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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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在新家床上睡的第二個晚上，陶瑜做夢了。
他夢見自己撞到了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的江杳，又是濺到了他。估計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跟白天經歷的一模一樣。
但與現實不同的是，這次江杳沒放過他。
陶瑜睡到一半直接驚醒一把将被子翻開，雙眼瞪得大大的。旁邊的江杳被他的大動靜吓了一跳，放下平板轉頭看他。
“怎麽了？做噩夢了嗎？”
他溫柔地捋了捋陶瑜的頭發，帶安撫的意味摸了摸自己一臉茫然的戀人。
呆呆看着天花板的戀人像是終于清醒過來，身體一轉悶哼一聲把江杳抱住了。
腦袋悶在江杳的腰間，聲音弱弱的。
“我做了一個夢。”
江杳把平板放一邊去，拍拍他的背。想了想把人從被窩裏拉拽起來，讓他待在自己的懷裏抱好，溫聲安撫：“沒事沒事。”他有心開個玩笑讓他放松，“我們小瑜不像是膽子這麽小的人啊，怎麽會被夢境吓到。”
他将陶瑜的臉擡起來，想讓他看着自己緩緩。
陶瑜的臉被迫被擡起來，江杳眼睛一眯，發現了不對。因為在他目光觸及到陶瑜的時候，陶瑜飛快地躲閃了過去，有點不好意思。
頗有一種，心虛不敢直視的意思。
江杳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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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夢到了你……”
所以不是噩夢？也不是被吓醒的？
“那你在害羞什麽？”
面對着夢境的另一個主角，陶瑜失去了勇氣，他羞恥地把臉再埋回江杳肩膀上，“夢見了不可描述的內容。”
江杳：“……”有趣。
他來了興致，捏着這家夥暖熱的耳朵問他：“你是怎麽能睡在我旁邊還能夢見那什麽的？會不會太不尊重我了？”
“是因為搬家這陣子忙‘冷’着你了？”
陶瑜摟住他脖子，腦袋埋得更深了，一聲都不好意思發出來。但是江杳哪會讓這件事情輕易過去，他把這個跟樹袋熊一樣的人從自己身上扒開。
陶瑜沒比過他的力氣，半推半就跟他對上視線來。
“我、我錯了。”
不管什麽情況，先認錯就對了。
“不過夢這種東西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我也想控制夢裏我的行動，結果——”
江杳饒有興趣地看着他繼續發言，見他話止在嘴巴不繼續了，就搖着頭說：“沒想到風動老師是這種人。”
陶瑜睜大眼不敢置信，“我哪種人了？”
江杳用清澈的狐貍眼看着他，直把陶瑜看出了幾分慚愧來，江杳還不忘繼續補一刀。
“白天對戀人規規矩矩，晚上就在夢裏為非作歹。不對，也許白天也并不是想要規規矩矩，對吧？”
陶瑜捂住臉，回擊不了半句話。
耳邊江杳還在輕聲重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陶瑜連忙拿手掌堵住了江杳還要繼續的勢頭，被壓住嘴唇的江杳笑意不掩，抓住這只手也不拿下去，漂亮的眼睛還沖陶瑜眨了眨，抛一個wink出來。
殺傷力巨大。
陶瑜傻傻給自己找補起來，“其實……夢裏其實也沒做什麽……你就是讓我幫你那啥……”
江杳愣了，“啊？”
他被模糊的字節給震到了，這幫自己那啥是哪啥啊，陶瑜這不說清他要想多了。
“就是手不是弄髒了嗎，你讓我要弄幹淨……”陶瑜說着又想把頭埋到戀人的肩膀上去了，但是他的戀人此刻很茫然，阻止住了他。
上一秒感覺還十八禁，這一秒又覺得很正直。
江杳眯眼看他，“你自己把我手弄髒的，還不能幫我弄幹淨？”
陶瑜傻愣愣地看着江杳，臉上一點一點地開始變紅。
“就是這樣的表情……”
江杳愣了一下，不能理解他的反應，“什麽？”
“就是……”
陶瑜托起江杳的手，他恍惚地意識到此刻像夢境裏一樣，只不過夢裏江杳在沙發上他在地上，他臉漲紅地感覺着自己一邊觀察着江杳的表情，一邊聽從命令把弄髒的江杳手掌——舔幹淨。
一點一點的。
陶瑜的臉上像火燎一樣。
江杳眯着眼，坐在沙發上翹起腿俯視着看他表現。
陶瑜不知道那是一寸一寸往上爬的癢，還是一陣一陣往上走的燙。
