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什麽魔力
顧之洲正一個人走在林間小道上,思考着自己該何去何從。
穿回去是不可能了,那他就只能用原主的身份好好生活。要想好好生活,先得活着。可是如何活着呢?現在就成了一個非常大的問題。
原主是因為給男主受出頭,最後得罪了傅骜,就是得罪了傅家反派,最後被傅家七子玩弄致死。
為了避免這個結局,顧之洲找了一棵大樹——傅拓野,雖然他更壞,但勝在雄偉,原本準備背靠大樹好乘涼,結果事情發展到現在,大樹是靠上了。
然,下雨了!
第一道雷,就會劈死他!
現在,顧之洲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如何讓雷拐彎劈。
傅家七子全員反派,他現在是他們的爸爸(法律上的),要說真情實感,那是一定沒有。但好在,顧之洲還沒有過多的得罪他們,所以一切還都可以挽回。
關于這個挽回,就有三種挽回方式了。
第一種:教育他們。
既然是反派,做得事情一定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顧之洲別說已然是他們的父親了,就是身為一位優秀的共青團團員,看見路見不平也應該一聲吼,但鑒于他們是反派,吼就不必了,苦口婆心的教育還是可以試一試的。
第二種:順着他們,往死裏寵。
鑒于考慮到傅家反派太過于可怕,顧之洲為自己完美的想了一條退路,即交槍不殺。
如果第一種方式沒有效果,教育不成,那就只能和他們“同流合污”了,順着他們寵着他們,最後等待着天來收他們。
這個天即是:攻!
攻受、反派自古便是對立面的兩方,每本小說裏反派最後都被攻解決掉,雖然顧之洲穿過來前還沒有看到攻出場,但攻總會來的,顧之洲只需要等待。
而第三種:找到傅拓野,馬不停蹄的離婚!
與傅拓野結婚這事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誤會,雖然不知道傅拓野為什麽睡完他就不見了,但是只要他敢出來,顧之洲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他離婚!
到時候婚一離,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想必反派好大兒們也不會再為難他。
想通了這些,顧之洲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叮———
流楓發來了微信。
-小楓葉:到了沒,小洲洲?傅家是不是很大,傅拓野的兒子們是不是超帥?你感覺怎麽樣,不抑郁了吧?你說你,有什麽可抑郁的啊。
你就這樣想,雖然老攻沒了,但是你有兒子了呀,還是七個帥氣多金的兒子,晚年生活絕對不會寂寞。
顧之洲:“……”
等我能活到晚年再說吧。
-小楓葉:而且,傅骜的問題也解決啦!你現在是他後爸,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傅拓野的份上他也不會再危難你了吧。
流楓不知道傅家是反派,在他的眼裏除了傅骜很可怕以外,傅家的其餘人等都是有錢有權的小天使。不過對流楓這個花癡來說,就算知道他們是反派,也會三觀跟着五官走!
不,是跑!
三觀跟着五官跑!
-小楓葉:對了,白連城找我問你了,還和我要了你新的微信與手機號。
在流楓穿過來,潑完傅骜一身水以後,他便重新換了手機號與微信號,目的就是為了遠離白蓮花受。
-之洲:你沒給他吧?
-小楓葉:沒有,聽你的沒給。你為什麽對白連城突然這麽冷淡啊,前天還愛的死去活來的呢,為他才潑了傅骜一身水。結果,潑完水你就變了。
-之洲:嗯……因為受傷吧。
-小楓葉:我理解.JPG。
畢竟你喜歡他這麽多年了,從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結果他卻從來不給你一個明确的答複。
不過,我看他也挺可憐的,你說他不答應你是不是因為性格過于軟弱,怕得罪那些喜歡他的人啊?比如,傅骜、鶴冰訣?
快拉倒吧!白連城就是一朵大大的白蓮花,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擴列、養魚。
外表性格看上去柔弱不能自理,其實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如果他真的受到了欺負,他早就反抗了。他之所以從不反抗,是因為有原主這個冤大頭給他在前面頂着呢。
-之洲:或許吧。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知人知面不知心。
-小楓葉:嗯,好吧,聽你的。但是我覺得白連城應該不會就這樣死心,他應該還會找你的。即使從我這裏要不到你的聯系方式,還會從別人那要得。
或許吧,顧之洲沒多想。
聊了兩句,以流楓要去泡男人為由結束後,微信通訊錄上突然多了個加好友的提醒。
呵,還真被流楓說着了。
真的有人來加他好友。
顧之洲點開看了一眼,頭像全黑,微信名是一個句號。
真幾把煩。
一定是白連城,真得是本領超大,居然真得被他弄到了,還換了個頭像加我。
什麽狗屁頭像、傻子昵稱,真他當是弱智麽?隔着手機屏幕,他都感覺到白連城養魚的手法了。(求生欲:沒有看不起頭像全黑、句號昵稱的意思。)
顧之洲想也沒想,直接點了拒絕。
不遠處的小樹林裏,一直跟在顧之洲身後的莊鷹站在一棵大槐樹上,朗朗星空下活像是武俠片裏的殺手。
而殺手正給他的殺手頭頭——傅拓野,打電話。
“老板,我按您吩咐加了顧之洲好友,但是…….”
“什麽?”電話那頭道。
“他……沒通過……”
‘殺手頭頭’傅拓野:“……”
莊鷹咽了口氣:“呃……小男生嘛,總是喜歡玩欲擒故縱的游戲,您稍等,我繼續加。”
叮——
加好友的提示又再次提醒。
這一回,顧之洲直接選擇了拉黑。
滾蛋吧,工具人。
誰愛做誰做,老子不幹了!
