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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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下雪戲有什麽魔咒，到半夜後就感覺到C市溫度突然降溫了，不過這對江杳來說是好事情，很順利就拍完了。
拍完後江杳一個人往酒店坐車，因為怕太晚他讓悠悠跟着陶瑜早一些回去了，他在車後排吹着夜風，感受到了今晚的涼快。
八月快月末的C市，應該是提前入秋了。
不過好像稍微有那麽一些冷？
江杳關上車窗，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朋友圈那列有更新提示，江杳打開來一看，刷到了其中一條。
悠悠：不知道老板結婚是穿漢服婚服還是穿婚紗？
底下一堆贊和評論。
水哥愛哈蘇：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嗎？？
小青：[加油]就不能穿西裝嗎？
江杳看得雲裏霧裏，這群人又在搞什麽名堂？沒想明白，江杳退出了他的朋友圈。手機裏，最近剛改完備注的某人發來了信息。
大灰兔：回來和我說一聲。
江杳：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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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溫了的天氣是真的很好睡，睡着睡着還感覺到了冷，就是這一點點的冷，讓被子裏的空間更加溫暖舍不得。江杳迷迷糊糊地睜眼，分不清鬧鐘響沒響過。
在拿手機之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他似乎，好像，抱着什麽東西。
在這張床上還有什麽東西可以抱？
江杳的神情一點點驚恐起來，他不會是把某只大灰兔子抱了一整個晚上吧？
而且印證他的猜測，他聽到了身前有輕微平緩的呼吸聲。他不敢動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往下看去。
真的是大灰兔子。
一頭微卷的黑色短發散在枕上，陶瑜彎着一點身子睡的正香，他的手搭在江杳邊上，腦袋和江杳之間就只有那麽幾厘米的空檔。而江杳感覺到，自己的手是一只被壓在底下，另一只搭在對方的細瘦的腰上。
江杳：……
昨天兩人還鬧別扭呢，晚上就直接不見外地摟抱在一起睡了？
這同床害人啊！
也不對啊，前兩晚明明相安無事……
江杳暗暗發誓，他以後是不敢和別人一起睡了。
可能是面臨即将睡醒的生物鐘，陶瑜突然嘟囔了一聲，往溫暖的源頭靠得更近了。江杳身體熟悉自發性地松開了一些，接下來他就發現大事不妙，陶瑜的臉貼到了他的脖子處，那因為靠近而無處安放的手，摸索了一下，直接改成穿了過來的動作，抱住了他的身體。而自己搭着的動作，也變成了圈摟住陶瑜的腰。
這……
這比剛才的姿勢更可怕了！
怎麽辦？
不行，等陶瑜醒來他們會更尴尬，所以江杳現在要做的，是要快點離開現在的位置。
江杳輕輕地挪動圈摟住陶瑜的手，再慢慢轉動身體的方向，轉變成平躺着的樣子，陶瑜抱住的那只手便漸漸被掙開了一些，變成了搭在他的身上。
江杳眨了眨眼。
陶瑜也眨了眨眼。
江杳：“……醒了？”
陶瑜：“……嗯。”
江杳：“嗯……當成什麽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陶瑜：“贊同。”
兩人飛快地分開坐起來，一個往外走一個往浴室走，默契地仿佛商量過一樣，一路不回頭。
江杳洗漱完換完衣服，門口适時傳來了敲門聲，伴随陶瑜說話的聲音。
“今天外面很冷，你多穿一點。”
……
到達現場之後，江杳發現因為昨天這猝不及防的降溫，将工作人員們搞得很狼狽，一群只帶了夏裝的人開始了時尚疊穿法，穿着兩件短袖或披着短袖，無奇不有。
陶瑜把自己裹在寬松的小西裝裏，拉緊的煙灰色外套下，腰身細瘦。
江杳迅速收回了視線，忘掉那個被自己摟了一晚上的腰。進入化妝間後脫下黑色的小西裝外套，去換衣間換今天的衣服。
離得不是很遠，換衣間外面的聲音他聽得一清二楚。
玲玲問：“風動老師，你這件外套是江杳老師的？”
陶瑜的聲音透着疑惑：“你是怎麽發現的？”
