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血色代價

最擔心的事還是來了,餘可尋太了解BR的作風,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曾經就有洩密者,為了逃脫組織,改名換臉,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市被暗殺了,屍體被發現在下水道。

那件事作為案例分享,給每位學員培訓,那時候餘可尋覺得BR有着通天的本領,操控着每個人動向,任何人都逃不出他們的掌心。

從BR成員角度來說,容文娜死有餘辜,可站在餘可尋現在的立場,容安琪還不能死。

至少她想弄清楚,容安琪對池家是假意投誠還是蓄意背叛蕭長盈。如果她真的做出坑害蕭氏的事情來,餘可尋相信不用BR動手,蕭長盈都不會放過她,必要時,自己可以動手。

可現在為什麽興師動衆地發布生死召喚令?殺一個容安琪,随便誰都能完成吧?

餘可尋陷入沉思,現在看起來,容安琪離開蝴蝶莊園就少了蕭氏的庇佑,那她還能去哪,只能是旗鼓相當的池家。

池家跟波爾公司有合作,她會不會利用這中間千絲萬縷的關系,去争取生還贖罪的機會?

“你有地點的吧?”餘可尋問,一般來說指令發出來,就證明目标的地點和行動時間都已經查明,只要守株待兔就好,而這個詳細信息只會發到上線那裏。

莫琳迪支支吾吾沒有回答,她怎麽回事?什麽時候變得婆婆媽媽了,自從水庫一戰後,莫琳迪慫了?

不應該啊,如果不是情況緊急,餘可尋就提出見面了。

“任務告知是你的義務,任務完不成是我的責任,你應該懂我意思吧?”

莫琳迪只負責通知,至于執行到不到位,可以直接問責到特工頭上,她不用承擔責任。不管她是不想讓自己摻和,還是在暗示自己,餘可尋都顧不了那麽多。

被逼到這個份上,她還能怎樣呢?每個人都藏着不為人知的心思和目的,周圍充滿陰謀詭計,她只能迎刃而上。

“你确定要去?”

“這不是我該做的嗎?”

莫琳迪沉默片刻,問:“你是去殺人還是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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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見機行事。”餘可尋沒有正面回答,她一直有自己的想法,早期如果不是因為餘青桦的死,BR也無法操縱她。

她是王牌也是烈馬,如今她脫缰了,憑實力周旋在BR和蕭長盈之間。

“地點在北苑飯店805,晚上10點。我要提醒你,這次行動怎麽做,你一定要慎重,生死召喚令意味着什麽,你應該很清楚。”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

餘可尋果決地挂了電話,莫琳迪望着手機,無奈地搖搖頭,她把手機倒扣桌面,擡頭看向前面的背影,問:“我想知道您是真想讓她去殺容安琪,還是為了看看她是否會下殺手?”

這是一搜浮在深海上的游艇,環顧四周,茫茫海域,一望無垠,除了系在游艇邊的兩艘小快艇,沒有任何離船通路。

游艇開得很慢,像觀光似的緩緩前行,艇外和船頂均站着人,每人攜帶不同的武器,四男兩女,目光兇煞,警惕地戒備着四周。

駕駛游艇的人,淡定地扶着方向控制盤,從後座望去,只能看到她白色鴨舌帽的帽檐,墨鏡遮擋住了目光,只能聽見她低沉沙啞沒有溫度的聲音:“你不用知道。”

“是,那她說的想見您……?”莫琳迪從沒對人這麽客氣過,哪怕在警部面對國家高幹和領導,都沒這麽恭敬過。

她心高氣傲,能讓她有這樣态度的只有Qing,所以她接電話時才顯得不太自然,因為Qing就在旁邊,必須開着功放接電話,而且說出的訊息都是根據Qing的指示。

她既想迂回地處理,也希望餘可尋言辭別太過激,畢竟說錯一句可能都是性命攸關的事。

“現在還不是時候,需要我會見她的,倒是你……”Qing始終勻速地操控游艇,語氣語速沒有任何變化,也感覺不到任何情緒,聽她說話會讓人壓抑,難受。

煙嗓發出的每句話好像都很吃力,滄桑中甚至夾雜着凄楚。

“我?”莫琳迪心中一驚,維奇的死終究還是逃不開。

“其實人死了也是有用的,屍體可以拿來做科研,器官可以捐贈,死後可以做文章。不過維奇除了有個沒用的妹妹,什麽都沒有,連存在過的痕跡都很少。我更加重視活着的人,比如你,比如阿尋,比如外面那些人。”

