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按摩

“哎呀,?好癢!”

顧之洲被按摩的止不住的想笑。

隐約中似是感覺按摩機的機頭起了作用,悄無聲息的探了進來,一路延展,慢慢按摩到了他的上半肢,?輕輕地石展|壓而過。

激得顧之洲一個勁的想要亂動。

幾經輾轉折騰,?少年身上的浴袍無聲的攏開,?純棉的浴袍從肩膀滑落,墜在了盈盈肩窩,?少年獨有的纖細…….在轉動中若隐若現。

原本不散開時,?感覺還沒有那麽強烈,?一散開就像是有人不停地在撓他的癢癢肉似得,連被褥都快被顧之洲踹到了腳邊。

…………這個按摩床有點意思啊,?機械手居然還是外置的?

“難受?”電話那頭說,“那我……下手..青..一點。”

聞言,顧之洲感覺機械手的力道确實緩了一些,?可是還是很癢。

不知為何,?按摩床外置的機械手好像尤其喜歡上半部分…….揉完腳踝以後就一直在他的藥間停留。

涼沁沁的觸感沿着藥骨徐徐地延展。

癢癢肉被來回碰觸,天生好癢的顧之洲被按得一陣陣想笑,?不斷的翻身折騰。

按摩床好像也明白似得,?按摩的力道緩了緩,?似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般,?一邊給他揉肩一邊給他按腰。

(審核君,就是按個摩。)

別說……還挺舒服。

顧之洲被按的有些嗜睡,?而機械手已經拉着他的胳膊,?幫他轉了一個身,圓咚咚的機械頭順着他的脊骨向下。

短暫的停留,輕柔的撫過,?又像镌刻一般,甚至最後……慢慢的饞…荛.…住了他的腰。

“!”

這是什麽按摩機啊,機械手除了可以伸縮以外,居然還能卷曲?

這麽靈佛的麽?

顧之洲有點好奇,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機型,機械手的功能居然這麽的強大。反正傅拓野也不在,取下領帶他也不會知道。

這麽想着,顧之洲說取就取,緩緩地伸手摸向了眼睛,下一刻,自己的手腕就被按摩機頭牢牢的制//住了。

不分青海皂白的……屮了上去。

…….

傅家五子望着濕漉漉的顧之洲慌慌張張的進了屋,獨留三樓走廊地板上一灘涼沁沁的水珠,仿佛空氣都渲染上了一絲無法言說的稠./秘。

原本臉色就不太好的傅家五子,因為顧之洲染着水汽的芊芊背影,臉色更不好了。呼吸無意識的加快,又被他們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今晚0點,如果傅拓野仍然不出現的話,他們就會化形,從人類變成野獸,直到第二天零點,他們才會恢複成人類的樣子,而在這期間,除了化形以外,他們體內的野獸基因也會被激發擴散,在獸.欲的沖動下進行發情。

因為他們是上古異獸,所以在各個方面都比普通人類強得多,而在欲望方面尤其是。

除了每月的十五號,他們的發情期一般是一年兩次,一次發半年。

在這期間他們只能進行自控,通過不同的方式将情.欲抑制,每種異獸的抑制方法不同,但其實他們更偏向于簡單粗暴的方式。

原本他們的生活就是如此,直到遇見了傅拓野,他的強大可以庇護他們遠離化形的痛苦,而現在……傅拓野卻不見了。

“你說咱爸為什麽要找這麽奶的小男生啊,如果他強壯一點雄偉一些,再醜一些,咱們也就不用忍得這麽難受了。唉,我們可憐的男媽媽啊,今天晚上可能就要沒了。”望着顧之洲消失的背影,傅绮無不感慨的說道。

而傅骜卻在此刻看向了傅霄。

他剛才是什麽意思,難道那天傅霄也嘗過顧之洲的血?

原本傅骜以為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他并不打算公之于衆!

或許是顧之洲那天拽住他的手腕讓他咬自己的舉動,又或者是他覺得還可以在戲耍顧之洲一段時間,再或許他僅僅只是對顧之洲這個人感到好奇,想要繼續查明傅拓野消失的原因…….

所以他決定隐瞞。

可是如果傅霄也知道了這件事,那就不好辦了。

傅霄察覺到了傅骜審視的目光,微微一笑,猩紅的舌尖卷…過自己的食指,将流下來的鮮血悉數卷入了口中,表情意味而深長。

一直在吃零食的傅樂打了一個飽嗝,從傅绮的懷裏跑到了傅霄的腿上,算是打破了傅霄與傅骜的對峙,詫異的望向了二樓,聳了聳肩膀:“五哥還好嗎?他已經足不出戶半個多月了。”

傅绮:“他能好麽,又是冬眠期又是化形期,再加發情期,小蛇蛇慘不忍睹,男媽媽更慘不忍睹。”

“他不會碰上傅翳,”傅骜道,“他今晚也不會在家。”

傅盛:“怎麽,你和顧之洲說了?”

