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酒入肚,周淮的舌頭鑽了進來,費南斯張開嘴,和他糾纏。
周淮把啤酒罐放到茶幾上,将她摟入懷中。
懷裏的身軀微微顫抖,周淮松開手,從衣角下方伸了進去。
掌下肌膚滑嫩,隐隐一股清香味,周淮深吸了口氣。
費南斯撫上他後腦勺,摩挲着畫圈。
刺刺的,癢癢的,費南斯嘆了口氣。
周淮喘了口氣,手上加重力道。
費南斯覺得快喘不過氣了,偏過頭。
“幾點了?”
“快兩點了。”
“窗簾沒關。”
周淮欲起身,費南斯拉住他,說:“地上涼。”
進了卧室,周淮把她壓在床上。
燈光刺眼,費南斯說:“關燈。”
周淮盯着她,說:“你說的,這是規矩。”
費南斯擡起胳膊抱住他脖子,将他拉下來,遮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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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笑了笑,擡手關燈,留了一盞臺燈。
燈光昏黃,不再刺眼,費南斯抿了抿嘴,昂起頭吻上他耳垂。
周淮重重地喘,摟緊懷裏的人。
費南斯開始顫抖,閉上眼睛。
周淮摸着她臉,說:“看着我。”
費南斯睜開眼。
周淮盯着她眼睛,問:“頭暈嗎?”
費南斯咬着下唇,說:“暈。”
周淮吻了吻她嘴唇,問:“知道我是誰嗎?”
費南斯大口喘氣,說:“知道。”
“不是發酒瘋?”
費南斯咬着下嘴唇,閉上了眼。
周淮擡手摸上她嘴唇,大拇指揉了揉她下唇,笑了。“不敢看我?”
費南斯睜開眼,盯着他。
“你發酒瘋?”
周淮沒說話,拇指揉了揉她嘴唇,等唇色紅腫了後,低下頭吻了上去。
費南斯張開嘴,咬了他上嘴唇。
聽到他哼了一聲,費南斯笑着問:“喜歡我發酒瘋嗎?”
周淮笑了,說:“喜歡。”
費南斯手往下從衣服下擺伸進去,指甲輕輕地刮在他腰上。
“出去。”
周淮愣了一下,說:“來不及了。”
費南斯縮起身子,将他推開。
不一會兒,周淮壓下來,盯着她問:“你有?”
費南斯問:“你沒有?”
周淮說:“沒有。”然後不動了,盯着她看。
費南斯手往上,将他衣服從頭上捋下來,手停在他臉上,學着他的動作,拇指按住嘴唇,伸了進去。
周淮咬住她手指,問:“明天買?”
“好。”
屋外鞭炮聲又起,費南斯睜開眼。
天亮了。
呆愣片刻,費南斯轉過頭看向身旁之人。
衣服散在床下,費南斯掙開他手,輕手輕腳地下床,穿上衣服。
洗漱完,打開門,卻見周淮站在衛生間門口,雙手抱胸倚在牆上。
費南斯打招呼:“hi,早。”
周淮看她兩秒,扯開嘴角笑了。
“早飯在鍋裏。”
費南斯笑笑,說:“好像還不餓,我先回房了。”說着,想要越過他。
周淮一把抓住她,問:“滿意嗎?”
費南斯反問:“滿意什麽?”
周淮笑笑,低下頭,對着她耳朵吹氣。
“滿意昨晚我的表現。”
費南斯縮起脖子,說:“周警官,請不要開這種玩笑。”
周淮退開,擡手捏住她下巴,盯着她問:“裝傻?”
“你也不是發酒瘋?”
費南斯白他一眼,掙開他手,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周淮挑了挑眉,從身後壓上去,雙手扶着她腰,推着她往前走,直到砰的一聲停在書桌前。
肚子撞到了桌上,費南斯閉了閉眼,雙手扶住桌子,罵道:“你他媽有病啊!”
周淮往後退一步。
費南斯轉過身,問他:“你要幹嘛?!”
周淮笑了一聲,雙手撐在書桌上,将她圈在懷裏。
“你怎麽這麽兇?”
