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胸懷與哄他

他放肆着低啞的靡靡耳語,從上至下的慢慢游走。

那空餘出的一掌,居然還想分開我雙腿,侵入那私隐的密地裏去。

“葉欽……不要這樣……”我奮力抵抗,終是攪得他放棄的另尋他處。

“安……安……”他重壓了下腹的緊貼磨蹭,發出了更是難耐的低吟。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什麽也沒說的隐忍而下。在很久以前,他不動聲色卻心情大好時,總會眉峰微微上挑的朝我喊。

安,過來。

等過去之後,會将我抱起放在腿上,将下颌擱在肩頭。

卻也什麽都不說的,遙望遠方的沉默久久。

“葉、葉欽,這樣被看到了,會不好的……”

那年,我是如此膽怯的,奢望能留在那個家裏。

“你并非是葉家親生的孩子。”那年的葉欽,如是說着。

我見多了他狠辣算計的眸色,眼下這幅模樣,與他常時端起的冰冷在上,有太大的反差。

分明已經不再貪婪的想要這人了,卻還是有些被他這完全卸下防備的模樣,驚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亂。因為會讓我有瞬錯亂的,以為我們又回到了那親密無間的孩提時期……

“安,你并非葉家的親生孩子。所以,做自己就好。”

做自己,怎麽做自己?在父母莫名的雙亡之下,我有些迷惘的不太懂了。

“怎麽做?”葉欽比我聰明太過,總會解決我的很多難題。

他從自己腿上将我折轉過來,托住腋下的舉高仰望,“嗯,先笑一個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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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打在他臉上,他半眯的眼,讓我看不出真實的想法。

再者,那年的我,已經有些笑不出來了。卻迫于他威脅的眼神,勉強的扯出來一個。

他看了一瞬後,滿目皆是直白的嫌棄,“真難看。”

我被激得鼻子酸澀,慣性的滑出淚來。他将我又重新放回了腿上,擡起一掌指尖擦拭着我臉頰的淚水。然後再度端起那冷冷距離的眸色,朝我威逼下來。

“如此麻煩又軟弱的家夥,在葉家的地界裏,可是待不長久的……”

如他料中的,我後來真的離了葉家。所以我們現在這樣,是不對的發展!

“葉欽!除了威逼強壓,你可不可以将我當成一個人類,稍微的給出一些尊重都好!”低低的喊出這聲,似耗盡了所有氣力。我終于放棄了各種慌亂抵抗,預備任他為所欲為的折騰。

只要再次不管不顧的來上一次,我們之間,只怕不會再有距離的徹底崩裂了。

分明可以留給彼此都覺舒适的距離,為什麽偏要刻意的來模糊這界點?

“安……”他的身體似乎因忍耐而僵硬,卻依舊暧昧的低喚我名字。

這不是葉欽,絕對不是!

“不要再這樣喊我……上次在葉家也是,這次也是。要是又有了孩子,看你怎麽收拾局面?!”

他默了片刻,将頭埋在我頸側摩擦,“……那就再生下來。”

“生下來?說得可真好聽,那年懷着葉諾時,你可是滿眼不快的拒絕!”

因此一句,他停下了待我的所有舉止,也終是松開了對我雙手的壓制。

“……葉安,你這樣的家夥,不論怎麽費盡心力來雕琢,也終是難成大器。可以了,快點整理好的出門陪孩子吃飯。”他附在耳邊,留下這番深帶距離的冰冷。

就起了身,簡單的整理了自己,拉開門的走了出去。

讓人狠狠生出一股,仿佛先前那番,根本就不曾出現過的錯覺。

我似乎總能将事情搞砸,但這正是我所需要的不是嗎?分別了這麽些年的現在,我已不知道該怎麽與他相處了。隔着距離,挺好。簡單的放棄,總比沉溺在長久的不知所措裏,要輕松的太多。

所以,等再次回到廳中時,也帶上了保持距離的笑意。

葉欽用着個非常罕見的慵懶姿勢,整個身體呈現仰勢的倚在在沙發的靠背裏,雖然交握的雙手依舊安放在交疊的雙腿之上。但他眼下這個,可算得上是極具侵略意識的姿勢了。

他有着良好修養,不會在別人家做客時,用上這樣的姿勢。

也厭惡他人來自己家做客時,不将主人放在眼裏的太過放肆。

此刻,在我的領域裏,他居然用上了這樣的姿勢,是又想要将我威懾麽?

