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路途遙遠我們在一起吧
自唐緣把衛鳴秀從火車站劫持回來，已經過了兩年。兩年間發生了不少事情，衛鳴秀領着唐緣見了他的父母，但是衛鳴秀的父母并不同意。
好在衛鳴秀堅如磐石，擺出一副非她不娶的态度，讓唐緣信心大增。
一年前，衛鳴秀從學校畢業，在市中心開了一家實體COSPLAY店，至于淘寶店和微店，衛鳴秀在大二的時候就已經開了。有實體店作為根據地，販賣的動漫周邊産品皆為精品正版，保質保量。
在衛鳴秀的父母看來，他們可愛的兒子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地堕落下去，已然沒有拯救和治療的可能。
衛鳴秀畢業以後，經常跑去學校找唐緣。
唐緣大四，馬上面臨畢業，兩人相約在學校旁邊的金福源餃子館見面。
下午六點，唐緣從學校大門走出來，一路向着餃子館走去，鋼镚兒踩着四只小蹄跟在她身後。經過兩年的成長，镚仔已經今非昔比，球都沒它胖，不對，它比球都胖，脖子上長了一圈公狗特有的小鬃毛。
“嗨，小粵，小哈。”唐緣遠遠地看到了斷氣樂隊的成員。
此樂隊是衛鳴秀還沒畢業時創建的，衛鳴秀畢業後，現任隊長由一位名為趙粵的學弟擔任，樂隊成員皆有驚世之才。
“好久不見，唐學姐，你們大四快實習了吧？”
“還有一段時間。”
“畢業以後，記得來看我們。”
“一定。”
離開斷氣樂隊成員，唐緣很快便到達了餃子館，衛鳴秀已經等在裏面。
唐緣掀起門簾，鋼镚兒一馬當先蹿了進去，看到衛鳴秀，瞬間興奮得蹦蹦跳跳，兩只圓溜溜的大黑眼瞪起來，兩只前蹄搭在衛鳴秀腿上，尾巴搖得跟飛機螺旋槳似的。
今天，他穿了件黑色的休閑外套，依舊是有些清瘦的骨架，清秀的眉眼微微一笑，摸了摸鋼镚兒的腦袋：“蹦蹦……讓老爹看看瘦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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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緣坐在他對面，把手提包放在椅子後背上。
“最近在忙什麽？整整兩個月沒見了。”唐緣的思念猶如滔滔江水，但生性腼腆的唐小姐是不會熱情表達的。
“去了日本一趟，和日本的商場取得了合作，以後可以直接從那邊進貨。”衛鳴秀興致高昂地和唐緣講起了他的宏偉事業，“我還出了一套個人COS畫集，賣了兩千套，怎麽樣？”
如此說來，衛鳴秀也算得上敗類裏的奧特曼了。道具做得太爛賣不出去，只能把以前的COS照片做成畫集賣。春去秋來，日月交替，衛大大終究還是走上了賣臉求生存的悲慘道路。
“記得給我留一套。”宿舍廁所可沒紙了，就等着你的畫集呢。
“你的畢業論文準備得怎麽樣了？”衛鳴秀怕唐緣這個傻妞連畢業都成問題，那是因為他當時就很成問題。
“簡單，學分已經修滿了，論文也通過了。”唐緣得意。
“歐陽呢？”衛鳴秀這才想起來，他已經很久沒見歐陽了。
提起這個唐緣就崩潰：“任雪全幫她搞定了。”
看見鋼镚兒在地上鬧得厲害，唐緣伸手把它抱到椅子上：“咪咪和吳庭允打算下個月辦婚禮，你有時間去嗎？”
