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向南風瞧着那邪氣的神龛,邁步進屋時上半身已經變回了狼身,掃了眼變得幹巴巴的心髒還有那根雪糕棍,吸着鼻子仔細嗅了一下空氣。

向南風:是師父的味道。

狼眼變得愈發危險這裏果然和師父有牽扯。

另一邊屈北溪的衣服扣子都被解開了,這個色鬼!

這應該是屈北溪這輩子最難的時候了,是做個好人還是保護自己的身體,感覺心髒像是被捏扁了一樣但眼前的狀況已經讓他忽略了疼痛。

看着那幾道鬼魂分別扯着衣服的一角開始替他脫衣服,他真的是頭皮發麻。

附近的天地靈氣都快被無垢玉吸了個幹淨,再這樣下去怕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必須做出選擇了。

擡眼看向張富态,大不了,大不了以後自己照顧他到死!

他雖然這麽想可是靈力還是沒有往回撤,這個時候他非常痛恨自己是個有良心的人!

超市內

向南風兩步來到神龛前狼眼一瞪,狼爪就朝神龛拍了下去,粗暴強勢,簡單直接。

神龛好似察覺到危險就見神龛晃了晃,那些在外的黑氣全都收了回去而後神龛突然打開,一道瀑布般的黑影猛的沖了出來,看着就十分危險氣勢十足。

向南風灰霧色的眸子眯了下,連躲都沒躲擡起另一只手抓了過去,出手若電,直接扼住了那向上沖的黑影的咽喉之處,真可謂是一手一個小鬼魂。

鬼魂被他鉗住沖不上去了,向南風的狼爪也拍了下去,神龛在其狼爪下華為齑粉,碎成了渣渣不用風吹就散了。

手中的鬼魂痛苦的變了形。

另一邊屈北溪的心髒突然不疼了,他愣了下後迅速冷靜下來進入戰鬥狀态,“天雷碎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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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令下!

數十道天雷狂亂的砸下,那幾個給他脫衣的小鬼魂吓得四處亂竄但也沒逃開這密集的天雷頓時魂飛魄。

屈北溪動作不停雙指向上用力一挑,終于把張富态體內最後一點鬼魂給扯了出去,雙指在身前迅速結印,指尖竄出了火來,他嘴唇開合,“業火三千層!請君下酆都!”

火焰燒了過去,把剛被扯出還沒來得及逃走的鬼魂困在其中,熊熊燃燒的業火中可以看見鬼魂痛苦的掙紮着變得越來越小到最後完全消失。

屈北溪跑上前去接住掉下來的張富态。

超市內

向南風一手扭斷鬼魂的脖子,灰霧色的眸子邊緣一圈金光一閃而過,被捏碎的鬼魂最後只發出了一道不可置疑的聲音,“神族,我不甘心!”

空間有一瞬的扭曲。

背着張富态往車上去的屈北溪忽然晃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的紅光,他搖了搖頭納悶的嘀咕着,“張導怎麽會被色/鬼/淫/魂附身?”

屈北溪把張富态背到了車上塞進了後座裏,着急的踩着油門想要把張富态送到醫院去,結果沒開出多遠被一輛停在正中間的車擋了路。

“誰啊,這麽沒素質!”

他嘀咕着把腦袋從車窗伸了出去就見向南風從那個小超市走了出來,他蹙了下眉頭,這怎麽深V都不穿直接光膀子了,但他一看這情形,嘴角忍不住往上挑。

向南風也看見了他剛要打招呼,視線微凝定在了屈北溪敞開的衣襟上。

他沉步走了過去,屈北溪帶着壞笑,“那老頭給你多少錢?”

向南風:???

向南風:“什麽錢?”

屈北溪嘿嘿笑了出來帶着一股子得意嘚瑟的勁兒,“沒給你錢,那你可真不值錢,他可是給你師父一百塊吶,比市場價還多了五十!”

向南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就是看他敞開的衣襟怎麽看怎麽不舒服,所以到底是怎麽驅鬼需要這樣?用美色驅鬼?

他轉眼向後排的的人看去,盯了兩秒鐘才認出是張富态來。

他的目光在前後兩個人身上轉了圈,屈北溪注意到他的目光這才想起還有正事連忙催促起來,“快把你的車開走,張導之前被色鬼附身了,剛被我把鬼拔除得把他送醫院去檢查一遍。”

向南風:色鬼——

他并沒有往自己的車走而是打開了後面的車門。

屈北溪跟着轉過頭去,“你幹什麽?”

就見向南風非常不客氣的照着張富态的臉拍了兩下,屈北溪一陣無語,着急的伸手去拽他,“你有毛病吧你!”

張富态悠悠轉醒,一臉懵逼的看着向南風和屈北溪。

向南風抓住屈北溪的手腕向張富态問道:“清醒了嗎?”

張富态愣愣的點了下頭,我在哪?我為什麽會和向南風和北溪在一個車上?向南風為什麽看着我的目光這麽危險?我清醒了嗎?