怎麽可能就此妥協,輸給你這高傲的壓逼。是以,也擡高下颌的朝他望定。

仿佛是回神到我的打量,他終是将視線對了過來,卻是冷掃了一瞬後移開。

仿佛先前與我,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的冷冽疏離。

末了,還将那眸色,放得極空的,再度陷入了沉默裏。

詭異的靜待裏,葉諾看了看我,又扭頭看了看他爸爸。

終是忍不住的,将那小手朝他爸的雙掌之中,強行的伸了進去。

葉欽沒有拒絕的依舊沉默着,過了好一陣才擡起一掌,在那小腦袋上揉了揉。

“走吧。”他終于出聲,我壓抑着的呼吸,總算覺得稍微的緩和了一些。

室外,即将迎來八月的夏日,依舊陽光燦烈着。

我拿出那個茶色墨鏡,朝葉欽遞給過去。我的地界裏,不需要留下他的東西。

他伸來一手接過,卻在經過一個垃圾桶時,将之丢了進去。

好吧,他又開始犯病了。他總有些這樣的時刻,會看所有的人都不順眼,無非是因為他人沒能給出讓他滿意的樣子。還真是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呵,別人憑什麽要順着你的心意去活!

默默在心底對他背影豎了個狠狠的中指,我不屈的撿回墨鏡。

找出紙巾擦了擦之後,戴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這豔陽大好,才不會愚蠢的因你施展的低氣壓,就将自己陷入陰郁裏。

“葉先生……”或許是嗅到了什麽別樣味道,那見過一面的司機先生,馬上将餘音收回。被他如此無視之後,還是神色未驚的朝我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便打開車門,退在一邊的讓我們進去。

葉家的男男女女們,都擅長這樣,與一些不同級別之人,保持開較遠的距離。

跟在他們身邊的,也是些通透的精明者。橫在人與人之間的,唯有一個冷字。

所以司機先生,縱使對我笑着,那笑也是根本沒到達眼底的漠然。

我們,同被無視着。這就是一報還一報,但葉家的人的根本不會在意這一點。

葉諾也是沉默着的,選擇坐在了他爸的那邊,還朝我望來疑問的眼神。

一個七歲的孩子而已,縱使再聰明又怎麽能懂得大人之間的複雜矛盾。

氣氛,還真是讓人憋屈得難受。只好将視線,扭轉朝窗外。

一路,也就這麽悶悶的無言而過了。

吃飯的地方,應該是葉欽所熟悉的地界。低調又奢華的,屹立在都市的一角裏。

腳步才剛落下地面,已經有個衣着得體的男人,滿面帶笑的迎了上來,“葉先生,您可是有段時間沒上這兒來吃飯了,害得我以為有哪裏服務不周的地方,讓您将我們這兒劃拉出去了呢。今天有剛空運過來的澳洲龍蝦,很新鮮的,需要加入菜單裏嗎?”

葉欽沒有回答,腳步未停的帶着孩子先行一步,将我給甩在了後邊。

男人眸色未有什麽大變的,将視線調轉給我,“請問您,該怎麽稱呼呢?”

“我姓葉,随意喊着就行。那人正在犯病,最好都離他遠點。”

他回頭看了看葉欽背影,忙轉身過來,滿目驚奇的将我望着。

好一陣子,才回神過來,待我更是客氣了許多,“哦,那就多、多謝提點了……”

