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把所有事都做完了,江河才嘆了一口氣,終于都忙完了,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碧蕭,他現在在幹什麽?江河給申碧蕭打了一個電話,直到電話裏的歌聲消散也未被接起,他怎麽沒有接電話?江河又接着打了幾個電話。還是沒有人接。

江河心裏愣了神,這是怎麽回事?江河顧不得正在浴室裏洗漱的女人,拿起外套飛奔出去,江河心裏害怕極了,他總覺得申碧蕭這些天有些不對勁。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人的感覺有時候真的很奇特。

回顧起依稀往日,兩人曾經咋走過的路口,甜蜜溫馨。

江河走進卧室,申碧蕭正坐在窗臺上看着樓下的萬千燈火,千萬盞燈光那一盞是屬于自己的呢?他該何去何從?難道真的要守着這個男人孤獨的過完這一生嗎?

越是昝翔越是迷茫,或許他應該去看心理醫生,幫助他走出來,這樣的生活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這樣的他甚至連一個情婦都不如,一輩子都活在暗處,一輩子都見不到光。

江河看着蜷縮成一團的人兒,他的表情孤單又惆悵,蒼婉迷茫,向夜色訴說着自己的不安,單薄的衣服在他身上孤單的懸挂着,他的影子隐隐的倒映在屋內的地板上,他的腦袋附在雙曲的膝蓋上,額前的頭發吹得有些淩亂。

江河輕擡腳步,踱步到他身旁,從背後緊緊的把他抱住,他的體溫通過單薄的衣服傳遞過來,江河把他的頭靠在申碧蕭的肩上,在他頸邊呵氣。

申碧蕭感受到身後的男人,讓他安心的氣息,他放下心中的恐慌,把自己的手掌搭在他的手掌之上:“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江河在申碧蕭的脖子上輕咬一口,帶着濃濃的喃喃之音:“在我心裏你最珍貴。”

申碧蕭不知不覺紅了眼眶,他倒面窩在江河的胸膛,他的耳靠在他的心髒處,強壯有力的心跳聲在他耳邊回旋,他的心跳不自覺的追逐着他的心跳,越來越快。

江河把申碧蕭抱到床上,褪去他的衣衫,親吻他的每一寸肌膚,攻城略地般急着打上自己的烙印,申碧蕭左右呻/吟着,想要避開又想要更多。兩具滾燙的軀體在床上翻滾着,嘶吼着。

滿身的汗漬并不覺得髒,而是覺得心滿意足。

恍惚間申碧蕭聽到江河在他耳邊說:“我們很快就有自己的孩子了。”這大概是夢吧,不然兩個男人怎麽會有自己的孩子呢?但申碧蕭還是在夢中笑出了聲,要是真的有孩子就好了,屬于他和江河兩個人的孩子。

李靜從未想到同房花燭夜自己還要獨守空房,交往到結婚江河從來沒有碰過自己,最親密的一次也只是在他額頭淺淺一吻,起初李靜以為是江河尊重自己,自己還在暗暗竊喜,這樣的好男人打着燈籠也找不到,後來她明白了,他更本就不屑碰她,可是為什麽這樣還要來招惹她?表面她風光無限,無數的少女都向她投來羨慕的眼光,可是背後的苦楚誰人能夠體會。

直到那一夜,她和江河酒醉醒來,兩人光裸的躺在床上,她才知道他和她有了更加親密的接觸,僅僅那一次她懷孕了,李靜覺得自己很幸福,她終于有了他和江河的孩子,有了讓他們更加親密的紐帶。

那幾日江河總是不和申碧蕭做,說什麽要保證高質量的米青子,那日江河把申碧蕭在他手中釋放出來的液//體裝進一劑試管裏,把他自己的液體也裝進了一劑試管裏,之後江河一連消失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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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早就算好了李靜的排卵期,他在一家私立的高級醫院,調查的很清楚,兩個男性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但是期間必須要有一個女性的子//宮作為載體,孩子才能順利的降生,于是江河那天晚上給李靜準備了燭光晚餐,和加了藥的紅酒,那天李靜笑的很幸福。不久她就倒在了桌子上,早已在門外準備好的人,把李靜送進了醫院。

全程江河都在現場,他看着醫生把自己和申碧蕭結合在一起,一起送到李靜的腹中,那個小小的點,就是他和申碧蕭的孩子,不知道他長的像自己多一點還是申碧蕭多一點。他的鼻子會像申碧蕭一樣挺直嗎?笑起來會和申碧蕭一樣可愛嗎?

