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得知當年真相 以後，霍清桐就是司少的……
喬家有兩個餐廳, 一個中式一個西式。今天這些人年紀大的多，只愛中餐。
一行人圍着大圓桌坐下, 霍清桐坐在宋小芸身旁，再旁邊是寧伯母。
霍爺爺和喬爺爺坐在上首，霍奶奶坐在霍爺爺身旁，偏頭和喬爺爺說話，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的笑容，說到高興處也開懷大笑。
霍清桐不動聲色地看了她好幾眼，全然和在喬封行那兒兩個樣。
她想到的不對勁正是霍奶奶的異常。
在喬封行的房間時，她曾看過霍奶奶幾眼，她老人家死死地盯着昏迷不醒的喬封行, 似乎不在意周遭的一切。
她老人家也不曾說過一句話, 作為一個和喬家關系密切的長輩, 無論如何都該說一句話的吧？
回到霍家, 霍清桐跟着宋小芸回房，問起喬霍兩家的關系。
宋小芸沉默了幾秒, 摸摸她的頭，拉着她坐在床邊。
“桐桐。”她緩緩地開口, 語氣有着從沒有的嚴肅, “你為什麽從不問你外婆外公？”
霍清桐沒想到宋小芸突然問起這個, 怔了怔，眉眼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宋小芸似乎沒想得到答案，接着說：“媽媽小時後家裏條件挺好的，六年級那年你外公外婆出車禍沒了, 你太爺爺把我拉扯大。媽媽剛進文工團那年你太爺爺也去了，一天的福都沒享到啊！也是那個時候，夏……你夏爸爸在我最難過的時候拉了我一把。你喬奶奶是我的老領導, 她讓我忘了失去親人的痛苦，把所有的心思用在歌唱事業上。要不是她的栽培，我也沒機會認識你爸。她不僅是我的老領導也是我的親人，桐桐，哪怕只有一丁點的機會，媽媽也希望你去幫幫小行。”
一個爺爺将自己孫女拉扯成人，一個爺爺将自己的孫女抛棄不管。
同樣是爺爺，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霍清桐低下頭，想到離開喬家時喬夫人拉着霍清桐的手，一個勁地拜托她經常去陪喬封行說話。
別人眼中的喬封行是奸商，她眼中的喬封行不是人，是招人喜愛的錢錢錢，不用任何人勸，一千一萬個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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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我就周末去吧。”
她點點頭，本想每天都去，争取早日把喬封行說醒了。
可想到司少已經制定好輔導計劃，且警告她不準有任何借口不上課，只能周末去圖書館的時候抽空去一下喬家。
霍清桐洗完澡，玉姐還沒送牛奶過來。
為了讓皮膚白一些更細膩柔滑一些，她每晚睡覺前都要喝一杯牛奶。
出了卧室剛走到樓梯拐角，客廳裏傳來霍爺爺突然提高的嗓音。
“這丫頭打小在農村長大，欠缺教養。司家那孩子又狂又野，讓他教孩子能教出什麽名堂？天下的老師死絕了嗎？跟着司少好的沒學到勁學些驕縱蠻橫回來。”
“爸，一個是您的孫女，一個是您從小看着長得孩子，您怎麽能這麽說他們？”宋小芸的嗓音不大，霍清桐聽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聽出大概的意思。
“小芸，你別理他，他就是一老頑固。”霍奶奶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生氣。
“我說錯了？你們去小區訪訪，哪家不對司少頭疼？”
司少除了有點冷，不太搭理人之外，哪裏壞了？
老頭竟也好意思嫌棄司少，忘了是誰死皮賴臉逼她柔弱的媽讓司少給周晴空輔導。
