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打臉來得很快 “撒謊！司少不會給女生……
司少黑了臉, “想得美！我又不吃。只有你們女孩子才愛這種甜不拉幾的東西。”
啧啧，這一臉鄙夷嫌棄的模樣, 真想揍他。
霍清桐吃完兩個球，又被問還想吃什麽。
正好路過奶茶店，她的眼神多停留了一秒，司少已經擡腿走過去了。
霍清桐在電視上見過香飄飄奶茶廣告，班上有同學喝過，香濃的味道讓人想流哈喇子。
多克多奶茶，霍清桐看着門頭五個字，“很好喝嗎？”
司少對前面排隊的人努努嘴，“不好喝有人排隊？”
他前面有五個人, 霍清桐撇撇嘴沒說話。
有可能是托子呀, 兄弟！
趙麗蓉奶奶的小品不是說了嘛, 飯托！
她去鎮上賣菜也遇到過菜托, 這些有可能是奶茶托！
這一次，她學精了不說出來, 給司少發微信，免得別人聽見又看不起她, 司兒子又要矯情。
溪清：會不會是托子？
司少聽見微信音, 點開一看是她的, 疑惑地點開。
看清六個字，他把手機放進兜裏，給她一個白眼，“你想多了。”
一杯全套奶茶十二, 一杯牛奶香濃奶茶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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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香濃奶茶已到了眼前，剛吃的冰淇淋還在胃裏，霍清桐有點羞澀, “這多不好意思。”
“拿着。”司少往前遞了遞，眼神兒透着不耐煩。
“我都吃過冰淇淋了，不用再給我買。”嘴上說着拒絕，霍清桐的手已經伸出去接住奶茶。
“廢話真多。”司少提着另一杯奶茶往前走，高高帥帥的背影怎麽看怎麽好看。
霍清桐跟上去假客氣，“其實真不用給我買的，你的給我嘗一口就行。”‘’
“我的杯子我女朋友都碰不得，給你嘗一口？想得美！”司少斜她一眼，腳步不停。
“不是，你到家倒一點給我嘗一口，你傻了啊。”
司少鼻子輕哼，沒出聲。
“我說，你這種性格小心找不到女朋友。”
司少停住腳步，彎腰湊近霍清桐，長睫毛微微下垂，半遮住眼睛卻遮不住眼底戲谑的笑。
他盯着霍清桐的眼睛，“你放心，追我的女人多的是，我看不上。”
他靠得太近，近到霍青桐鼻尖全是他的氣息，心髒撲通亂跳，盯着他的那張帥臉，竟覺得喉嚨有點發幹。
霍清桐往後退了一步，離開他氣息的範圍，很想臭他幾句掩飾心慌，可人家又買冰淇淋又買奶茶殷勤周到，那就放他一馬。
“我說真的，總有一天你會有喜歡的女孩吧？到時候你就追着人家跑吧。”
“不可能！”司少慢悠悠地直起身，說得斬釘截鐵。
“怎麽就不可能。”
“我說不可能就不可能，不信我們打賭。”
“賭多少錢的？”打賭，霍清桐喜歡。
司少：“一百塊。”
霍清桐：“成！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
司少：“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霍清桐：“切！我你要不起！”
司少：“送我都不要。”
司家，沈黎坐在書房，手裏拿着高一上學期的語文書，看得一本正經。
“你們回來啦！”看見司少手裏的奶茶，沈黎繞過桌子一個大步跨到司少面前，笑眯眯地拿走奶茶。
原來這杯奶茶是給他買的，怪不得司少一直沒喝。
霍清桐提着一袋書走在司少後面，把袋子放桌上，跟在後面的老周也提着一袋書走了進來。
“這麽多！桐桐，你寫的完嗎？”沈黎把吸管插在奶茶杯中，吸了一大口。
“某人瘋了買這麽多。”霍清桐言下之意瘋的是司少。
沈黎轉個身，低頭喝奶茶，假裝沒有這個話題。
司少和沈黎分工，一個輔導理科一個輔導文科。
沈黎的語文一直排年級第一，比司少厲害一點點。
司少的理科尤其數學一直年級第一，不僅如此，英語也是常年第一。
聽着他倆說的那些考試分數，霍清桐偷偷擦了把冷汗！
和他們對比，她就是山西煤礦裏挖掉下來的黑色渣渣。
兩人給霍清桐制作了學習計劃，今天不教題，先讓霍清桐把每一科的練習題做一套，明天根據錯題進行輔導。
霍清桐抱着練習冊準備回家，被沈黎扯住衣服。