傅骜:“傅拓野不會說麽?他不出現就算了,如果連這個都不告訴顧之洲……”

“如果連這個都不告訴顧之洲,那就說明爸爸默許了。”傅绮笑着插了進來,“到那時,我們是不是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比如說友好的請男媽媽跳個舞?”

傅骜翻了一個白眼,算是給傅绮的回應。

其實他一點都不清楚傅拓野會不會告訴顧之洲———15號不能在家,畢竟他們相處的時間其實只有一個晚上,而這之後傅拓野就消失了。

但是他告訴了顧之洲!

所以他現在只能賭,賭顧之洲會聽他的話!

可是,如果……他不聽呢?

…….

顧之洲與傅拓野的卧室內。

少年不知被什麽東西抓住了雙手,拉着他的手按在了床頭,阻止了他将領帶取下來的動作。

“傅拓野,這是什麽?為什麽會綁住我的手?”

而且,顧之洲怎麽感覺這個機械手這麽的不對勁?!!

本來感覺上就不像是手,長長的圓圓的堅堅的,前段還有些小尖尖,其上還有一些凸起,像是章魚的觸手似得,功能無限大。又能磨石厲、又能車展|轉、又能蜷曲,同時還相當的靈活。而現在更是如同繩索一般将他的兩只手腕卷到了一起,拉過了頭頂。

并且他越是掙紮,卷的越牢固,甚至還似懲罰一般不斷地在加強。散落在嫩肩上的浴袍被扯得更開,少年萃着燦光的小塘窩在拉拽中凹了下去,連接着漂亮的鎖骨彎出了一抹驚豔的弧度。

“你叫我什麽?”電話裏的呼.吸.聲.更劇烈了。

顧之洲:……這是氣成什麽樣了,喘得這麽強烈?

不就剛剛一個激動直呼了傅拓野的大名嘛。

“懲罰你,讓你忘!”

顧之洲:…….要不要這麽小心眼,勞資就叫錯一次!

而且,這個按摩床是順着傅拓野心意來的麽?為什麽他說懲罰就懲罰。

顧之洲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這個按摩床不會是傅拓野遠程操控的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還得了?

以後豈不是傅拓野随時随地都可以為所欲為了?

雖然确實挺舒服的,但是他睡得好端端的猛然伸出一只機械手把他卷起來,吓不死他就有鬼了。

想到了這裏,顧之洲問道:“這個按摩床不會是你遠程操控的吧。只有這個床有按摩的功能麽?別的地方有麽,比如浴缸?”

顧之洲想起來剛才洗泡泡浴時的鬧鬼事件,或許也與傅拓野設置的按摩操作有關。

“別的地方沒有,而且它也不受我遠程操作,它抓住你的手只是想給你按按手腕。”傅拓野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顧之洲:……這也行?

果然,傅拓野說完,卷曲的機械手便給他按摩起了手腕。

按了半天又松開,順着他的身體曲線緩緩地滑到了要.骨,不斷地車展轉按摩,手法娴熟、充滿技巧、不輕不重、不偏不倚……一道行雲流水的操作下來,把顧之洲按得十分昏沉。

不知道這種按摩持續了多久,顧之洲只覺得渾身舒暢,沒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而在他呼吸逐漸平穩的一刻。

俯在顧之洲身上一直在給他按摩的金色巨尾,像是龍擡頭一般緩緩地直立了起來,停留在了顧之洲上方半米處,投下的巨大陰影将顧之洲整個人都籠罩在內,仿佛是大霧一般壓在了他的身上。

“顧之洲,我真的能相信你嗎?”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回答他的只有少年在睡夢中喃喃的呢語……

片刻後,巨尾慢慢的貼在了顧之洲的身上,描繪過少年纖細優美的曲線,一點一點的撤了下去,剛要順着他的小腿消失于床邊。

顧之洲卻翻了一個身,從下面撈了一把被子。

意外地,他抓住了傅拓野正要退去的金色巨尾,像是摟着被子一般的将巨大的尾巴抱了個滿懷,凸起的鱗片滑過他的肌膚,顧之洲舒服的扭了扭,陷在尾巴中,用光滑白嫩的臉頰輕輕地…蹭了蹭。

傅拓野:“!!!”

