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正常生活
李靜蹲坐在地上,頭靠在牆上,分不清楚是汗水還是淚水,頭發亂糟糟的披散在肩上,她的手撫摸着肚子,還好媽媽有你。
休息了片刻感覺自己恢複了一些力氣,她才慢慢的撐着牆站起來,她後悔自己不該這樣沖動,若是肚子裏的孩子有個散失可叫她怎麽活,她現在唯一的希望都放在了孩子的身上,她相信江河只是少年輕狂,最終還是會回歸到家庭的,她必須要好好的待産,把孩子順順利利的生下來。
沒有人可以奪走她幸福,沒有人可以…………………
撐在沙發上,緩緩的坐下去,腳下踩着那個賤人和江河的合照,她伸出右腳狠狠的踩在申碧蕭的臉上,直到全部被腳印填滿,她才收回鞋底。她讨厭笑的這樣開心的賤人,是在嘲笑她守不住那個男人嗎?小浪蹄子你得意不了多久了。這種人最可恨明明只能做個小三卻不甘心的想要往上爬,想要從她李靜的身上奪走江河,那就從她的屍體上踏過,她不會讓她的孩子成為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妖媚還是嬌豔,縱使強她百倍,但誰都別想得到她的江河,她絕不允許。
李靜掏出手機,翻到了一個電話號碼,她停頓了很久,最後似下定決心般撥了過去:“喂………………….過來幫我處理一個人………….對…………….要想意外事故…………………..絕不留活口……………………好……………..100萬…………我會準時打在你的卡裏……….好,我把地址給你…………..”李靜挂掉電話之後,朝着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怪只怪你跟了不該跟的人,你就安心的下地獄吧,江河會給你買一個好的墓地的。李靜站起來,走出門外,把房間輕輕的合上,再見………………….
申碧蕭躲在被子裏不知不覺睡着了,他是被嗆醒的,掀開被子滿屋子的濃煙,是起火了?怎麽會起火?申碧蕭拿着枕頭捂在自己的嘴巴上,蹲在地上,還好我卧室的窗戶沒有護欄,他趴在窗臺上,他現在是在三樓,跳下去不一定死,但留下來一定會死。可是這麽高怎麽辦?申碧蕭一直踟蹰着,直到火苗從客廳躍進卧室的時候,申碧蕭閉着眼睛跳了下來。
李白今天趕巧在公寓裏辦事,物體的墜落聲下了他一跳,走上前去竟然是一個人,李白在學校裏就是學醫的,他趕緊跑到那個人身邊,蹲下來為他檢查傷勢,這是有多大的仇才敢從上面跳下來,李白擡頭看竟然是樓上着了火,怪不得這哥們這麽膽大。
李白把人給翻過來,正面朝上,這樣便于病人呼吸,結果看了這人的面容,李白是又驚又喜,即使臉上是有血跡他還是一眼認出了他,申碧蕭,那個自己暗戀了這麽多年卻不敢表白的男人。
從大二開始這個男人就消失了,他曾經找個學校的領導,可是他們都說申碧蕭是因病休學,但是為什麽他生病了,也不跟他說,離開了也不跟他聯系。李白記得這個學期唯一和他走得近些的就只有自己了。
後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學校裏興起了一股傳言,說什麽申碧蕭gay正在和江河交往。如果是別人他肯定會相信但是是申碧蕭,他怎麽能夠相信?如果他在和江河交往,那他為什麽會休學?為什麽之前會那麽怕江河?更何況他曾經問過申碧蕭對gay的看法,綜上所述申碧蕭絕對不可能是自願和江河交往的,那麽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是江河強迫了申碧蕭,逼着申碧蕭退學,他把申碧蕭給囚禁了。
現在不正在幫助申碧蕭逃出虎口的時候嗎?依他的判斷申碧蕭的傷勢并不嚴重,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把他送到醫院裏,江河的勢力太強大,他不能明着跟他對抗,這點小傷還難不倒他李白,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申碧蕭帶走,遠遠的離開這裏。
李白把申碧蕭抱上自己停在一旁的車,四周打量了一圈,并沒有發現攝像頭,他這才安心的帶着了申碧蕭。
把申碧蕭放在自己的床上,替他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右腿骨折了,其他的都是些刮傷,和淤青,李白把家裏的醫藥箱拿出來,給昏迷的申碧蕭打了一劑麻醉藥,傷筋動骨一百天,可見這得有多重的傷,李白擔心申碧蕭疼醒過來,所以還是麻醉了好。幫他把骨頭接好,然後固定好,又幫他把傷口都上了藥,這期間李白緊張的出了一身汗,他簡單的沖了澡躺在申碧蕭身邊睡着了。