江杳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幽暗，陶瑜心怦怦跳着，完了完了這個夢要十八禁了。他想閉起眼，又想偷看事情的發展。
然後他就醒了。
陶瑜捧着江杳的手，猛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有時候還挺能說的嘴巴現在就跟被禁了言一樣，嘴唇翕動了好幾遍，愣是紅着臉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過他也不需要說了。
……
江杳站在廚房裏，一邊看着廚房窗戶外的天，一邊搖着磨豆機。
今天的天有點暗，已經沒有了昨天小雪留下的痕跡，外頭的枝桠上還有水滴。
身後突然響起了下樓的腳步聲，江杳心裏有了準備，果然沒多久腳步加快朝他沖過來。
“我要抱你了！”
背後一股力量襲來。
陶瑜打了聲招呼，從背後抱了過來。他把下巴壓在江杳的肩膀上，蹭了蹭他脖子表示親昵。起床的這個人，又在對江杳撒嬌。
江杳笑他，“知道打聲招呼提醒我了？”
陶瑜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抱着江杳的腰說：“人總是要在教訓中學會成長的。”
江杳一邊把磨好的咖啡壓實，一邊和他說話，“快點去拿件外套，等會吃完早餐還得上班。”
陶瑜郁悶地‘啊’了一聲，“怎麽又得上班啊，感覺都沒休息多久啊。”不過他還是存在着理智，親了江杳一口後撒開手往樓上走去。
江杳繼續不慌不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沒過多久，這人就拿着厚實的長棉襖下來了，他順手把外套往沙發上一放，撩起袖子往廚房裏走。
“早上吃什麽啊？”
江杳想了想冰箱裏的食材，“要不就吃點方便的吧，餃子怎麽樣？”
“好啊。”陶瑜沒等江杳去做，自己直接從冷凍室裏拿了一袋餃子出來，丢進溫熱水裏解凍。
江杳看他一眼，笑了一下。
兩人各自忙着各自手裏的事情，陶瑜問他：“你們元旦節的拍攝定了嗎？”他元旦是會放假三天的，但是前面的日子就不好找時間出來了。
“缪萊昨晚發過來一個，但我看了一下，劇本不夠出彩。”最近不打算再虐下去的萊後媽，這次交上來的劇本也是甜甜的，不過江杳看了一遍劇本，沒覺得哪裏比較有趣。
有一種到了瓶頸的感覺。
缪萊收到他回複的信息垂頭喪氣了一會，就再研究劇本去了。
“昨晚發過來？周末她都不好好休息？”陶瑜感嘆了一句，又說：“不過山月的這個模式真的還是很難的。”很用心，但确實很難。
直接拍攝模特衣服展示就好了的事情，加上劇情這個東西，成本高不說，還費時間。
江杳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也是為了特別一些。”
競争力那麽激烈的行業，最開始是要特別一點才能走出來的，那時候山月的劇情片也的确給大部分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慢慢的，山月就有了名氣。
再到後面，山月追求設計和面料，變成了貴有貴的道理，再一看劇情片，已經成了非常特別的存在。山月做到了名聲和口碑之後，就力求穩定不要掉下去。
如今到以後，劇情這個東西還是要繼續拍下去的。
“拍攝日期的話，估計也就這兩天的事了。”
江杳回頭看着陶瑜煮餃子的背影，陶瑜看着鍋應了他一聲，意思是自己聽着他在說。
江杳繼續說：“到時候通知你。”
“好，我肯定要為山月挪出時間的。”
陶瑜回頭沖江杳笑了一下，江杳回以溫柔的笑意。
兩人吃過了煮的速凍餃子，準備上班。他倆新定了一個同居規則，單數日陶瑜開車，雙數日江杳開車，其餘有特別情況的互相告知。
今天是單數日，所以坐陶瑜的車上班去。
新家的地址離江杳的工作室就十分鐘左右的車程，陶瑜把人送到工作室樓下。
陶瑜看着他不舍地說：“你就去上班了啊？”
“對啊。”
冷酷無情的江杳拿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和陶瑜揮了揮手打算從副駕駛下去。
“等下。”看着他要下車的動作，陶瑜把他喊住，告訴他：“晚上記得等我接你下班。”
這件事兩人都知道的，江杳疑惑了下，還是點了點頭，“知道了。”又跟他揮了揮手。
車門已經打開，人也準備下去了。
陶瑜像放棄了什麽，“算了，我還是不跟你繞彎子了。”
他快速地解開安全帶探過身子，一把将車門勾了回來，然後行動流暢地收回手扶住江杳的臉，将他的臉轉向自己後親了上去。
江杳的嘴角帶着笑，配合着他。
他還以為他能多欺負陶瑜一會呢，真是成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