“嗯,現在下車,這是我車的鑰匙。”

向南風說着也沒給張富态主動下車的機會,動手把人拽了下來,張富态有些腿軟晃了一下,向南風已經把車鑰匙塞他手裏了,“你自己開車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張富态:???

去醫院?檢查?我怎麽了?我清醒了嗎?

向南風看他不動,“你還有事?”

目睹了全程的屈北溪只想說你有事嗎你!

張富态懵圈的開走了向南風的車,我該去哪?這是哪?發生了什麽?我清醒了嗎?

弄走了張富态。

向南風:“師父累了吧,我來開車吧。”

屈北溪覺得這個提議很好,一邊往副駕駛的位置挪一邊說道:“向南風,真的你可做個人吧,張導都什麽樣了——”

向南風上了車非常無辜,“師父說笑了,我本來就不是人啊。”

屈北溪:......

向南風偏頭看他,目光在他的身體上掃過,十分危險,“我是狼啊。”

屈北溪注意到他的視線才想起來自己這衣服還沒來及穿好,臉色瞬變嗖一下把衣服往一起一裹,“看什麽看!”

向南風:“師父驅鬼還脫衣服啊。”

提起這茬屈北溪就生氣!

一邊鬼鬼祟祟的系着扣子,一邊抱怨着,“還不是因為那色鬼!他居然饞我身子他!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有人對我暗中施法,那鬼魂居然趁機扒我衣服!”

屈北溪系扣子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他驚訝的轉過頭差點和不知道什麽時候湊過來的向南風親上,這麽近距離下看向南風的眼睛簡直讓人移不開視線,他一時愣住。

“師父,我想親你,就現在。”

屈北溪回神用力去推向南風,“你做夢——嗚嗚——嗯——”

向南風一手抓着屈北溪的手,一手抓着自己的胸口忍受着心髒的疼痛,嘴唇卻是不肯分開,并且他親過去的時間選的非常的好,直接長驅直入,攪和了進去。

屈北溪完全傻住。

雖然上一次的意外他的嘴唇和向南風的嘴唇碰到過,但是這次完全不一樣,這次是他完全沒有經歷過的真正的接吻!

他想反抗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念頭只閃過一瞬就消失了,好像有什麽東西控制了他的思想一樣。

奇怪的感覺蔓延至全身,好像他的世界裏就只剩下了在他口中作亂的舌,讓他有些暈眩還有些窒息。

身體也變得軟綿起來,撐不住的一點點往後靠去,向南風跟着一點點起身壓了過去,嘴唇不肯和屈北溪有片刻的分離。

屈北溪靠到了車門上,耳朵裏是纏綿的水聲,叫他覺得燒的慌。

這是哪裏發出的聲音?

是他還是向南風還是他們?

視線裏只有那雙灰霧色的眼睛,像是薄紗層層疊疊的向他罩了過來,像是山霧團團盈盈的把他包裹了住,是最溫柔的束縛。

他的眼睛不受控的合上好像是要逃離,但變得漆黑的世界所有的感受卻更加清晰。

柔軟,溫熱,追逐,強勢,索取,溫柔,貪婪

是怎樣被卷起怎樣被撫平怎樣被纏繞。

是怎麽奪取着他的呼吸,奪取着他的聲音,奪取着他的味道和他的一切。

是向南風的唇舌,是向南風在啃咬,是向南風在占有着他。

“嗯——”

他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滾落了出來,聽的人臉頰發燙。

在窒息前的一刻向南風終于放過了他,距離一點點拉開他的眼睛也一點點的睜開,從那雙灰霧色的眼到半張情動的臉到泛紅瑩潤的唇,他這才完全看清向南風。

可是他的腦子還是一團漿糊,本能的大口大口的汲取着空氣卻全都是向南風的味道。

從外面到随着空氣被他吸進身體,好似已另一種方式把他完全占有。

向南風也是氣/喘,他沒想到師父居然會這麽老實,彎下身靠在還沒回神的屈北溪的胸口上,“師父,我的病好像好了。”

心髒已經不覺得疼了,身體也不麻了,雖然過程中有那麽一瞬他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但是他打算就是死也要死在和屈北溪的親吻中硬撐着沒放棄,過了那一瞬他再次活了過來。

他仰起頭,“師父,你好了嗎?”

屈北溪的瞳孔晃了一下,下一秒他再次失去了呼吸的自由。

向南風除了接吻什麽都不做,他要試試自己的另一個病究竟是真病還是假的,小南南現在很精神,他要試試這種狀态下可以撐多久。

明明是漫長又重複的親吻,可是就好像是會上瘾一樣,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覺。

向南風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跑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屈北溪坐在他腿上被他抱在懷裏,之前系上的兩顆扣子不知怎麽弄的又散開了,他好似沒有骨頭一樣的靠在向南風的胸口上仰着頭任由着對方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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