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在認真表白 司少說：“霍清桐，我喜……
“靠, 他怎麽來了。”霍明非帶着不滿的低語傳入霍清桐耳中。
她側頭，視線落在走在最前面的沈黎身上。
第一次見沈黎穿軍裝, 個高腰背挺拔，經歷風霜洗禮的臉上仍舊帶着年少時的溫柔，帥得不行。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沈黎讓人讨厭不起來。
“姐。”蘇翊本來走在最後一個，進屋後看見霍清桐，搶在沈黎前面跑過來，到了椅子旁，觸及一旁霍明非像狼一樣的怨恨眼神，挑了挑眉, 妖豔的像只狐貍。
沈黎大步走過來, 伸手在霍清桐頭上揉了揉, 揉完了看座位, 別有深意地看着霍明非。
霍明非瞪他一眼，低頭玩手機, 假裝沒看見。
“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這位是何姐姐, 這位是蘇翊。”霍清桐拉過何婉和蘇翊, 只介紹他們的名字，卻沒說他們是什麽人。
以後和在座的這幾位沒有聯系，犯不着跟他們說得太清楚。
“何姐姐，好久不見。”韓宇見過何婉, 帶頭打招呼。
何婉笑着打過招呼，正想找位子坐下。霍清桐在桌子下面踢了霍明非一腳，“你坐那邊去。”
“姐。”霍明非委屈巴巴, 看了司少一眼，有苦不敢言，只好讓了兩個座位。
讓給何姐姐倒罷了，還得讓給那個兔崽子。
人到齊，服務員上菜。沈黎和韓宇給衆人倒上酒，舉起自己的杯子，“來，我們歡迎霍清桐回歸。”
酒杯碰到一起，霍清桐握着酒杯轉了轉，“你們知道我回來？”她的目光，落在司少身上。
司少雙臂環于胸前，面無表情地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個洞。他今晚的話不多，又或許是現在的他變成冷酷霸道總裁？
沈黎見司少沒說話，笑着打圓場，“你先把酒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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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桐側頭對他微微一笑，眉眼彎彎有點可愛，“戒酒。”
她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一聽飲料打開，對沈黎晃了晃，放到唇邊喝下一大口。
有點不給面子啊，這丫頭表面笑實則內裏似乎還在生氣。沈黎摸摸下巴，給司少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司少低頭倒酒，沒看他。
沒人回答霍清桐的問題，也幸好霍清桐沒再追問，被夏涵拉着問東問西，她也沒空再問。
霍清桐和夏涵、宋妮娜雖然沒什麽話題，多數時候和何婉、蘇翊說話。
突然，她耳中傳來宋妮娜的問話，“霍清桐，聽說你學了水産養殖？”
霍清桐掀了眼皮看過去，點點頭。
“哎呀，我最愛吃水産了，海鮮江河裏的魚蝦都愛吃。你都養的什麽呀？”夏涵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可可愛愛，滿眼都是對吃的渴望。
“小龍蝦。”霍清桐并不想隐瞞，她和蘇翊經常在網上直播，霍家人都知道。
宋小芸知道，敬小茹就知道。
敬小茹知道，司少就知道。
司少知道，其他人還不都得知道？
“小龍蝦啊！我可愛吃了，還是韓宇帶我去吃的呢。他說你做的麻辣小龍蝦是世界第一好吃。”可可愛愛的夏涵扭頭看韓宇。
韓宇點頭，臉上表情似乎在回味什麽，“還挺懷念的。”
“桐桐不是養小龍蝦嘛，讓她請你們吃呀。”夏涵再次眨巴她那純潔可愛的大眼睛，天真無邪。
霍清桐是什麽人？財迷！
財迷的特點是什麽？小氣！
讓財迷請他們吃？霍明非覺得夏涵在想屁吃。
