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屈北溪: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啊——他本來就不是人是個狼崽子。

他哪受得了這個想都沒想擡腿就踹了過去,結果高估了這具身體的素質被向南風輕輕松松抓住腳腕鉗制了住。

屈北溪瞧着寬大的病號服褲子骨碌碌的一直滾到了大/腿/根,而對方的目光一寸寸的掃過,還真是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

“師父如果露出兔尾巴來踢我,或許會成功。”向南風笑的邪氣,目光放肆的游走着。

屈北溪這輩子就沒受過這種屈辱和調戲,氣的臉都紅了,“我今天我就踹死你——”

緣緣:“恭喜宿主,第一個任務已到達,請你速速完成和作者劇情的同步任務向攻略對象表白。”

屈北溪:......

屈北溪:“什麽玩意?”

緣緣:“你的原作者在經歷卡文後決定來點刺激的,所以直接安排了告白橋段。”

屈北溪掐死他原作者的心都有了。

屈北溪:“這種情況下,你要我表白?”這不是在打老實人的臉嘛!他可是剛剛揚言要踹死對方。

緣緣:“相信你可以做到的,不然禿頭懲罰等着你,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請盡快,現在還剩下兩分半鐘。”

屈北溪想了下自己禿頭的樣子,不,他不要禿頭!他怕晚上太亮晃得自己睡不着也怕冬天凍腦袋,更怕誰餓了把他當成鹵蛋給啃了。

“師父,你說什麽?”向南風壓着眉睫明知故問的同時又往前走了一步,壓彎了屈北溪的腿。

屈北溪看着他腦筋飛速運轉,表白而已,上下嘴皮一碰多簡單的事!

他就不信能難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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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先用尬笑打開僵局,“為師和你開玩笑吶,踹死你為師多心疼啊,哈哈——”好惡心!屈北溪你說的話好惡心!

向南風明顯興奮了又上前一步來到了床邊。

緣緣:“還剩一分鐘。”

屈北溪慌的瞳孔都放大了,嘴巴和崩豆一樣的吐露出一堆話,“師父我其實一直最喜歡你的身體了,這小麥色的皮膚,這強壯的肌肉,這性感的翹/臀,為師非常喜歡。”

別問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腦袋在想什麽,腦袋根本沒來得及參與。

屈北溪:“段段怎麽樣?算成功了吧?”

緣緣:“緣緣!雖然跑的很偏,但也算你過了。”

屈北溪松了一口氣,下一秒他的腿就恢複了自由而向南風慌張如狗一般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屈北溪懵逼的看着他跑走的背影和上次在車裏是一模一樣,他蹭的一下跳下床把門關上鎖好,滿意的拍了下手,出去就別想進來了,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孽徒!

向南風一路跑去了徐繪舟的辦公室,氣息非常紊亂,整個人紅的能安馬路口當指示燈。

捋了下兩邊的碎發,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

兩分鐘後對方才接電話,他等不及也顧不上打招呼了直接開門見山,“我好像病了。”

手機裏傳來一聲哈欠聲,“啊?什麽病?半夜不睡覺給人打電話的病?那你得治。”

“事情是這樣的,第一次是我和我師父意外接吻後,當時我覺得頭暈目眩心跳的異常的快,剛才我們甚至沒有什麽親密接觸,我都覺得腦袋發暈,從指尖開始發麻一直到全身,心髒甚至産生了一種疼痛感。”

向南風沒理會徐繪舟的調侃,直接把他的病情詳細說了遍。

等了兩秒鐘後,對方又打了個哈欠,“嗯,的确是病了,感情應激症。”

向南風蹙着眉頭,“感情應激症?”

另一邊

屈北溪重新回到床上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相框,嘴角不由得挑起,把相框拿了起來。

裏面的照片恢複了鮮活的顏色,開滿鮮花的小院中帶着太陽帽的小男孩笑的都看不見眼睛了,小短胳膊摟着邊上白色的狗子,狗子伸着憨憨的舌頭仰着頭瞧着小男孩。

屈北溪心裏的怒氣一散而空,來到這個破海棠也不算一件好事沒有。

放回相框,盤膝而坐繼續修煉,他太需要恢複靈力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安靜的走廊上突然響起了腳步聲,聽着就沉重由遠及近,到了屈北溪的病房前停下後試着開門卻發現門被鎖上了。

屈北溪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睛向門口看去。

“師父開門。”

屈北溪哼了一聲,我傻子我給你開門!

扯了被子蒙頭一蓋,睡覺!

等了會兒後腳步聲離開了,屈北溪也把被子從腦袋上拿了下來,不放心的盯着門口看了兩眼又轉念一想這是在醫院他應該也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放下心打算繼續睡覺,剛把眼睛閉上就聽一聲悶響,他猛地睜開眼睛窗戶邊一個高大的身影站了起來,狼耳朵一晃消失不見。

屈北溪:......

屈北溪氣的直接扯了腦袋底下的枕頭就砸了過去,“你是不是有病!”

