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

溫暖的陽光漸漸照亮這附近的每一塊角落,明明應該算是個不錯的一天,只是早料到根本沒這回事。

只因為太冷了!看似無害的微風現在吹起來卻讓我有股刺骨的痛感,身體還不自覺地在顫抖,我立刻把穿在身上的制服外套的領子拉高並把脖子深深地往裡面縮並且把雙手往口袋裡塞。

老實說連我自己都覺得現在的行為實在有點窩囔,不過沒辦法,真的好冷。

旁邊那些光著身子的樹木,正受到寒風的摧殘而微微的彎曲,給我的感覺似乎在求救一般,不過很可惜,我也無能為力,總不能叫我全身脫光給樹木穿上吧?

「早安!小羽!」

後面傳來的聲音與這寒冷季節完全不同的朝氣與精神。

嗯,怎麼說呢?一般人通常都會笑著回應吧?不過我沒有身起脖子往後方打招呼,冷到刺骨這是其中一個原因,雖然懶得回應的原因占了大部分這點倒是沒有錯。

啪噠啪噠……這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如果我沒想錯,後方的人大概因為我沒理她而想跑來對我理論吧?

「小羽!哪有人打招呼理都不理人的啊?你應該要回我說:『你也早啊,小鳴!今天天氣很好呢!』」

這有如姊姊般的口吻雖然已經聽了很多次,但還是有些許的排斥感,甚至應該說是聽的次數讓耳朵都快長繭的地步,畢竟我跟她認識並不只是高中而已,以前和她有認識很久。

蜂蜜色的長髮絲毫沒有任何的雜亂或是翹起,漂亮的大眼以及帶著陽光般朝氣的眼神,清秀的五官及令人忌妒的身材,扣除掉稍微抱歉的胸部之外,她就是一名美少女——陽鳴。

據說有很多的男生都曾經對她表白過,但卻無一能成功成為她的男朋友,至於原因……根據我多年的認識,結論就是——不知道。

我也曾問過她這個蠢問題,她也只是淡淡地說:「我沒有從他們身上得到感覺。」可惜當時的我完全沒聽懂她的回答,更可惜的是到現在我仍不懂就是了。

此時已經走到我身旁的陽鳴用那雙大眼緊盯著我,讓我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事了一樣,忍不住脫口問:「怎麼了?」

「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這麼晚才肯回話啊?」

陽鳴微微鼓起雙頰,看來她有點生氣呢……

「抱歉,剛剛發呆了。」

只見她哼的一聲就把頭轉到另外一邊過了幾秒之後才又回頭看著我。

「話說小羽,你是不是忘了帶社團用的木刀了?」

這句話讓我可以感覺到四周的環境好像真的快速的在變化,最後從晴天變成了大陰天並且閃電不斷交錯的落下,此時我的心底只有兩個字:「完了!」

看來到了下午的社團時間,我大概又會被老師罵個一小時以上,只能祈獨蠋熗蝗簧重病請假了,雖然這機率微乎其微……

「唉……」

在我們那學校為了可以拿到更多不管大小所有比賽的獎牌和獎狀,而讓每一天的下午都是自己社團的時間,聽說原本還打算整天都是社團課,但馬上有人質疑「這樣還算學校嗎?」而給反駁了,所以我們學校是每天的下午都會是社團課程。

這明明是每天都會上的社團課,但我居然還能忘記,老實說也算是一種天賦了吧?

「明明是天天都要帶的東西,虧你還能忘記呢。」

旁邊的陽鳴還不忘記在我傷口上灑鹽巴。拜託別再說了……

話說旁邊這位不就是和我同一個社團的人嗎?

而且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是一位夠認真的學生,比起我這個能混則混且健忘的學生來說,她至少會帶木刀的機率比我還大吧?

望著她背在身上的黑色皮革製的劍袋裡,讓我想起之前常常看到她還會帶好幾把來當備用,這種認真學習而準備齊全的態度。現在想想,的確是個值得敬佩的呢……

好,只要她到時候借我一把木刀我應該就可以脫離被罵的命吡耍可是她會這麼容易借給我嗎?根據以前分析的話,她九成會要求事情呢……

雖然都只是幫她買便當之類的小事,但還是讓我猶豫該不該開口。

「那,那個……我,痾……可以借……」

我為什麼要結疤啊?

