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為他穿上裙子 她為啥一點都不生氣,甚……

司少決定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相比較而言,霍清桐更聽我的話, 知道是我不小心說漏嘴,肯定會原諒我。到時候,你給我遞個梯子,咱們還是好兄弟。”

他說這話的時候信心滿滿,霍清桐最多踹他幾腳,打他幾下,第二天還是好兄弟。

倆難兄難弟,無數次詛咒霍戰上廁所不帶紙,上廁所房子倒塌光屁股曝光在衆目睽睽之下, 永遠得不到霍清桐的原諒, 永遠抽不到女婿敬的煙喝不到女婿買的酒。

倆少爺被扔到這裏後就沒人來看過他們, 就連他們的親媽親哥親弟也沒來過。

敬曉茹只托人給司少帶了一句話, 有些事得大人才能解決。

負責人突然笑眯眯地說有人找,還笑得像只奸詐的老虎, 怎麽想都不像是好事。

司少雙手抄兜,慢悠悠地走, 邊走邊想如何離開集訓營。

沈黎推開會議室的大門, 帶着希望的笑聲傳開來, “誰來看……。”

他話沒說完,人也不動了,手握着門把呆呆地看着屋裏的人。

“誰。”司少從他後邊推開門,門順着推力到底撞上牆, 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看向屋裏,會議桌的對面,一個少女半側身靠着椅背看着他倆。

少女的臉熟得不能再熟, 眼神透着他們熟悉的痞氣,還有他們很陌生的疏離。

司少和沈黎一樣呆了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左手按住沈黎往外推,身子朝右邊傾斜,拉住門往後用力一關,反鎖。

沈黎踉跄着退出去,被重重的關門聲驚醒,撲上前怕打門,“老司,開門!”

特訓營的會議室大門比一般的門厚重,隔音效果也更好,霍清桐只能聽到不太清楚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她轉動椅子正面對着司少,手指叩擊桌面,笑得漫不經心,“司少爺。”拖長的音,聽起來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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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少拖開椅子坐下,半側身面對她,右胳膊擱在桌面上,看起來也挺随意的,“誰送你來的。”

“呵。”霍清桐輕笑,單刀直入,“司少爺,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麽要告訴霍戰我在H市嗎。”

卧槽!該死的霍戰把責任推兩人身上了吧?

司少皺了皺眉,對司少爺的稱呼非常別扭,“司少爺?我該喊你霍小姐?”

霍清桐勾了勾唇,“完全可以。”

“嘩啦!”司少猛地站起來,椅子被他撞出去好遠。

他微微低頭朝霍清桐走,經過大門,擡起拳頭砸了兩下,對還在門外大喊的沈黎怒喝一聲:“閉嘴!”

倆少爺在門裏門外,自然聽得見他的怒吼聲。

頓時,門外安靜了。

霍清桐散漫地靠着椅背,目睹着司少越走越近,終于到了面前,連着椅子和人直接拉着面對他,俯下身來,鼻尖停留在離她四五厘米的距離。

一個月沒見,司少的外形變化挺大,和沈黎都剃了板寸頭,腰杆也比以前更挺直,眼睛裏的星星多了威嚴,臉上的肌膚似乎黑了一點,看起來挺剛毅,挺爺們。

一直曬不黑的司少終于黑了一點,有了這個認知,霍清桐有點幸災樂禍。

天下就沒有曬不黑的人!

她的幸災樂禍浮現在眼睛裏,鼻尖萦繞着混合着汗水的男人氣息,又熟悉又有點陌生。

離得近,她看見司少的板寸頭發裏滲出瑩瑩的汗珠,他噴灑出來的鼻息有點粗重,似乎強忍着什麽,灼熱了她的面頰和神經。

霍清桐皺了下眉,擡起腳抵住司少的膝蓋,強迫他往後退,“靠這麽近幹什麽,臭死了。”

司少扯扯嘴,往後退了一步,靠着桌子,兩條大長腿随意交疊,兩只手撐在身側,歪頭問她,“誰送你來的。”

霍清桐翻了個白眼,“你為什麽告訴我爸。”

兩人各自執拗各自的問題。

司少:“你先說。”

霍清桐沉默兩秒,“霍明琰。”

司少挑了挑眉,似乎有點失望,看了她幾秒,轉過頭看着窗外恍惚一秒,“對不起!我……倆說漏嘴被霍叔叔聽見了。”

本想特義氣的一個人承包,可見了霍清桐這幅架勢,司少突然不敢了,好似一個人承包後會失去什麽。

不管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霍清桐沒問霍戰如何得知她的消息,回來也沒問過其他人,她想從司少這裏得到答案。