向南風利落的抓住枕頭向他走了過去,灰霧色的眸子有着一種不同尋常的危險氣息,“師父,你不是饞我身子嗎,那我們做吧。”

“誰XX饞你身子!你要點臉能死!”屈北溪說話間又把被子扔了出去。

向南風揮手打開被子,屈北溪已經跳下床舉起了椅子,一副你敢過來我就敢給你開瓢的架勢。

向南風随手把枕頭扔回床上,神色不解,“師父你剛剛明明說你喜歡我——”

“住口!”屈北溪拔高嗓門打住了他,這種黑歷史他可不需要他重複一遍。

兩個人你瞪着我,我看着你。

屈北溪把舉着的椅子往下放了放,為難的舔了下嘴唇,他得解釋啊,杏眼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後露出一副拿捏了的樣子,“那是剛才,剛才的我的确是那個想法,但是現在我不這麽想了,我不喜歡你了,我就是這樣的渣男。”

他那自豪的樣子,恍惚間讓人錯覺渣男難道是什麽好詞?

向南風又盯着他看了兩秒然後沉默又固執的繼續上前,屈北溪也毫不猶豫的把椅子扔了出去,轉眼鎖定在了下個目标桌子上,還不忘把上面的相框給扔到床上。

這麽一耽擱直接慢了一步,桌子剛擡起就被一只狼爪子給拍碎了,屈北溪被飛濺的木屑崩的閉了下眼睛,緊接着脖子一緊他就被向南風抓着衣領給拽了過去。

屈北溪也顧不上這點些微的疼痛了,畢竟要是被X了,那承受的可就不是這點疼痛了,吓得他連忙睜開眼睛非常兇狠的瞪着近在咫尺的向南風,然後就發現這人怎麽紅的跟個番茄似的!

向南風也在盯着他,盯着那雙黑的純粹又清澈的眼睛,努力讓自己的腦袋靠近再靠近——心髒開始傳來麻痹的感覺——

屈北溪有些奇怪向南風怎麽一動不動的,但他從不錯失機會,“徒弟,為師今天就好好教育教育你!”說着咧嘴一笑,不加掩藏的壞意和嚣張卻明亮的好似天上星。

向南風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一簇天雷從屈北溪的指尖突然冒出,而後被他一巴掌拍上了向南風的腰。

向南風臉色瞬變整個人佝偻着往後退了好幾步,一手按着左腰,不可思議的震驚的看着洋洋得意的屈北溪。

屈北溪:“怎麽——卧槽!”

話沒說完就見向南風兩步跑到窗邊,利落的一撐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屈北溪下意識的跟着跑了過去抓他,手都伸出去了才想起來對方應該摔不死。

他趴在窗臺上,看着向南風穩穩當當的落在草地上,姿勢還有些炫酷,但起身後再一次狼狽的像是被狗攆一樣往遠處跑去最終消失再濃重的夜色裏。

屈北溪:......

屈北溪:這人、不是這狗、啊——不對,這狼!多半有點毛病!

向南風一口氣跑出了醫院,雙手撐着膝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當然不是累的,腦袋裏還是屈北溪剛才那副勁兒勁兒的樣子,他擡起手向自己發麻的腰部摸去,再一次撥通了徐繪舟的電話。

“我要考慮拉黑你了。”這是對方說的第一句話。

向南風:“我真的病了,就再剛才我和師父之間産生了一股強大的電流,我還是第一次有這種觸電一樣的感覺,強烈到甚至有點疼。”

“那你這是打算在他這根樹上吊死,做居家好男人,絕世好伴侶了。”

向南風灰霧色的眸子裏情緒複雜,揉着腰的手停下了動作然後挂斷了電話。

屈北溪這次終于安安穩穩的修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迎接他的第一個客人——潘大美。

對方一進房間瞧着滿屋的狼藉,“小北北,我覺得你可以出院了。”

屈北溪:“真巧,我也這麽覺得。”

潘大美還是懵,“小南南吶?這兩天都是他在一直照顧你,可把我們小南南累壞了。”

屈北溪眨了兩下眼睛,“兩天?”

“是啊,你都睡了兩天了,人家家都擔心死你了——”潘大美說着抽噎了兩聲但是眼淚不配合。

屈北溪想起向南風,他照顧了自己兩天嘛——

“不過小北北,人家家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啊?啊——”屈北溪把向南風從腦袋裏扣了出去,翻出手機找到智障徒弟發了一個紅包出去,“什麽壞消息?”

潘大美咬着半拉下嘴唇以至于牙齒上粘了口紅,一副憐愛又悲痛的樣子看着屈北溪,看的屈北溪想用大嘴巴子憐愛憐愛他。

“老大要終止我們屈天師捉鬼節目。”

屈北溪眉梢一挑,他本來是不打算做這個節目的因為太幼稚,而且耽誤他驅鬼。

但是經過這一次,這節目真能碰到鬼,他可以一邊驅鬼一邊賺錢,他就不打算放棄了。

“老大在哪?我去和他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

向南風:啊!這就是觸電的感覺!

屈北溪:我再一次懷疑他是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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