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娛樂圈] [娛樂圈]9
起初他以為是趴在樹上的那條蛇,緊接着又覺得不對勁,蛇身上怎麽會有溫度呢?
張林許突然察覺到什麽,猛地後退了幾步,結果卻被那條手臂給桎梏住,紋絲不動,夏逢将他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嘴角還帶着笑,說道:“你怎麽這麽好騙。”
“放開我!”
“才不要。”夏逢笑了下,另一只手緩緩下移,挪到了他的臀|部,很是輕柔地捏了捏,帶了些無法言喻的暗|示,“你真軟。”
張林許被他呼出的氣體燙到了,耳垂通紅,整個人都在抖,“你還要不要臉!”
“美人在懷,我還要什麽臉?”
夏逢近距離觀察到了他的耳朵,小巧的耳垂似乎能滴出血來,他笑了,愉悅的親吻了下那還在顫抖的耳垂。
濡濕的唇瓣與肌膚相貼,發出微弱的水漬聲。
張林許閉上眼,怒氣湧成了一股力量,咬牙切齒地推開了他。
夏逢笑眯眯地攤開手,以示無辜,“好吧。”
張林許得以解脫,立馬找周圍的無人機,轉了一圈,發現一直跟着他們的無人機已經被樹根絆倒了,像個翻個兒的烏龜,怎麽也爬不起來。
蹲下一看,果然在上面發現了半個腳印,誰幹的不言而喻。
他對這個人簡直無法理解,憤憤瞪了他一眼,扶起無人機起身自己往前走了,頭也沒回。夏逢一個大高個,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跟着,也不顯窘迫,神态反而悠然自得。
張林許在心底暗罵了幾聲,也就作罷了。
他作為直男活了二十年,雖然知道自己待得這個身體主人是個同性戀,心裏卻從來沒覺得男人之間開開玩笑能有什麽暧昧的成分在裏面,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心思。
只是有些被戲弄的惱怒揮之不去,看見夏逢也沒了好臉色,不動聲色的躲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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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周圍做好标記,回去的路上也沒人開口打破沉默,張林許趁着發呆的機會,捋了捋看見餘成漓之後的細節,想起了他和釉玲相處時奇怪的氣氛。
他心裏喚了聲系統:“那個餘成漓和釉玲不太對勁,還有什麽金指甲開給我嗎?”
系統:【他們之間的故事是關鍵。】
張林許等了等,還以為有下一句,結果系統沒再說話了,“沒了?”
系統很冷淡:【沒了。】
張林許:“……”
這時已經回到了他們的小營地。
彥陽新野外經驗确實比他們豐富不少,節目組給他們分發的帳篷基本已經全部搭好,帳篷是單人的,還剩下兩個,有些麻煩,材料擺在外面,他正在研究。
釉玲坐在一旁,看着他眼冒星星,充滿了欽慕,偶爾給他打打下手,先前的冷淡疲憊一掃而空。
餘成漓和方蓉卉在烤魚,前者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掃過搭帳篷的二人,看上去有幾分不悅,卻沒怎麽表現出來,看見夏逢他們回來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方蓉卉則要熱情多了,把烤好的一條魚主動遞了過去,就是沒有張林許的份,自動忽略了他一樣。
張林許也不在意,離開了夏逢,走到了彥陽新旁邊,釉玲似乎想立刻放下東西走人,但扭頭看見了餘成漓那邊,不知道怎麽又頓住了,忍住了沒動。
他對着釉玲笑了笑,又看向彥陽新道:“彥叔還是這麽厲害。”
“你小子也不賴啊,”彥陽新笑了笑,眼角的細紋全部暴露了出來,“一轉眼就這麽大了,時光啊。”
空中也有飛着的無人機,見他們挨在了一起,立馬也靠了過來。
在場的各位不是演員就是歌手,早就習慣了聚光燈下的生活,被攝像機挨近了也沒什麽感覺,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似乎根本沒有這麽個大家夥在耳旁嗡嗡作響。
張林許就不太一樣了,他不喜歡也不習慣被攝影機随時對地的盯着,一點個人隐私都沒有,一到鏡頭下整個人都僵硬了。
彥陽新也沒有和他深談下去的意思,裝好了最好一個帳篷,拍拍手站起身來,抻了抻腰,“哎,我這一把老腰啊。”
說完他揉了揉張林許的腦袋,“好了,我們去看看小漓他們做了啥好吃的。”
張林許點頭,跟着他走了。
不遠的距離,釉玲卻沒有跟過來,還是待在原地不動,雙臂環膝,無神的雙眼目視前方,不知道在看什麽。
張林許頓了頓,不太想自找無趣,可過去那邊餘成漓照樣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不如跟着不太熟的人,雖然尴尬,好歹節目播出去之後不會讓觀衆逮着兩人沒命的制造話題。
釉玲看見他過來,扯起嘴角有些嘲諷的笑了下。
張林許摸不準她的意思,離她不遠不近的站着,低頭看她:“嗨。你怎麽不過去?”