江河接到電話得時候整個人都傻了,一定是他們弄錯了,一定是,他的手顫抖的連手機都握不穩,手機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勉強的讓自己冷靜,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騙他的,但是心卻不知道為什麽更加害怕,江河趕到的時候火已經被消防員熄滅了,只剩下滿屋的狼藉,江河的腳每走一步都發出一陣響聲,他的心就像被用力的撕扯一下,家裏什麽都不沒有了,早上還睡在這裏的人哪去了?又頑皮的逃走了嗎?江河覺得自己的喉嚨裏有些腥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司機小王吓得連忙從懷中掏出紙巾遞過去,卻被江河一手打開,“出去,都給我出去…………….”終于撐不住兩行熱淚奪眶而出,不,這不是真的。“申碧蕭……………….碧蕭…………………..蕭…………..蕭……………….不要……………不要…………….求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房間裏除了熏黑的牆壁什麽都沒有了,沒有他的碧霄,“碧霄你在哪兒?你是不是又躲起來了?別藏了,好嗎?我再也不會打你,再也不會強迫你,我只求你…………..我只求你還活在人間…………….我求你………求你不要抛下我。”
江河的整個天塌下來了,這個地方就像監牢一樣囚困着他,他感覺呼吸困難,就像置身于冰天雪地的南極,他全身的肌肉都強硬着,他一直坐在那裏,沒有表情,沒有聲音,要不是不斷留下來的淚水證明着他還活着,一定會認為那是一座雕塑。
江河就在這廢墟中坐了一夜,他的思想不受他的控制,他的身體不受他的控制,甚至他的心跳都不受他的控制。這個人早已不是他自己,早已不聽他指揮,他的一生都只是為了等待申碧蕭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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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靜坐在沙發上把洗好的草莓放在嘴巴裏慢慢的咀嚼,電視的新聞讓她輕笑出聲,無生者還身,真是手腳麻利啊,她撫摸着她的肚子,孩子媽媽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是嗎?媽媽不能讓你不幸福,媽媽也不能失去你的爸爸,心不狠站不穩,想要站的穩,哪能心不狠。
申碧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全身都好痛,他還活着的嗎?他習慣性的往身邊摸了摸,還好江河在:“江河……….江河………..我餓…………”李白被申碧蕭的聲音吵醒,他打開床頭的燈,欣喜的看着床上的人:“你醒了?好點了嗎?餓嗎?”申碧蕭只覺得這個聲音陌生,他害怕,他怕所有的人,他想藏起來,他不想見到任何人,他把被子扯到自己的臉上,把自己藏在被褥之中。
李白覺得申碧蕭非常奇怪,:“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李白啊…………….”申碧蕭躲在被子裏的聲音明顯一震,李白……………..那個總是跟在自己身後的李白?真的是他嗎?申碧蕭把頭從裏面探出來,果然是李白,他的摸樣沒有改變只是人變得更加成熟了,他怎麽會在他這裏?“我怎麽在這裏?”
李白見他終于肯跟自己講話了,懶洋洋的說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你早就死翹翹了。”申碧蕭把想要坐起來,但是他一動就疼的厲害,李白攔住他:“你的腿骨折了,你別瞎動彈。”李白走過來想要幫申碧蕭坐起來,申碧蕭反射性的推開李白:“不要,不要靠近我………”李白愣在哪裏?不拘小節的他怎麽變成了這個模樣?“你怎麽了?以前不帶這樣的?”
申碧蕭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他不顧自己受傷的腿,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抱着自己,含着淚水看着不遠處的李白。“別過來,別過來……………….”