“不去行嗎？我要是不去，吳庭允能踢死我。”衛鳴秀嘆氣，“找到實習的單位了嗎？”
“哈哈，憑本姑娘出衆的才華，怎麽可能找不到？”唐緣呵呵一笑，“在市裏的交通廣播臺，兩個月後正式到那裏實習。”
“對了！”唐緣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拍了一下腦門，“我剛才看到小粵他們幾個了，背着吉他還在搞樂隊，貌似隊名還叫斷氣樂隊。”
“哈哈……好樣的，充分繼承了我的精神。”衛鳴秀開心地笑了。
這時，衛鳴秀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上，故作神秘地探頭過來：“有好消息。”
哦？唐緣好奇，都老夫老妻的了，還能有什麽好消息？莫不是……
“秀秀……你有喜了？”唐緣驚訝。
衛鳴秀：“……”
随着時間的推移，原本以為成熟的兩人之間，對話不會再這麽腦殘，事到如今果然還是他衛鳴秀太天真！
“我媽同意咱倆結婚了。”衛鳴秀笑嘻嘻地露出滿口的雪白大牙。
唐緣和鋼镚兒同時激動不已，唐緣激動她和衛鳴秀終于修成正果了，镚仔激動飯終于端上來了。
服務員大姐把兩碗餃子放在兩人面前：“好長時間沒見你們了。”
唐緣驚訝：“鳴秀畢業以後，就很少來這兒了，你還記得我們？”
“怎麽不記得？以前晚上你們兩個總過來吃消夜。”
服務業大姐走開以後，唐緣看着碗裏的大餃子，用勺子舀了一只，興沖沖地吃起來。
“我就說嘛，像我這麽氣質淑媛的人，你媽遲早會妥協的。”唐緣邊吃邊說。
“是是是，氣質淑媛。”衛鳴秀無語,唐緣居然自戀到這種程度。
唐緣感覺這個餃子味道不錯，大約兩分鐘後，就把十幾個餃子都塞進了肚中。當唐緣吃下最後一個餃子時，衛鳴秀震驚了。
唐緣露出奇怪的表情，問他：“你怎麽這麽看着我？我臉上長痔瘡了？”
“你……把餃子都吃完了？”衛鳴秀問。
“廢話！你看碗裏還有吃的嗎？”唐緣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就沒吃出點什麽來？”衛鳴秀無比震驚。
“沒有。”唐緣仔細回想了一遍，十分堅定，“肯定沒啥，就是……剛才好像有個硬硬的東西，被我咽下去了。”
衛鳴秀崩潰地把頭一捂：“縱觀全人類歷史，誤吞自己結婚戒指冤死的，估計只有你一個。”
咔嚓……唐緣仿佛聽到了自己心髒碎裂的聲音。這次第，怎一個慘字了得？
“我特地把結婚戒指包在餃子裏，原本打算給你個驚喜。”衛鳴秀抓住唐緣的手，直接将她拽了起來，“算了，趕緊去醫院，趁早做胃鏡還有救。”
這世界果然充滿了神轉折，前一秒的浪漫變成了後一秒的謀殺。
衛鳴秀匆匆把錢拍在桌子上，頗有古代大俠的風範：“不用找了。”
懷裏抱着鋼镚兒，衛鳴秀帶着唐緣飛奔出金福源餃子館，往不遠處的柏油馬路上跑。他站在馬路邊，牽着唐緣的手，看着她有些泛紅的臉頰：“沒事吧？”
“有點胃疼。”唐緣捂着肚子，臉色難看，“不過應該能撐住。”
“胃消化不了水晶和金子，應該出不了大事，盡快取出來就好了。”衛鳴秀整個額頭都在冒汗，“你吃東西的時候都不嚼嗎？”
唐緣額頭冒汗：“我不知道你要蓄意謀害我，不然我壓根不會吃。”
“誰謀害你了？”衛鳴秀崩潰。