“您說的是。”莫琳迪不知道Qing想表達什麽,也不敢多問,跟她打交道總讓人提心吊膽。

“憑你對組織的功勞,可以保自己女人一命,我已經下過命令,任何人不得動藍成瑾。”

“謝謝您。”這三個字,莫琳迪由衷地發出,要知道Qing的這句話比任何保護措施都有用。

“不過。”Qing果然還有後話,莫琳迪正襟危坐,認真聆聽。

“我寬恕你在處理維奇事件上犯的錯,也饒了藍成瑾的性命,要耗盡你這麽多年立的所有功勞的,你懂吧?”

“我明白。”看似仁慈的背後,其實是一道強有力的警告,如果再有此類事情發生,或者莫琳迪不按照規矩行事出現反叛之心,她将不再有任何盾牌,這次消耗了她在BR所有的貢獻值。

但她覺得值,為藍成瑾更值。

Qing嘆氣:“這世上是沒有公平可言的,可是明明大家都那麽需要公平。”

莫琳迪沒聽懂她表達的意思,每次解讀Qing的話都很累,卻也不得不應答:“是這樣的,這些年我也是多虧您,我兒子……”

“想見你兒子就多督促阿尋,确實在愛人和兒子之間很難抉擇,不過有選擇好過于無路可選,對吧?”

莫琳迪眉頭緊蹙,被人扼住喉嚨的感覺太難受了,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掉進了一個無底洞中,永遠落不到地面,也見不到陽光。

“我明白。”

“維奇的死是需要人償命的,至于誰償命,都可以,我不限制他們。”他們指的就是剩下的幾名特工殺手,但其實BR裏究竟有多少人,除Qing沒人知道。

莫琳迪拳頭攥了攥,她該不會對那天執勤的警察下手吧?春晖那個小隊,蝴蝶莊園的保镖,都算兇手,可最關鍵的還是隐藏在高處的狙ji手。

誰又能想到那名狙ji手是不起眼的容安琪呢?莫琳迪也是接到生死召喚令才看到容安琪過往資料,所以她必死無疑,無人能救。

Qing似乎累了,游艇降速漸漸停下,她目視前方,說道:“沙子吹進眼睛總是讓人不适,不揉出來難受,誰去殺容安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時間不多了,我現在只需要拿蝴蝶莊園有用的情報。”

“如何判斷這個情報是否有用呢?”

“蝴蝶莊園易守難攻,但總有疏漏,密室也是。我要的是突破口,限她半個月內查出這個。”Qing語言如刀,氣場随着海風越來越強。

Qing開始下死命令了,以前從沒給過期限,現在明顯急了。确實從餘可尋參加潛伏到現在已經兩三年,BR不可能給她們無限期,總會有盡頭。

“如果,我是說萬一沒能及時完成,或者說晚了幾天?”

Qing微微側頭,莫琳迪難得地看到她四分之一的臉,可還是無法判斷到底是什麽人,只是從部分輪廓和氣質來看是位韻味十足且氣場強大的女人。

她咧嘴,分不清是哪種笑,讓莫琳迪有些不安。

“晚一分鐘,就讓她拿命來抵。”說完她突然加速,游艇在海面奔馳,掀起了海浪,莫琳迪受命沒再說話,在深海中央,她坐上快艇,被送走了。

莫琳迪走後,Qing走向甲板,海風吹落了她的帽子,其中一人撿起捧着送過去,她接過後放在手中輕撫幾下,直接扔進了海裏,帽檐的紋路正是生死召喚令的符號。

她的長發在風中狂舞,鏡面般的海面漸起波瀾,一架直升機正緩緩靠近,螺旋槳掀起的風浪,使得游艇搖晃劇烈,在臨近一定距離時,直升機扔下了軟梯,兩人過去扶着梯子,Qing攀爬上去,身後跟了三人,剩下的三人留在了游艇。

