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象鼻子是什麽06
有了陸予的保證, puzzle頹喪的心情轉眼間就回到了最初的積極,并且積極得很傻氣, 奔騰着就跑到原靖初身邊, 繞着他用自己的大耳朵扇風,企圖幫大佬吹幹身上擰幹後皺皺巴巴的短袖。
小小象太純真, 掩在鼻子下的嘴巴也始終蕩漾着微笑的弧度, 加上它這麽乖巧積極的勁頭,原靖初因為剛才的意外而丢的臉感覺又被自己凄凄慘慘地撿了回來。
算了叭, 我和一只大象置什麽氣。
這麽想着, 他招手把耳朵還在撲扇的puzzle迎過來, 笑着戳它的腦袋:“傻乎乎的, 下次不許再那樣對我了!”
感覺到原靖初溫和的善意, puzzle這會兒知道收斂了, 也不敢再有大動作, 用它對待陸予一樣的輕蹭表達自己的喜歡。
上午的陽光很好, 原靖初來回曬了幾面,短袖就幹得差不多,于是兩人先後回到整頓區開始按領隊的要求觀察象群和其它游蕩動物的生活習性。
此時的食草區除了象群, 還有斑馬、貓鼬等等許多其它的動物, 因為早已習慣了保護區的人類,彼此之間相處十分和諧。
艾貝利亞卸完最後一箱食物, 便對着遠處的貓鼬群吹響口哨,緊接着,成群的小貓鼬從四面八方趕來, 零零碎碎地聚到整頓區,乖巧安靜地直立起自己的上半身,睜着眼睛嗷嗷待哺的樣子,簡直過分可愛。
和動物園不同,和危機四伏的草原也不同,被賽蒙斯保護着的動物們不需要擔心盜獵者,不需要被強制馴化,也不需要擔心陷入絕境的危險。
它們可以盡情呼吸自由的空氣,和人類維持平等友好的關系,實現美達利卡所追求的“平衡”。
做完了上午的工作,領隊帶着他們在整頓區簡單地吃了午餐,稍微休息後,要換場完成下午的工作。
似乎也察覺到陸予有了自己的空閑時間,小小象puzzle立馬放棄嘴邊怎麽也塞不進的嫩草,興致勃勃地求着陸予教它用大象鼻子。
“哥哥,我保證!我很乖很聰明的!你快來教教我~”因為太活躍,興奮跑跳的puzzle又一不小心摔了跤,于是只能憤憤用自己的“軟木條”頂地,屁股尾巴撅撅蕩蕩地就像重新站起來。
看着自己熱情過頭又蠢萌過頭的孩子,雌象只能無奈地甩甩鼻子,在puzzle身邊用鼻子推搡它,鼓勵它自己用鼻子站起來。
全部由肌肉組成的象鼻,屬于大象最為靈活的一部分器官。象鼻末端開有鼻孔,鼻尖擁有兩節指狀突起,擁有衆多作用。既可以擡動重達一噸的物體,也可以靈活如手指,撿拾花生這樣的小物。
小小象puzzle盡管聽了雌象母親的話,也費力用了鼻子,可站不起來還是站不起來,于是直脾氣的puzzle氣得腦袋推土,猛一低頭,推土機般地前進,終于把自己的後肢立直,随即晃着全身的泥土興沖沖地朝陸予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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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象媽媽在遠處無奈地發出一聲響鼻,随即頭也不回地放棄了自家傻兒子,換了個姿勢繼續吃草。
“蠢兒子,小笨蛋,不管你了!”