“好吧，咱們停止吵架，出租車過來了，趕緊去醫院。”唐緣伸手揮舞兩下，遠處的出租車快速行駛而來，停在兩人面前。
衛鳴秀快速打開車門，唐緣像只松鼠似的，瞬間鑽進車裏。她還沒坐穩，衛鳴秀就嚷嚷起來了：“大哥，快快快，醫院，救人要緊。”
“啊？她怎麽了？”大哥一聽救人，急了。
“她吞了個水晶金戒指，快不行了。大哥，我老婆的性命就交在您手裏了，一定要快點！”衛鳴秀可勁地催促，“快點，快點。”
“好嘞，交給我，十分鐘準能到。”司機大哥是個好心人。
“感覺怎麽樣？緣兒，還難受嗎？”衛鳴秀伸出胳膊，溫柔地抱住唐緣，似乎是想給她一些溫暖和慰藉。
唐緣幸福得整個人都要吐泡泡了。
“其實，我是一個渴望愛情的美麗女人。”唐緣依偎在衛鳴秀懷裏，聞着他身上清香的味道，又開始嘚瑟起來，“俗話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萬萬沒想到，婚姻也會成為我的墳墓。”
唐緣有氣無力地呻吟起來：“我死以後，秀秀，你……你要披麻戴孝，在靈前跪滿七七四十九天，天天給我念一封情書。”
“念情書已經無法滿足你了，直接放我的裸照比較有激情。”
“我死以後，鋼镚兒就交給你照顧，記得……鏟屎……”
“這項艱巨的任務一般由當娘的完成。”衛鳴秀摸了摸身旁智商低下的鋼镚兒，“別擔心，你放心地去吧，鏟屎可以等你轉世後再做。”
“我死以後，樂隊的名字一定要改……千萬別再叫斷……斷氣樂隊，叫……咽氣樂隊。”
“樂隊的小事你就別惦記了。”
“唉……”唐緣嘆氣，“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
“大哥，再快點。”衛鳴秀忍不住催促。
“好嘞，有哥在，放心吧。”司機大哥一踩油門，又把速度提了一檔。
兩人在車上依依惜別了半天，聽得前面的司機大哥無語凝噎，現在的小年輕啊，沒事吵個小架就吞戒指，吃安眠藥，太不把命當回事了！
眼看着出租車就要到達醫院，唐緣擡頭，看了看前面的狀況，沖着衛鳴秀撲哧一笑，從兜裏掏出一只水晶戒指來。
衛鳴秀眼睛瞪得跟驢眼似的，手指哆哆嗦嗦，指着唐緣說不出話來。
“嘿嘿，逗你玩的。”唐緣笑得滿臉都是花。
衛鳴秀平複了一下心情，不管怎麽樣，好歹唐緣沒出什麽事，也算是萬幸。他剛打算張嘴把唐緣數落一遍，吱一下，車突然停下了。
“小夥子，醫院到了，快領着你媳婦上去吧，別耽誤了。”
面對司機大哥關切的臉龐和親切的話語，衛鳴秀輕輕咳嗽兩聲：“大哥，實在不好意思，車錢我照付，咱們原路返回吧。”
“去去去！下車！下車！”司機大哥怒了。
“不拉，有你們這麽耍司機的嗎？車給你們開這麽快，都是冒風險的。”
“大哥……別……哥，我們錯了。”衛鳴秀欲哭無淚。
“別說那些沒用的！下車！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倆。”
司機大哥蠻橫地拿走了衛鳴秀的錢，把他倆趕下了車。
兩人站在寒風瑟瑟的大街上，看着眼前一輛又一輛飛馳而過的汽車，鋼镚兒蹲在兩人中間，好奇地打量四周環境。衛鳴秀抓住唐緣的手，說：“走吧，反正離學校也不遠，我送你回去。”
“怎麽回去？”
“11路。”
又要徒步……奢侈一回能死是嗎？