“明天去我家行不行。”他溫柔的眼裏仿佛飄出一陣春風，撫上霍清桐的臉，柔柔的軟軟的，帶着溫暖的氣息。
好溫暖的男孩子！
霍清桐呆了呆，“好。”
“幹嘛呢！幹嘛呢！”司少敲敲桌子，目光鎖着沈黎的手，一臉不耐煩。
霍清桐沖他哼了聲：“要你管。”說完，甩了甩頭。
她的頭發很短，和男孩子差不多，頭發顏色微黃，沒有光澤。
沈黎的視線落在她的頭發上：“桐桐，要不留個長發？”
霍清桐的眼神微微一閃，黑黑亮亮的眼底透上匪氣，笑得有點玩世不恭，“多費洗發精啊。”
這是什麽理由？
沈黎揉揉鼻頭，“多大事，不就是洗發精嘛，我和老司包了。”
他回頭看司少，司少卻沒看他，而是皮笑肉不笑地對霍清桐開口：“所以，你取個洗潔精的名字？”
這小子，皮又癢了！
霍清桐沖他翻白眼，“你好，撕裂，我第一眼看成開裂。”
說完，她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褲子開裂，差點咬到舌頭。
“哈哈！”
司少笑得沈黎莫名其妙，總覺得這兩人像是在打啞謎，有什麽他不知道的秘密。
“笑屁！”霍清桐上前踹他一腳。
司少沒讓，讓她踢，踢完拍拍褲腿。
女人，說翻臉就翻臉，他故意說洗潔精網名不就是想岔開話題嘛。
冰淇淋、奶茶全喂狗肚子了。
今天周末，霍家再次大聚餐。
霍清桐以為周晴空像上次那樣姍姍來遲，沒想到從司少家回來，周晴空已經坐在客廳了。
她緊挨着霍奶奶，右邊隔了半個位子坐着宋妮娜。
自從上次揍過宋妮娜後，霍清桐已經不少日子沒看見她。
臉皮夠厚！
霍清桐不由得挑了挑眉眼，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散漫地走進客廳。
她手裏拿着今晚要做的練習冊，沒打算理會兩人，慢悠悠地往樓上去。
“桐桐，過來。”霍奶奶叫她，招手讓她過去坐。
霍清桐猶豫一秒，挺散漫地坐過去，坐在霍奶奶的另一邊。
霍奶奶沒開口，周晴空清清嗓子，高傲的下巴微微揚着，“諾，娜娜姐來給你道歉。”
來道歉的呀！怪不得臉皮這麽厚的坐在這兒。
霍清桐眯了眯眼，眼神帶着幾分邪肆，輕飄飄的往宋妮娜身上掃了一眼，點點頭，“嗯。”
這姿态，有點欠揍。
周晴空不太高興，拉長一張臉。
宋妮娜對霍清桐笑笑，“霍清桐，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你。早該來跟你道歉了，可是快高考實在抽不出空。再次真心誠意的跟你道歉。”
說着，她起身，對霍清桐微微彎腰，道歉的姿态挺真誠。
霍清桐抿抿唇，沒吭聲。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小孩子家吵吵鬧鬧的很正常。”霍奶奶笑着打圓場，碰了霍清桐一下，“桐桐，你就點個頭，這是就算過去了。”
霍清桐真就點了下頭。
霍奶奶找了借口去廚房，讓這三個孩子自在些。
霍清桐跟她倆沒話說，拿了練習冊就要走。
“喲，挺認真嘛，還知道寫做作業。”
霍清桐的屁股剛擡起來，耳邊傳來周晴空的話，語氣幽幽帶着些……嘲諷。
她往旁邊挪了一下，假裝不是要走僅僅是挪個位子，慢悠悠地擡起眼，眼底一片清寒，一言不發地望着周晴空。
周晴空本來就不高興，被霍清桐的眼神望得更加來氣，惡狠狠地瞪她一眼，轉過頭去看宋妮娜，臉上堆了笑。
“娜姐，我表姐的學籍還沒轉過來就知道刻苦寫作業，多用功是吧。”
宋妮娜笑笑，沒吭聲，只是望着霍清桐的眼神明顯帶着輕視。
周晴空看着練習冊似乎幹幹淨淨，沒有動過的痕跡，故意歪着頭問：“表姐，你去哪兒寫作業的啊？這練習冊看起來很幹淨嘛。”
“像是新的。”宋妮娜的聲音不大，就她們三人能聽得見，和周晴空配合的挺默契。
霍清桐不動聲色地看着她倆，就知道宋妮娜不可能厚臉皮的跑來道歉。
她擡起右手，食指點了點下巴，一雙眼似笑非笑，眼神透着七分薄涼，三分玩味。
“外婆說，你剛去找司少了？唉，我要是你啊，打死也不去司少面前轉。人家可是學神級人物，上課打瞌睡還能考第一。去找他，你不找虐嗎？”
宋妮娜拽了拽周晴空的衣服，小聲地開口：“別這麽說。”
為什麽別這麽說？傷自尊？
霍清桐看着眼前兩個陰陽怪氣的家夥，也不氣惱，拿起練習冊晃了晃，面無表情地開口：“司少給我買的。”
周晴空和宋妮娜怔了怔，然後異口同聲：“不可能。”
兩人都穿着校服，宋妮娜是長臉高挺鼻梁，皮膚偏白。