接着,便引領着我追上了那犯病者的步伐。

只有三人而已,菜色似乎早就定好。等洗了手落座之後,就上全了。

那盤臨時加入的大蝦,最後才上,油光滑滑的,放在轉盤上。

圓桌頗大,我再也懶理那離我很遠,還是膩歪在一起的父子。

眼盯着那龍蝦,想着怎麽不太失矜持的,将它弄到自己的盤中來。

先前的那個男人,在送來了一支紅酒後,就留下幾名侍者的退了出去。

“實在太抱歉了葉先生……”一個女侍,或是因被那犯病者的低氣壓給驚擾,居然将酒到灑出了酒杯之外。一邊慌張的道着歉意,一邊放下酒瓶迅速的擦拭着被侵染了的白色餐布。

然而一些人,就如同被下了魔咒一般的。錯與錯,總會相互吸引的遭遇在一起。

眼前這出不過是個小插曲,我心眼所思的還是那美味的龍蝦。

卻不想一個旋轉的力度下,湯勺揮倒了酒瓶。酒瓶在桌面滾了幾滾,又跌落在了地面。

好在地面鋪着厚厚的地毯,并沒有發出什麽更驚人的聲音。

但這一出,已是讓在場的所有侍者,都壓抑了呼吸。

道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收拾殘局的人也加入了兩個。

而我,也同時縮回了那只,朝龍蝦而去的手。

葉欽,終也是将放空了許久的視線,朝我對了過來。

深深的鄙夷,直白的傳遞過來。然後擡手,将那龍蝦端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用收拾了,全都出去吧。”他大赦天下般的,發出了這道聲音。

本是彎腰收拾的,鞠躬歉意的,全都迅速的退走了出去……

這頓飯,我吃得不太愉快。因為連一片蝦殼,都沒能嘗到。

臨末了,那個領着我進來的男人,賠着笑的出現在包間裏,說是這頓免單了。

看看,犯了錯也不是不能得來好處的。最起碼,可以省下頓飯錢。

葉欽沒再給臉色的點了點頭,又帶着我跟葉諾坐回了車裏。

沒想到這小子,挺會察言觀色的讨好他爸。一頓飯裏,一會兒給他爸爸夾點這菜那菜,一會又跟他爸說自己想吃什麽什麽的,就像是根本沒我這號人存在一般。

既然是這樣的話,飯局完了,也該分道揚镳了吧。

為何,要将我帶來一個這樣的地方?

游樂園,幼年時,與葉欽葉斐葉萱也來過幾次。

不過卻只有我們四人,園內對外的借口是修整機器。

那時,還有四人呢。而現在,卻只有兩個。

葉欽随意的坐入一把遮陽傘下,不知在與誰通着電話。

園長立在一邊,朝我笑着,“工作人員都在待機,請玩得盡興。”

烈烈的豔陽下,我回首朝葉欽望去,他也正好收了電話的朝我們望來。

那副架在我鼻梁上的眼鏡,因為隔絕了陽光的另我不喜,早就被我收回了包裏。所以此刻,我将他看得足夠的清楚。卻說不清是什麽,在心底瘋狂激撞着泛濫。

“去玩吧。”他這樣說,然後扭開瓶水的喝着。

這夏日,還真熱。我有些焦灼的,想要說些什麽。

游樂園裏,居然也可以沒有喧嚣翻天的尖叫與笑鬧,或是那些熱騰騰的美食。

腳步有點兒顫抖,我卻鼓足了最深氣力的牽起孩子的手,朝那一個個的冰冷器械走去。

過山車上升到最高空裏時,我俯下望去,看到了葉欽正坐在下邊不遠處的,朝我們仰首遙望着。由最高裏往下俯沖時,身邊的孩子,甚至都沒有發出半聲的尖叫。

然而我卻叫了,聽上去很興奮。但身邊這孩子,他還是很不愉快着。

一個七歲的尋常人家小孩,該做些什麽?應該是與同齡的孩子們,一起瘋鬧着戲耍。

而我身邊的這個,貌似只帶着些淺淺的新奇,在認識這些東西的表情。

一個才七歲的孩子,或許不應該得到這份侵入骨髓的寂寞……

在工作人員,替我們解開安全裝置時,他終于拉扯上我衣角。

“爸爸……”他猶豫了幾番,還是迎上了我的眼,“爸爸他很不開心着,我也不會愉快。”

“所以呢,是不是只要你爸爸愉快起來,你就能開心起來?”