答案已知曉,和她猜測的八九不離十,她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來的時候,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見面就把他倆臭罵一頓,然後潇灑地跟他倆說拜拜。

剛才,司少彎腰看她的那一剎,鼻尖充斥他熟悉的混合汗水的男人味的那一剎,她竟然不争氣的心跳加速,面頰發熱。

霍清桐猛然起身,煩躁地走了幾步,對剛剛一剎那的不争氣又怨又無奈。

她可以選擇無視掉這些事情,裝糊塗的在霍家當大小姐。可她志不在霍家,她的志在姚村,那些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幫助過她的村民。

她又煩躁地走了幾個來回,停在司少面前,擡頭望着比她高好多的少年,一字一字地說,字字清晰,“認識你們之前,我從沒想過我能考上本科,我也從沒吃過一頓六千多的西餐。認識你們一年,我很快樂。謝謝你,也謝謝沈黎。”

“所以……。”司少挑眉,眉眼裏漸漸結上一層冰。

“我很感激你,但并不代表我能原諒你們洩露我的行蹤,撕毀我對你們的信任。”

司少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沒說出口,一個轉身,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慢慢地擡頭,犀利的眼神鎖住霍清桐。

“我不是故意的你也不能原諒?”

霍清桐點頭,“所以,你為什麽要說漏嘴?”

對呀,為什麽要說漏嘴?不說不就不會說漏嘴?

可他媽的他哪裏知道!

說漏嘴的那個人是沈黎!

他卻沒法說出來,說漏嘴的是沈黎沒錯,那樣只會顯得他卑鄙沒擔當。他也不能說,霍叔叔給我下跪也給沈黎下跪。

我覺得霍叔叔為你下跪,是真心的疼你。那一刻,他慌了,真心發慌,也被霍戰的執着打動。

誰見過當父親的為了子女給小輩下跪的?反正他沒見過。反正,這輩子司從安絕不會為了妻兒給任何人下跪。

也反正,他被霍戰打臉了。

“我不是故意的。”司少小聲嘟囔。

霍清桐突然勾唇笑,“謝謝你的不是故意,真心感謝。”

司少看着她,莫名其妙。

突然變得開開心心怎麽回事?

“霍戰找到我,我回來後當着衆人的面說了當年的真相以及他們把我賣給喬家。”

司少驚訝了兩秒,伸出大拇指誇人,“就該這樣,早就該說了。”

他和沈黎不止一次問霍清桐,為何不把當年的真相告訴霍戰和宋小芸,照這二人對她的緊張态度肯定會相信她。

她說,她在夏晨松床前發過誓不說,說出來得罪霍爺爺,夏晨松怕她在霍家受欺負。

霍老頭那樣對她,都要賣她了,再隐瞞不說那是蠢。

當年的真相,就不該被埋葬。

“所以,如今的我無事一身輕。告辭,江湖再也不見。”霍清桐突然學着江湖人士雙手拱拳,壯士扼腕般,在司少呆愣狀态下拉開會議室的門大步離開。

司少反應過來追出去,在門口被人攔住。他發了狂想打出去,卻被三個人死死地按在地上,透過狹窄的視線,看着前方霍明琰的車揚塵遠去。

開學前十天,兩人終于結束特訓回到家,司少從敬小茹那裏得知,霍清桐提前去了H市學校。

這段時間,霍家一直很平靜,父慈女孝。

司少從他媽手裏接過手機,想了想還是問她有些事得大人才能解決是什麽意思。

敬曉茹突然出手擰他耳朵,破口大罵:“混球!混蛋!我和你宋阿姨都商量好怎麽對付他們了,你們倒好,不聲不響地帶人跑了。你想把我們吓出心髒病嗎?”

“哎喲!”司少不客氣地推開敬曉茹,揉了揉耳朵一臉的不耐煩,“你咋不說。”

“說你妹!給老娘滾!看到你就來氣!”

司少想問親媽商量的什麽對策,可親媽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燒,就很老實地滾回房間,登陸所有的軟件修改密碼。

晚上九點多,霍清桐應該在宿舍。他從微信企鵝分別發送消息,然而兩邊跳出來的都是他倆已經不是好友。

這在他的預料之中,司少冷哼,重新添加。申請好友按鈕還沒按下,沈黎的電話進來了。

“卧槽,老司,桐桐把我删了。”

“我也删了。”司少竟然有點點開心,要删一起删,只删他一個多沒面子。

“不是,剛我還能給她發信息,就一句,就發了一句就把我删了。”

這是什麽騷操作?專門等他們呢?