周晴空的臉略微圓一些，眼睛鼻頭都是圓圓的，要不是看到霍清桐總是一張不屑的臭臉，霍清桐會覺得她這張臉看起來挺可愛的。
霍清桐繼續面無表情，眉眼顯得不耐煩，“為什麽不可能。”
周晴空的小臉不太好看，似乎憋着一口氣，“你算老幾？我二舅收養的一個沒爹沒媽的孤兒，他憑什麽給你買練習冊？”
霍清桐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勾出一點笑意，對于周晴空的話沒半點不高興，反而挺有興趣的樣子，眯着的眼底似乎被什麽遮住，有點模糊看不出顏色。
“你的意思司少是個很膚淺的人。好，我一定替你轉達。”
“我沒說，你別血口噴人。”周晴空氣得站起來，罵完往廚房看了看。
廚房的門緊閉着，裏面傳出輕微的油煙機聲音。
霍奶奶沒有出來，周晴空卻沒再繼續往下罵，氣哼哼地坐回去，“娜姐，你給司少發微信，就說這個人不僅說他膚淺還想陷害我。”
宋妮娜似乎學乖了，不像那天晚上那樣沖動，拉了拉周晴空的衣服，小聲勸說：“晴空，算了，也許真的是司少買的。”
“算什麽算，她陷害我呢。再說了，司少什麽人，幫她一個沒爸沒媽鄉下來的人買練習冊？”
誰要陷害一個傻逼！
傻逼還站在她親爹親媽家！
對于周晴空說的沒爸沒媽這事，霍清桐真懶得跟她廢話，沒期待就感覺不到傷害。
她打開手機微信，點開司少的聊天對話框，舉起手機對着周晴空，“要不要我幫你說。”
周晴空伸手就要來搶手機，臉色都變了，“你怎麽有司少的微信？”
霍清桐把手往後一藏，一個寒涼的眼神掃過去，驚得周晴空不由自主的老實了。
她的瞳仁黑黑亮亮，卻像萬年冰川散發着刺骨的寒涼，又帶着明顯的狠戾，鋒芒畢露。
這眼神太可怕，一點不像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子該有的眼神，像是舔過血跨過刀口的亡命之徒。
“司少給我輔導功課，有他微信很稀奇？”
有司少微信的确很稀奇，霍清桐聽霍明非說過，司少很少加人微信，就連霍明非也沒有。
“撒謊！司少不會給女生輔導。霍清桐，你真讓人讨厭。”
霍清桐的可怕眼神沒了，周晴空的語調還是低緩了一些，瞥了沉思的宋妮娜一眼，又開口：“娜姐，你問問司少。”
“這……。”宋妮娜猶豫着，眼神在霍清桐和周晴空身上轉轉。
霍清桐不知道她是真猶豫還是假猶豫，點了一把火，語氣很欠扁地開口：“她讓你問，你就問呗，問了又不會少塊骨頭。”
她讓問她就問，她成什麽了！
霍清桐的話像跟針刺耳朵，怎麽聽怎麽有種宋妮娜被周晴空擺布的諷刺。
宋妮娜微微垂下眼，推開周晴空的手，有點不耐煩，“別吵，坐下。”
說完，她低頭發信息。
霍清桐不知道她是不是給司少發信息，并沒有即将被戳穿謊話的尴尬與惱怒，懶懶散散地往後靠着沙發背，手指頭在下巴點了點。
皮膚挺黑臉卻挺好看，沒有表情，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細致好看的眉眼裏氤氲了一層霧氣，有點涼薄。
周晴空和宋妮娜等了一會兒，司少一直沒回複，臉上表情明顯有了急躁。
霍清桐這幅不急不躁懶洋洋的姿态，像是一巴掌打到宋妮娜和周晴空臉上。
兩人都有點挂不住臉，尤其周晴空，還想說點諷刺的話，卻見霍清桐翻開練習冊，打開相機拍照，在宋妮娜和周晴空能看見的角度點擊發送。
溪清：不會寫
司少沒有回應。
周晴空嗤笑，“笑死我了，有些人呀，不僅謊話連篇還會裝。”
宋妮娜笑笑，非常配合。
霍清桐裝作聽不見，無視了周晴空和宋妮娜譏諷的眼神，不急不躁地點開沈黎的聊天框，發送題目照片和不會寫三個字。
沈少：你等着，我馬上寫思路給你看，你研究透重新做題
霍清桐發了一個OK的手勢過去，然後舉着聊天框到周晴空眼前，笑，“我忘了告訴你們，沈黎也給我輔導功課。”
“霍清桐！”周晴空氣得跳起來，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來砸碎她的手機。
霍清桐挑挑眉，嘴角帶笑眼角卻帶着寒涼，正要說話，手機響起信息提示音。
她收回手機看，司少發來的微信，也是一張照片，手寫的解題思路以及在關鍵處需要注意的要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