陸予聽得真真切切,忍不住笑出聲,也終于明白puzzle為什麽要和崽崽系統許願。
又皮又不聽話,連自己媽媽都嫌棄的puzzle,如果自己再不來幫它,那也真的是一只小可憐了。
陸予陪着puzzle練了會兒鼻子,但不懂事的小家夥顯然還是愛和它的鼻子硬嗑。嘴上答應着陸予要嘗試用鼻子喝水,可一看到陸予轉向其它方向的眼神幾立刻起了歪心思,立刻低下頭,大半張臉都埋在小溪裏,改用嘴巴大口大口地補給生命之源,皮壞了~
陸予也不好強逼它,只能磕磕絆絆地用大象能理解的方式給puzzle上課。
漸漸地,一人一象靠着樹幹,在樹蔭下睡着了。
哈納斯廣袤的草原中,兩只體型嬌小的鼠兔從自己的洞穴中探出腦袋,嗅到了空氣中令人心安的味道。随着小眼睛四處觀察,兩只小鼠兔終于鎖定了自己的目标,蹦跳着便往那個方向去,心安地躍進了陸予胸前的外套口袋,在裏面窩得好不舒服。
Go wildlife的午休時間有限,原靖初校對完手邊的物資便和領隊打了招呼,要去小溪邊接陸予回來。
他的小王子睡得還算熟,半靠着小象半靠着樹幹,揚着微笑唇,偷偷笑出了一個梨渦。
他臉上偶爾有幾縷灑過來的細碎陽光,将這個場景襯托得如夢如幻,原靖初忍不住伸出手,想要碰碰他的臉,但還沒湊近,兩只長得像圓耳朵小兔子的生物就從陸予的口袋裏冒出來,一左一右分別叼住了原靖初拇指和小指。
雖然不疼,但是原靖初下意識就覺得他又被新的小動物怼了。
被這麽一幹擾,熟睡的陸予也清醒了過來,迷迷蒙蒙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兩只被原靖初懸在空中的鼠兔疑惑道:“怎,怎麽了?”
叼着手指不能說話,小鼠兔們瞬間松了口落在地上,先後人立而起,扶着陸予的腿,可勁兒仰着頭要打大佬的小報告。
鼠兔底絨豐厚,全身毛濃密柔軟,茶褐色的兩只小毛團搭上陸予的手指,叽叽叽叽地指着原靖初開始說話——
“那個人類想要摸你呀!”
“摸你摸你~”
“肯定是個壞人!”
“壞人壞人~”
兩只小鼠兔叽呀叽呀地一刻不停,很是話痨,話裏話外都在向陸予傳遞原靖初的“不良目的”。
陸予摸着兔鼠們的腦袋安撫,旋即擡眼打量着面前的原靖初。
也就陸予這麽一眼,原靖初就覺得他剛才想要碰碰他的不良目的被發現了。
有些不信邪的大佬咬了咬牙根,手再度往前,果然,才只伸出去幾公分,兩只圓耳朵小兔子就又重新跳起來叼住他的手指,拿兩只前爪抱住手指準備磨牙。
小兔鼠們很靈,也知道陸予并沒有多讨厭原靖初,所以也沒使多大力氣,權把他的手指當作磨牙棒,一頓好啃。
自覺有了倚仗的陸予偷偷笑了,然後立馬板着小臉嚴肅起來:“你昨天才答應我,不動手動腳的。”
厚臉皮原靖初:“真的不行嗎?”
陸予:“不行!”
原靖初這才收了手,滿臉不高興地蹲在陸予身前,時不時戳一下兔鼠們圓鼓鼓的腮幫子,突然幽幽道:“和前面兩個這麽一比,你倆啃我手我居然覺得沒什麽......”
顯然是被小動物們怼出了後遺症來,見哪一只都覺得心驚膽戰!
陸予嚴肅的小表情一下沒繃住,噗嗤一聲笑了:“活該!”