李白見他這樣立即明白了,申碧蕭心理出現了問題,對人群恐懼,不願意別人接近他,有別害妄想症。他變成這樣應該都是拜江河所賜吧,那個混蛋,看把好好的人變成了什麽樣,李白捏着泛白的拳頭,他的心很痛,他一根頭發都舍不得傷害的人,竟然被那個混蛋傷成了這樣,沒關系,我會照顧你的,我會治好你的。
李白看着申碧蕭柔聲的說:“碧蕭,我是李白啊,你的朋友,你看看,我不會傷害你的。你記得我的,我不會傷害你的。”申碧蕭還是看着他,不作回複。李白又接着說:“我現在把手伸過來,你看我不會傷害你的。”李白剛把手伸到一半,申碧蕭就打開了他的手。“碧蕭,你別怕,還記得以前我們一起逃課,一去泡妞的時光嗎?你還記得嗎?”申碧蕭點了點頭。“我們是很熟悉的人,你現在才伸手過來,你別害怕,你想着一起我們在一起的日子。”申碧蕭閉着眼睛,他想起在操場上兩人互相嬉笑打鬧,一起坐在路邊攤吃着大排檔,一起坐在圍牆上看日落,這個人是他的好兄弟,是他的好朋友。
李白把手搭在申碧蕭的手上:“你看,沒事吧,我不會傷害你的。”申碧蕭感激的看了看李白,又看了看兩人相握的雙手。
李白用力的捏了捏申碧蕭的手:“我去給你做飯,你想吃點什麽?”申碧蕭感謝的說了聲“熬完粥吧”李白起身把申碧蕭扶好坐在床上。“我先去做飯,你在這裏坐着等我。”申碧蕭對他點點頭。
申碧蕭看到李白走進廚房,才開始掀開被子打量自己打着綁帶的腿,他試着移動了幾次,疼的他額頭直冒冷汗,怎麽剛剛沒有覺得冷呢?這樣是不是就意味着終于逃出了江河的手心呢?
命運真是在跟他開玩笑,以前無時無刻不在盼望着逃開江河,卻一次都沒有如願,如今打算好好的跟他過一輩子卻誤打誤撞的逃了出來,申碧蕭只想仰天長嘯,他忍不住笑了出聲,可是笑着笑着淚水卻從眼中流出來了,這就是命運哪裏會有什麽公平不公平,這算是苦盡甘來,老天對他六年來的補償嗎?命運的無常,真叫人哭笑不得。
李白在廚房裏聽着申碧蕭駭人的小聲,恐怕他會有什麽想不開,有心理疾病的人往往都特別的脆弱,他們容易鑽在牛角尖裏,往往都出不來。這類人一般都特別的偏激,固執。
李白跑出來看着又哭又笑的人,跑過去抱着申碧蕭,用自己的拇指擦掉他眼角的眼淚,他沒有說話,他感覺申碧蕭把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胸口,李白不經顫抖了一下,這是他夢寐了多久的事,他用他激動得有些僵硬的手掌拍着申碧蕭的肩膀。
李白的懷抱不像江河的胸膛那麽寬闊,那麽厚實,卻也溫暖讓他安心。他就這樣靠在他的懷抱中,把這六年的心酸苦楚統統都化作眼淚流出,他需要一個發洩口,他需要無聲的宣洩。申碧蕭用指甲用力的掐自己,往往自己奮力追求的東西,心所向往的東西,得到的時候總是讓人不敢相信,還以為這不過是自己無數次幻想中的一次。
手背的痛,腿上的痛,全身的痛都比不上他心中的疼痛,終于自由了,他終于可以成為一個正常人了。他終于可以重新生長在陽光下肆無忌憚的大笑,自由自在的行走在街道上,再也不用恐懼黑夜,再也不用恐懼人群,他會成為一個正常的人,一個正常的男人。
待到申碧蕭停止可哭泣,情緒也穩定了一些,李白也松開懷裏的人,他在客廳裏拿過來一把椅子,坐在申碧蕭的對面,面色沉重的說:“碧蕭,我必須要跟你說一件事,根據我的判斷,你現在心理有些問題,很恐懼人群,害怕和人相處,但是又害怕一個人呆着,你這種情況很嚴重,我明天會找我的同事,她是一名優秀的心理醫生,她會治好你的。但是你得告訴我你還想回到江河的身邊嗎?”李白必須要搞清楚這個問題,不是他不相信申碧蕭,而是他醒來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喊江河的名字,這說明在他的心中江河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他怕他看到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或許申碧蕭已經愛上江河。