“戒指呢？”
“在這裏。”唐緣把從兜裏掏出來，警戒地問，“你不會要回去吧？”
衛鳴秀崩潰地把頭一捂，小心地拿過戒指，給唐緣戴在了左手無名指上。戒指上有一顆閃亮的水晶，散發着迷人的光彩。
唐緣開心地笑了，來來回回地看：“多少錢買的？”
“哈哈，給你只買便宜貨。”
走到百腦彙總店前面，衛鳴秀忍不住微微一笑，突然轉過身來，緊緊抱住唐緣，深深地吻了下去。
鋼镚兒緊跟在兩人身後。
番外
洗頭記
今天是元宵節，唐緣正在廚房裏做飯，打算做個黃瓜炒雞蛋，镚镚喜歡吃雞蛋，衛鳴秀貌似也挺喜歡。
關了燃氣，唐緣興沖沖地端着碗盤出來。
“秀秀，趕緊出來，吃飯了。”
“馬上，我洗完頭就吃，你要是等不及了就先開動。”
衛鳴秀正開着浴室的大燈洗頭發，昨天他扛着相機幫朋友拍婚紗照，晚上回來累得跟狗一樣，幾乎是倒頭就睡，一直睡到今天中午，才發現頭發都油成一片了。
唐緣餓着肚子坐在椅子上，看着滿桌子的飯菜，心想還是等衛鳴秀一起吃。
大約十分鐘後，衛鳴秀吹幹了頭發，從浴室走出來。
“清香柔順，發質濃密，老婆，看我美麗動人的秀發。”衛鳴秀頭發一甩，擺了個銷魂的POSE。
“你要是再敢偷用镚镚的狗香波，信不信我現場剃禿了你！”
鞋墊記
唐緣正在看電視劇，突然感覺肚子痛，穿上拖鞋，直接跑進了廁所。查看半天，發現來了月事，就墊了一些衛生紙，出來尋找衛生巾。
從衛生間一直找到卧室，都沒有找到。
唐緣就奇怪了，她明明還有兩包沒用的新衛生巾，怎麽會不翼而飛？
轉頭，唐緣看向了卧在床底的鋼镚兒。
“喂！小子！是不是你把為娘的衛生巾都藏起來了？”
鋼镚兒豎起耳朵，說什麽呢……說什麽呢……聽不懂。
大概二十分鐘後，衛鳴秀開門進來，正在脫外套，卻被從卧室沖出來的唐緣拉住胳膊：“鳴秀，你聽我說，咱們家出現靈異事件了！我在床櫃下面放了兩包衛生巾，全部不見了!”
“哦。”衛鳴秀平淡。
“哦什麽哦！你怎麽一點也不吃驚？”唐緣皺眉。
衛鳴秀微微一笑：“都讓我用作鞋墊了。”
唐緣：“……”
懷孕記
結婚前，唐緣沒發現衛鳴秀有這麽多缺點；結婚以後，唐緣突然發現了這家夥其實有不少惡習，比如洗澡的時候，洗着洗着就睡在浴缸裏了，只會刷碗不會做飯。最讓唐緣無奈的是，衛鳴秀根本不會早起。
從晚上十二點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點是常有的事情。
有一天，唐緣看衛鳴秀睡得太開心，就過去諷刺他。
“喂！家裏那個懶豬！趕緊起床！”
衛鳴秀起床氣特別嚴重：“不用你管，讓我睡！讓我睡!”然後就把被子蒙在腦袋上，徹底無視唐緣。
唐緣怒，小樣，兩個小時不見，脾氣見長啊。
唐緣怒火沖天地把被子一掀，被子在空中畫出一道靓麗的弧線，露出衛鳴秀光滑的身軀，以及小內褲一條。
衛鳴秀氣沖沖地坐起身來，說：“唐緣！你怎麽這麽烈？”
“哪兒裂啊？肛裂還是龜裂啊？”
衛鳴秀：“……”
唐緣得意地把一張化驗單甩在衛鳴秀面前：“老公，你看着辦啊，我每天早晨要吃營養豐富的早點，我不能進廚房和接觸油煙的東西哦。”
“懷上了？”衛鳴秀手捧化驗單，感覺像是在做夢。
“哼，那必須。”唐緣叉腰，各種頤指氣使，“以後天天早起給我買早點。”
“買買買，老婆大人，您說得極是。”衛鳴秀瞬間柔情似水。
