達的師兄弟們将完成更多工作,同時接受三種服務項目。

早晨的聚集結束後,大家開了一個簡單的會議,專屬各類項目的不同領隊帶領志願者熟悉環境。

選擇go wildlife一行的同批志願者有五人,包括陸予和原靖初,一隊人在專屬領隊的帶領下坐上外出特別改裝的防護性卡車,駛向了數公裏外的野區。

領隊是本土黑人,口音不重,英文口語很流暢,沿途給大家介紹了不少賽蒙斯保護區的物種分類,陸予一開始聽得很認真,但忍了再忍,還是回頭瞪了原靖初一眼:“你老看我幹嘛?!”

“我沒有?我哪有?”被抓包的大佬十分厚臉皮,面對陸予就沒有不笑的時候,“好看還不能讓我多看看嗎?”

陸予說不過他的厚臉皮,只當沒聽見,轉頭又去關注草原上的其它動物。

原靖初身邊一位白種哥們特別熱情,目睹兩人拌嘴的畫面十分感興趣,忍不住就用本國語言嘗試和他們溝通。

白種哥們說的語言話陸予聽不懂,倒是原靖初,一來二去就和人家聊了起來。

如果幹他自己聊也就算了,陸予并不會放在心上,可原靖初每說幾句就轉過來看他一眼,神情含笑,看起來就十分不對勁,過了會兒連和他說話的白種哥們也一起看了過來。

人家一副真誠友善的樣子,陸予也不好冷臉,回了個笑容給人家,結果那外國哥們轉頭又和原靖初聊了起來。

法國小哥:“C 'est vraiment ton petit ami(他真的是你男朋友?)”

原靖初點點頭,神色格外泰然:“Bien sr,Tu ne me crois pas(當然是,你不信嗎?)”

法國小哥突然拍拍原靖初的肩膀,笑道:“J 'y crois, très gentil garon, je vous souhaite le bonheur!(我信了,很可愛的男孩子,祝你們幸福!)”

原靖初笑得更像朵花了:“Merci.(謝謝~)”

法語盲區的陸予滿頭問號,看兩個人像地下鐵道戰一樣開着神秘代碼你一言我一語,不安感尤其強烈,可他又不好當面直問,畢竟他們兩個聊天和自己沒一點關系。

到食草區範圍的時候,領隊和司機把車慢了下來,最終停在了一處木屋,那是保護區在草原設置的整頓站。

一群人陸續下了車,好奇了很久的陸予到底還是忍不住拉住了原靖初的袖子,非常疑惑:“你們剛才說什麽了?為什麽要看着我笑?”

原靖初心情愉悅地看着陸予牽住他袖子的手,輕手彈了他的腦袋:“誇你,好事兒。”

陸予顯然不信,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但只得到原靖初純良的微笑。

确實不是真相,還不敢說。

食草區的動物很多,遠遠就能看見好些長頸鹿、斑馬、羚羊,還有其他一些常駐小動物,譬如貓鼬。

在非洲較幹地區,最常見的稀樹草原喬木有兩種,一種是金合歡屬,一種是風車騰屬。食草區臨時營地附近長了一排長長的金合歡,落了不少花朵下來,把地面鋪得金黃燦燦,兩人沒站一會兒,一只見到賽蒙斯熟悉衣着和車輛的成年蜜獾,就大着膽子就摸了過來。

社會我平頭哥,不服就幹,想抱就上,靠近了就一把撲到陸予腳邊,高興地拿平頭蹭上陸予的腿,同時兇巴巴地朝原靖初“呲”了一聲。

饒是海關大佬見多識廣,也沒想到野生保護區裏會有這麽不怕人的動物,頓時被它“呲”了一跳,硬憋着把“我艹”的“艹”放回嘴裏,一句“我......”字拉得好長。

蜜獾是一種身體厚實、爪子強壯的鼬科動物,性兇猛,攻擊力不容小觑,因為聲名在外,是非洲草原上生存力極強的一種小型動物。

領隊也被突然出現的平頭哥吓了一跳,但是屈服于“世界上最無所畏懼”的名頭,只能一臉難看地讓陸予盡量放松。

陸予嘗試着動了腳,發現社會平頭哥并沒有要攻擊他的意圖,反而随着他的移動跟着也挪了幾步。

并且十分不滿地“哼哼”了兩聲:“別走呀~我第一次見到你這麽好聞的人類~”

說着又蹭了蹭陸予的褲腿,兇巴巴地表情包三連:“要靠着你!就要靠着你!不讓靠我咬你毛毛!”

顯然,陸予“100%吸引小動物的體質”就算有了國籍隔離也依然有效,他拍了拍這只蜜獾的腦袋,低聲商量着:“那我們去那邊坐好不好?”

金合歡樹下有臨時搭建的木桌木凳,是方便志願者活動的場所,陸予稍微一勸,那只蜜獾就正兒八經地點了頭,像棉花糖似的粘着陸予,一步一挪地終于坐下,沿途還要沖臉色稍變的原靖初再“呲”一嗓子。

“嘻嘻~那個雄性長這麽高這麽大也怕我的嗎?”