一直沉默的蘇翊突然開口，“我們在網上有直播，你們想吃可以随時下單購買。好幾種口味任你選。”
在座的這些人中，他個子最高，坐下來也最高。先前一直低調沒怎麽說話，突然冒出這麽一句，引得衆人的眼光一齊看過來。
少年帥氣的有點嚣張，耳朵上的耳釘和他人的一樣嚣張。
霍明非看見蘇翊就來氣，聽到他說話就想打人，可不得不承認，蘇翊這句話說到他心坎裏了。
“是呢是呢，你們去看直播下單，再給我姐多做宣傳，又不缺這點錢。”言下之意，不缺錢的也好意思白吃？
“哎呀，說什麽呀，我們不是朋友嘛，朋友還收費？”夏涵撅了嘴巴不太高興。
“不好意思啊，我一貫明碼标價，我爸我媽我弟弟想吃照樣要付錢。”霍清桐笑眯眯地伸手去拿蘇翊的手機，點開直播app，打開蘇翊的賬號讓他們關注。
小氣鬼！守財奴！
夏涵就沒見過這樣的財迷，抿了抿唇不太高興又假模假樣地問賬號。
“霍清桐，你後來怎麽不住在霍家了？”宋妮娜突然出聲，話裏透着別的意思。
夏涵眼一亮，冒着八卦盯着宋妮娜，“不住在霍家是什麽意思？”
霍清桐心一抖，有些激動。來了來了，宋妮娜是想造作起來嗎？
霍清桐聳聳肩，“我在外省上大學，怎麽住。”
不待宋妮娜說話，她對一臉八卦的夏涵說：“我是霍家領養的。”
宋妮娜不就是想說她是領養的嘛，有什麽呢？她自己說。
“啊？哦哦！”夏涵反倒一臉的不好意思，“來，喝酒，喝飲料。”
霍清桐就不相信她不知道，這一對比，蔣培培雖然矯情了點卻比夏涵上路子。她側頭往前，越過司少問沈黎，“蔣培培呢？”
四個字一出，低聲交談假裝沒關注女生話題的幾個男人全都安靜地一頓，目光複雜地看過來。
沈黎有點幸災樂禍地看了韓宇一聲，還沒開口，屋裏響起司少的嗓音，“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被我踢出局了。”
他的嗓音清冽中透着涼意，仿佛臘月吹過的寒風，冷到骨髓。
司少淡漠地眼神，随意地從夏涵和宋妮娜身上掃過，那意思不言而喻，你倆也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要被我踢出局。
夏涵面色脹紅，看了宋妮娜一眼，目光隐藏着不滿。要不是宋妮娜挑起這個話題，她也不會接她話茬，就不會受這個羞辱。
千辛萬苦地才成為海王韓宇的女朋友，若是因為宋妮娜一句話被司少踢出局，她上哪兒哭訴去？
宋妮娜挺尴尬的。可又能怪的了誰？夏涵一直唧唧歪歪，她又是厚臉皮慫恿夏涵帶她來的。
這一對比，夏涵還不如蔣培培，起碼蔣培培不會亂說話亂撒嬌，亂占人便宜，尤其當着司少的面占財迷霍清桐的便宜。
她笑着打圓場，“蔣培培出國了。”
異國戀不靠譜，霍清桐了然地點頭，一擡頭撞上韓宇小心又帶着點讨好的笑容。明明是她挑韓宇的事，怎麽他不生氣還反過來讨好她呢？
一頓飯，在虛假和平客氣的氣氛下結束。霍明非喝多了上頭，拉着霍清桐要回家，說話舌頭都伸不直。
霍清桐讓沈烨和郭子睿帶他回去，霍明非抱着她委屈巴巴，“姐，你又不要我了。”
喝醉酒的人身子挺沉的，霍清桐的肩膀被他壓的不舒服，只好拍他後背安撫，“要要要，等我忙完了就去看你。”
“嗯，一定要去看我哦，我掙錢養你。”霍明非在戀戀不舍中被拉着離開。
沈黎也喝多了點，頭腦卻還有點清醒，拉着霍清桐傻笑，“桐……桐，我送你、送你回去，還有何姐姐一起，一起回去。老司，你不用再跑一趟，先回去吧。”
司少面無表情，看都不看他，對何婉何蘇翊點頭，“你們跟他走，叫了代駕，先送你們去酒店。”
“哦哦。”何婉直點頭，眼睛卻看着霍清桐征求意見。
霍清桐還沒說不好，宋妮娜已經走過來，笑着說：“何姐姐，霍清桐，小蘇，我就不送你們了。”
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霍清桐三個和沈黎一道走。
司少面色一沉，目光如寒霜一般打在宋妮娜身上，眉眼都是不耐煩，“沈黎喝醉了，你跟他們一道先去酒店，看着點沈黎。”
“可是…….”