顧之洲醒來的時候鬧鐘恰好響起,不多不少正正好晚八點。本來他還有些迷糊,本打算再睡個回籠覺,但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迷迷糊糊中捅了一下他的腰窩,顧之洲這才清醒。

不知是傅拓野按摩床的功效,還是什麽,他這一覺睡得極其舒坦,像是摟着一片雲霭一般,軟硬适宜、可抱可靠,總之非常舒服。

他看了一眼手機,與傅拓野的語音通話不知何時挂了,他眯了一眼并沒在意。起身便開始收拾東西,正好明天學校滿課,還有幾節大課,需要好幾個專業一起上,其中就有白連城藝術類專業。

他東西收拾的非常快。

幾乎他需要的書本都在他的手邊,就連他打算穿的黑色針織衫與內襯都放在衣櫃的最頂層。

原本他翻衣服的時候還以為那件針織衫在下面累着呢,邊找邊自言自語,結果他念叨完,再擡頭就見衣櫃最頂層整整齊齊的放着他的所需。

“?”

這種情況好像已經出現很多次了,每回顧之洲說完,需要的東西就會離他很近,比如零食、治療

後面的凝膠、毛巾、甚至……感康……

顧之洲有些奇怪,但也沒細想,畢竟屋子這麽大,東西這麽多,有得時候記錯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穿戴整齊,正準備背上書包馬不停蹄的聽傅骜的話‘逃離’傅家,結果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顧之洲遲疑了兩秒,接了起來。

“喂,您好。請問是顧之洲,顧先生嗎?”

“嗯,請問你是?”顧之洲詫異道。

“天啊,顧先生啊,你能接我電話實在是太好了。我是您兒子新戲的導演李成功。”

顧之洲:…….我兒子?誰?

“您兒子傅翳去哪裏了,他這個戲到底還拍不拍了,全劇組等了他整整半個月啊!每一天花費的都是天價的場地租賃費、攝影道具雇傭費,還有演員片酬,您知道這半個月下來花了多少冤枉錢嗎?花冤枉錢也行,您兒子出現就行。可是半個月了,整個劇組連他的人影都沒有見到。他的經紀人又住院了,他的電話又打不通,整個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找不到啊。”

聽電話裏斷斷續續、啰啰嗦嗦的哭訴了半天,顧之洲才聽明白了來龍去脈。

原來是找傅翳演戲的,可是幹嘛打給他啊。

李導繼續哭道:“顧先生,我們實在沒辦法了,所以才通過他的娛樂公司挖地三尺找到了他監護人傅總的信息,可是去他公司尋了半個月,一次都沒見到,電話更是打都打不通啊!”

顧之洲:……這個他熟。

別說別人了,那一晚之後就連他,還一次都沒見過傅拓野呢。

“沒辦法,我們繼續打聽,幾經周折才知道原來傅總已經結婚了,既然我們找不到傅翳本人,也聯系不上他爸,只能聯系您了啊!”顧之洲:“可是……李導你聯系我也沒有用啊……”

“有用有用!您知道我為這部電視劇投資了多少錢嗎?五個億!!!您知道這五個億是怎麽來的麽?我賣了車、賣了房、賣了所有不動産、就差賣老婆了,好不容易才湊齊的啊。甚至我還專門為這個電視劇改了名字———李成功,我原本是叫李大海的。我辛辛苦苦付出這一切就指望着能請上傅翳以後掙大錢了,結果開機半個月了,他居然一次都沒有出現。”

“…….”

确實是挺過分的,顧之洲感同身受:“李成功、李導您好…….我不是很懂娛樂圈這些事,但據我所知,傅翳不出現,您可以算他違約吧,應該是有違約金可以拿的吧。”

傅家有錢,賠得起。比起找傅翳這個冷面閻王去演戲,還不如賠錢來的更痛快呢。

“是是是,您說的是。”

導演道:“确實是有違約金的,但是違約金對我來說根本不夠啊!我為這個電視劇費勁了心力、每一句臺詞、每一位配角都是我精心編排挑選的,為了它更是舉家變賣只為拍出對得起觀衆的效果,所以我并不想要違約金,我只希望您兒子能出現,好好的把電視劇拍完。”

顧之洲:“……”

說得也對。

可是他又能幫什麽忙呢。

李導:“顧先生,我李氏一族的身家性命,全在這部電視劇上了,求您幫我和您的好大兒說一聲吧,再過兩天這個場地的租賃期就到了,再也不能往後推了呀,明後天就麻煩您的兒子出現一次吧,我李成功在此謝謝您全家了!!”