「哎呀,我完全聽不懂呢?小,羽!」

哇……她的笑容怎麼可以這麼燦爛?

「就,就那個啊……麻,麻煩到時候借我把,木,木刀,陽鳴」

「呵呵,這時候不該叫我陽鳴吧?應該要叫什麼呢?」

此時的她嘴巴的弧度已經上揚到不能再到上面去了。

可惡,我完全被她耍得玩!最後還要我叫那個令人害羞的詞,我似乎還可以看到她頭上的兩個小惡魔角以及後面的尾巴了。

「嗯……小鳴,拜託借,借我把木刀……」

平常我也只會叫她名子而已,但像這樣拜託她時,她總是會要求我叫她時要改稱小鳴,至於為什麼是需要做這種蠢事,我就搞不懂對方的想法了。

「可以啊,不過呢……放學時陪我去買個東西好嗎?」

「疑?喔……好是好啦……」

算了,我也懶得問她要買什麼了,總不會去買炸藥之類的可怕東西吧?

嗯……這樣應該算是把下午的社團課也給解決了。

在往學校的路上,陽鳴仍是說東說西,幾乎像菜市場的商人一樣拚命的動著嘴巴,而我頂多就只是稍微回個應而已。

個人並沒有嫌她煩,只是我想不出要說什麼罷了。陽鳴也清楚我並不討厭她一直說話。

起因似乎是以前我曾經回答「多說點也不錯」的關係吧。

嗯……記得我這樣回過她。

這一條唯一走往學校的道路,在東說西說的過程下給迅速帶過,更準確的應該說是聽她從沒有中斷過的話語給帶過。

此時也已經到學校門口,許多的學生紛紛往自己的教室樓層走去。

校園裡,有許多層的大樓,而在較為接近學校的兩棟大樓是全部學生早上上課時的教室樓層,後面有著根本懶得數的誇張程度的許多體育館或是大樓以及其它等等建築物,便是全部學生下午社團社所要去的地方。

學校的下午社團課並沒有分什麼班級,所以也常常會與其他班級的同學互動,就像我和陽鳴。

但早上大家上課的教室卻有著明顯的分別,早上教室的分配是純以考試成績來分配,而我這種整天打混的專家,最後的結果當然是進倒數的班級,而陽鳴則是較為前面的班級。

沒記錯的話是B班吧?

「那就下午在再見囉,小羽。」

「嗯,下午見。」

除了下午的社團課,我和她就幾乎不會再見面,畢竟我們的班級並不一樣,而且還不同棟樓。

當初她發現我們教室竟然是不同的大樓,還消沉了好幾天,那時我問她怎麼了,她也只是微微搖搖頭。直到有一次剛好有票就和她一起去遊樂場玩,她的心情似乎才漸漸開朗起來。

真搞不懂她到底想什麼……

看著她漸漸走遠的身影,緩緩把視線轉到上方。

那裡是離學校門口沒多遠的一個鐘塔,並不像現代的電子鐘也不像是一般學校的鐘,在那橙色的鐘框點綴之下,彷彿多了一種淡雅的感覺。

簡單來說,就好像是古代的時鐘。

此時它顯示的時間居然已經是快八點。

嗯……看來得用跑的進教室了,不然又像上次一樣沒點到名然後惹上一堆被罵的麻煩事。

走廊上早就沒有學生的跡象,只剩下我一個人匆促的腳步聲。

賣力的跑到二年D班,立刻打開教室的門。

「哎呀,這不是示羽同學嗎?剛好點到你呢,可惜差點又把給你登記遲到了呢。」

眼前帶著斯文眼鏡而身材屬於稍微壯碩型,樣貌看起來很普通的班導師。不過別看他感覺好欺負,人家可是跆拳道社團的指導老師之一,至少我就不敢在他面前向他挑釁。

這一名導師說話的同時我也可以感受到班上同學們的視線集中到我身上。

「看來趕上了……」

簡單的回應那要準備繼續點名的班導,無視大家的視線慢慢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因為剛才激烈的邉櫻汗水正不斷從皮膚滲出,喉嚨也像是乾枯的快要裂開般,向我訴說要一瓶可口的水。