莫名的，霍清桐不想聽到霍爺爺對司少的指責，突然扯開嗓子喊：“玉姐！玉姐！我的牛奶！”
樓下的三人聽見她的喊，全都閉了嘴。
司家書房，司少擡起眼，第五次看見霍清桐走神，終于沒忍住，拿筆敲她腦袋，“又走神！昨天被人欺負了？”
霍清桐摸摸被敲痛的腦袋，翻他一個白眼。
“有人借你錢沒還？”
霍清桐繼續翻他白眼。
司少凜眉，眼底含霜，冰冷冷的，“再翻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沈黎坐沙發上，擡頭看過來，“桐桐，你今天有點心不在焉哦。”
霍清桐抿了抿唇，看他倆一眼，低頭寫題。
一秒後，她“啪”地放下筆，轉身看着司少，眉眼寒涼卻有格外的認真。
“司少。”
司少沒吭聲，一雙眼死死地盯着她。
“你……。”霍清桐抓抓頭，像是視死如歸般地開口：“我能在小區撿紙盒賣錢嗎？我撿過一次，保安不讓。”
“噗！”沈黎笑噴。
司少嘴角抽了抽，看着丫頭這麽嚴肅這麽認真的表情，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
真沒出息，都說了好好學習以後争取一兩百萬的年收入，竟然還目光短淺的想撿紙盒賣錢！
司少覺得，這丫頭財迷得無藥可救。
霍清桐撇撇嘴，知道司少誤會她了，可怎麽辦？難道說我爺爺說你壞話？讓我離你遠點，怕你帶壞我？
要知道，憋着事實不能說超級辛苦。
霍清桐聽了司少和沈黎教育了半個多小時，耳朵繭子快聽出來了，頂着一張寒若冰霜的臉回家吃午飯。
敬曉茹一看霍清桐寒着一張臉回家，沈黎也不在她家吃飯，逮着司少問是不是和霍清桐打架了。
司少不耐煩地推她，“我沒那麽閑。”
臭小子，竟然推他老娘！
敬曉茹一掌拍在他粗壯的胳膊上，怒道：“她為啥不開心。”
打完了她甩甩手，兒子的胳膊結實得像鋼鐵，這巴掌打得掌心有點疼。
司少摸摸被她打過的地方，皺了皺眉，“我哪知道！我都這麽大了，能不能不要在我身上拍拍打打。”
轉念一想，他又問道：“霍家是不是待她不太好？我總覺得她沒有融入霍家，過得很小心不太如意。”
“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敬曉茹想笑，宋小芸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給霍清桐，怎麽可能待她不好！
“她好像很缺錢。”
“你……同情她？”敬曉茹小心試探。
司少想了想，搖頭，“她可能不需要別人同情，要的是尊重。”
“我問你對她是什麽想法。”
敬曉茹翻白眼，就知道岔岔岔話題。
司少認真想了想，是同情嗎？
不，應該是擔心，他有點擔心霍清桐在霍家過得不如意不開心。
他想說出擔心兩個字，可見他媽眼神賊兮兮的就不想說了。
看着兒子糾結的眼神，不痛快的臉，知子莫若母，曉得這家夥的心底很善良。
總有人說她兒子纨绔，其實是那些人并不了解她兒子。
“兒子，媽跟你說實話，你發誓聽完了爛在肚子裏。”
喲呵，有隐情？
司少竟然有一點點想聽八卦的興趣，鄭重點頭表示答應爛在肚子裏。
“其實，桐桐是霍戰和宋小芸的親生女兒。”
司少很少被什麽事震驚到，可親媽輕而易舉地震驚了他。
親生女兒，為什麽對外宣稱收養？
“十八年前霍戰和宋小芸準備領證結婚，可部隊上有緊急任務，霍戰證都沒來得及領就走了。哪知道小芸懷孕了，可霍戰沒一年半載回不來。霍家擔心未婚先孕影響霍戰的前途，想打掉這個孩子。
小芸身體不好，這個不要會影響以後懷孕。他們就想了辦法，讓小芸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孩子生下來後，給桐桐的養父先養着。等霍戰回來兩人結婚後再把孩子接回來，就說是霍戰領養的戰友孩子，再換地方住，就沒什麽人知道是領養的孩子。”