顧之洲:“……..”

可是…….

他看了一眼手機,八點半,距離晚上零點還有三個半小時的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那行吧,看在李導這麽可憐懇切的份上,他就幫個小忙,去找一下傅翳,快馬加鞭的和他說一下這個情況,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吧。

“那行吧,李導,我幫你和他說一聲,但具體他去不去,我就不好控制了。”

“好好好好好好,有您這句話就行,”李導都快要感動哭了,“您真是個好人,好人一定有好報的,嗚嗚嗚———”

“…….”

顧之洲背上書包,邁出了卧室大門,先是看了一眼樓下,再環顧了一圈四周。

空空如也。

剛才聚集在客廳的傅家五子不知道去哪裏了,一個人都看不到,就連他們的卧室門都大門緊閉,像是整體出去了一樣。

這種現象,顧之洲求之不得。

他快馬加鞭的下了樓,走到了傅翳的卧室門前,正要敲門,結果手剛一挨上去,門卻被推開了。

傅翳根本沒有鎖門。

站在門口的顧之洲錯愕了兩秒,緩緩地推開了門,先探進去一只腦袋。

熱。

好熱!

這空調是開到多少度了,怎麽會這麽熱!跟到了亞熱帶似得!

卧室很大,與傅拓野卧室內完全不一樣的裝修風格與布局,整體成黑色調,比起傅拓野卧室的黑曼巴風,傅翳的卧室更像是一個洞穴。

而且一進門就是一張镂空雕花的實木屏風,将屋內的一切都遮擋的嚴嚴實實。

不得已,顧之洲只能走了進去。

等他細細的看了一眼屏風,吓得他差點又退出去。

實木黝黑的镂空屏風上居然雕刻的是兩只交|頸的大蟒蛇!

它們糾纏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麽。有軟體動物恐懼症的顧之洲根本沒敢細看,這不是他這個‘純潔的男娃娃’該看得東西。

他秉持着見到傅翳就迅速說出李成功事件的原則,緩步往裏走,先是找到了空調遙控,随即把空調給關了。

否則,他怕他沒說完,先熱死了,就這一會兒,熱得他都已經把書包拿在手裏了。

顧之洲小心翼翼的往卧室裏面探,倒不是怕驚到傅翳,而是怕碰到什麽以後再驚到自己!

幾乎走到頭的時候,顧之洲才看到了床。

床單被罩全部都是亮面綢緞的黑色,床褥高高隆起,其下可見一個蜷縮的人形。

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傅翳了。

顧之洲沒有那麽傻得去掀傅翳遮的嚴嚴實實的被子,而是選了一個在床邊附近、靠近走廊、又方便出逃的地方,才張口說道。

“呃……傅翳..那個你應該認識一個叫李成功的導演吧?哦,他原名叫李大海,後來改了名。他讓我和你說一聲,你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去劇組了,明後天租賃的場地就會到期,麻煩你盡快去一趟走一下流程。”

顧之洲用報菜名般的語速說完了這一堆,沒有回應,他也沒有等傅翳回應,他已經轉身準備離開了。

卻在剛擡起一只腳的一刻,聽見從被子裏傳出來一道低迷痛苦的呼聲。

“好冷。”

顧之洲:“……”

傅翳的聲音非常難受,是那種只是聽着就能感覺到他很難受的聲音。

可那又怎麽樣呢?

反派傅樂還是個寶寶,所以顧之洲會對他心軟。傅翳一個半大的男人,男人中的反派,感冒發燒生病惡心,自然有醫生來給他治,顧之洲還不至于親身上陣。

他又不是洪水,同情心還沒泛濫到這種程度。而且對着反派泛濫一次同情心,誰知道他下回還有沒有心了。

所以,顧之洲還是轉過了身,準備出門。

只不過在出門之前,幫傅翳把空調再次打開了,而這已經是顧媽媽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顧之洲将空調調到了最大溫度,最後說道:“呃……傅翳……我幫你叫了醫生..他應該一會兒就來了,你堅持一下,我就先走了……”

然後潇灑轉身,大步往前。

可下一刻,顧之洲就只覺地一陣天旋地轉,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黑色綢緞被褥從天而降,傅翳已經不可避免的靠近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顧之洲:蠢作者,你給我滾出來,你告訴我,我怎麽就躲不開了呢?!

小心翼翼蠢作者:崽崽嘛……就是叛逆淘氣..你後面會好好教他們做人的!真得,信我!

感謝在2021-04-03?17:07:21~2021-04-04?19:47: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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