高端嘲,一點也沒有考慮自己社會哥的身份,也沒有考慮海關大佬的身份。

領隊帶着一衆志願者遠遠觀察着蜜獾的狀态,發現它并不有攻擊意圖時終于放松了下來,對不遠處的陸予豎起了大拇指:“陸,李教授說得沒錯,你果然适合和它們相處。”

危機暫時解除,原靖初幾乎硬着頭皮才逼自己在陸予身邊安穩坐下,然後抱着胳膊,卻依舊緊張得全身繃直,聲音低啞:“這什麽啊?”

陸予敏銳地捕捉到他的緊張不安,頓時咧嘴笑了,然後擺着驕傲的小姿态給他科普:“蜜獾,怼天怼地怼獅子的神奇物種,如果不是因為長得小,草原之王的名號很可能就是它的。”

陸予說得懇切,既不貶低也不擡高蜜獾的戰鬥力和勇氣,理所當然地贏得了平頭哥的一波獎勵:“慧眼!”并用自己的爪子拍了拍這個人類的膝蓋。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以說話的動物,陸予非常想打探關于puzzle的消息,但原靖初打從剛才就像尊佛一樣杵在這,簡直屹立如山!

陸予又不能強行趕他走,嘴巴張了又張,還是沒找到一個合适的理由。

他總不能說自己要和蜜獾說悄悄話,讓他先走?那這也太扯了吧。

就在陸予難辦的時候,社會我平頭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陸予的意念,随手抄起一塊泥土摁實,“啪噠”就扔在了原靖初的身上。

“喂,你走開哦!”

原靖初這會兒還繃着神經,猝不及防被蜜獾扔土攻擊,慌得直接跳上木桌,基于強烈的不可置信,發出了一句拐了音的“我艹?”

再英俊的臉,此刻也變成了充滿戲劇性的表情包,在心上人面前被禍害的原靖初頓時垮了臉!

別說是他,就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領隊也變成了“黑人問號臉”表情包的真實寫照。

然而平頭哥的騷操作并沒有就此停止,反而是捏了一塊又一塊的土,砸啤酒瓶練準頭似的砸着原靖初,直到把他趕得遠了,才樂颠樂颠地跑回來:“人類,你想和我說什麽?快說吧!”

陸予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恭恭敬敬給社會哥比了個心和大拇指,然後再不管竄得老遠的原靖初,迫不及待地問它關于puzzle的事情。

陸予:“附近草原的象群,你熟嗎?有一只八個月左右的小象,蠢萌又積極,很熱血很正義!”

“我知道,puzzle嘛~草原上大半兒動物都認識它的,膽子比我還大,什麽奇怪的事情東西都要湊過去好奇一下,前幾天還追過一只幼獅呢,非要和人家做朋友,要不是知道它是大象,我以為我們蜜獾還能長成別的樣子呢~”

陸予不禁失笑,想想puzzle也是真傻白甜,安然長到這麽大也是神奇,于是繼續好奇着:“其它很多動物都熟悉它嗎?”

“是啊,熱血正義,遇到什麽都要湊上去幫忙。它們象群幾個月前剛遷過來,也就這麽幾個月的時間,它都認識了草原上大半的動物,我們私下裏給了它一個‘絕對外交官’的名號!”

一人一獾說着話,剛才被砸遠的原靖初也氣沖沖地跑了回來,站在幾米外和平頭哥大眼瞪小眼,突然抄起陸予扛在肩上,繞着金合歡就開始跑。

我蜜獾大哥:“???臭小子你幹嘛呢?!”說完就開始跟後面追,邊追還邊扔泥巴塊,場面逐漸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随行剩下三個志願者加領隊和司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一幕,集體變成了“黑人問號臉”的表情包。

到底最後原靖初還是跑累了,放下陸予就強行靠着他的肩膀喘氣,一邊委屈巴巴地求安慰:“它怎麽這樣啊?!扔土砸我也就算了,還老霸占着你!”

說着就轉了頭,非常孩子氣地盤土扔獾,終于變成了傻子和平頭哥互毆互扔土的絕世場面。

就這麽一打岔,随行的衆人也回了神,一個個笑得都倒不過氣。

陸予追着他們倆跑,可攔也攔不住,到頭來也只能看着倆傻子互相扔土,越看越傻,傻到陸予最後也加入了一起笑的隊伍。

上午簡單的熟悉環境結束後,陸予的這一車回到了營地,車裏每一個都是靈魂出竅的神态,幾乎沒有人敢确切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直到陸予故意咳了咳,大家才逐漸轉變為正常。

“剛才那是真的吧?”

“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社會我平頭哥,獾矮膽子大,擅長怼人打架,尤其和攻扔土solo~

原靖初:有事嗎????

。。。。。。對不起,麻麻腦子有病,但還是覺得很好玩,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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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我來晚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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