這個簡單的手術一做就是三天,完事後他把李靜帶回了他們的‘家’,把兩人赤//裸的放在被子裏,他計算着她醒來的時候,然後假裝熟睡的躺在一旁。

他必須要讓李靜相信這是他和她的孩子,這件事容不得散失,江河又變回了那個結婚前的男人,對李靜百般照顧,就是是一個好好先生一般。可是讓李靜疑惑的是,江河從不在家裏過夜,難道他外面有人?這個認知讓李靜很不舒服,自己幸辛苦苦的懷着孩子,他卻在外面尋花問柳,那個女人受得了自己的事。

終于有一日江河前腳離開,李靜後腳便跟上,江河把車停好,在小區門外的超市裏買了申碧蕭最喜歡的龍眼,昨日他在冰箱裏翻看,才知道龍眼已經被申碧蕭給吃光了,江河挑選的很仔細,一顆一顆的檢查好才放進袋子裏,最後提着水果離開。

李靜躲在暗處,注視着江河的一舉一動,曾幾時他這樣對待過她?她倒要看看是那個小賤人敢勾引她的老公,他一路追随江河,還好這套公寓不是電梯公寓,看得出來這個小區不比自己住的小區。

即使是熱鬧的時段,這裏也暗暗靜靜的,樓下種了很多的梧桐樹,在陰雨綿綿的時候透過昏黃的路燈,向上望去,美到讓人窒息,這裏的每一個樓閣都隔得很遠,所以這裏的人家都很向陽,而且這裏是整個上海的嬌貴地段,看似普通的小區內裏卻暗含玄機。

青藤壞繞,一花一草也都極其富有規律,這裏可真是個金屋藏嬌的好地方,真的好的很,李靜忍着自己的怒氣,看着江河進入房門還遲遲不肯離去,她想立刻沖上去和江河理論,但理智告訴她這樣行不通。

李靜平複了呼吸,踏着疾步離開了,她坐在車裏,告訴自己要淡定,想要進入豪門的丫頭片子太多了,自己不能魯莽行事,不能毀了她在江河心裏的賢妻形象,往後這樣的事肯定會更多,李靜在心裏想通之後,便覺得不可氣了,後宮很大,正牌的皇後卻只有她一個,情婦很多,國家承認的卻也只有她一個。明天她就去會會那個賤人。

江河在廚房裏把龍眼洗幹淨,放在果盤裏端出來,他微笑的看着立刻甭向自己的男人,“怎麽樣了?今天孩子怎麽樣了?”申碧蕭焦急的發問。

江河單手托住申碧蕭的腰把他抱到沙發上,邊剝龍眼邊回答:“才3個月,肚子有一點一點鼓了,寶寶很乖,你每天都問煩不煩啊?”江河寵溺的看着窩在自己懷裏的人。

申碧蕭一口咬住江河遞過來的龍眼,邊吃邊說:“不煩,真好我們的孩子,他以後可得長的像我才行,你太醜了。”

江河捏住申碧蕭高挺的鼻尖:“說誰醜呢,不過長的像你是要好一些。”

“說你醜,為什麽啊?”

“因為長得像你我才會更加喜歡嘛。”

“你自己的孩子不喜歡嗎?”

“不喜歡,我只喜歡我和你共同的孩子。”

………………………………………

第二天申碧蕭聽到敲門聲,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該是去上班了吧?那是誰在敲門?他并不認識什麽人,但是申碧蕭還是穿着拖鞋去開了門。

門外的這個女人他認識,她就是江河的結發妻子,她知道自己的存在了嗎?申碧蕭下意識的看了看她的肚子,根本沒有鼓起來,江河竟敢騙他。

李靜看着開門的人,是個漂亮的男人,為什麽會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人?她也不知道,她推開申碧蕭走進去,把屋子裏都瞧了過遍,沒有女人,這是怎麽回事?

客廳的牆壁上很快給了她答案,兩個笑的很幸福的男人相擁在一起,江河的眼睛裏就像含着春水般,柔情似水的注視着懷裏的男人,那個漂亮的男人,對着鏡頭笑的很開心,這樣的畫面有着說不出來的溫馨,他和他?李靜有些反應不過來。

申碧蕭呆呆的站在一旁,他不敢靠近她,他害怕她一動怒傷了他的孩子,李靜就這樣直直的瞪着他,看得申碧蕭手腳無措,她的眼神像毒蛇一般,讓申碧蕭恨不得此刻逃出門外。但是他的腳像被定住了一般,一分一毫都不能移動,他的頭低低的,看着毛茸茸的拖鞋,額前散碎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讓李靜看不出他的表情。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丈夫會是同性戀,那她是什麽?是他生育的工具?李靜嘶啞着聲音朝申碧蕭吼道:“你和他是什麽關系?”

申碧蕭顫委的小聲答道:“朋………….朋友。”

申碧蕭覺得他現在置身于火海中,對于有人群恐懼症的他來說,這樣的局面已經大大超過了他的承受範圍,他不知道李靜在說着些什麽,他的腦袋裏一片空白,突然的巴掌聲,把他給吓蒙了,勉強支撐的身體‘彭’的倒坐在地上,申碧蕭害怕極了,他看到那個女人把他和江河的照片取下來重重的甩碎在地上,用力的踩着相片。申碧蕭渾身抖得厲害,他不知道他該怎麽辦,他猛的從地上起來,跑到卧室裏,把自己反鎖在裏面。

敲門的聲音和罵人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的斷的想起,他把自己藏在被窩裏,就像在小黑屋裏一樣,用雙手抱着自己的腿,把頭埋在膝蓋上,這樣的姿勢就像在母親的肚子裏一樣讓他感覺很安全。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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