甲板三人站得筆挺,向升空的直升機行着注目禮,Qing側身站在長梯中間,風衣潇灑地在空中飛舞,她單手拽着繩索,雙腳攀着軟梯,遙望遠方,青山遠黛、山海浮沉,都漸漸熄滅在她的寒眸間。

從接到訊息開始,餘可尋便開始跟蹤容安琪,果不其然,傍晚7點,她便和池經去了北苑飯店應酬,9點左右池經跟一群衣着光鮮的人離開了。

北苑飯店本是國營飯店,具有一定的歷史和底蘊,後來經營不善,池家入股重新翻修,現在成了政府高幹、企業中高層、社會名流們的聚餐應酬之地。

飯店的整體建築是個圓筒形,中間用連廊隔成三幢樓,餘可尋在住宿樓頂找了個易藏身的高度,用微型望遠鏡監視着,她發現池經走後,容安琪拿着鑰匙去開了房。

随行保镖一共六人,兩人跟着池經,四人守着容安琪。她到房間後便拉上了窗簾,餘可尋沒法探測情況,只是九點半左右,池經回來了一趟又走了。

容安琪還留在飯店,很奇怪,她最近應該都是跟池經走才對,為什麽今天偏偏單獨住這裏?

餘可尋看了一眼手表,還有二十分鐘,四周依舊沒有風吹草動。她應該守在更近的地方,四周的監控很密集,要進房間光爬牆不行,走正門更行不通,好在房間在頂樓,可以翻身落在空調外機,再跳到陽臺。

她觀察地形後,腦海中已經形成了線路,剛準備動身,忽然聽見“砰”的一聲,容安琪隔壁房間爆zha了,很快就起了火,火警報警器響起,觸動了灑水開關。

“不好!”餘可尋感覺事有蹊跷,立馬向容安琪房間趕去,客人、工作人員亂成一鍋粥,因為整棟樓的滅火裝置都觸發了,灑水器像降雨似的從天而降,人們大叫着逃命,只有餘可尋在逆向。

這是人為的,蓄意的,制造動亂然後殺人滅口,她太大意了,可為什麽時間沒到,就行動了?不是十點嗎?莫琳迪騙了自己?

餘可尋邊跑邊想,被身邊人撞到好幾次,等她趕到房門口時,保镖不見蹤影,其他逃生者的房門都是開着的,只有容安琪房間大門緊閉。

她敲門開把手,發現裏面被反鎖了,接着她又踹了幾腳,門還是紋絲不動。情急之下,餘可尋砸開滅火櫥窗,從裏面拿出滅火器,直接砸爛了門鎖,随後再飛腳踹開了門。

“安琪!”她沖了進去,這間套房外面是客廳,裏面才是卧室,外面騷亂裏面安靜,氣氛有些詭異,餘可尋從腰間抽出飛刀,随時應戰。

可當她來到卧室時,傻眼了。容安琪倒在了血泊裏,有個黑衣白發的人蹲在她身邊。

餘可尋直接向那人甩出飛刀,她命中率向來很高,可這人靈敏地側空翻躲過了這記攻擊。随後他戴上黑色披風帽,直接破窗而出,跳了出去。

她追到窗邊,那人已經沒了蹤影,腳邊的容安琪已是奄奄一息,餘可尋不得已又回去。

容安琪腹部、大腿、臉上分別中刀,頭部也受到重擊,血流不止。她手腳傾斜地癱軟在地上,餘可尋摸到關節,發現骨頭盡斷,也就是說她被人生生打斷了手腿。

“安琪?”餘可尋邊喚她的名字,邊掀開她的衣服查看傷口,刀口淺而窄,每刀都避開了要害,是故意折磨她。

容安琪已是意識模糊,她的手在空中亂劃,被餘可尋握住:“你撐住,我送你去醫院。”

“可尋……”她認出了來人,嘴角露出苦澀無力的笑意,“你也是來殺我的嗎?”