……
費南斯沉下臉,推着他,說:“出去。”
周淮低下頭,吻了上去。
舌頭沒有遇到任何阻攔,鑽了進去。
吻了一會,周淮松開她,拿手指抹去了她嘴唇上的口水,笑着說:“兇巴巴的。”
意料之中,收到一記白眼。
周淮噗嗤樂了,手順着腰往下滑到她屁股上,把她往上輕輕一托抱了起來。
費南斯雙腿纏上去,窩在他肩窩裏。
“要是不滿意,那就再試一下。”
費南斯雙腿顫抖,差點滑下來,雙手抱住他頭。
“買好了?”
聲音支離破碎。
周淮抱着她坐在椅子上,手順着衣角滑進去。
“沒。家裏沒有,你跟我一起去買。”
費南斯喘息,說:“好。”
周淮笑了,含住她耳垂咬了一口。
“快去換衣服。”
費南斯擡起頭盯着他,眼裏還帶着欲望。
“現在?”
周淮勾起嘴角,笑着問:“你想什麽時候?”
費南斯緩了一會兒,噗嗤笑了,從他腿上下來。
“今天還有開門的店嗎?”
“看看運氣。”
費南斯脫下睡衣,剛要穿上胸罩,周淮從背後壓了上來。
周淮俯在她耳邊,說:“別穿了,待會還得脫。”
費南斯偏過頭,問他:“你還不去換衣服?”
周淮親了親她,說:“我随便穿。”
雪停了,天陰沉沉的。
兩個人找了一圈,才找到一家開着的便利店。
周淮拉着費南斯在店裏轉了一圈,順手拿了幾袋薯片。
費南斯拿了一盒,看他,問:“哪個號?”
周淮看了一眼包裝,反問:“你不清楚?”
費南斯想了想,換了一個號。
結賬的時候,周淮又拿了一盒。
費南斯掐他腰,小聲問:“買這麽多幹什麽?”
周淮看她一眼,付了款。
出門來,費南斯說:“去藥店。”
“去藥店幹什麽?”
費南斯白了他一眼,咬着牙說:“你弄了那麽多次……”
周淮看她兩秒,咧開嘴笑了。
兩人又找了一圈藥店,終于買到了藥。
剛把門關上,周淮一把将她壓在桌子上,手從衣服下擺伸了進去。
手邊一張合影,費南斯撐起胳膊,盯着看。
周淮從後背上壓下來。
“這個時候你多大?”
“十九。”
十九歲的周淮,臉龐稚嫩,眼神幹淨清澈。
費南斯伸手去摸照片上的人。
周淮親吻她的後背和脖頸。
“專心點。”
……
将睡未睡間,費南斯被周淮叫醒。
睜開眼,見他拿着杯水和那盒藥。費南斯接過來吞下一顆,就着水咽下。
“禽獸。”
周淮噗嗤一聲笑了,将水杯拿下放到一邊,壓着她。
費南斯任由他,閉上眼,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五點,天已經黑了。
周淮半個身子壓在自己身上,自己被擠到床邊。
身上太重,費南斯扭着,掙開他。
周淮醒了,又将她拉回來壓着,手從腰往上摸了上去。
費南斯咬了咬牙,一巴掌打在他手上。
周淮睜開眼,看着她,一臉驚訝。
費南斯将他往旁邊推,問:“你多重?”
“70公斤。”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重?想沒想過,被你壓着,人會窒息?”
周淮看她一眼,翻了個身。
“那我借你壓,你還回來。”
費南斯轉過頭打量他。
周淮笑了,一把将被子甩開。
被子底下,什麽衣服都沒有。
費南斯看了一會兒,将被子甩了回去。
“沒興趣。”
周淮将被子蓋好,往她身邊靠了靠,然後将她摟緊了,蹭了蹭。
察覺他身上的變化,費南斯拿雙手抵在胸口。
“我餓了,起來做飯。”
周淮将她胳膊拿開,在她臉上親了親。
“等我一會兒。”
“我要吃青椒肉絲。”
周淮爬起來,套上褲子,笑着說:“你要吃我,我也給你做。”
費南斯踹他一腳,說:“不要放姜絲。”
周淮套上上衣,捏了捏她臉,出門。
費南斯躺了一會兒,聽到油煙機嗡嗡嗡的聲音,爬起來,走到廚房。
周淮正在切肉絲。
刀工熟練,肉絲細長,大小均等。
切完後,周淮起鍋燒熱油,将肉下鍋。
費南斯拿過幾個青椒,洗幹淨,拿出一把長刀切絲。
周淮拿鍋鏟翻炒肉絲,問:“你會做?”