镚镚與花花記
自從唐緣懷孕以後，衛鳴秀對唐緣的關懷簡直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唐緣以兒子相要挾，挺着肚子，說什麽便是什麽。
傍晚的時候，唐緣出門遛狗，在小區的草坪上，一道雪白的身影蹿了出來。
唐緣震驚，那道白影是花花，小區宋奶奶家的母狗。
說起花花，這又是镚仔欠下的情債。
今年夏天，唐緣和衛鳴秀在這裏買了八十多平方米的小戶型房。搬進小區後，在唐緣遛狗的第二天，花花遇見鋼镚兒，對鋼镚兒一見鐘情了。
花花性格開朗，每次見到鋼镚兒就無比興奮，沖着鋼镚兒各種勾引，各種挑逗，把鋼镚兒一推一個跟頭，滾出八丈遠後，把镚镚壓在身下。
後來，花花趁主人沒注意，把鋼镚兒引到其他地方……
兩個月後，花花生下了一窩小崽子，三個長得像鋼镚兒，兩個長得像花花。小狗崽子可愛死了。
其結果就是，衛鳴秀領着镚镚，給宋奶奶賠了一籃子雞蛋，以表歉意。
說到底還是衛鳴秀教子無方……
春節探親記
說起唐緣的家庭，算是當地很普通的家族。唐緣最崇敬的家族長輩是奶奶，因為奶奶一生養活了四個孩子，非常勤勞辛苦，老了本以為可以享清福，卻閑不住，替子女撫養了三個孫子輩，唐緣便是其中之一。
唐緣第二崇敬的人是爺爺，因為爺爺早年的時候參加過抗美援朝戰争，是軍隊的軍醫，救死扶傷，治病救人，鎮上的人對爺爺都十分崇敬。
春節到了，唐緣領着衛鳴秀回家見長輩，心中自然緊張萬分。
大年初二，唐緣的父親和母親帶着唐緣和衛鳴秀，一家四口前往老家看望爺爺奶奶。從小院子裏走進屋中，推開屋門，奶奶看到唐緣可高興了。
“緣緣回來啦。”
“奶奶過年好！”唐緣相當有精氣神。
“好好好。”
這時，坐在床上的敏敏看到唐緣，坐不住了。她是琴表姐的孩子，今年五歲，回來看太姥姥和太爺爺。
“媽媽……”敏敏站在唐緣面前，拉着琴表姐的手，指着唐緣隆起的肚子，“小姨的肚子為什麽這麽大呀？”
“敏敏猜一猜，小姨的肚子裏裝的是什麽呀？”琴表姐笑眯眯。
敏敏思考了一下，說：“屎。”
真是聽親一個字，颠覆人生觀，壓歲錢還想不想要了？
“不對，不對，敏敏再猜。”
“啤酒。”敏敏絞盡腦汁，“我媽媽說，爸爸肚子裏裝的是啤酒，小姨肚子裏裝的也是啤酒，對不對？”
“哈哈，敏敏乖，小姨肚子裏裝的是小弟弟。”唐緣摸了摸敏敏的頭發，從包裏掏出壓歲錢遞給了她，“敏敏新年快樂。”
“小姨新年快樂。”
裏屋，爺爺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爺爺今年已經八十七歲高齡，眼神也不好使了，耳朵也很難聽到聲音。唐緣和衛鳴秀小心地走進屋裏。
“爺爺，過年好。”唐緣大喊。
“爺爺，過年好。”衛鳴秀跟随唐緣大喊。
“呵呵，好好好。”爺爺眯着眼睛，微微地笑了，“過來，爺爺給你看看。”
雖然已經八十七歲，但是爺爺每次見到唐緣，都要給她號脈，看看她的身體狀況。唐緣正準備上前，卻一不小心把衛鳴秀推了一把，衛鳴秀好巧不巧坐在了爺爺面前。
爺爺微微顫抖着雙手，抓住了衛鳴秀的細手，搭上了他的脈搏。
“哎呀……月經不調，可得好好注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