釉玲松開雙臂,幹脆盤腿坐在了地上,淡淡道:“我不太喜歡人多。”
“哦,”張林許小心翼翼靠着她坐了下來,見她沒什麽不悅的情緒,斟酌着措辭,“我看你話也說的很少,性格很安靜。”
釉玲輕輕撇頭看他,極冷淡的一眼,“是嗎。”
這不是安靜,或者說是冷漠還比較恰當。
張林許對漂亮的女人向來沒什麽抵抗力,更別說為她的态度而不平憤懑,十分柔和的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擾你啦?”
釉玲沒再說話了。
張林許看她蒼白的挺拔的鼻梁,烏黑的長發自然垂下,掀開一半露出了圓潤的耳尖,卻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表情,
他起身走向另外幾人,無意間與餘成漓的視線撞上,接着他像被燙到般立刻彈開,手上烤着的一條魚掉進了火堆裏。
“餘成漓和釉玲,絕對有問題。”張林許半眯起了眼睛,“系統,葉秋明曾經和釉玲産生過什麽沖突嗎?各種方面的,比如利益、感情、肢體,一切足以讓她對我産生敵意的沖突。”
面對他的問題,系統罕見的停頓了好幾秒。
張林許疑惑叫道:“系統?”
【涉及任務內容,您沒有權限知道。】帶了聲卡一般的系統嚴肅回絕了他,【但可以告訴您,這個思路是正确的,不過葉秋明和釉玲從來沒有過正面接觸。】
張林許皺起眉毛,很想翻個白眼,但到底還記着自己在攝像頭面前,忍住了。
彥陽新沖他招手:“秋明,過來嘗嘗大家烤的魚。”
張林許依言過去了。
……
前幾個小時,所有人都在吃吃喝喝當中度過,等吃飽喝足了,才想起來還有任務這件事情,便都拿出來節目組分發的小冊子開始研究。
釉玲依舊離衆人遠遠地,什麽都不參與,張林許給她拿過去一條魚,也放在一旁,看樣子是涼透了。
張林許也懶得再去管她了,和彥陽新他們湊做一團,專心致志鑽研任務。
十六開的冊子裏有張折疊的地圖,展開有八開大,攤在地上,夏逢略微沉吟,環顧四周,給衆人分開了東南西北。
他修長的手指點着小島中心,“任務說,找到叢林深處的寶藏,說明,這樣東西藏得很隐蔽。”
方蓉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腦殘粉,聽他說話就一個勁點頭。
張林許則心想,廢話。
夏逢繼續道:“剛才我和秋明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發現節目組提供的很明顯的線索,有些東西還需要我們自己摸索,争取四十八小時內把寶物找出來。”
“任務都說了是叢林深處,”張林許看着他的指尖,“會不會就在島中心?”
“可以去找找,”彥陽新對着他微笑,“晚上我們一起過夜,白天就各自行動,先到者先得,怎麽樣?”
畢竟是個人戰,如果一起行動,寶物找到後,誰獨占都不太合适。
衆人沒有太大異議,收起了自己的小冊子,陸陸續續進入了叢林,一堆人各自分散開,很快不見了蹤影。
張林許是在走了大概半小時後才發現自己身後跟着人的。
他捧着地圖左轉轉右看看,成功靠着玩游戲得來的方向經驗走到了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叢林中,如果讓不熟悉環境的人進去,總會對千篇一律的樹木感到迷茫,他在原地兜了幾個圈子,等第三次看到樹幹上自己做的标記時,絕望了。
他倚着那棵樹盤腿坐下,不知如何是好。
靜坐了幾分鐘後,聽見背後很近的距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還有幾不可聞的腳步聲,他心中一喜,幾乎立刻就出去了。
下一瞬間,又出現了個較為慌忙的腳步聲,似乎拽住了前面的那個人,兩人踉跄着,靠在了張林許倚着的那顆大樹背面。
張林許搞不懂狀況,忍着沒出聲。
熟悉的聲線略帶喘息,惱怒道:“你還想幹什麽?!”
他還沒聽出來這是誰,下一秒傳來聲女人的冷笑,立刻認了出來——釉玲沒少這麽龇過他,這可以說是他最近以來最熟悉的聲音了。
他快速打開手機上的錄音軟件,耳朵都豎了起來。
“算我求你了,別鬧了好不好?”餘成漓的聲音軟了下來,“你來這個節目已經很讓我不自在了,難道你想我們的關系也變得像葉秋明一樣?”
釉玲又是一聲冷笑,依稀有幾分哽咽,“我鬧嗎?在你眼中,我現在是在和你無理取鬧嗎?”
“不然呢?”餘成漓激動起來,忍了忍,又莫名降下聲調,“你現在還懷着孩子,來這種節目,不怕傷到孩子?這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麽?”
張林許手機都差點沒拿穩。
怪不得!怪不得他看釉玲那麽眼熟,這不是醫院裏撞見的那位濃妝豔抹的大姐嗎?
“別拿孩子當借口了,”釉玲冷冷道,“你,根本不在乎這個孩子。我們在一起多少年了?我從十五歲開始跟着你,你什麽德行我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