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咬一口

顧之洲做了一個夢,夢中他站在傅家的客廳內,身後是敞開的地下室大門,他想也沒想立即轉身逃離,卻在轉身的一刻,看見反派大佬傅拓野帶着反派七子站在了他的面前,表情陰翳、渾身燥熱,他們逼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地下室,然後猛地撲了上來……

“……”

顧之洲整個人都不好了,像是被鬼壓床一般的呼吸困難,直到一道溫熱濕潤的觸感撫上了他的腳踝。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猛地踹了過去。

意外地,腳并沒有落在實處,反而像是被什麽人牢牢地抓住了一般,任他怎麽掙紮都無濟于事。

而這個力道……好像是反派……?

顧之洲一瞬睜開了眼睛。

入目便是一張痞帥玩味的俊臉,傅骜一只手抓着他的腳踝,站在他的面前。

“哼,男媽媽力氣不小麽,要是換個人現在已經被踹飛了吧?”

顧之洲咽了一口冷氣,看見他的一刻後脖頸就生理性疼痛。

傅骜這個混蛋什麽時候來的,傅樂呢?

顧之洲扯了下嘴角,看了一眼四周,他的宿舍內只有自己和傅骜。

“找傅樂呢?他回家了。”傅骜淡淡的說,無視顧之洲想往出抽腳的動作,反而抓的更牢了,另一只手輕撫上了他貼着膏藥的腳踝,“傷得不重麽,還有力氣踢人,怎麽以前沒發現你還這麽厲害啊?是不是在我面前盡裝柔弱了?”

顧之洲:“……”

猜對了,是的!

當然顧之洲不能這麽說,他只能先轉移話題,然後在繼續想辦法往出抽腳踝:“你們為什麽要把傅樂關起來,他還是個寶寶。”

“關?”傅骜嘲諷的笑了下,“你可真笨啊,男媽媽。”

“?”

奇了怪了,怎麽今天傅骜老叫他男媽媽,平時都是直呼大名的。

“傅骜,放手。”

屢試無果仍然抽不出來腳踝,顧之洲便也不試了,省得他越掙紮傅骜越興奮。

傅骜沒有松手,反而慢慢彎腰俯身,順勢拽着顧之洲的腳踝往過一拉。顧之洲一個重心不穩,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傅骜已經不偏不倚的俯在了他的身上,一只手抓着他的一條腿,另一條被他壓在了腿下。

“!!!”

傅骜這是要幹什麽?

“傅骜!”

“叫什麽,”男人痞氣的眉眼深邃有神,目光冷冽的掃過顧之洲驚恐的臉,又緩慢的移到了他的後脖頸處。

咱們貓科動物從來不會在乎他屬于誰,只在乎他現在屬于誰。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就要占有,這才是我們啊,黑豹哥哥……

傅樂的言語徘徊在耳邊,下一刻,傅骜俯身壓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傅骜你幹什麽?放開我!”顧之洲将手臂橫在面前,卻被傅骜隔開,目光如冷緞般的滑過了他的後脖頸。

“男媽媽,讓我咬一口吧。”

男人蠱惑一般的嗓音在耳畔響起,顧之洲只覺得頭皮發麻。

又來?

傅骜是屬狗的麽?這還咬上瘾了?

再咬幾次,自己的屁股還要不要了。

少年掙紮着起身,卻一次次的被傅骜拉了回去,本以為自己又難逃被咬的命運,卻感覺傅骜的呼吸停留在了脖頸間。

傅骜盯着那片嫣紅,頂了下上牙床。

如果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傅拓野娶顧之洲的原因了。

———顧之洲的血很甜,甜到能減輕他們發情的痛苦,如同他們補品一般的存在!

但既然如此,為什麽傅拓野還是失蹤了呢?

難道…….還是因為顧之洲麽,或者是什麽別的原因?

傅骜想不通,眼前的嫣紅特別誘人。

他緩了緩,強撐着從顧之洲的身上起來,看了他一眼,恰好對上後者詫異的目光。

“怎麽,這麽想讓我咬?”

聞言,顧之洲一瞬退到了後面的牆面上。傅骜意味不明的盯着他,嘴角帶了點笑意,正要起身卻忽然被顧之洲拽住了手腕。

猶記得那天晚上傅骜俯在他的背後顫抖,逼人的熱氣滾燙,或許他真得很難受。

“你……是不是很難受?”顧之洲猶豫了片刻,低下了頭,“如果……你真的很難受的話,那你就咬吧。”

傅骜:“!”

漂亮的少年低垂着頭,黑眸中染着濕意,唇瓣微微抿起,明明很害怕可是卻強撐着坐得筆直,白嫩的手劃過靛藍色的衛衣,将自己的領子往下拉了拉。

傅骜震驚在了原地,而低垂着頭的顧之洲卻悄無聲息的勾了勾嘴角。

果然,傅骜吃軟不吃硬,流楓給他的小本本上沒寫錯。

與反派們過招這麽長時間,總不能一直逆來順受吧?!是時候反擊了!

粉嫩的指尖輕輕地滑過自己的後脖頸,頭微微偏離,露出嶙峋的脖頸線條,大約等了一會兒,見傅骜沒有動靜後,顧之洲眨着濕漉漉的眉眼擡起了頭。

“傅骜?不咬麽?”

“!!”

這誰頂得住?!

傅骜握緊了拳頭,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注視着顧之洲,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坐在了他的床邊。

“顧之洲,我下面說得話你記住了。從今天起,你絕不可在傅家人面前受傷,尤其不要流血。距離15號還有三天,在這以前你能離傅翳多遠就離多遠,15號晚上零點到24點,你都不要回家,記住了嗎?”

顧之洲:……這還用你說?

老子受傷都是因為你們,別說離傅翳要多遠有多遠,離你們都得要多遠有多遠!

但是這個15號是什麽意思…….

“15號不回家?可是你爸說我每天都得在家,如果不在的話,你們也會一并随行。”

“別的時候會,但那一天不會!”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今天就是14號了。這三天以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傅家除了傅淩還沒回來以外,全部都出奇的老實,白天晚上居然都在家。

反常的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而今天一天顧之洲都沒有課,他已經躺在傅拓野的大床上吃了一上午的零食了。雖然不明白緣由,但是他還記得傅骜和他說過的話,好不容易有一天可以不和反派們共處,顧之洲求之不得。

所以他準備洗個澡睡一覺,再定個晚上八點的鬧鐘,然後麻溜的撤離。

鬧鐘設好、熱水放好,顧之洲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傅拓野的大浴缸裏。氤氲的水汽中,顧之洲舒服的閉上了眼。

與此同時,一條金色布滿鱗片的尾巴從浴缸底緩緩地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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