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關月的拳頭硬了!

山神是不是顯靈不知道,清溪村的解毒藥是真的好。公社書記拐彎抹角地想要解毒藥,楊國柱裝傻,愣是沒答應。

最後還是周保和私下跟楊國柱商量,不能傷了領導的面子,給四顆吧。

公社書記也沒白要,把兜裏的一塊多錢和幾兩糧票留了下來,當作是他買的。

等人走後,楊國柱冷哼一聲,他才不稀罕這點錢,他的解毒藥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

周保和:“別哼哼了,你又不是豬。今天這事兒你別往外說,現在外面風聲緊,別給咱們招來麻煩。”

“今天來的那群人呢?”

“放心,膽都被吓破了,還敢再來,我都敬他們是條漢子。何況還有書記頂着,壞不了事。”

周保和可是現場親歷者,他這樣膽子大的人都被吓得不敢再提,何況那些毛都沒長齊的學生娃。

再說舉報的事情,還是他們自己人舉報,這個事兒必須說清楚。

大家受了驚吓,大中午也沒心情做飯,楊國柱把清溪村幾個說得上話的人叫一起商量,大家都一個意思,這事兒必須要有個結果。

“去問問,這幾天誰家的人出去了?”

“老子也想知道,龜兒子吃了飯不說,還回來把鍋砸了,我們清溪村可容不下這樣的敗類!”

清溪村人不多,除了顧随才來清溪村的時候特意請假出去過之外,沒有其他人跟楊國柱請過假。

再說下工之後跑出去的人,李達最先自我證明:“我就去了一趟萬家大隊,給我外婆家送解暑藥,而且這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跟我可沒關系。關月救過我,我可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東西。”

清溪村的人都是老相識了,互相幫忙證明。大家都說和自己沒關系,那究竟是誰呢?

有個小年輕嘟囔了一句:“原來我們都好好的,怎麽知青一來就出問題?”

方潔不高興了:“你有證據是我們舉報的嗎?沒有就閉嘴。”

“本來就是,你們才來一個月我們村就出問題了,你們就是壞了我們清溪村的風水!”

“你這是封建迷信,我要舉報你!”

“你看看,你看看,肯定就是她舉報的,我們農村人哪裏有那麽多花花腸子!”

話趕話,越說越不像樣,王璐攔住方潔:“好啦,你跟一個小孩兒賭氣幹什麽?”

“呵,我看不像是賭氣吧!”村裏一個小姑娘冷笑一聲。

這個方潔來的時間不長,因為說話挑撥離間,還自覺是城裏人,話裏話外的看不上他們鄉下人,不喜歡她這種做派的人還挺多。

方潔瞪眼:“你有種再說一句?”

眼看要吵起來了,楊國柱控制住場面:“你們不承認也沒關系,等縣裏查到舉報的人,那人一樣跑不了。我希望你們早點承認自己的錯誤,我們又不是不給你改正的機會。”

楊國柱環顧四周,低頭的,和他目光對視的,還有小聲和周圍人交談的,就是沒人承認。

看來今天是揪不出來了,只能再繼續查。

這邊一散會,顧随上山去找關月,院子的大門關得嚴嚴實實。狗剩兒被關在院子裏,聽到外面有動靜,嗷嗚了一聲。

顧随翻牆進去,蹲下摸摸狗剩兒的腦袋:“你的主人呢?”

狗剩兒對顧随已經很熟悉了,一看不是他主人,黑豆豆似的眼睛瞅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回屋檐下的狗窩裏趴着。

廚房的門沒關,屋裏的東西還是和顧随上午離開時的一個模樣,切到一半的菜還擺在菜板上。

堂屋裏倒是少了幾袋曬幹的藥材。

此時,關月已經坐上了去縣裏的汽車,她還是穿着一套灰撲撲的長袖襯衣和長褲子,唯一的一個亮點就是衣服褲子上沒有打補丁。

她戴着同樣不起眼的遮陽帽子,低頭的時候,帽檐遮住了上半邊臉,腦袋兩邊的頭發垂下來,她一張漂亮的臉蛋,就剩個下巴在外面。

到了縣城,關月熟門熟路地去南城,南城有一條藥材街,以前這條街上藥販子和采藥人雲集,現在只剩下一家孤零零的國營藥材公司。

關月沒去藥材公司,她拐去藥材公司背後的巷子,翻牆進了一家院子。

原來每次來都收拾的很齊整的院子,今天卻亂成一團,還有曬藥材的簸箕中間破了一個大洞,被丢在地上無人收拾。

關月皺眉,把背上的藥材放下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聽到後院有動靜,她急步走進去。

“蔡叔!”

蔡國福右手撐着牆,劇烈地咳嗽。

他看到關月來了,深吸一口氣:“你來了。”

關月扶他坐下:“怎麽回事?有仇家打上門了?”