拿出書包裡的礦泉水,迅速打開就把開口塞進嘴巴,讓大量的液體灌進自己的喉嚨深處。自己也很清楚水沒有味道,此時卻嚐到了些微的甘甜。

感覺已經不是水,而是聖水。

乾裂的喉嚨就好像得到了救贖一般,暢快無比。

班導並沒有因為我的無理而發怒,也沒有多說幾句話,無視於我的舉動,繼續點名。

把整個瓶子裡的液體都給送到自己的身體後。

猶如標準的鬧鐘,內心的鬧鐘頓時響起,提醒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正當我這麼想,旁邊的男同學突然小聲地對我說:「你今天又和陽鳴一起來對吧?」

「嗯。」

「和她親嘴了?」

「……欠我打嗎?」

被我這麼一說,對方則是露出了討人打的白目笑容,這傢夥是在班上我較為熟悉的同學之一,擁有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及那一看就知道是純熱血派的身體,還有那被太陽曬得有點像是銅色的膚色,名子叫黑賴。

「話說示羽啊,你有沒有帶木刀來幫助我這位超帥氣的同學下午渡過呢?」

「明明就看到我沒有帶卻還說這種欠扁話,你是笨蛋嗎?」

「嗯,還好我有帶!」

「你真的很欠打。」

對方則是又笑了笑,對這個人呢,我給的結論只能說是:笨蛋。

說來可悲,對方不僅跟我是同一班級,竟然還是同個社團的傢夥,真是有夠倒楣的。

「不過你也不用愁吧?反正陽鳴也會幫你帶。」

黑田又露出欠扁的微笑,雖然我很想過去給他那一副臉龐一拳,但因為被他給說中,讓我的手只能默默地收回。

嗯,我根本懶得理他了,我的腦袋可不想繼續跟他糾纏太久,而他似乎看我沒理他也沒有繼續在煩我,而是忙著吃自己的早餐,話說我早上還沒吃早餐呢?算了,等中餐一起解決好了。

班導點完名後,說了幾句話就走出教室了,接著進來的似乎是國文老師。

拿出國文課本放在桌上並看似用功的翻到老師說的頁數,然後我的頭也一起跟著課本趴在桌上。

好……有著老師的聲音,像催眠曲般的聲音,我一定能很快地入睡。

隨即大腦強烈的作用讓我的上眼皮變得異常的重,當上眼皮和下眼皮碰在一起時,瞬間失去了在教室那具身體的一切傳來的訊息。

伴隨著愉悅的鐘聲,我的生理時鐘同時也響了起來。看來已經是吃飯的時間了。

「示羽,走吧,去買中餐。」

黑賴邊說邊拿出他那鼓鼓的咖啡色皮夾。

「嗯……走吧……」

此時的腦袋還是有點昏沉,彷彿是叫我回去趴在那溫暖的桌子上繼續剛剛的行為一般,不過肚子的吼叫遠比那腦袋傳來的訊息還要可怕,所以只好勉強起身並伸直,身體還發出「喀喀……」的骨頭聲,腦袋的轉速還沒完全正常前,就已經先踏出自己的腳步,希望藉此可以讓腦袋的轉速提高好讓自己能更清醒一些。

「你到底醒了沒啊?」

黑賴露出一副看到死人樣的表情看著我的臉,那表情讓我有股想打他的衝動,還是說現在我的臉真的像屍體臉一樣不成?

話說,那是什麼臉啊……?