“嗯,爸爸是我最大的支撐。若是沒有他在身邊,我會不知道該怎麽辦的。”

“……你、你爺爺跟爸爸……”喉嚨艱澀非常,卻還是将話說了出來。

“帶你去過‘那個’地方了吧。”我感覺呼吸,像是被誰給扼緊的難受。

“嗯,去了,四歲多一點的時候,就去了。”

我再也說出什麽來,顫抖着手緊握住他雙手。

這個孩子比我強,他很平靜,還在念想着他的爸爸。

“爸爸他其實很容易滿足的,也很好哄的。一般情況下,只要這樣那樣……”他到底說了些什麽技巧,我已經聽不太清楚了。只是重重揉了揉他的腦袋後,讓他在原地等一下。

此時此刻,真的半會也不想松開他的手,讓他來獨舔這寂寞。

但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去知道。想知道他從那個地方回來後,有沒有被吓壞。

不過是一個背身的瞬間罷了,無聲的淚,便由眼眶瘋湧着往下滑落。

我沒有擡手去擦,不想給身後的孩子,留下這印象……

很快的,就尋到了葉欽的所在地。

他坐在那兒,撇一眼冰冷過來。默了久久,才問,“又怎麽了?”

我依舊抽泣不斷,“你、你們帶他去‘那兒’了。”

他終于不再無視的站起身來,伸一掌過來捏握住我手腕,将我帶離了空曠的場所。

很快的,我們身在了女性的衛生間內。

因為對外宣稱是閉園修整,所以除了我們,不會再有外人。

葉欽終于放開了我的手,冷冷站得遠了一些。

“葉諾回來之後,是什麽狀态,我只想知道這個……”

至今都不能忘,葉斐四歲去過回來之後的表情。他被吓壞,被生氣極了的葉家男佛,訓斥了一頓狠厲。說是不振作起來,就不給走出葉家大門一步。說是如果敢崩潰,就扭斷他的脖子……

連着幾日裏,他不笑不哭不說半句話的,甚至都不對上我眼神的逃避。

然後,在一個深夜裏,我忍不住的偷偷摸入了他房間裏,大亮了燈光。

果然的,他還沒睡。掙着雙木然又空洞的眼,又要躲避。

我一步步的逼近,總算讓他發出了聲來,“……姐,不要過來,我……”

“你什麽?”那年,我嗅到了些什麽,卻也還未知太深。

“……我身上會有不幸,所以不要靠過來!”他終于忍不住的,開始壓低聲音落淚。

葉家男佛說,都是我無節制的親昵,才會引得他軟弱至此。

“不幸?最大的不幸,我已經歷過了,還怕什麽。”

才四歲多而已,我們都還是孩子,只是孩子而已。

“姐,不能說的不能說的。說了,就會死人的!”

“那就讓我陪着一起死好了……”

他終是淚目的,奔入我懷裏,放肆的低泣。

我不過是想伸手,幫一下的将他從深淵裏拉出,并不想探聽什麽不屬于我身份的秘密。

葉斐卻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些,駭人的東西。不過是個四歲的孩子,心性根本不夠堅定。

然葉欽,卻出現在房間,一把抓住了葉斐的領口将他提起。

“沒用的東西!”那是他第一次,對葉斐用上如此寒意的眼神。

然後一把将他丢回了我懷中,将我們一同的冷冷逼望着。

“閉好你們的嘴巴,誰要是敢洩露一個字……”

後面的狠話,他沒說出來。葉斐卻氣極的回避了他仿佛割裂般的視線,緊緊的攬住了我脖子大哭了起來,“我讨厭哥……讨厭哥哥……姐……你讓他出去……我不想見到他……姐……”

葉欽,沒有離開。甚至葉斐哭得最極裏,站在床上,朝他臉上頭上摔打着枕頭時。

也沒有離開一步的,端起兄長威嚴的,将他冷冷恫吓着。

“我不要生在這個家裏,不要!姐,我們離家出走好不好,我讨厭這個家!”