“不願意？自己打車回去。”司少皺着眉，眼裏都有了點戾氣，也不耐煩再跟宋妮娜廢話，直接拖着霍清桐往外走。
霍清桐沒想到他會直接動手，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拖出去好幾步，正要反抗卻撞上宋妮娜嫉恨的眼神。
她也不反抗了，沖宋妮娜坦然一笑，還矯揉造作地摸了一把頭發，別在耳後。
宋妮娜翻了一個白眼，低下頭。
霍清桐笑得都要冒泡了，對何婉和蘇翊擺擺手，“先走一步，酒店見。”
何婉笑着握拳，讓她加油。
司少沒喝酒，開車送霍清桐回酒店。車在地下停車場，霍清桐上車後，先系安全帶，系好了擡頭，卻發覺司少沒發動車，而是側頭看她。
她疑惑地往車外看了一眼，外面沒人，轉回頭瞪司少，“幹嘛？”
司少沒系安全帶，身子突然往她這邊靠，那股熟悉又有點陌生的男人氣息瞬間彌漫在四周。
霍清桐莫名地有點口幹，面無表情地盯着司少，沒動也沒說話。
車庫的燈光強烈，從車頂上的玻璃照射進來，她能清晰地看見司少好看的眼睛裏充斥着冷意。
“霍清桐，聽過養不熟的白眼狼嗎？”
兩人離得近，司少開口，吐氣帶着熱度撲到霍清桐的面頰。明明沒喝酒，卻仿佛帶着葡萄酒的香氣，甘醇又誘人。
霍清桐大部分的精神力在司少身上，他說的話從耳朵傳到大腦，仿佛一道山泉水留下，帶着冰涼讓她瞬間回神。
她勾唇譏諷，“會明嘲暗諷了嘛。“
司少面無表情地點頭，“嗯，有自知之明了。”
霍清桐氣的牙咬咬，手就伸向安全帶，才放到卡扣上，一只溫熱的大手就蓋在她的手上。
熱度瞬間穿透肌膚傳入霍清桐的心髒，變成電流走遍四肢百骸。
霍清桐的心髒不可扼制地亂跳，這讓她很不開心，好像輸了一大截。
她氣呼呼地甩開司少的手，側身面對他。
“憑什麽說我是白眼狼。”
司少突然聳聳肩，“我有說你嗎？”
霍清桐擡手就往他胳膊上拍了一掌，就像六年前，拍得随性又熟練，仿佛這就是他倆單獨相處時最平常不過的小動作。
拍完一掌她不解氣，又拍了一掌。
打完了，她氣哼哼地瞪他，“不是說我？那你好好地為啥在我面前提白眼狼？你有病？”
司少沒生氣，淡淡地點頭，“是，我是有病。”
他低頭看着被霍清桐拍了兩次的地方，回身靠着駕駛椅背，擡起左手擱在額頭上，突然笑了。
真有病，還病得不輕。
霍清桐懶得理他，又伸手去解安全帶，車內狹窄的空間裏響起一道暗啞低沉的嗓音。
“你為什麽動不動就删我？”
霍清桐的手停住不動，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司少放下左手，微微偏頭看她，好看的眼睛裏有星星在閃閃爍爍，像綻開的煙花般迷人。
然而，霍清桐卻在這樣的眼睛裏看到一絲淡淡的傷懷。
記憶裏的司少冷漠，霸道，強悍，頑皮，她還是第一次在蘭德小區扛把子的眼睛裏看到傷懷兩個字。
“第一次是我不夠堅持不夠勇敢，你删我我沒意見。第二次又是為了什麽？你就算不讓人活也得有個理由，不是？”
他眼睛裏有璀璨的光華，似乎回到六年前的樣子，和她鬥嘴互怼，言語欺負她，行動照顧她。
六年前，她為這樣的少年動了心。
六年後，她為這樣的男人止了心。
在一秒鐘以前，霍清桐以為真的為這樣的男人止了心。
然而，在這逼仄的空間裏，他的憂傷仿佛一顆隕落的星石跌入她平靜的心湖，蕩出一陣陣的漣漪。