「你還是想午餐要吃什麼比較實際吧。」

我邊說邊用手指敲他胸口一下。我因為沒出力,所以也沒讓他露出什麼痛苦的表情。早知道就該出點力了……

「豬排便當吧?那個可是特級好吃的。」

「雖然我快要懶得再吐槽了,但我還是要說,你不是天天吃了嗎?不想吃點別的嗎?」

「你在說什麼話?那可是神的食物啊!需要消耗掉一頭生命的食物是多麼珍貴你知道嗎!」

「你開心就好。」

我已經懶得再跟他辯解了,這傢夥的中餐天天就是吃那個豬排便當,而且是冷凍食品的,雖然我也覺得不錯吃,但天天吃也會膩吧?至少我會這麼覺得。

每當看著他都吃得津津有味,我卻覺得有股油膩感充斥在我的胃中,好像裡面的東西隨時會跑出來似的,那種長時間才會受到的摧殘,光是讓我看我都快受不了,結果這位大師還能天天吃,這點我還真是打從心底佩服他。

走到這間便利商店時,暖氣開的氣溫頓時讓我感到無比的舒適與外面強烈的對比,不過也因為太舒服,這裡頭的人比平常還要再多增加三四成左右,有的人坐在放在裡面的椅子上閒聊,也有人坐在椅子上只是低著頭默默吃著午餐,還有人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機畫面。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仔細觀察這些狀況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要去找是否還有空位。

平時我都會坐在那些位子上的其中一個,但此時卻沒有任何一個空位可以給我坐。

小小的嘆口氣繼續去尋找今天要吃的午餐。

寒風所颳起的聲音令人忍不住顫抖起來,不過這裡旁邊剛好有一道牆可以擋住那可怕又強勢的攻擊。

此時我們坐著的地方是教室頂樓背風向牆的一道角落。

個人在最後選一份非常普通的拉麵(也是冷凍食品)來這邊享受這寒風裡唯一能夠溫緩我的身體的偉大食品,熱氣隨著我打開蓋子而向上發散,那撲鼻而來的香味讓我忍不住在想剛剛從便利商店跑來這裡吃午餐是值得的!

「喂,示羽,看起來很好吃,我也要一口。」

正當我享受著這一天最美好的時候,旁邊的那傢夥突然插這一句出來。

明明自己吃豬排這麼開心,居然還要跟我要麵來吃?

「獨要。」

我邊吃著麵邊回答他,所以顯得有點含糊不清,而會吃這麼急當然是因為怕他的筷子突然伸進我的碗裡。

「我的豬排給你一塊!」

「……」

我已經懶得回答他了,我光看都快反胃了,就差沒得個「厭豬排病症」而已,他竟然還想給我換……

「嘖,不換就算了。」

哈哈,看來我獲勝了!

「下午如果理子做點心給我吃,你就別想拿一塊!」

這傢夥竟然出這招啊……

理子她是和陽鳴一樣是二年B班的人,她和陽鳴與我和旁邊這豬排大塊頭一樣都是同一個社團的人,她還有個興趣就是烤餅乾,常常會下午時大家分享她的餅乾,而且她的手藝非常的好,我可以確定她一定可以把我們社團裡所有男生和女生的肚子都給徹底征服。

我認為她真的是一位廚藝超好又功課又厲害的女學生,但令大家悲憤又可恨的是——她是豬頭大塊頭的女朋友。

沒錯,就是這笨蛋的女朋友,到現在我都很難相信這令人不可以思議的事實,我還在想理子該不會有把柄在這豬排大塊頭的手上吧?

嗯,搞不好真的有……誘惑可能是被這豬排大塊頭的容貌給騙了,這傢夥雖然個性上很笨蛋(我深信的這麼認為),但連我都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外表的確是可能騙到人家。

「……」

此時已經到了十二點五十分左右的時間,在大約半個小時多就是全校的各類社團時間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我們社團課似乎是要對打練習吧?