司少掐斷沈黎的電話,撥了霍清桐的電話。

沒出意外,拉黑了。

他跑下樓,拿了敬小茹的手機打過去,也拉黑了。

他的手機屏幕亮起,沈黎的信息進來:我的電話被她拉黑了,小烨的也拉黑了。

好家夥,拉黑所有人嗎?

很快,司少和沈黎得知,霍清桐真的拉黑了所有的人,只除了一個。

霍明非。

堂堂司少居然也在被删除行列,這怎麽能忍!

第二天,司少一個人都沒說,獨自開車趕到H市何婉家,得知霍清桐已經住進H大,又開車趕到學校,一路問到霍清桐的宿舍樓下。

站在宿舍樓下,頂着來回女生的偷窺目光,司少決定以色//誘人。

看中一個圓臉看起來挺好說話的女生,司少走上前,努力讓臉上露出慈祥的微笑,點了點頭,“同學你好。”

女生明顯又驚又吓又害羞,臉色瞬間爆紅,蚊子哼哼似的,“你好。”

“我是水産養殖專業霍清桐的哥哥,我的手機沒電了,她住四零九,能麻煩你去叫她下來嗎?”

“哦哦,好的好的。”女生掉頭就往樓裏跑,這個男生帥是帥,可也太冷了,尤其那個笑,冷的她心裏涼嗖嗖。

“我哥?長什麽樣?”霍清桐疑惑地問眼前的女生。

“高高的,很帥氣。”女生臉上的紅色還沒完全褪去,想到司少的樣子,不由得羞澀地笑了笑,笑完不好意思,掉頭跑開。

霍清桐還想再問細一點,人家已經跑走了。

她不知道司少和沈黎已經被放出來,尋思着或許是霍明琰過來看她。

她的哥哥只有霍明琰,從她上次離開霍家再回去後,除了霍明非,她和誰都不太親近。霍明琰一直很寵她,但兩人之間始終隔了一層不可觸碰的隔閡。

霍清桐換了衣服來到宿舍樓下,沒看到人伸長脖子四處找,找到牆根處,對上一雙烏沉沉的眼。

“霍清桐,能耐了,連老子也敢删!”

霍清桐沒想到,找過來的居然是司少,一時之間,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各種味道翻湧滾動。

“怎麽是你。”

“怎麽就不能是我?”司少裹挾一身寒霜走過來,伸出手,“手機。”

“幹嘛。”霍清桐往後縮了縮。

司少一把拉住她的手,掌心帶着汗,又熱又粘,“我手機沒電了,你的給我打個電話。”

他低着頭,說話的氣息比太陽還要炙熱,直撲霍清桐的面頰,灼的她心口發燙。

手機輕易就被他拿去,打開後他點開微信,從兜裏掏出自己的手機,也點開微信,掃碼互相添加。

霍清桐氣笑了,“不是沒電了嗎?”

“還有三個電。”司少頭也不擡,添加完才擡頭看她,眼睛裏氤氲着淺淺的碎光,把手機舉到她面前,一本正經一臉嚴肅,“你看,沒騙你。”

果然只剩三格電。

司少發了一個吃飯的朋友圈,配上好吃兩個字,底下顯示H市。

很快,敬曉茹打電話臭罵他,為什麽不帶她一塊去H市旅游,并且強烈要求他幫忙添加霍清桐的微信。

敬曉茹的電話剛挂,沈黎的電話進來了,又是一頓臭罵,又是要求他說情添加霍清桐。

霍清桐吃飽了,司少還在拿着她的手機忙着添加人,就好像手機是他的。

她并非意氣用事删除那些人,是真的不想和他們再有糾葛。誰知人删除沒兩天,司少一頓神操作,又全都加回去了。

只是,她為啥一點都不生氣,甚至有點莫名其妙的開心呢。

四年後。

一年一度的大學畢業季,水産養殖專業的學生拍完集體照,霍清桐穿着學士服,戴着學士帽,從人群中走出來,對不遠處長身玉立英俊貴氣的司少揮揮手。

手才揮到一半,視線中多了兩道身影。兩個漂亮的妹妹拿着手機,含嬌帶羞地走到司少身旁,似乎要加好友。

司少面無表情地繞開兩個人,往她這裏走。

霍清桐停下,咧嘴看着快成大冰塊的司少,帶點嫌棄地調侃,“啧啧,這麽有魅力,到處招蜂惹蝶。”

