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節
柳映微哭聲減緩,複又環住狄息野的脖頸,眷戀地嗅嗅:“狄息野……”
狄息野豎起了耳朵。
他卻還是重複先前的話:“侬親親吾。”
狄息野沒有辦法,含住柳映微的唇,一邊吻,一邊撫摸他裸露在外的發涼的皮膚。
乾元的觸碰好似冰火兩重天,掌心是滾燙的,氣息卻是冰冷的。
柳映微細腰一彈,丹鳳眼濕得像是能沁出水來。
他吐氣如蘭,拽着狄息野的手腕,将男人的手往腿間塞:“流……流出來了。”
狄息野的後頸立時發起熱。
乾元無比慶幸,自己在見柳映微前,都會提前将抑制環取下,而今聞着逐漸氤氲開來的白蘭花的花香,變态的占有欲再次浮出水面。
“映微,你嫁把我吧……明天就嫁把我,好不好?”狄息野一口咬住了柳映微側頸細嫩的肉。
男人一邊咬,一邊将修長的手指貼在他的腿根邊暧昧地滑動。
“映微,做我的坤澤。”狄息野的手指滑進鼠蹊,在溫熱的皮膚上不斷地畫着圈,待聽到情動的呻吟後,毫不猶豫地捅進緊致的穴道,“讓我進去……嗯?這麽濕了,讓我進去和你結契吧。”
柳映微的雙腿在肉穴被捅開的剎那,猛地繃緊,腰也繃成了一條柔韌的線。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像是溺了水,又像是被浪花甩上岸的魚。
他覺得自己快死了。
……那就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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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映微放棄了抵抗,自暴自棄地選擇了沉淪。旁人看他清冷,看他高高在上,看他成為了柳家的小少爺,卻不知道,他的內心已經碎得七零八落,甚至有了自毀的傾向。
兩年的時間,他僞裝成了姆媽最想看到的模樣,真實的自我則一直掩藏在傷疤之下。
如今,狄息野回來了,掩藏的傷疤再次被剜開。
柳映微傷痕累累地躺在“血泊”裏,放任濃郁的信香肆意彌漫。
他的雨露期要來了。
他閉上了眼睛,頹然敞開雙腿,向狄息野發出了邀請。
柳映微只在狄息野的身子覆上來之前,顫抖地問:“侬叫吾央央,好伐?”
他想做那個無憂無慮的央央,那個還是中庸的央央,那個被白連餘保護得很好的央央。
差點被情欲俘獲的狄息野聞言,猛地一個激靈,渾身被寒意浸染的同時,頭皮差點炸開。
乾元抽出濕淋淋的手指,騰地從床上爬起來:“你想要我叫你央央也好,叫你映微也罷,你在我心裏都是一樣的。”
“勿一樣!”柳映微失魂落魄地反駁,“狄息野,吾變了……侬曉得伐?吾……吾伐是侬心裏頭的那個央央了!”
他喊完,眼角又湧出淚來。
柳映微狼狽地扭開頭,摸索着抓到狄息野的手,繼續往腿間塞:“侬是吾的未婚夫,侬咬吾……侬肏吾!”
“柳映微!”滾滾欲火在狄息野的眼底炸開。
乾元強忍着滅頂的欲望,抓住柳映微作亂的小手,連腿都用上了,才将胡亂扭動的人壓在身下。
“柳映微,我會咬你,也會肏你。”狄息野氣喘籲籲,額角豆大的汗珠砸在柳映微的頸窩裏,“但我不想欺負你。”
微涼的觸感在皮膚上綻放,柳映微下腹一熱,腿間春意湧動。
不過他沒有在意,而是因為狄息野的話,撩起了眼皮。
“侬……侬會肏吾?”
坤澤目光澄澈,眼底水光粼粼,他燥熱的喘息噴灑在狄息野的喉結邊,惹得狄息野痛苦地蹙起眉:“小囡,伐要再撩撥吾了……”
他叫他小囡,語氣缱绻。
柳映微不自覺地夾緊雙腿,又問了一遍:“侬真會肏吾?”
“會。”狄息野忍無可忍,濕漉漉的手再次插進了他的腿根,“小囡,吾先用手指肏你。把腿打開!”
柳映微乖順地敞開腿,任由生着繭子的手指插進自己淌水的肉穴。
綿軟的穴肉癡癡纏纏地裹住手指,他們同時發出了情不自禁的喘息。
“乖乖,真緊。”狄息野怕傷着柳映微,淺淺地捅了幾下,“雨露期到了嗎?……嗯?裏面要勿要挨肏?”