他瘋了似的,跳下床去拉開抽屜,開始折騰起衣物來。

自然的,又被狠手無情的葉欽抓住領口的摔回了床上。

那時,我年長過葉斐,身量也較他高些。

為平複他的暴躁,将他的頭緊緊摟在了懷裏。任他的眼淚,侵濕了睡衣。

“……姐,爸爸對我很失望了……哥又這樣對我……媽媽跟大姐也不理我……既然她們全都不要我了,那我們一起離家出走好不好?”仿佛只要我一個點頭,他就會不懼任何的帶我一起叛逆。

然後,又是将我推開,下地去折騰衣物。

葉欽緊盯着我的眼,仿佛我若說出半個引誘葉斐堕落的字眼,就會絕斷了我的呼吸。

因他的鬧騰不休,我終于忍不住的甩了一巴掌上他臉頰。

“跟你哥說的一樣,沒用的東西!”

四歲多的男孩,戾氣與力氣也可以驚得吓人。

“你、你也動手打我!你也動手打我!”邊這麽吼着,他翻身就将我壓制在了地面。

葉欽沒有過來,冷眼看着我們打在了一塊。

我自然不會真想對葉斐動手,不過是想要他能冷靜下來的回歸往常。可暴躁下的四歲男孩,卻不管不顧的扯斷了我的發,直至将我弄得痛哭起來,才愣神的停止了手中動作。

然後被葉欽提着後領的抓起來,冷聲的質問,“瘋夠了沒有?!”

葉斐吓得更傻了些的,被直面的朝我望來,“姐……”

“就算你想,葉家的重擔,還輪不到你來承擔。你的上邊,還有我在!”

說完這句,他将那哭得顫抖的身板,又是朝我懷中扔來,“如果将你姐弄哭,就算是你的本事,那就這麽一廢到死為止吧。葉家有我一人,足矣。”

誰家兩兄弟,又會不曾動過手呢。葉欽反手鎖上了門,一次次的将葉斐摔倒在地。

“我讨厭你!讨厭你讨厭你讨厭你們啊!”一次次輸掉的四歲男孩,更是哽咽的瘋狂。”

“那就讨厭吧。”葉欽,依舊沒有離開,似乎欲将那四歲的男孩給就此逼敗。

“姐!姐!姐!”他慌張的朝我奔來,似又記起将我弄哭太慘的哽在原地。

我踩着滿地的淩亂衣物,朝那男孩走去,又是張開雙臂的将他護住。

避免了葉欽,再一次的對他狠手無情。

宣洩使他疲倦,他很快便熄滅了火焰的躺回了床上。

只是不放開我手腕的,睡在了極近處的面面相對。

“姐……,你說那些神幻故事的最後,總會有光明騎士來拯救陷入悲苦的人類,那為什麽沒有人來拯救我。我都被哥,揍得這麽慘了……”那時太過的年幼,葉斐不肯入睡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葉家的人,或許在根上都有着非一般的固執。

“我不是推開你的門,給你摁開光亮的,走了進來嗎?”

他默了半響,緊緊擁住了我的腰,“原來姐,就是我的光明騎士啊!”

“嗯,我是你的光明騎士。”為了哄他入睡,我随意的這麽敷衍。

“那以後,是不是永遠不熄滅這光亮的,守在我身邊?”

“嗯……”那年,我也被鬧騰得有些陷入了困倦。

“那好,我安心了。爸媽跟大姐還有哥,都太壞了。還是姐你好,身上有陽光的味道。”

陽光是什麽味道我不懂,卻看到在他入睡後,葉欽輕輕撫弄在他額頭的掌……

時光已逝去了經年,葉斐也不再是當初那個愛撒嬌的小男孩了。

可也有另一個至我身體而出的孩子,經受了他曾經受過的那些。

此刻,我只想知道,他那時還好嗎?

但卻,哽咽的說不一句話來。淚眼朦胧裏,發現身前不遠處站着的男人。

還是常年那幅,天高海闊任翺翔,永遠也不會因任何而崩潰的強大模樣!

他四歲多的時候,也經歷了這些吧。那麽,又會有誰在他之上的,陪他消融那些震撼。

葉諾說,爸爸是他的支撐。他對葉斐說,他上邊有他。

他是葉家長子,那麽他的身後,又有誰在支撐?

我淚眼的走了過去,“葉諾說,他爸爸很容易滿足,很好哄的……”

語畢,揚開雙臂繞過他項頸,踮起腳跟,欺上他緊抿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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