“嘿,親愛的,我們該走了!”不遠處,領隊的聲音遠遠傳過來,催着兩人趕緊離開。
剛才和雌象媽媽偷偷通過氣的陸予已經确認了象群每天覓食的大致範圍,于是抱住了puzzle的小象鼻子趕緊把它搖醒,和它說話:“puzzle,今天我走啦,明天我再過來幫你哦~”
皮卡車重新駛在賽蒙斯保護區遼闊的草原上,陸予翻開guide book,确認下午的工作事宜。
賽蒙斯每一個有喂食任務的志願者,都會收到一本的指導書,指導書上是當地保育員日積月累的經驗,告訴你怎麽喂養你的動物,喂養的食物種類,以及它們的性格習慣。
內容非常詳實,可以幫助志願者更便捷地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務,也可以讓他們更快更好地和動物們愉悅相處。
一行人先回了營地,換了另一輛帶有防護鐵架的皮卡,轉頭去肉食區喂一整路的貓科動物。
比起食草區的開放,肉食區的主路還是圍了鐵絲網做保護以避免意外情況。
車子開進肉食區,遠遠地就能看見在草原上奔跑的各類大貓,把車停好後,領隊就領着四人下車:“其實這并不困難,我們的豹子知道什麽是可以吃的食物,什麽不是,所以只要勇敢點,把食物扔進它們的領地就可以。”
艾貝利亞和陸予提着同一桶食物,從投喂臺的左邊臺階上去,一路都在給陸予輸出自己的經驗:“我們也并不是經常來,它們平常自己也會去捕獵,所以我們只每周一次,固定給大貓們喂食。”
突然間,艾貝利亞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有些激動地問陸予:“親愛的,你能相信嗎?我以前一直以為獵豹是俊美冷酷的代表,可來了賽蒙斯我才知道,它們也會是很可愛的大貓。”
不太熟悉野生動物的人可能以為豹、獅子、老虎這類大型貓科動物都是兇猛警覺的種類,實際上它們也确實如此,叫聲大都十分威武,然而歸屬為貓亞科的獵豹在叫聲這一方面卻足夠讓人大跌眼鏡。
因為是貓亞科,所以獵豹的叫聲一直則是格外可愛的“喵喵喵”。
果然,幾人提着食物桶剛爬上投喂臺,就已經有大可愛“喵喵”叫地張嘴湊過來了。
保護區給獵豹們準備的食物一般是動物內髒和排骨,是它們一向青睐的食物。
投喂完畢的陸予收好塑料桶,把随身帶着的相機拿出來,調整成錄像模式記錄大貓們“喵喵喵”進食的畫面。
獵豹進食雖然血腥,但也相對斯文,大貓會将大塊的食物肉用牙齒撕開,方便幼崽咀嚼進食。
吃得高興的大貓們和小崽,跟着就發出了“啾啾”的鳥叫聲,這是在進食等興奮場景裏會發出的特別叫聲。
果然奶兇奶兇的~
一旁的原靖初擰着眉看它們進食,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忍住:“它們一直就是這麽叫的嗎?”
其實算起來,幾人裏面只有原靖初是完全沒有相關知識的門外漢,不知道獵豹的叫聲也實屬正常,但陸予看到他這樣,還是覺得好玩。
“對啊,是不是覺得知識儲備受到碾壓呀?”
沒想到原靖初轉頭邪魅一笑:“不是,只是它們成功激起了我的父性。”
大貓們:“......”
這是哪兒來的傻子??
......
喂完獵豹,陸予他們今天的任務就算全部完成,期間,領隊接了一個重要電話,是在附近發現了一些可疑蹤跡,因為不确定是盜獵者還是不熟悉的動物,因而要去現場确認情況。
所以領隊直接把車鑰匙給了康德,讓他開車帶所有人回營地。
卻不料在回程的路上出了事,直到夜都黑透了,那輛被他們開出去的皮卡才磕磕絆絆地回來。
四個人都顯得有些慌亂,但尤其顯眼的,還是原靖初小臂上幾乎幹涸的血跡。
“天吶,是受傷了嗎?”
“遇到動物了還是遇到了盜獵者?”
比他們提前回來的領隊格外嚴厲,迅速要醫療隊拿外傷處理箱過來,可口中的問斥也依舊沒有停下,他看向顯然最冷靜的陸予,大聲怒問:“陸,這是怎麽回事?你們比預計晚回來整整三個小時,還有人受了傷!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在賽蒙斯保護區,再安全的防護也會有起不到作用的時候,再精心的路線也抵不過突然出現的意外。
領隊這是真的生了氣。
可陸予沒有立刻開口,只是無言地護着原靖初受傷的手臂,臉色再沒有白天所見的溫和。
艾貝利亞匆忙上前解釋,剛想說明回程的情況,便聽到康德一聲重重的冷哼:“有什麽可說的?感謝這兩個黃種人差點讓我們迷失在非洲草原上嗎?!”