“這回呢?”電話裏,殺手頭頭繼續問。
莊鷹:“不好意思,老板,他好像……把您拉黑了……”
傅拓野:“…………”
天黑了,小家雀該死了……
顧之洲拉黑後,又走了大約一百米終于到了目的地。
确實如莊鷹所說,下車後沿着小道走一千米左右便會看見兩棟大別墅,目測一棟有個700多平米,前邊這棟燈火通明,後邊那棟則暗如天日像是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顧之洲緩步看了一圈,走向了那棟燈火輝煌的三層小樓。
…….
“好了沒有啊?傅樂,動作麻利一點,我們的男媽媽就要來了!”
傅绮扭着腰,踏着毛絨絨的hello?kitty棉拖鞋往大門口走,傅樂小跑的從廚房鑽出來,手裏還拿了三塊冰皮麻薯,咿呀咿呀的抓住了傅绮蕾絲黑裙下擺。
像邯鄲學步一般的效仿着傅绮的姿勢,擺胯扭腰、邁腿擺胯,一扭一扭的像只小鹌鹑。
兩人着急忙慌的往大門口趕,滿臉的興奮與激動。
“至于麽?”仍舊坐在沙發上的傅骜一臉鄙夷。
傅绮:“當然至于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麽人能上了咱爸的床,又是什麽樣的人讓我無法無天的六弟吃了癟!”
“就他?還讓我吃癟?我只是不待理他罷了。”傅骜輕蔑一笑,“至于傅拓野,誰知道他犯什麽病,找誰不好非要找個醜小鴨。”
“叫爸。”
前者輕蔑的嘴角更甚了:“呵,全家只有你一個人,人前人後的叫他爸。”
“不是人,謝謝,”傅绮嫣然一笑,不知所謂的靠在了門框上,遠遠地眺望着那個逐漸清晰的人影。
“不知道什麽原因?那~~我們找找就是咯~”
亭亭玉立的少女,輕若蚊蠅般的呢語着,像是春雨過後萬花的綻放,又像是冰雪消融後蝴蝶的振翅。
比如,是什麽原因讓他上了爸的床,甚至還迫不及待的娶了他、是什麽原因非要通知全員到齊夾道歡迎、又是什麽原因和他睡完覺以後,傅拓野……就不見了呢?
真是想想就有趣呢!
嘻嘻。
……
阿嚏——顧之洲又打了一個噴嚏,不知道怎麽了,今天一晚上他老打噴嚏。
或許是感冒了吧,希望見過反派兒子們以後,他還有命吃片感康。
感康有點苦,能再吃塊糖就更好了。
這麽想着,顧之洲已然走到了別墅門口,擡眼望去,一雙粉色的毛毛拖鞋映入眼簾,順着拖鞋往上看是一雙纖細修長的美腿,腿上還套着黑絲。
直男看見能噴血兩米,彎得看見只剩贊嘆。
好腿啊,顧之洲想。
待他還想細看,美腿已然到了顧之洲的跟前,細腰慢慢彎下,少女一雙完美上翹的狐貍眼美得不可方物。
可下一刻,美女豪邁的伸手,一把摟住了顧之洲的脖頸,像是好久不見得兄弟一般将他壓在了自己的豐.乳.酥.胸之間。
差點把顧之洲給憋死。
不出意外,這位應該就是那位女裝大佬,傅家反派中的二兒子———傅绮了!
“骜兒~~”傅绮摟着顧之洲朝屋裏喊,“你的眼睛什麽時候瞎的?這麽漂亮的男媽媽你說他是醜小鴨?”
屋裏傳來一聲吼,雖說是吼卻又帶了點玩味:“看見他以後瞎的,我的眼睛不能受刺激。”
顧之洲:“…….”
這話有點似曾相識啊……
一顆毛絨絨的腦袋送到了顧之洲的左手邊,像只撒嬌的貓一樣的蹭了蹭他,顧之洲詫異的低頭看去,一張帥氣可愛的小臉盡全力的擡着頭,頭頂上立着三根呆毛,在微風中一晃一晃的,肉嘟嘟的小臉上粘着麻薯粉,正在向他微笑。
啊,真可愛!
顧之洲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可是……他喵的這是反派啊,他化個毛線!
他就這樣順着小男孩,揉了揉他的頭,小臉笑得更開心了,咿呀咿呀的和他要抱抱,口中還不斷的喊着:“男媽媽,男媽媽。”
顧之洲:“…….”
“我們傅樂喜歡你耶,”
在嘗試将顧之洲憋了幾十次以後,傅绮終于拉開了顧之洲與自己胸部的距離,可他環在顧之洲脖頸上的胳膊卻是一點拿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傅绮還好整以暇的用食指輕輕地點了點顧之洲敏感的耳垂。
鮮紅如血的美甲片冰涼的點在顧之洲耳垂之上,刺激的他打了一個寒顫。
“傅樂喜歡你,爸也喜歡你,所以…….你到底有什麽魔力啊?”傅绮面帶笑容的注視着他。
此話一出,顧之洲渾身發麻.
而更讓顧之洲發麻的是,傅绮居然就這樣環着他的脖頸,慢慢的俯下了身,用舌尖輕輕地舔了舔他因為緊張而充血的耳垂。
“你~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