敬曉茹停了停，像是追憶起什麽，苦笑搖頭，“天知道啊，桐桐養父起黑心，帶着她跑了。霍戰回來結婚知道有個女兒不見了大發雷霆，除了結婚的三天，其餘時間都去找孩子了。可他假期不多，回部隊前把找孩子的事托付給霍爺爺，這麽多年就沒找到。前段時間，桐桐養父癌症臨死前，才主動聯系霍家。”
卧槽！狗血家庭劇！
司少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回真的同情霍清桐，發自肺腑。
親生女兒卻挂着養女的頭銜，換成他肯定天天跟霍家對着幹。
可是……。
“十七年沒聯系，她養父怎麽找到霍家？”
是呀，怎麽找到的？
敬曉茹想，“大概去當年的大院問的吧，那邊有人知道我們住這兒。”
司少嘆了口氣，以後帶她吃喝玩樂享受生活。
嘗最好的美食，玩最痛快的游戲，享受最開心的人生。
以後，霍清桐就是司少的人。
要不，加個女字？
決定後，司少給霍清桐發微信。
撕裂：女人，以後我罩着你。
霍清桐吃過飯，躺下準備睡會午覺，收到司少莫名其妙的微信，發了三個問號過去。
溪清：？？？
溪清：認錯人了？我是霍清桐
撕裂：【白眼】
撕裂：睡覺！
溪清：靠!流氓！我告訴你媽你要和我睡覺！！！
撕裂：艹！【衰】【衰】【衰】【衰】【衰】
溪清：你還要……。等着，我馬就打電話給你媽！
司少黑着臉扔了手機，不想和這個蠢女人聊天。
跟她睡覺？
那麽小那麽瘦。不過，好像抱在懷裏也不錯。
霍清桐午覺早早醒了，到了司家進了書房，看司少的眼神不對，像兩個探照燈一直鎖在他身上。
“幹嘛。”司少皺眉，眉眼裏都是嫌棄。
霍清桐兩個手指彎起，對着自己的眼睛後轉過來對着司少，“流氓。”
“有病！”司少一巴掌拍開她的手，“你哪個地方值得我睡？”
涼涼的眼神從霍清桐的頭掃到腳，滿滿的鄙夷。
竟然看不起人！
霍清桐擡腳踢向他的小腿。
司少往後一跳，身子沒站穩，霍清桐的手已揪住他胸口的衣服。
她瘦瘦小小，力氣卻很大，揪住衣服後往面前一提，司少被她拖到面前。
兩人面對面，一個低頭一個仰頭，對方的呼吸帶着夏日冰淇淋的甜蜜萦繞在各自的臉上。
霍清桐眨眨眼，只覺得心跳加快喉嚨有點發幹，手裏抓的不是司少的衣服而是一團火。
司少也眨眨眼，只感覺心跳停了兩秒，落下後瘋狂地上下跳動。
他覺得，這個時候應該用武力值甩開眼前這個女人。
司少抓住霍清桐的手，用力握住要掰開，然後門被人推開了。
“你們在幹嘛？”敬曉茹站在門口，手裏拿着托盤，托盤裏面是火龍果和葡萄。
兩人同時回頭，同時松手後撤。
“阿姨，我沒打……。”
他字沒說出口，敬曉茹臉上揚起笑，打斷霍清桐的話，“哎喲喲，我沒看見。桐桐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媽。”
她放下托盤，對司少擠眉弄眼，踏着歡快的小碎步離開。
霍清桐仿佛聽見，她出去時哼着小曲。
空氣突然就尴尬了，兩人都沒開口，有一股怪異的氣流在四周流動。
霍清桐不自然的“嗯”了聲，走到桌子旁。
托盤邊上放了三個一次性塑料叉，她拿起一個叉了一片火龍果，兩口吃完。
叉子放回托盤，她坐下拿出練習題和筆。
司少暗自慶幸他媽沒來遲一點，只要遲一秒就會看見他用武力值甩開霍清桐。
那時候，招呼他的是他媽和他爸的混合雙打。
走到霍清桐對面坐下，他看了眼火龍果和葡萄，一個帶顏色一個要吐皮，麻煩不吃了。
霍清桐擡頭看他。
少年臭着一張臉，一看就知道在生氣。
不過，臉是真好看，即便這麽臭也好看。
雙眼皮下的眼神陰冷卻又深邃，将孤傲與迷人完美融合。
畢竟是被她摸過的人，一定是暗戀她。
霍清桐眯眼，不說話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伸手到司少眼前，眼睛裏亮閃閃的。
“我有一個偉大的夢想，養小龍蝦，再開一萬家連鎖超市，當個連鎖店龍蝦大佬。我看中你了，要不要加入我的龍蝦陣營？門檻費，兩萬塊。”
司少看她的眼神像看豬，一陽指推開她的手，“要錢沒有，要人也沒有。”