有那麽一瞬間，她差點脫口而出，“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霍清桐沉默幾秒，坐直身子，語氣淡淡的，“每個人都會有矯情的時候，什麽讓人活不活的，別說的那麽誇張。“
她靠着椅背看着前方的車玻璃，說出這句話後人仿佛輕松愉悅，“走吧，回酒店。”
司少沒走，而是把手伸到她眼前，“手機。”
霍清桐擡頭看他，“幹嘛？不是有我電話嗎？”
司少不耐煩地皺眉，“別廢話，快點。”哪還是之前的憂傷少年。
霍清桐盯着他的手掌看，男人的手掌和六年前一樣，看起來溫暖又堅實，仿佛只要握住了就能握住幸福，握住希望。
不就是要手機，給就給，怕他不成！
霍清桐拿出手機放在司少的掌心，收回指尖時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掌，一股溫熱穿透肌膚傳到她的指尖。
相觸的感覺又陌生又熟悉。
司少拿了手機，對着她的臉解鎖，另一只手打開自己的手機，點開兩人的微信掃碼添加好友。
添加完畢，在霍清桐的微信裏置頂自己。做完這些，他露出笑臉，把手機還給霍清桐，清隽的眉眼氤氲了薄薄的溫柔。
“我警告你，再删對你不客氣。”
“切！怎麽個不客氣法。”霍清桐的眉眼跳了跳，錯開視線，語氣帶着點不屑。
“有膽你試試。”司少勾了勾唇，發動車。
“試試就試試。”
兩人仿佛沒有兩年前的不歡而散不告而別，仿佛沒有發生任何隔閡，仿佛還是六年前的少男少女，互相鬥了一路嘴開回酒店。
車停在酒店門口，司少飛快地下車，幾步趕到副駕駛座，對正要為霍清桐服務的服務生揮揮手。
服務生讓開位置，司少把手放在車頂上，護着霍清桐下車。裝什麽紳士，要不要再恭敬地送她到房間門口？
沒想到，司少真的跟着她往酒店裏走。
霍清桐停住腳，“打住，到這就行了。”
司少挑眉，黑白分明的眼裏染上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細細碎碎地看着她，“你以為我送你？也不是不行，送完你再去見朋友。”
低淺的嗓音，透着一股子慵懶，又有點戲谑。
作死的男人！
電梯門口站了兩個中年男人，西裝革履各自拖着一個行李箱。
霍清桐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電梯門上的指示燈發呆。她身後一步遠，司少單手抄兜，姿态閑散，兩人像是一起的又不像是一起的。
電梯到達一樓，裏面出來一個人。霍清桐等兩個中年男人先進了電梯，沒看司少率先進去。
她拿着卡刷了感應處，再按了樓層，沒再管司少，他愛去哪就去哪，總不會跟着她進房間。
司少慢悠悠地進了電梯，看了兩個中年男人一眼，見他二人盯着霍清桐看，不動聲色地緊挨着霍清桐，擋住他們的視線。
兩人此刻的親密距離，很明顯地告訴別人，他倆一起的。
霍清桐沒回頭，低垂視線沒看比鏡子還清晰的電梯壁，後腦勺後背卻能感應到司少傳來的溫度。
從逼仄的車內空間到逼仄的電梯空間，他的溫度無時無刻都在炙烤她。
再這樣下去，她快成烤龍蝦了。
霍清桐的視線擡起一半，看着電梯壁上兩人的影像，擡起左手臂，胳膊肘往後頂住司少的身體，用力往後推。
她用的力氣不小，司少竟然真被她推得晃了一晃。她再用力推，這一次司少竟然往後退了一點。
她擡頭看着電梯壁裏司少，兩人的視線在電梯壁裏交會，似乎有電閃雷鳴呼嘯而過。