申碧蕭現在除了相信李白之外他沒有其他的什麽辦法了,他不想再回到江河的身邊,他不是女人,他不願意自尊一輩子被踩在腳下:“不,我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但是……………我………我見不到江河我就去很害怕,很恐懼………….”李白聽他這樣說,那就意味着他并不愛申碧蕭,這麽久也不過是江河的一廂情願罷了,那是否還以為自己有機會?“碧蕭,你這種情況是心理學上不過見的精神依賴症,或許因為他是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或許是他隔絕了他和其他人的接觸,讓他排斥這個世界,但是只要你自己走出來,再加上心理醫生的引導,你一定可以戰勝內心的恐懼。”
李白的回答武無疑是在無邊無際的沙漠中,忽然看到水源,在茫茫無邊的黑夜中,忽然看到火光,申碧蕭仿佛看到美好的未來正站在他前面跟他招手:“我……..曾經被關在………..被關在黑屋子裏兩年,兩年來我唯一接觸的人只有江河,那個時候他總是很久才來看我一次,開始他每次來我都很厭惡,可以後來我越來越期盼他來看我,他不來我就會很想很想他,他每一次離開我都很害怕,我害怕又要很久才能見到他,後來我從黑屋子裏出來,我發現我自己害怕陽光,害怕明亮,害怕除了江河以外的一切東西,出來的三年中江河經常帶我出去走走,接觸接觸人群,自從那個時候我才可以和人簡單的溝通幾句,但是他必須要在我身邊我才敢,我一看不到他我就害怕……………….”申碧蕭現在想起黑屋子還停的發抖。
申碧蕭的話讓李白不知不覺的握起了拳頭,那個家夥還是人嗎?他怎麽那麽殘忍,碧蕭是人不是牲口:“別害怕,你不是想他,你是害怕黑暗,害怕沒有人跟你說話,他只是讓你的心理依賴他,進而達到離不得他的程度,你不敢和別人說話,只是因為你失去人際交往的能力,別擔心,我會治好你的,相信我。”
李白從廚房裏端出熬好的粥,遞給坐在床上的申碧蕭:“吃了,吃了睡一覺,明天我就去找醫生,你要相信自己。”申碧蕭接過碗筷“我相信自己。”輕輕的把粥吹涼了才一口一口慢慢的吃下去。
李白洗好碗筷出來的時候,申碧蕭已經睡着了,燈光打在他恬靜的臉上,李白覺得心裏暖暖的,瞬間有了家的感覺,似乎再累再苦回來一看到這長臉,應該什麽感覺都消失了吧。只會覺得甜蜜,溫馨。
申碧蕭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李白已經離開了,床頭櫃上發了一個保溫盒和一盤水果,還有一張字條‘碧霄,床櫃上有飯,還有水果,你醒了就先吃飯吧,地板上有拐杖,你想上廁所就可以用,我去找醫生,一會兒就回來了。’末了還畫了一張笑臉。
申碧蕭把果盤端上來放在被子上,吃了起來,他現在不害怕了,心裏只有對未來的憧憬,與向往,等他腿好了,心裏的病也好了,他就離開這裏,再也不會回來。
一盤水果還沒有吃完,李白就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戴眼鏡的女人,20多來歲,長的很清秀讓人看起來很舒服,她走過來對着申碧蕭會心的笑了笑,她的笑容很明媚,申碧蕭也忍不住回她一劑微笑:“你好,碧蕭,我是你的心理醫生,我叫王慧,你可以和師哥一樣叫我小慧。”申碧蕭說了一聲:“你好,小慧。”李白也走過來:“你的情況我大致的跟小慧說了說,她可是我們醫院的金牌心理咨詢師,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王慧的治療就是跟申碧蕭聊天,從每天的新聞,到她和李白,到申碧蕭的小時候,王慧幽默又智慧,每天申碧蕭都期盼王慧早點來,他喜歡和她聊天,她似乎總是知道他對什麽感興趣,對什麽排斥,她從不在他不不喜歡的事上多聊,随着時間的推移申碧蕭發現自己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可以很自然的跟他們兩開玩笑,有時候李白叫外賣申碧蕭也能跟送外賣的人聊上幾句,還是他還是很害怕但随着次數的增多,和他們的鼓勵,申碧蕭的膽子也越來越來。