“會做。”
周淮愣了一會兒,咧開嘴笑了,說:“嘴裏沒一句實話。”
費南斯頭也不擡,說:“沒騙你。我很少做菜,基本上只能燒熟。”
“你這麽多年怎麽過來的?”
“有活的時候,不用自己做,吃宴席。沒活的時候,自己瞎吃,或者點外賣。”
青椒絲切得不倫不類,只能看出長條狀,比想象中的絲差了大半截。
“你這青椒買得不對。”
周淮停下鏟子,看她,問:“怎麽不對了?”
“就是不對。”
周淮撇了她一眼,将火擰小,拿過來一個青椒,拍碎。
幾刀下來,細絲規整,周淮笑着問她:“哪裏不對?!”
費南斯抿着嘴,放下刀,站到了一邊。
“這幾天,都沒見到你去超市買菜,你哪裏來的肉和蔬菜?”
“昨天早上小江送來了一堆。”
“他賄賂你?”
“想什麽呢?他媽讓他拿給我的。”
“他媽怎麽對你這麽好?小江還有姐姐或者妹妹嗎?”
切青椒的刀停了。
周淮轉過頭,看着她說:“周末和節假日,我經常替他值班。”
費南斯撇了撇嘴,說:“哦,你是當代活雷鋒。”
周淮将青椒絲放到鍋裏,油煙起來,青椒味兒嗆得費南斯直咳嗽。
周淮拿鍋鏟翻菜,說:“出去待着。”
費南斯說:“不去,怕你偷着放姜絲。”
周淮摸了摸她頭,說:“馬上就好了。”
周淮又做了一個素菜,把剩的早飯和兩碟子菜一起放在茶幾上。
費南斯盛了兩碗米飯,遞給周淮一碗。
兩人坐在墊子上,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節目很熱鬧,兩人吃着,一句話也沒說。
周淮夾了一筷子肉絲,送到她嘴邊。
費南斯吃了,又夾了一筷子青椒給他,笑着說:“還你。”
周淮湊過頭來吃,費南斯将筷子往回縮。
周淮看她一眼,說:“你吃吧,我不喜歡吃青椒。”
費南斯将筷子湊到他臉旁邊,周淮頭一偏,張口含住了,咬着不放。
費南斯咦了一聲,将筷子抽出來,拿紙巾擦了擦。
周淮一沉,湊上前在她嘴邊啃了一口。
費南斯面無表情。
周淮又拿舌頭舔了她嘴唇一圈,然後退開,看着她一臉挑釁。
費南斯掃了他一眼。
“幼稚。”
費南斯扒了幾口飯,就吃不下了,幹脆放下了筷子。
“你不是餓了?這就不吃了?”
“餓過頭了,吃不下那麽多。”
費南斯拉過來一個靠墊墊在後背,靠在沙發上攤着,摸着肚子。
“胃疼?”
費南斯搖了搖頭,說:“吃得有點快,有點難受。”
周淮吃完了,費南斯爬起來,說:“我刷碗。”
周淮攔着她,說:“你躺着,我刷。”
不一會兒,周淮拿過來一杯水,遞給她,說:“喝點熱水,助消化。”
費南斯喝了一口。
周淮問:“好點了嗎?”
費南斯點了點頭。
周淮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将她攬進了懷裏。
費南斯問:“你要不要洗個澡?”
??
周淮一臉疑惑地看向她。
費南斯說:“你身上一股味兒。”
周淮臉一沉,湊上前聞了聞她,說:“你也一股味兒。”
費南斯咧開嘴哈哈哈笑了,說:“那我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