唉……又是一個令人感到麻煩的內容啊。

現在午餐也吃得差不多,而隔壁那一位似乎也是。

雖然我很想就這樣躺在在這邊睡個午覺,但鐵定會被罵很慘,一想到那位老師兇煞的臉,也只能勉強的起身準備去教室樓層後面好幾棟的其中一棟的劍道場了。

「走囉!」

旁邊這位吃完自己的午餐後,立刻就大喊這句話,好像就是要去快樂的遠足一般。

可惜對我來說下午的課程和早上其實差不多,都是是一件麻煩是一樣。

算了……就算很麻煩,但我還是得面對啊……

而今天最讓我感到心痛的就是——我旁邊這位神采奕奕的豬排大塊頭吃了我的拉麵將近一半。

以圓形而非長方形來當理念所建造而成的建築,並且以特殊材料的水泥來搭建,裡面的走廊以及樓梯則是以大理石當建材。

這裡是我們劍術社的劍術場,不,應該說是術場的外圍吧?畢竟真正的術場也是裡面的其中一間房間。

在兩棟教學樓後方的一堆社團大樓的其中之一,堪稱為「圓形劍術場」的建築物,我和黑賴現在正是在這個建築物的感應大門口前面,當那道門感應有人而快速開啟時,裡面的暖氣登時傳到門口的我們,皮膚因為一瞬間的溫差過大而讓全身瞬間抖了一下,心彷彿也因為這暖氣而因此舒緩並平靜了起來,旁邊的黑賴似乎也和我有差不多的感覺,他的臉龐正露出那種享受的愉悅表情。

享受到熱氣打贏寒氣所獲得的豐收之後,立刻走了進來,並往前方左邊的房間走去。

那裡是我們社團的男士更衣室,右邊的房間則是淋浴間。

而在感應門前的右手邊有一座樓梯,那裡可以說是男士止步的地區,因為二樓就是女士的更衣飾與淋浴間。

如果從一樓這裡再繼續向前走到底就可以到達社團裡最大的房間——術場。

基本上我們的社團中最主要的器具——木刀,是需要每個同學各自準備的,至於為什麼就需要說起當初我還是新生第一次來到這的時候,社團的主教練跟我們說:「我們這社團雖然名稱是劍術社,但我們並不提供任何竹刀,這需要自己準備,原因很簡單,它是你的身體一部份,難道你們會把你們的身體拆下來放在這裡嗎?」

那時我聽到時,實在有點頭疼,並不是因為我沒有竹刀而頭疼,而是認為教練也是一位非常熱血的人而感到頭疼。

我與黑賴迅速走進更衣室,裡面的左牆面有好幾十個長櫃。

很自然地走到第三排的右邊數來第七個長櫃,那上面寫著我自己的名子。

裡面的東西並沒有我房間的衣櫃那樣亂糟糟的感覺,在這邊也只有兩套社團時需要穿的衣服而已,也因為如此,我的長櫃裡的空間看起來就是充滿著空曠感,我總認為那是一股孤寂感。

我們社團的衣服並不像一般學校的劍道服那樣,有著厚重的裝備,是與那厚重感完全相反的輕薄型長袖衣,這衣服據說是可以有效減少外力的攻擊,大概類似於防彈衣的原理一樣吧?雖然這衣服感覺與防彈衣的厚度有點落差……

基本上衣服上,男生都是黑色的,並沒有什麼特別區分三年級、二年級或一年級之類的,而且女生則是白色,同樣也沒有區分三級級、二年級或一年級。而在頭部的方面,則是有同樣是特殊材質所製成的薄原帽,另外像是頸子的薄護套、手套以及鞋子,這些都是同樣的材料所製成,當然顏色上只有黑色與白色而已。

此時換上這一些裝備後,望向旁邊同樣已經穿好衣服的黑賴。

有時候感覺他真的很適合穿成這樣,就像是一名夜黑風高時去偷竊的小偷一般。雖然我也曾反被他笑說像某位超級知名的大盜。

我和他的衣服除了同樣是黑色之外,還有身高和肩膀的寬度不同,但這並不算特別不一樣的特徵,主要是他的右肩上有著大約是一顆爆米花大小的兩顆金色十字,那代表的是他的身上擁有兩個冠軍獎牌或是證明書的意思。

簡單來說他是擁有有關木刀比賽而獲得兩個冠軍的意思。畢竟當初要進這學校必須至少有一項與自己社團的比賽冠軍或是亞軍之類的證明才可以入學,當然面對那種懶得參加比賽或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的人,即使沒有任何的獎狀或是獎牌仍可以進到此校的方法……