司少翻她一個白眼,不耐煩地扯住她胳膊,拖着就往女生宿舍去。

霍清桐一邊走一邊往回看,那兩個妹妹還站在遠處,一臉憤恨地盯着她。

她擡頭看司少,少年,不,現在已是男人的司少皮膚還是白得發光,一張臉還是好看的怎麽看都看不厭。

他已褪去少年的青澀,多了點成熟男人的睿智與氣度。

目光落在他抓着她胳膊的手上,男人的手指修長,手型好看,掌心似乎帶着火,烙的她心跳加快。

霍清桐回宿舍換衣服,司少在樓下催了好幾遍才下樓。

下樓看見人就上前拍他一掌,“催什麽催,好了不就下來了嘛。”

司少摸摸被她拍過的地方,眉眼裏都是不耐煩,“姐姐,天這麽熱,我等你半個小時了。你搞毛啊,這麽久。”

霍清桐眯着眼笑,提了提裙子,黑白分明的眸裏氤氲着透澈的水晶,“好不好看。”

她下樓時司少就注意到她穿的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好別扭。

他皺皺眉,“好像有點別扭,看你穿褲子看習慣了。”

霍清桐的笑瞬間消失,放下裙擺徑直往前走。

司少亦步亦趨地跟她身後,“幹嘛呀,怎麽突然就不高興了?本來啊,穿裙子累贅不是?不能跑又不能跳。你頭發……。”

話音突然停住,司少本來想說頭發短穿裙子不好看,可霍清桐腦後的頭發快到脖子了。

他笑笑,上前一步,一把摟住霍清桐,準備不痛不癢地鎖她脖子,再調侃幾句。

霍清桐像只滑泥鳅從他胳膊下躲開了。

小丫頭明顯生氣了,他的意思喜歡她穿褲子恣意潇灑的嘛,要不要解釋?

可是,怎麽開口呢?

司少苦惱地抓抓頭,恨死沈黎,在部隊請假那麽難請,要不然這會兒他也在,就不用這麽尴尬了不是。

司少拿出手機,飛快地往群裏發消息。

三個人組成的一個小群,蘭德三少。

韓宇第一個蹦出來,“艹!桐桐穿裙子?什麽絕世大新聞?老司,快快快,拍照!”

媽的,重點是不是關注錯了?

就沒讓人省心的!

司少開車來的H市,霍清桐坐他的車到了吃飯的地方。

微信一直響,韓宇問她是不是穿裙子?讓她發個自拍照!

司少坐在對面點菜,霍清桐低着頭勾勾唇角,死家夥,嘴上說裙子別扭,轉頭就告訴別人,其實也覺得新奇吧。

霍清桐拍了一張半身自拍照,發到他們四人組成的蘭德四少群裏。

韓宇:哇塞哇塞哇塞!

韓宇:【色】【色】

韓宇:老子有生之年還能看見霍清桐穿裙子,死而無憾!可素桐桐,為毛沒有下半身

霍清桐舉着手機對着腳拍了一張,照片裏還多了一節裙擺。小碎花的長袖連衣裙,某寶一百一十八一條,淡黃色襯托的她的皮膚白了點,頭發也比以前長了許多,快到脖子。

雖然沒有化妝,可裙子的改變讓她看起來多了些女人味,照片中那雙好看的眼睛裏透着潋滟的光,像夏日陽光下的粉玫瑰。

只是……。

第二張照片發過去,韓宇沒有及時回複。對面,司少已經點完菜,掃她一眼後拿起手機。

點進微信蘭德四少群,他的嘴角不由地抽了又抽。

韓宇:小桐桐,你為毛穿運動鞋?

霍少:不可以?

韓宇:不是,想要舒服,你可以配個秀氣點的白色板鞋,你這也太運動了。碎花小裙兒多淑女呀,你整個高跟涼鞋撒。是不是沒錢?哥給你買

霍清桐還沒來得及回複,群裏出現提示:韓少被“司少”移出群聊

她擡頭,眼神寒涼,“你幹嘛踢人。”

司少低頭不看她,“你看他也說了你鞋不對,我說你穿的別扭就沒錯。”

“呵。”

霍清桐一聲冷笑笑得司少汗毛孔倒豎,他驚詫擡頭。

霍清桐的眼神裏冒着殺氣,“什麽叫他也說鞋不對?還有誰說了?”

司少張張嘴,沒誰說,他沒說,他說的是裙子!

他強詞奪理,“反正,反正都一個意思。好了,說正題,你什麽時候告訴霍叔畢業典禮已結束?”

霍戰知道的消息是後天畢業典禮,他說好了帶宋小芸一道來參加。

霍清桐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茶,語氣毫無波瀾,“明天坐上火車再告訴他們。”

“坐火車?你去哪?”司少不由得繃直身子,氤氲了星星的眼睛裏多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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