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互補

會議結束後，白赫收拾了一下會議室，想找程羽洺誇誇他。

順着程羽洺信息素的痕跡，白赫一路跟到了員工的休息室，結果看到程羽洺正和隔壁實驗室的一個年輕女同事在一起，你推我讓，有說有笑。

女同事笑得溫柔，給程羽洺遞了杯咖啡：“做得不錯啊，下次繼續加油！”

白赫掉頭就回辦公室了。

程羽洺這種自來熟，有的是人誇獎他，沒準程羽洺根本不稀罕自己的鼓勵，那自己何必多此一舉？

也是，喜歡也是随便說說，自己的誇獎鼓勵又能算什麽。

白赫想着，把PPT的稿件揉成了團，塞進了包裏。

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背後突然被人一把抱住了。

程羽洺摟着白赫的腰，低頭在他的頸側聞來聞去，白赫在他懷裏轉了個身，手推着程羽洺的胸口，有點埋怨道：“你現在來找我做什麽。”

程羽洺把門關上，拉着白赫坐在了辦公椅上，自己坐在了門口的板凳，問：“白老師，你給我的項目，我完成得還好麽？”

白赫誠實回答：“嗯，不錯”

白赫的辦公椅是帶滾輪的，程羽洺抓着白赫椅子的扶手，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邊，膝蓋抵着膝蓋，傾身嚴肅道：“那，白老師，說好的獎勵呢。”

白赫臉紅心跳之餘，才想起來自己之前随口說的話，含糊地點頭。

程羽洺又拉起白赫的手腕，聞了好半天，說：“白老師，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嗯。”

“你是不是和別人好了？你身上有別的Alpha的臭味。前段時間特別濃，這幾天才好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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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赫想到可能是那個相親的Alpha留下的餘味，但沒想到程羽洺對信息素這麽敏感。

像是瞞着驚天謊言，也要證明自己清白一樣，白赫一板一眼說道：“我沒和別人好。”

程羽洺冷着的臉一下放松了，随即又如以往，對白赫滿面笑容，拉起白赫的手放在自己臉龐摩挲：“吓死我了，我還以為老師趁着我努力完成任務，偷偷跟着別的Alpha跑了。”

什麽叫別的Alpha？不跟別人跑，也不代表要跟你跑啊。

程羽洺說完，又把白赫的手捧在眼前聞了聞，“白老師，我好喜歡你的信息素，清甜清甜的。為什麽我沒分化前就聞不到呢，真的太可惜了。”

白赫把手抽回來，說：“那是因為信息素是用來分辨性別的。你沒分化之前是Beta，Beta的主要交往對象也是Beta，Beta之間只用分辨男女就夠了，肉眼能辦到的，自然就不需要信息素，所以幾萬年進化下來，Beta就對信息素不敏感。

“分化後，男女都可以是Alpha或者Omega，性別變得模糊，所以就需要信息素來判斷。你喜歡我的信息素，也就是因為我的信息素告訴你，我是Omega。”

程羽洺否認道：“但我在街上，也聞了很多別的Omega的信息素，都沒有你的好聞！”

白赫解釋道：“用生物學來講，對信息素的喜好，其實是和免疫力相關的。信息素會體現個體的免疫能力，會讓我們更喜歡免疫系統互補的人……”

下一句是，這樣交配可以有免疫力更強的後代，被白赫卡在喉嚨裏咽下去了。

程羽洺聞聲笑道：“那這麽說，我這麽喜歡你的信息素，是因為我們免疫力互補！白老師，那你也喜歡我的信息素吧。”

白赫不置可否。

程羽洺撐着白赫椅子的扶手，順勢站了起來：

“白老師，你知道嗎，我這幾周忍着不見你，不問你問題，真的憋死了。我這麽努力，一個人查了這麽多資料，讀了這麽多文獻，” 說着，彎腰向白赫的臉貼過去，滿眼溫柔，“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獎勵我啊。”

看着眼前的少年，玉樹臨風，眉眼英俊，近在咫尺，

白赫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

辦公室裏，程羽洺彎腰撐在白赫的座椅上，白赫擡着頭，微閉着雙眼，睫毛都在打顫，等待着Alpha賜予的親吻。

兩人的信息素交織在一起，暧昧至極。

這時候，吳秋辰開門進來了，“小白啊，我這有個文件你……”

“！！”

白赫猛地睜眼，推開程羽洺從椅子上吓得跳了起來，結果發現吳秋辰已經把門關上了，然後把文件從門縫裏塞了進來。

白赫臉一瞬間紅透了，想出門和吳秋辰解釋，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瞪着程羽洺出氣。

程羽洺看着白赫腮都氣鼓鼓的，想上前去安慰他，白赫馬上後退了一步，怨聲道：“這是在單位！你，你不要亂來！”

程羽洺笑着彎腰，替白赫撿起吳秋辰塞的文件，一臉無辜地問：“我怎麽亂來？白老師？”

白赫臉一陣紅一陣黑： “你剛才，剛才……”

他怎麽也說不出口那句，你剛才想親我。

“我剛才只是想說，我生日馬上到了，我想請你來我的生日party，就當是給我的獎勵。”

程羽洺再次靠近，去捋順白赫的炸毛，“白老師，你想什麽呢。”

“！！” 白赫打開他的手，文件也沒拿，就走氣沖沖地出了辦公室。

程羽洺看着白赫，羞地耳朵脖子都紅透了，笑了笑，大步跟上去：

“白老師別走這麽快啊，你還要送我回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