緊随其後的,是他強烈的指責:“陸,我勸你不要太過自以為是,這是非洲,這是草原,看起來安全但是處處隐藏危險,不是你随意指揮就可以搞清楚的地方!別以為那你靠着自己惺惺作假的态度就可以騙得艾貝利亞站在你那邊!”
理所當然地,他這樣的舉動立刻引起了多半白種人的應和。
“陸,你都做了什麽?聽起來是你的錯。”
“有的人不願意保持友好就不要連累別人,艾貝利亞,我可愛的姑娘,到我們這兒來吧。”
陸予并不意外在賽蒙斯感受人種和國籍的不滿,卻十分意外康德的那番說辭,他到底哪裏來的優越感來認為艾貝利亞會替他說話?明明讓大家陷入危險境地的,是他呀?
果然艾貝利亞只聽了幾句便擺出難看的臉色:“康德你這高傲狂妄的自私鬼,看清楚自己再來說這種話吧!”
康德一臉莫名其妙:“艾貝利亞,你在說什麽?!錯的是他!”
領隊臉色依然難看,但還是忍住,仔細詢問艾貝利亞事實的經過:“到底是怎麽回事?”
“呵,康德過分強大的優越感讓他帶着我們迷失在賽蒙斯的大草原,本來在陸的指導下我們可以盡快回來,可他偏偏固執己見,結果越走越遠,進入未開辟的原始草原,我們還差點被一窩鬣狗端了!要不是...要不是原幫我們攔住......”
艾貝利亞臉色一僵,更是憤怒:“你現在掉過頭把髒水潑到陸的身上,你可真是有本事!對不起領隊,這樣的人實在令我惡心,我再無法與他共事。”
事情的經過并不那麽難以理解。
領隊認為康德是四人裏經驗最豐富、也外出最多次的志願者,所以講駕駛皮卡回營地的任務交給他,這無可厚非。但偏偏,康德為人自私,又确實無能,走了幾十遍的回程路也能走錯。
陸予和puzzle有同理感應,和大象一樣,天生方向感就極強,走錯的第一個路口他就提出了質疑,可是康德不願聽,固執己見,并且毫不在意地攻擊兩人的人種身份。雖然最終在原靖初的強勢下,康德将駕駛工作交給了艾貝利亞,可還是在他們開迷路遇到野生鬣狗的時候,将陸予推向松動的護欄門,是原靖初眼疾手快地抱住陸予才免于他最後跌落皮卡的可能,而陸予也在危急關頭制止了鬣狗,所幸原靖初也只是被不那麽深地咬了一口。
這才是全部的真相。
營地的醫生匆忙趕到,對原靖初的小臂進行了消毒包紮,結結實實地給他纏成了繃帶手。
“萬幸,鬣狗最初應該是用了全力,但似乎在咬下去的過程中放松了牙齒,所以只是普通的肌肉咬傷,當作普通外傷處理就可以了。”
事實給了康德一個響亮的巴掌,營地裏漸漸便不再有人支持他,先前對陸予和原靖初表達過不滿的也紛紛向他們道歉。
陸予臉色還陰沉着,并沒有放軟的跡象,只勉強應了,這才和原靖初一前一後往宿舍裏去。
美達利卡夜晚的星空格外明亮,就像此刻跟在陸予身後的原靖初的眼睛。
“現在晚了,營地肯定沒有剩飯下,我去小廚房下碗面給你。”說着急匆匆出去,一刻鐘後又急匆匆地端着碗回來。
賽蒙斯保護區的Z國志願者不少,來的第一天陸予就跟着他們一起在首都的Z國超市訂購了很多食物材料,別說下個面,就是做頓飯也綽綽有餘。
完全被套上病號稱呼的原靖初聽IX。UY話得很,陸予讓坐哪裏坐哪裏,讓幹什麽幹什麽,一時間兩人都忘了原靖初只是傷了手臂而不是喪失了自理能力這件事情。
陸予只簡單地下了兩海碗面,但聽到他們遲遲未歸的同胞還是給他們留了菜,正好做一個面的澆頭。
原靖初傷的是右手,小臂微微刺痛,但幫忙巴紮的醫護人員為了固定繃帶給他一直綁到手心,在初期等傷口愈合結痂的這個過程就不能太使力。
于是原靖初只哀怨地擡了一眼,陸予便主動自覺地坐到他身邊喂飯,時不時還要拿着紙巾給他擦嘴,可吃着吃着原靖初就突然笑開了,故意說道:“這次不是我要動手動腳,是你對我動手動腳哦~”
受了傷還不忘說騷話,陸予想他也沒什麽大事,一直緊繃着的心情頓時松了下來不少:“吃你的面吧!