我的衣服上並沒有任何的十字,只有一片漆黑的黑衣,看起來十分的乾淨。

個人當初就是靠著特殊入學方式才進來,那就是需要和與該社團的教練,也就是劍道的教練進行比賽才行,就算贏不了也沒關係,只需要讓對分知道自己實力就好。

話歸這樣說,但聽說還沒有人能成功讓我們劍術主教練準許進入的。

嗯,除了我之外沒有人了……說來可悲,這讓其他人似乎都會離我遠去,常常還會有人偷偷說:「就是那個怪咖,能以考試進入的傢夥,明明沒有任何冠軍的證明卻還是仍在這邊,難道是跟教練有一腿?」

雖然都是在我背後偷偷地說,但總會被我發現的時候,這讓我其實還是滿難過也很想吐槽,但除了最後那一段話之外,我似乎都沒有可以反駁。

「我不是怪咖啊!更沒有跟那兇狠的教練有一腿啊!只是很碰巧的沒參加比賽拿任何的冠軍,又很碰巧地跑來讀這所要冠軍證明的學校,又超級碰巧得竟然是為了目睹那超高級學生宿舍才來讀的!」即使自己在心中如此的吶喊,但誰會信?講的我自己都快不相信了……

「你是吃壞肚子了嗎?臉色怎麼變這麼陰沉?」

「沒什麼,只是偶然想起自己走過的人生道路有多麼像小醜而已。」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不,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

反正跟這傢夥說這些一定只會受恥笑而已。

「話說,現在都沒人呢,感覺好冷清喔,幸好有你在我身邊。」

「一個大男人說這話只會讓我想吐。」

「哈哈!別介意別介意,我只是想說現在還沒有人,有點無聊罷了。」

「嗯……」

現在的時間是一點十五分左右,距離大家集合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也許大家今天剛好都比較忙,並沒有看到有人從門口進來,平常也總會有兩三個人會提早來這邊準備開始下午的社團課,不過今天也只有我和黑賴提早而已,有股莫名的冷清又孤單的感覺,這樣想的話也難怪黑賴會這麼抱怨了。

「我們就先去術場那邊等大家吧,反正更衣室一樣也不知道要幹嘛。」

「嗯。」

說完我們便從更衣室走到術場的門前。

這道木門比起剛走進來的自動門還要更大一些,門面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或是圖案,就連那推開的握把也是同樣的材質。

很顯然的是由一塊樹木所切割而成並不是重組的混木所組成,單純就是一片巨大又厚的一道門。

緩緩推開門,一股微微杉木的味道頓時船到了鼻腔內。

放眼望去是整片的木色,地板或是牆壁甚至是天花板都是杉木這材料的顏色。

平時也因為有請人來幫忙打掃,所以看起來也沒有什麼骯髒的地方。

一踏進這裡個人就迅速找了個角落,直接躺在上面。

這裡跟宿舍的床的柔軟程度根本就不能比較,但意外地是沒讓人因為感覺地板比較堅硬而感到不舒服,甚至會讓人感到舒適。

每當我在這躺下,總會無意間就睡著。

既然離集合還有幾分鐘,不如就讓我睡一下吧。

如果再扣除掉到處走來走去的黑賴而發出的腳步聲之外,一切都變得好安靜,也許我真的很喜歡寧靜吧。

或著說很喜歡睡覺藉此逃離這個無聊的世界似乎比較正確吧……?