等他的腿好了之後,傍晚的時候戴上李白給他買的帽子和口罩,和李白一起用散散步,不但有利于腿的恢複而且還有利于申碧蕭接觸人群,他現在即使有陌生人和他擦肩而過他也不會緊張了。他還能淡定的跟人打招呼,和人拉拉家常。
申碧蕭的恢複李白和王慧都看在眼裏,他們是打心底為他高興,申碧蕭終于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4個月後,他可以早上去菜市場買買菜,跟着電腦學着做做菜,李白上班很累,他也不敢出去工作,就當是減少一點愧疚。
申碧蕭第一次做飯,他想做什麽飯好呢?要不就弄一只鴨子吧,于是買了一只鴨子放進鍋裏煮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李白聞到味道不對頭,進來一看,鴨子都焦了,于是問申碧蕭:"你加了多少水?"申碧蕭很茫然的說:"還要加水?加了水鴨子不是要游走嗎? ”
第二次做飯,飯菜上桌了,李白和申碧蕭圍着桌子坐下來,李白高興道:“哇噻,中午有炒年糕诶!“申碧蕭定眼一看:“傻不拉叽的,什麽炒年糕啊!茄子好不好?!!真是的!不會做飯就是不會做飯”旁邊王慧手捂着嘴爆笑:“不是年糕……”申碧蕭在旁邊嘀咕“就說不是嘛…做的我還不知道?”王慧繼續說:“這明明是藕啊!”申碧蕭羞得恨不得專到桌子底下去。
第三次做飯,根據申碧霄的觀察,他發現李白特別喜歡吃蝦,他就琢磨着要不就給他弄蝦吃吧,申碧蕭早早就給李白打了電話,要他晚上早點回來,自己給他弄蝦,李白激動的一下班就往家裏沖,回到家裏卻看到申碧蕭坐在飯桌上,上面只有一碗白稀飯。李白就納悶了怎麽沒有蝦?浴于是他就問申碧蕭“你怎麽沒有買蝦啊?”申碧蕭一臉無奈的說:“不是飯店裏的不是這種品種,我沒有買。”李白心裏驚訝了,他還能看出品種來,“飯店裏是什麽品種啊?”申碧蕭一本正經回答到:“你不是最愛吃哪種嗎?就是哪種紅的,沒有殼的那種。”從此之後李白在也不相信申碧蕭的技能中有做飯這一項了。
反觀申碧蕭生活的如魚得水,江河的生活就像在地獄一般,他不相信申碧蕭就這樣離開了他,他派人找遍了本市的所有醫院,所有車站,所有賓館,但是什麽都沒有,他就像真的消失了一眼,江河寧願申碧蕭是逃走了,至少這樣他還有可能見他一面。世界上最無力的大概就是你在世界的這一頭,而你愛的人在世界的那一頭。
江河每天都醉生夢死,只有喝醉了,他的心才不會疼,他甚至連申碧蕭存在的一點證據都沒有,一場大火帶走了他,也帶走了他所有的痕跡,保險絲燒毀,這就是帶走申碧蕭的東西,一場意外,他失去了他最愛的人。
江河覺得自己的生命已經沒有意義了,他還活着嗎?不,他已經死去了,申碧蕭帶走了他的心,他的胸口正血淋淋的留着滾紅的鮮血,再過一點他就會追随他而去,他的死是理所應當的,有誰見過沒有心的人還能好好的活着這世界上。
江河是被一巴掌打醒的,江老爺子看着醉死在酒窖裏的不争氣的兒子,江家幾代人用血汗打下來的江山就快毀在這個小雜碎的手上了,“你這個不争氣的孽子,你去死,你去死好了,我江家沒有你這麽不争氣的人,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我就不該同意你們在一起,你死了倒好,我和你媽白發人送黑發人,你的妻兒孤苦伶仃,你這個混賬東西,要死就死的遠遠的,不要給我江家丢人現眼。”江老爺子這一巴掌算是把江河給打醒了,是啊,他還有他們的兒子,申碧蕭未能謀面的兒子,那是他們的結晶,他一定會長的像申碧蕭一樣漂亮。江河顫委的站起來,“孩子,孩子還好嗎?”江老爺子看着他不成氣的樣子“好的很,好的很,再過一個月就該出生了,是個兒子。”江河越過半百的父親,走了出去:“我不會在頹廢下去了,你放心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