霍清桐揚了揚眉，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
司少突然輕笑一聲，長臂輕輕松松地搭上她的右肩，再輕輕松松一摟，她人被摟進他懷裏。
熟悉的懷念的懷抱，還是那麽溫暖安全。
瞬間，她的體溫仿佛升了八十度，裏裏外外都快燒起來了。
“電梯不能打鬧。”司少附耳低語，然而聲音再怎麽低，在這狹小的空間裏，旁人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一中年男人笑說：“惹女朋友生氣啦？好好哄。”
司少對男人善意地笑笑，沒說話默認了。
卧槽！怎麽就突然變女朋友了？他倆臉上寫着情侶嗎？
霍清桐的臉蹭的紅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羞紅的還是氣紅的。
有外人在，她也不好再有什麽動作，免得讓人看笑話。也幸好，兩人在他們前面下電梯。等電梯門再次關上，只剩下他倆，霍清桐一肚子的火氣全都朝司少發洩。
她擡手就打他，“你個混蛋！滾！老子不想再看到你！”
司少反手抓住她的兩只手，擡頭看着攝像頭，笑，“你還真想讓全酒店的人都知道我倆在電梯裏打架？”
“知道就知道，又不能吃了我！你放手！“霍清桐才不會被他吓住，誰那麽無聊盯着電梯裏看。
何況，這是沈黎家的酒店，要真有人敢截視頻放出來，她第一個找沈黎算賬。
司少沒松手，霍清桐抽也抽不出來，正準備擡腳用腳後跟踩他，電梯停下。
然後，她的雙手被司少牢牢握住，拖出電梯。
鼻尖四周都是他的氣息，熟悉的懷念的無數次都想擁有的氣息，裹挾着驚濤駭浪砸進她的心窩。
霍清桐的心尖尖在發顫，氣的也是傷心的，沒再掙紮，任由司少拖着走到房間門口，任由他拿走卡刷門進房間。
司少插卡取電，何婉還沒回，房間裏只有一盞燈亮着，光線昏黃。窗簾沒拉，外面城市五彩的燈光星星點點，透過玻璃照進房間。
昏暗的橘色燈光透着暧昧。
進了屋後，司少也沒放開霍清桐，把她圈進沙發椅裏，雙手撐着兩側的扶手，俯身湊近，眼睛亮得出奇，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散發出奶油冰淇淋的香味，甜的她心尖都疼。
霍清桐的後背緊緊地貼着椅背，面無表情地看他表演，表面看起來挺淡定。
司少的眼睛裏有星星閃爍，比兩人頭頂上的燈光還要亮，桎梏了她的靈魂。
他說：“霍清桐，我喜歡你。”
霍清桐面無表情地盯着他，心猛地一顫。
司少又湊近一些，“這個喜歡和以前的不一樣。”
霍清桐面無表情地盯着他，心猛地好幾顫。
司少頓了頓，似乎斟酌語言，好看迷人的臉誘惑她的靈魂，“除了我媽和你，我身邊從沒有女孩子靠這麽近。”
霍清桐面無表情地盯着他，心猛地直顫。
他再次靠近，鼻尖靠着她的鼻尖，屬于他的強勢氣息貼近她，沙啞的嗓子因激動而有些顫抖：“你，終于回來了。兩年約定，我仿佛等了一個世紀。”
這輩子，我只想寵你，對女人的寵。
是情話嗎？
霍清桐的心髒跳得如同擂鼓，轟轟作響。
她慌了，慌得不知所措，身子帶着一股大力往後仰，擡腳往前一踹，直接把司少踹出去。
她自己，撲通一下滑坐到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