霍清桐：……。
她氣哼哼地拿起筆，在卷子上面戳了幾個洞，擡頭兇巴巴地盯着司少，“不加入拉倒，我找沈黎。哼！”
司少坐到她寫作業的桌子上，“養龍蝦能掙幾個錢？從現在起，你做我小弟，當纨绔富二代吃喝玩樂享受人生不香嗎。你好好上學考上大學後，想投資什麽我全力支持。”
“小弟？”她微微訝異。
司少飛快瞄她一眼，移開視線，有點別扭地摸摸鼻子，“幹嘛，你想當老大？那不成！你最小當然是小弟，我老大沈黎老二。放心，我就你倆這小弟，別的人想當我還不讓呢。”
霍清桐算是看清，司少根本沒把她當女的，就不可能暗戀她。
是她自作多情了！
心裏莫名就生起一股火，沖他翻個白眼，把所有的精神投入學習刷題中。
補習結束回家繼續刷題，霍清桐對着一道數學題愁眉苦臉，手機企鵝響了一下。
企鵝號是新注冊的賬號，好友沒幾個，平常都用微信聯系。
霍清桐點開企鵝號，一個叫做絕色生花的申請好友。
她有點好奇順手點擊通過，發了兩個看起來很正經的“你好”。
絕色生花：你是霍清桐吧？
霍清桐納悶了，加都加了怎麽還問她是誰。
溪清：你是誰
絕色生花：蠢貨，霍家心好收養你，你就該老老實實夾着尾巴做人，懂伐？
絕色生花：別以為冠上霍姓就真是霍家大小姐，整天招搖撞騙勾三搭四。
霍清桐看了兩遍，這個絕色生花有毛病吧，莫不是宋妮娜？
溪清：蠢貨，你有毛病？腦子被豬咬了？那只豬真可憐
發送完，霍清桐截圖聊天記錄，删除絕色生花。
莫名其妙被人罵一通，不生氣那是假的。
霍清桐問沈黎宋妮娜的企鵝名字，企鵝又跳出提示，有新的朋友。
她點開看，還是絕色生花的加好友申請。
莫名的，霍清桐認定此人是宋妮娜，而這件事和司少有關。
她氣呼呼地點進企鵝好友動态，往下拉了兩下，半個小時前司少發了一條新的動态。
霍清桐，我罩着的人。
卧槽！這是啥？這是啥？這是啥！
吃錯藥還是吃錯飯？好好地發這麽一條動态，有毛病嗎？
手機屏幕突然又跳出企鵝提示，真他媽煩人！
不就一男人，宋妮娜怎麽就跟個瘋子似的盯上她了？
霍清桐回到企鵝，顯示有四個新朋友好友申請。
她點開看，全都是女人的企鵝號。
一群瘋子！
她将這些號碼截圖，修改了個性簽名：瘋子，哪兒來回哪兒去！
退出企鵝，霍清桐删除軟件。本就不怎麽用企鵝，删了幹淨。
她想了想，撥了司少的電話。
“說。”司少頤指氣使的語氣，真的像個老大。
“好好地你發個什麽動态？有病嗎？”
“你……！”司少咬牙切齒地低罵：“不識好歹。”
“我求你別給我好歹，真的。你知不知道，你發的這條動态，導致四個人加我企鵝來罵我。”
“你說什麽？”司少的嗓音帶着錯愕。
霍清桐對着空氣翻白眼，“我說已經有四個人來罵我勾三搭四你了。”
司少在對面沉默了兩秒，“都是誰。”
霍清桐：“我哪知道誰誰誰。”
司少：“她們怎麽知道你的企鵝號？”
霍清桐：“我哪曉得。總之，你給我把動态删了。喂？”
手機裏突然沒了聲音，霍清桐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通話已經中斷。
那家夥，肯定不高興了。
過了一會兒司少給她發微信：删了。
霍清桐給他留言：乖
半天，沒人理她。
晚上霍明非放學回來，霍清桐把那些號碼打印出來讓他去查都是哪路妖魔鬼怪。
第二天，霍明非提交一份名單，裏面有絕色生花的大名，周晴空同班同學小跟班小姐妹夏沁。
霍清桐帶着名單見司少，連同打印出來這些罵人的截圖。
司少的好友雖說有五十多個，除了家人親戚就是關系走得近的男性同學朋友。
女的不多，除了他媽他姑他姨他奶他外婆，就只有霍清桐和宋妮娜了。
宋妮娜是他爸逼他加的，霍清桐是他媽逼他加的。
等等，名單上有個名字似乎有點眼熟，司少重又拿起來看了看。
果然，第三個名字楊果兒好像和沈黎同班。
說曹操曹操到，剛想到沈黎，這位老大人推門走進來。
“桐桐，你怎麽又在我前面到了？”沈黎一貫的溫溫柔柔，眼神像春天一樣的溫暖。