“你若該死我也不會放過你,但不是現在。”餘可尋想抱起她,可一動容安琪就面部抽搐,痛苦萬分。

她拼命搖頭:“別白費力氣了,我活不成了。”

“不會的,你沒有致命傷。”餘可尋很清楚,容安琪即使活下來,這輩子也毀了。

“這個……”容安琪拼命點頭,似乎是想拿什麽東西,餘可尋指着口袋問:“這裏?”容安琪點頭,“把這個給長盈。”

餘可尋伸進口袋掏出一個小型優盤,這一刻她才明白,容安琪不是背叛蕭長盈,也不是受蕭長盈指使去池家潛伏,而是自己默默地承受這些,甘願犧牲自己去獲取對蕭長盈有用的信息。

“給我個痛快吧,我受不了了。”容安琪受着非人的疼痛,想自殺都不行,手臂被折斷,腿也挪動不了,整個人像被釘着一般,忍受着常人難以想象的疼痛。

“沒事的,我帶你走。”餘可尋試圖抱起她,可還沒起身,門外就沖進一堆人,緊接着就是幾把qiang對準了她。

“不許動,警察!”領隊的是春晖,他面色凝重,望着重傷瀕死的容安琪,拿出手铐:“餘可尋,你涉嫌殺人放火,現在依法拘捕你,跟我走一趟吧。”

“什麽?”她竟被誤解成了兇手,餘可尋輕輕放下容安琪,望着春晖說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傷她了。”

連縱火都算到了她的頭上,可氣。

“有什麽事回警署再說,目前你是唯一嫌疑人,帶走。”春晖不由分說,命其他警員上前抓人。

餘可尋拳頭勒得咔嚓咔嚓響,就憑這幾個警察,她想脫身太容易了,可如果今天逃了,自己很可能變成通緝犯,變成做賊心虛,何必呢?

但是,春晖是莫琳迪的人,是她通知人來的嗎?給自己做局?

眼見警察的手铐就要靠近她,餘可尋剛想擡手反抗,門外不知哪來的路人,舉着手機一頓猛拍。

她猶豫了,不是她做的,就算去了警署也無所謂,何況容安琪可以證明。

但此時的容安琪已經疼得暈了過去,餘可尋有些擔心地望着她,走神之際,她已經被拷上了雙手。

“沒弄清楚真相就拷人?”她讨厭被當成罪犯押着的感覺,這種恥辱感讓人想反抗,“春晖隊長,好歹也一起合作過,不用這樣吧。”

“一碼歸一碼。”春晖完全不看以前的面子,像變了個人,只是秉公執法,餘可尋有些抗拒被人押着走,只要有人按她肩膀,她就火大,拉扯之間,優盤不慎掉在了地上。

此時,救護車也趕到,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将容安琪擡上擔架,餘可尋的氣憤總算平息下來,努力說服自己暫時妥協。

她被押走後,春晖撿起地上的優盤,悄悄放進了兜裏。

已是午夜十一點,蕭長盈坐在書房悶悶地抽煙,她不停地看手表,時而來回踱步,望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三小姐。”許久不見的藍成瑾,手中拿着一枚優盤走了進來,“警署那邊送來這個。”

她看起來氣色尚可,修養了幾天正在恢複期,一直忙碌的人停下來會不适應,所以藍成瑾又重新投入工作中。

“怎麽是你?”蕭長盈好似一直在等什麽,只是沒想到藍成瑾會重回崗位。

“我不能再躺了,接二連三的出事,我這心裏很不安。”

蕭長盈看了一眼優盤,示意藍成瑾投屏展示,不多會章羽凝急切地進來了,她捧着IPAD直接走到蕭長盈身邊,“出大事了!”

屏幕顯示的是餘可尋在北苑飯店被捕,容安琪遭遇暗殺被擡上了擔架。

“這是怎麽回事?”藍成瑾驚訝地問:“安琪去了池上我都還沒查清楚怎麽回事,這麽快就出事了。”

“還是在池上的北苑飯店出的事。”

蕭長盈目光平淡,畫面有些晃動,裏面明顯發生了些沖突,餘可尋身上沾着血,作為最大嫌疑人被帶走了。

“人死了嗎?”