蔡國福擺擺手:“都是些小流氓,現在外面亂了一點,就想趁勢搞點好處。”

蔡國福祖上原來就是藥商,建國之後,就把祖上的家業捐了,就剩下這一間院子住着一家六七口人。國家也沒讓他無事可做,直接把他招到藥材公司,管理這邊的藥材收購工作。

關月師傅徐華安和蔡國福年輕時候因為藥材結緣,認識幾十年了,關月師傅在清溪村的時候,也經常會到蔡國福這裏來賣藥材,或者托他找一些好藥材。

關月跟着師傅來的次數多了,漸漸地就熟絡起來。

蔡國福嗓子眼發癢,想壓都壓不住,猛地爆發劇烈的咳嗽。

蔡國福的媳婦兒,關月叫蔡嬸兒,從廚房端出來一碗藥湯:“老頭子,藥好了,可以喝了。”

蔡國福喝完藥,關月讓他進屋趴下,她搓搓手,親手給他按摩。有些微異能透過指尖按摩到頭上的穴位,蔡國福舒服地長嘆一口氣。

“你這門手藝,比你師傅高明多了。”

關月笑了笑,沒說話。

關月繼續替他按摩,又按了十幾分鐘,蔡國福擺擺手,關月才罷手。

蔡嬸兒端來一盆水:“孩子,辛苦你了,快來洗洗手。”

“好,大哥他們呢?”

蔡嬸兒嘆氣:“最近不太平,我怕吓着孩子。不是剛好暑假了嘛,我讓你大哥送你嫂子還有侄子侄女他們回你嫂子娘家住段時間。你大哥晚上就回來。”

關月點點頭,正在這時候,砰的一聲,外面的大門被暴力撞開。

蔡嬸兒跺腳:“天殺的,又來了!”

關月跟出去,蔡嬸兒不讓:“你回屋躲着去。”

關月溫柔又堅定地推來蔡嬸兒:“我去看看。”

“喲,蔡老頭兒,你家還有這麽好看的孫女呢?”雷富貴這個橫行霸道的二混子,看到關月,老鼠眼一下子就亮了。

關月沒心情跟他扯閑篇,都不用拿武器,直接上前,一拳頭撂倒雷富貴。這一拳頭又重又狠,雷富貴在地上掙紮半天都沒爬起來。

看到這一幕,雷富貴的幾個跟班也不敢小瞧關月,直接拿起磚頭沖過來,關月一腳一個,都不用想什麽招式。

蔡家的院門打開,聽到院子裏面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膽子大的人都在偷偷圍觀。

原本想着雷富貴太過分他們就去幫把手,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雷富貴和他的走狗摔倒一片。

圍觀的人捏緊拳頭,幹得好!

關月扭了一下脖子,朝雷富貴走過去,雷富貴臉脹得通紅,掙紮着想往後退。

關月沒給他機會,一腳踩在肩膀上,咔嚓一聲,雷富貴痛叫一聲,手臂動不了。

“斷了斷了,我的手斷了!”

又是咔嚓一聲,另一只手也斷了。

關月面無表情地卸掉了雷富貴的兩只手,她淡淡道:“接下來是左腿還是右腿?”

雷富貴不知道是痛還是害怕,冷汗直流,渾身都在顫抖:“姑奶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關月根本不聽他的求饒,他的左腿被卸掉了。

這下不止雷富貴和他的走狗,還有圍觀的街坊都吓得瞪大了眼,這個小姑娘人狠話不多,下手夠狠毒的!

蔡國福一邊咳嗽一邊拄着拐棍出來,朝關月招手:“你一個姑娘家,不要喊打喊殺的,以後對名聲不好。”

關月收回目光,暫時放過雷富貴,雷富貴慘白着一張臉,努力扯出笑:“蔡大爺說得對,蔡大爺說得對。”

關月回頭瞥了他一眼,雷富貴讨好地沖關月笑。手腳被廢,痛得要暈過去了,還不敢暈,生怕這個殺神把自己弄死了!

橫的怕要你命的,有關月在,雷富貴嘴上叫着爺爺奶奶小祖宗,叫什麽都行,他保證以後不作惡,求求關月放了他。

關月漫不經心道:“滾吧!”

雷富貴:“……”他現在動得了嗎?他敢動嗎?關節錯位了,以後他就是殘廢了!

雷富貴一個眼色,狗腿子們紛紛跪下求關月饒命。

她沒有弄死他這種敗類,都是因為法律不允許。關月捏的關節啪啪響,吓得院子裏的人不敢說話。

最後還是蔡國福動手,把茍富貴的手腳安回去。脫臼的手臂安上去後,還是不太利索。雷富貴也顧不得身體,一下跪倒在蔡國福面前,給他磕頭認罪,認完罪還偷看關月的臉色。

關月看向蔡國福:“蔡叔,你說怎麽辦?你要想……我也有辦法,保準不會連累你。”

雷富貴吓得差點撅過去,這是什麽黑話?要弄死他嗎?

雷富貴眼淚鼻涕齊飛,跪地上抱着蔡國福的腿哭:“蔡大爺啊,我就是想占點小便宜,我罪不至死啊!我弄壞了你家的東西,我雙倍賠你看成不成?您放過我吧,好歹我也是你看着長大的,見面還有三分情啊……”

蔡國福看了一眼門口的鄰居們:“你可不僅砸壞了我們家的東西。”

“賠,我都賠!我雷富貴不是人,你們要給我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啊!”

不知道是門外的誰罵了一句活該,雷富貴可憐巴巴地望着關月。

關月皺眉:“東西該賠就賠,以後這條街歸你管,有誰膽敢再來找亂你就給我打回去。我下次來,如果我蔡叔一家出什麽事兒,後果你知道。你也別想跑,或者找誰來壓我,不管怎麽樣,我收拾你的本事還是有的。”

長的跟仙女似的,一動手比殺神還吓人!雷富貴吓得連忙點頭,姑奶奶你說的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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