“楊果兒你們班的？”司少拿着紙對他抖了兩下，遞過去給他。
沈黎疑惑地接過去，紙上寫了五個名字，每個名字後面跟了一個網名。
他看到楊果兒三個字，點頭，“是呀，宋妮娜的死黨，怎麽了？”
“他娘的，又是宋妮娜，看我不弄死她。”霍清桐罵完看見司少和沈黎都怪異地盯着自己，兇巴巴地道：“幹嘛。”
沈黎雙眉緊蹙：“桐桐，你是女孩子，不可以這麽粗魯。”
霍清桐眯眯眼，冷笑，還有更粗魯的呢。
司少好看的眉毛蹙緊，眼神涼嗖嗖的，“弄死不好，弄殘了讓她痛不欲生。”
“你們兩個……。”沈黎睜大雙眼，驚訝地看着眼前的兩人，“瘋了嗎？”
“老子罩着的人她們也敢欺負，不弄殘了我怎麽當老大。”司少拍拍他的肩，眼色陰郁想打人。
霍清桐拿起截圖遞給沈黎，沈黎看完截圖上罵人的話，氣得把紙往桌上一丢，“弄吧，算我一個。”
說着，拿出手機發動态：霍清桐，我罩着的人！
司少和沈黎湊到一起嘀嘀咕咕，大有弄死人的架勢。
霍清桐不認識這些人，把這筆賬記到周晴空頭上。
周末，周晴空來霍家吃飯。
霍清桐本想當她是空氣，可周小公主卻不想放過她，把她喊到屋後花園，厲聲警告她離司少遠點。
霍清桐歪着腦袋，看着比她高半個頭的表妹，裝出和藹親善的樣子，笑，“為什麽呀？”
周晴空滿臉的鄙夷，“什麽為什麽，讓你離遠點就離遠點。我小舅心善，看在你死鬼爸的份上收留你，真當你是霍家的女兒了？”
霍清桐冷了眸色，站直身體捏緊拳頭，面無表情語氣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你再說一遍。”
“哼！”周晴空冷笑，“霍清桐，我是為你好。你也不想想，你才十七歲就沒爸沒媽了，我真擔心你這個掃把星影響我小舅一家。”
“啪！”霍清桐甩她一個清脆的巴掌。
周晴空的半個腦袋被打歪，錯愕地擡起頭，不敢相信地看着霍清桐，愣了幾秒，捂着臉蛋“啊”的尖叫。
尖叫過後，她反手就想打霍清桐。
可她哪裏是霍清桐的對手，手才擡起，霍清桐一腳踢出踹中她的膝蓋。
周晴空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霍清桐揪住她頭發，又甩她一耳光。
“啊！”
“啊！”
周晴空只會發出慘叫。
霍清桐打完兩耳光，松開周晴空往後站，雙手垂在身側，兩只眼睛像餓狼一般，泛着綠光死死地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去把她撕碎。
這個世上，不論是誰，羞辱夏晨松她就是拼了老命也會糾纏不休。
周晴空又痛又怕，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掙紮着爬起來，“嗚嗚”哭着往家裏跑。
她的慘叫聲驚動屋裏的人，霍紅蓮從東門沖出來，看見她這幅慘樣，吓得抱在懷裏，顫着嗓子問：“晴空，你怎麽了？誰打你了？”
“媽！”周晴空一頭撲進她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霍清桐的眼白染了幾道血絲，倔強的身影站在客廳中間，被一屋子眼神複雜的人盯着，左右兩邊是宋小芸和霍明非。
宋小芸摟着她，在她耳邊低語：“別怕，有媽在。”
霍清桐心口抽了一下，這個親媽啊，還有這個親弟弟啊，毫無原則的護着她，被周晴空刺激的狂怒漸漸平息。
她反手握住宋小芸的手，停止顫抖。
霍爺爺站在最中間，臉色發白，指着她怒吼：“你說，為什麽打人！”
霍清桐将視線鎖在埋頭嚎哭的周晴空身上，随後低下頭沉默不語。
“說！”霍爺爺憤怒的破了音。
霍清桐擡頭看他，眼神涼薄，面無表情地問：“你真想聽？”
“說！”一家之主的威嚴不容侵犯。
“她說我爸是死鬼，我這個領養的女兒是掃把星，會影響她小舅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