他還是睜着眼睛,裏頭純淨的光瞧得狄息野滿心憐惜。
“要。”柳映微乖得一塌糊塗,“吾裏頭……裏頭也要挨肏。”
然而他越是聽話,狄息野越是不安。
柳映微就像是花圃裏被園丁精心侍弄的英國玫瑰,生來帶刺。
他的乖巧懂事只是僞裝,唯有親近的人知曉,他的脾氣堪稱糟糕。
可狄息野不在意,甚至病态地希望,柳映微将所有負面的情緒都發洩在自己的身上。
說來也怪,依照他的出身,換了旁人用這般态度對待他,保不齊會落得什麽下場,偏偏到了柳映微這裏,他是被騎在頭上抱怨也生不出一絲氣來的。
狄息野慣着柳映微,寵着柳映微,捧在手心裏怕壞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如今美人在懷,竟也能理智地思考,他到底是怎麽了。
故而,狄息野沉默良久,手指倒是不停地抽插,時而摳弄抽縮的穴肉,時而圈住柳映微立起來的性器套弄,直到前後都噴了水,方才歇下來,啞着嗓子嘆息:“你不開心。”
“……映微,你心裏藏着事。”
沉浸在高潮的餘韻裏的柳映微微微痙攣着,癱軟在床榻上,宛若一攤随時會蒸發的春水。
他洩了一回,理智回籠。
月色沉寂,潺潺流水般在窗臺上流淌。
他光裸的身子感受到了寒意,不自覺地蜷縮了起來。
柳映微沒去瞧狄息野,也沒有問男人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裏,只發着呆,眼神空洞。
“映微?”狄息野還硬得厲害,奈何瞧見柳映微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無論如何也不敢繼續了,便半跪在他身側,小心翼翼地詢問,“到底是怎麽了?”
“狄息野,你真的覺得我還是央央嗎?”柳映微沒有回答,而是抛出了另一個問題。
狄息野略一遲疑,并沒有熱切地給予肯定的答複,而是斟酌着開口:“你就是你……映微,每個人都會變的。我喜歡兩年前的你,也喜歡現在的你。”
“……你是變了,可無論怎麽變,都是我歡喜的樣子。”
柳映微細密的睫毛随着狄息野的話,狠狠地抖動。
晶瑩的淚仿佛破繭而出的蝶,掙紮着溢出眼角。他狼狽地扭開頭,恨恨道:“歡喜?歡喜,你還是把我丢下了。”
“映微,我去德國當真是有原因的。”狄息野一咬牙,抓着柳映微汗津津的小手,就要往後頸上按,“我受了傷,得去治病。”
“誰信侬呀?”柳映微卻掙開狄息野的手,窸窸窣窣地拱進被子。
他嘴上別扭,實則已經信了大半。
狄息野愣了愣,望着面前拱起來的錦被,躊躇着湊過去:“映微?”
“……映微,你摸摸我的後頸?”
“不要不要!”柳映微在被子下面悶聲悶氣地拒絕,“侬……侬哪能還勿走?”
“映微,侬哪能這樣?”狄息野大受打擊,“用完就丢。”
這語氣委屈的,倒像是自己是被乾元摸出水的坤澤似的。
柳映微無語極了,翻着白眼将腦袋從被子底下探出來:“侬今朝蹭破手了?”
狄息野一噎,琢磨着當場将手摳破,柳映微卻已然知曉了答案,蹬着腿把狄息野往床下踹:“侬走,侬走。” “映微……”狄息野節節敗退,扶着床沿堪堪站穩,“要我走也行,你得先告訴我,你剛剛為什麽哭。”
可乾元一提正事,柳映微就又縮進被子不說話了。
狄息野急得腦門冒汗:“映微,我拿你沒辦法,你曉得的,我拿你沒辦法!”
言罷,狠下心轉身,誰知步子還沒邁出去,手腕就被一只從被子底下探出來的小手拽住了。
狄息野垂眸,盯着柳映微柔若無骨的五指,滿心酸軟:“好吧,我再坐一會兒。”
乾元坐在了床頭,緊挨着團成一小團的柳映微,強忍着不回頭看,轉而打量着卧房內的陳設以轉移注意力。
狄息野還是頭一回認真觀察坤澤的卧房。狄家沒有坤澤少爺,家中唯一的坤澤就是狄夫人。狄息野與狄夫人關系尴尬,又在德國待了兩年,早早忘了姆媽屋中的布置,而今看着柳映微房中種種,倒是看出幾分可愛與俏皮來。
柳映微的床鋪着柔軟的席夢思,歐根紗的床帳軟得像雪。
狄息野琢磨着他的愛好,視線緩緩下移。被柳映微蹬掉的銀色小皮鞋歪在床頭櫃前,屋內厚厚的西洋地毯上,愛神丘比特手持彎弓,正對着遙遙虛空蓄勢待發。
柳家是商賈之家,舶來品甚繁,唯一一樣老古董,還是窗前的那張紅木梳妝臺,瞧着年份很是久遠,不過梳妝臺上的東西,都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