一句冷漠甚至冷血的話,蕭長盈移開了目光,轉而看向投屏。

章羽凝回答:“手腳盡斷,身上三處刀傷,頭部受到重擊,目前還在搶救,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我們的人已經在醫院了。”

“可尋怎麽會在那裏?”藍成瑾疑惑地問:“我不相信她會對安琪下手,就算安琪離開了蝴蝶莊園,也未必背叛三小姐,她總不能為您除叛徒吧?”

蕭長盈深深吸了一口煙,沒有說話,液晶電視上已投屏出了優盤裏的內容,是一段視頻。

容安琪素顏坐着,看起來纖弱單薄,眼中盡是柔情,望着鏡頭甚至有一絲腼腆,攝像頭調整了幾秒,她開始說話了。

“長盈,不知道你看到這段視頻我還在不在,我犯了大忌可能會受到暗殺,不過無所謂了,反正活着也沒什麽盼頭,而且我也查到了重要信息。”她頓了頓,繼續說:“池上集團跟波爾公司的合作只是表面的,他們打算重建SO抗癌實驗室,會在SO抗癌藥基礎上進行深度研究和臨床活體試驗,說得好聽是造福人類,但其實是想未來控制這個領域,在全球範圍推廣盈利。”

藍成瑾和章羽凝面面相觑,一同看向蕭長盈,她依舊是面不改色,望着屏幕眼珠都不曾動一下,像定格了似的。

“我沒法深入其中,也不知道具體進展到哪一步,只是趁着池經醉酒套出了點話,波爾公司跟BR應該是從屬關系,可是誰附屬誰,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我還能活下來會繼續查下去,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希望能幫到你,如果池家做這個試驗的事曝光,那對他們将是毀滅性的打擊,也有利于池小姐上位。”

“好啦,我就說這麽多,不管你信不信,那天我真的沒有想殺可尋,我知道她對你的重要性,不願見你傷心難過,我想你早就忘記我們的初識,但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說完這些話,容安琪眼中淚光閃爍,她仰頭忍了一會,努力平複自己,支起笑意關了視頻。

書房裏煙霧環繞,蕭長盈最近抽的煙越發多了,尼古丁的味道布滿房間,章羽凝忍不住咳了兩聲,打破了這片沉靜。

“事情變得越發複雜了,當務之急先把可尋保出來,再去看看安琪,要不要派人保護她?”藍成瑾問,等候蕭長盈的指示。

她看得出來容安琪喜歡三小姐,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感情,可這份感情的天秤似乎永遠不會平。

“我已經命人24小時守着,警署那邊就等三小姐意思,律師也找好了,随時可以過去保人。”章羽凝說。

但蕭長盈卻不為所動,她只是淡定地點了點煙灰,說:“你們先去休息,聽我通知做事,不要擅自做主。”

兩人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遵從她的意願:“是,您早點休息。”

藍成瑾和章羽凝一起退出了書房,這件事發生得始料未及,她倆都還沒消化這些,三小姐或許也需要時間。

兩人離開後,蕭長盈拿着遙控器重新放了一遍視頻,視頻裏的容安琪似乎還跟以前一樣,笑起來像入世未深的小姑娘,眼神楚楚動人,笑起來純真甜美。

她低頭幹澀地笑了笑,喃喃道:“你真傻,你查的這些我都知道。”

而且蕭長盈也從沒忘記過她倆第一次見面,跟每個人的情分都在心底,不在嘴上。

作者有話要說:

大肥章來了,昨天去中醫館待了一下午,被正骨師父弄得嗷嗷叫,腰肌勞損,頸椎骨凸出,已經不能正常坐着碼字了,然後今天被中藥苦辣到懷疑人生,太苦了,555,我這麽苦,你們是不是要多發點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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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出場啦,她的身份大家基本一邊倒地往餘小姐媽媽那邊猜,emmmm,真正的交鋒即将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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