「小羽,起床囉。」

「嗯,嗯……」

似乎有個聲音在叫我但又好像沒有,沼澤一般的黏稠感正襲擊我的視覺與聽覺,腦袋的轉速正不斷的提高在此讓自己能夠清楚的接收到一切的視覺和聽覺。

當我眼睛睜開看到已經有一堆人在這個道場時,我才了解剛剛不小心真的睡著了。

而眼前這一位佔了我一半視野的女子,似乎就是她叫醒我的。

「喔……早啊……」

「真是的,你怎麼除了上下學的走路時間,其它時間都在睡覺啊?」

好吧,我感覺她似乎又要像嘮叨的姐姐一樣開始抱怨我怎麼一直在睡覺,我看還是繼續睡好了……

「呼……」

「不要又睡啦!」

「喂,教練要來了,他如果看到你繼續睡小心又把你抓過去罵喔。」

突然插嘴的第三位是黑賴,他現在並沒有像平常在我身邊一樣時的白目笑臉,而是一臉平靜又沉穩的表情。這也難怪,因為他的旁邊多了一個人。

栗色的長髮因為被社團課的薄帽子所遮住但仍不失那種滑順的感覺,溫和的眼神似乎充滿著母愛,感覺就像是一位溫和的大姊姊一樣,她就是黑賴的女朋友理子,不過她現在的表情也只是苦笑著,似乎是因為我可以直接在這睡著而感到佩服又無奈吧?

「因為新生也大概了解這裡的狀況了,所以今天就是隨機的切磋時間!」

當我拖起還稍微有點睡意的腦袋及身體時,道場的大門出現了兩名男教練以及一名女教練。

因為衣服屬於緊貼型的設計,其中一名教練的胸肌和腹肌以及二頭肌都相當明顯的大叔,他就是我們的主教練。

旁邊稍微比他矮小的男子便是二教練,而另外一邊則是充滿著女性的成熟以及可怕的纖細傲人身材的女教練。

發話的便是中間的主教練。

因為他的那一句「切磋時間」讓我想起應該繼續睡覺的念頭了。

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我沒有十字,就代表著是考試進來的,更代表著是實力可能會是異常變態的人,最後的結論就是,這樣的話誰想跟這種人對打啊?又不是給這種變態來虐待自己。

當然,這也是常常別人趁我不注意所說的話……

「「「那我們開始吧!」」」

在我身邊的陽鳴、黑賴以及理子立刻跑到道場的某一邊練習去了。

現在我的四周只剩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邊,老實說實在有點孤單的難受,不過其實也習慣了。

因為這時候,永遠都會有個煩人的教練(當初考試被我打敗的)跑來找我,他們也知道每次都是這樣,所以都會自動的退開。

「學長,現在是否有時間與我熱身一下?」

一個清澈的聲音在自怨自哀的我旁邊突然響起,對方的身高似乎是我差不多是一百七十出頭,看起來就是一位挺普通的人,而他既然叫我學長,顯然應該是一年級的新生吧?

我完全不相信我這個人的帥氣能夠吸引到他又或是因為看是一個人才過來找伴。

因為這裡的每個人都是擁有冠軍的經歷,所以大概每個人都是充滿著自信,甚至是些許的自傲感。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想……

「探測我的實力啊……」

聽到我的話,對方則是露出苦笑,不過我也不怪他這種以下犯上的態度,畢竟大家都會好奇唯一能夠考試進入的學生到底有多少實力吧?

我反而對此感到高興,因為他是極少數敢找我對打的,到現在,好像除了主將和副將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來找過我了。