“一看就是江杳老師的風格啊，就是優雅休閑的那種感覺。而且剛才看江杳老師來時穿的外套，跟這件是同一個款不同色吧？”說這段話的是管理衣服的工作人員。
上道的悠悠加入讨論中，一錘定音驚嘆道：“你們倆穿情侶裝哦~”
“不僅僅是情侶裝吧，這都是男友外套了~”
另一個化妝師則跑偏了關注點：“江杳老師的審美真好，這兩件小西裝外套真好看，要是我再高一點，穿這種寬松的小西裝外套該多帥氣啊！”
“姐妹你跑題了~”
“所以我們猜對了沒有？”
陶瑜坦然回答：“猜對了，我穿的就是你們江杳老師的外套。今天天氣太冷了，我沒有帶長袖外套，所以江杳老師借了我。”
小姐妹們已經聽不到別的聲音了：“杳風CP是真的！”
小金：“杳風CP是真的！”
陶瑜：“……”
在裏頭聽着的江杳也一臉無話可說，他搖搖頭，加快了換衣服的速度。
悠悠猥瑣地壓低聲音湊過來：“大哥的外套怎麽樣？”
陶瑜頓了一下，竟也小聲配合她：“全都是他的味道。”
悠悠純情少女式驚叫捂臉，狂奔而去。
化妝間裏鬧騰完，這些聲音不知怎麽的就傳了出去，導致陶瑜和江杳化好妝換完衣服出去拍攝時，導演還調侃：“聽說你們倆早上來的時候穿的情侶外套？”
其他享受着冷風的工作人員興奮起哄：“哦——”好像這樣鬧，他們就能不冷了。
陶瑜：“是怕我冷借我的。”
導演：“那怎麽不借我？”說完心虛地低頭看了看自己圓圓的肚子。
陶瑜：“您早上來的時候不是說猛男不怕冷嗎？”
“猛男不怕冷，但怕酸。”
陶瑜語結，轉頭看向江杳尋求幫助，江杳回他一個愛莫能助的挑眉動作。
一整天的拍攝結束後，陶瑜卸妝穿上了被大家起哄一天的外套，去找江杳下班了。今天沒有夜戲，大家都能早點下班。
出了化妝間，一眼看見遠處拱門後靠在走廊拿着手機的江杳，夜色有多美好，站在走廊燈籠下的江杳就有多動人。
“在幹嘛？”
江杳看了一眼走過來的他，比了個噓的手勢。不過再看眼手機，江杳就知道不用藏了。
手機直播界面上，顯示着彈幕的內容。因為陶瑜剛才的聲音，一群人在問是誰。
有看了他倆視頻很多遍的人聽出了陶瑜的聲音，在彈幕功能上找他确認。
江杳側了下身，把陶瑜請了過來。然後舉着手，拉開距離，兩人同框的場景就出現在了大家眼前，江杳一邊讓他打招呼，一邊和他解釋着。
“最近有傳言說我和山月不知解約了，他們讓我解釋一下。”
彈幕上因為這對CP再度同框刷瘋了，江杳和陶瑜沒關注，但是杳風這個CP最近是真的很火，他倆的視頻被很多大手剪成了各式各樣的風格，例如兩人并沒有在教內亂鬥那一次死去，而是被教主救了回來，溫馨的日常才是他們的結局，像這樣的剪輯彌補了很多人的意難平。
他們兩個以前的視頻也被剪到了一塊，長得好看的兩個人，怎麽看怎麽般配。
江杳看着鏡頭繼續剛才的話題。
“這次的确是和別的團隊合作，但不代表我和山月不知就沒有合作了。我以前是從來不和山月不知外合作，但是總會有這樣一次的。你們不能因為這樣，而懷疑我和山月不知鬧崩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往後很多年，山月不知的主模特都會是我。”
有彈幕刷他在立flag，江杳笑了。
“你們不信？覺得我太自信了？”
彈幕：信信信，你說的我們都信。
江杳滿意了，轉頭看着陶瑜：“正如你們看見的，最近雖然在外面拍東西，但是是和風動再次合作的。本來是想給大家一個驚喜，結果今天自爆了。”
陶瑜和大家招招手，笑了一下。
江杳看着刷嗨了的彈幕：“你們要感謝甲方，讓我倆又合作了。”
彈幕們：謝謝甲方爸爸，産品是什麽我們買買買。
有眼尖的彈幕：等下，你倆這身是情侶裝？
彈幕突然卡頓了一下，随後瘋漲了起來。時隔一段時間，這是一大口糖塞過來啊！！
今天逃脫不了外套這個話題的兩人：……
陶瑜熟練地解釋道：“今天降溫太冷了，江杳老師借給我的外套——”
于是彈幕不刷情侶裝了，整齊劃一地改為男朋友的外套。
陶瑜看了眼江杳，不說話了。
江杳忍俊不禁：“別再解釋了風動同學，你看看今天一天的，還不夠你明白的嗎？”
陶瑜回答：“我現在是明白的夠夠了。”
江杳為他補刀：“你也許不知道，其實之前你穿過一雙N牌運動鞋對吧？”在陶瑜迷茫的眼神裏繼續道，“我也有一雙一模一樣的，這雙也被大家稱為我們倆的情侶款鞋。”
陶瑜問號臉并震驚：“我不知道！”
江杳笑：“你現在知道了。”
陶瑜：“為什麽沒人告訴我！”像今天調侃外套一樣調侃他的情況沒有出現過。
江杳也有點疑惑地皺眉頭：“難道是因為我會撩裙子露出鞋子給他們看見，而你不會，所以他們找不到時機？”
陶瑜：“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