這天晚上,陸予破天荒地特別聽話,讓幹嘛幹嘛,連牽手都肯了。
實在是覺得原靖初是因為他的緣故才受傷,所以特別乖軟,以至于忽然覺得動手動腳也并不是什麽不可以接受的設定。
畢竟他直,一個直的和一個彎的,那搞也搞不出什麽花樣呀,是吧?
一朝得到首肯的原靖初飛快握住小王子的手,輕輕揉搓着他的手背,又或者像把玩着什麽稀世珍寶一樣反複撩着陸予的手指。
在視覺不明顯的黑暗裏,觸感所得到的的反饋會格外明顯,陸予幾乎是完全紅了臉,半推半就地讓原靖初握着他的手,他苦惱地動着手指,低低道:“牽就牽了,你別老到處摸行嗎?”
雖然他感覺是真的很舒服。
但話聽到原靖初耳朵裏時還是攢了一絲絲的羞赧。
明騷大佬就地放縱:“我就摸摸,不幹嘛~”
聽起來竟然比不說話還要危險!
陸予終于知道自己騷不過他,于是乖覺地閉了嘴,不再提要求了。
而牽着陸予手的原靖初,開始盤算這幾天陸予的變化。
雖然只有兩天的短暫相處,但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讓原靖初切實證明了一點——陸予并沒有像他嘴上說得那麽讨厭自己,反而還表現得越來越很溫和,或者越來越縱容。
他如果不喜歡自己,那大可在培訓的那天申請換宿舍,或者用最決絕最果斷的态度向他表達不要和他有來往的意圖,可他沒有,他只是像個經常會炸毛但是只要被順了就不會再當回事的小毛球,用自己隐晦的行動告訴他“我是慣着你,但你也不要太過分。”
他也可以對兩人一次次的觸碰表現出強烈不滿,畢竟他原靖初就算再對陸予感興趣,被當事人這樣拒絕,他肯定會有所收斂,而不是繼續像現在一樣,靠着厚臉皮和撒嬌繼續得到來自他的親昵。
又或者,陸予根本沒必要對自己受傷的手臂表現得那麽小心翼翼,還特別給他做了病號飯。他原靖初畢竟不會挾恩圖報,也沒有指望僅僅這一次付出就能讓他擁抱自己的小王子。
再聯想到他剛才刻意的乖軟,原靖初突然笑了,他的小王子也不是真就一點都不喜歡他。
彎不彎直不直的,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小騙子!
但突然間,有一個疑點讓原靖初格外疑惑。
那只咬他的鬣狗,明明使了全部力氣,怎麽會就因為陸予幾句它根本聽不懂的解釋和哀求就真的松了口呢?
這一邊的原靖初兀自疑惑,而簾子另一邊的陸予卻收到了崽崽系統久違的通報。
作者有話要說: 悲慘倒黴原大佬:今天的我,仿佛受到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乖巧開竅陸小予:只有被兔鼠拿手指當磨牙棒、被大貓嫌棄、被鬣狗咬了三件事啊?
悲慘倒黴原大佬:哦,是嗎......(。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