「好啊,反正我也有點悶,不過學弟你很厲害呢,一年級就有三個十字,比起我朋友厲害的多了。」

我剛好看見在她肩膀上的三顆十字便這樣說道。

「學,學長,請不要這樣虧我好嗎?」

「不……我只是說出真心話。」

為什麼我這樣說反而會引來對方這樣回答?果然還是考試這特別稱號?真的是很麻煩。

拿起剛剛陽鳴放在我身旁的木刀對著我前方的學弟。

手上的木刀是早上我向她借的,刀身上有著漂亮的光澤且優美的弧度,顯示陽鳴一直都有保養著她的這些木刀。

「好了,學弟開始吧。」

說完話的同時,他便緩緩向我靠近,而旁邊也不知不覺多了一些人圍觀並交頭接耳。

當我的視線短暫的看了旁邊的群眾一下再次集中到這學弟身上時,他已經走到與我差不多三公尺的距離,也許他已經抓好距離了,原本緩慢地步伐突然變得快速。

他原本微高舉著木刀還突然從上方轉到下方並以左下往右上方揮起,顯然是想給我一個出奇不意。

木刀輕輕掃過我的瀏海,隨即旁邊便傳來細微的喧嘩聲。

稍微往後仰,躲過他的攻擊的同時,我手上的木刀在我後仰的同時就已經抵住了對方的喉嚨。

眼前的學弟雖然吃驚了一下,但迅速變回認真的表情,並用木刀把我的木刀給打掉然後改以突次的方式來向我的身體襲擊,因為距離雙方的距離很短,可以用最短的距離來達到其它揮舞的時間並且因為我的木刀被他打掉所以根本不可能在反應過來抵擋住他的木刀。

這些應該就是對方的對策,重點是一瞬間就想好,這一點就連我也有點佩服。

但大家又發出了聲音,因為根本沒有時間來防禦的刀身——更改用木柄來抵擋。

鏘!

對方的木刀前端因為被我使勁地用刀柄打掉而掉落到地上,一片安靜瀰漫於我們之間。

眼前學弟的臉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我拍拍他的肩膀輕聲地說「你很厲害了。」便走到角落準備睡覺。

我很清楚他沒想過自己的努力與才能竟就這樣被破解,我猜他大概會心灰意冷一段時間吧,畢竟以前實力都是在頂端的人,來到這裡竟然像無能的弱者一般,這種落差任何人都很難短時間內去接受,那種難過與痛楚以前我也曾經經歷過,也只能希望他能趕快振作並且技術更加純熟。

原以為這一次真的沒人會來打擾,結果望著大家練習的大叔似乎沒打算要放我去旁邊睡覺的意思,走到我面前並拿出自己的木刀對著我,我也很無奈的舉起木刀對著他。

現在在我眼前的傢夥正是主教練,有時總會看我一個人時就會跑來與我對打,有一次我沒理他,他竟然直接用木刀往我的頭頂劈下來,害我當場被送到醫療室。

畢竟在考試時打敗了他,似乎讓他記著當時的仇,並且看我沒有人對決就跑過來和我對決,有時候對決到一半,他甚至還會開始和我抱怨他家裡老婆的事情,我實在很想吐槽他居然想找一位高中生和他談家中的狀況。

這傢夥在看到我舉起木刀時,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後立刻衝了上來,並且就往我身上狂劈。

由於力量實在是很嚇人,每一次抵擋都讓我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每次被壓得有點喘不過氣時,內心總會冒出一個想法。並不是擔心自己會受多大的傷,而是在想這傢夥居然可以這麼記仇。

到最後憑我普通的高中生身材怎麼能抵擋得住這滿身肌肉的傢夥?

當初會贏也只是出擊不意以及技巧,之後每一次他來找我對打永遠都是用身體上的優勢,我的戰術和技巧全都還沒施展就幾乎已完敗收場。

這傢夥壓根不打算讓我有機會反擊吧?真是的,他到底是不是教練啊?居然這樣欺負自己的學生。

「示羽,你還太嫩了,哈哈……」

好吧……他真的當自己仍是幼稚的小鬼一樣,居然還敢說這種令人討厭的話。

「你真的是教練嗎?」

「等你以後有機會打贏我在說話吧!」

說完他又繼續發出有如孩子王一樣的語氣與笑聲,這傢夥真的是教練嗎?

這種一直被他氣勢壓住的時間猶如待在幼稚園裡聽著小孩的嘻鬧聲一樣的漫長。

「好累。」

長時間的折磨之下,這一天終於要結束了,眼看時間已經到了下課,這像小孩子一樣的老頭也終於肯放過我,然後找正在教導學生的二教練與三教練一起離開這裡。

「各位學生,今天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大家休息並散會吧,另外理子為大家準備的點心也都放在大門櫃臺那邊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份,可別多拿了。」

集合大家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兩位教練外加一位臭老頭也離開了這裡。

「小羽,等一下在校門口等我吧。」

陽鳴對我這句話之後便往二樓走去,話說要我在校門口等她幹嘛?難道有什麼事情嗎?

望著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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