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拒絕當大師的弟子!

鄧老爺子現在在做一些大領導的保健醫生,蔡國福不知道能不能透露他的身份。

老爺子點頭:“沒事兒,我就是個看病的大夫,沒什麽不能說的。”

得了鄧老爺子的許可,蔡國福簡單地跟關月介紹了他。總之一句話,鄧老爺子也是一名老中醫,還是西南地區有名有姓的名中醫。

鄧老爺子說:“我有位病人,早年間腰部受了傷,現在舊傷複發,一直好不了。這種傷病西醫沒什麽辦法,我們中醫也只能調養,但是見效甚微。我想,或許針灸有一定作用。”

關月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是沒什麽興趣。

他是領導們的保健醫生,聯系到一起想一想,就知道他的病人是什麽人。反正是個麻煩事兒,而關月不想沾染上麻煩。

關月沒有應聲,鄧老爺子也沒有繼續說。

等時間差不多了,關月取針,問蔡叔感覺怎麽樣?

蔡國福活動了一下腿:“還別說,比之前好多了。”

蔡國福走了兩步,那種酸疼沉重的感覺輕了不少。

關月又寫了一張單子給蔡叔:“針灸還是要配合着中藥調養,這是我寫的藥方,您自己看看行不行。”

蔡國福樂了:“我看看。”

鄧老爺子也湊過去看,仔細看完,這丫頭開的藥方還挺簡單,只有兩味藥。

鄧老爺子好奇:“怎麽這樣開?”

關月:“我的藥材好,這樣開就行了。如果用其他藥,君臣佐使加一起,至少要六七味藥。”

鄧老爺子更好奇了:“你帶了藥材來?什麽好藥材?拿給我看看?”

關月去外面把藥材拿進來,背篼上面擺着黃連,下面依次擺着川穹、姜黃、白芷、川貝母。每一味藥都是地道的藥材,而且看得出,年份都不小。

鄧老爺子驚喜不已:“這藥材你是拿來賣的吧?幹脆就直接讓給我。”

蔡國福不同意:“那可不行,從我手裏過的好藥材就這麽一些,你這一拿走,上面問起來,我怎麽說?”

蔡國福能穩坐釣魚臺,能在全國各地的藥材公司裏面鎮住場子,全靠這些好藥材。雖說其他采藥人也會賣給他一些,但是其中的大頭還是關月這裏給的。

關月每次送來的藥材不多,但是都是極品。上面的人給他遞過話了,這些藥材都是給上面大領導用的。

都是在中醫這個行當的,鄧老爺子有人庇護日子還過得下去,像是蔡國福他們這樣的,手裏沒點真東西,被人擠下去,還真不知道怎麽樣。

但是理解歸理解,他真舍不得這些好藥材啊。

鄧老爺子扭頭看關月,臉上帶着和藹的笑容:“你叫關月是吧,鄧爺爺找你買點藥材可行?”

關月拒絕:“不行!”

蔡國福嘲笑他:“剛才繃着面子不肯多說兩句話,現在臉都不要了?”

好藥材可遇而不可求,要什麽臉啊!

不管鄧老爺子怎麽說,關月就是不答應,不是她手裏面沒有,而是沒必要。你看看哪個采藥人能大批量出好貨的?

最後他嘆一口氣:“好藥難得啊!有了好藥材,那些一個藥方動辄十幾味甚至二十味藥的藥方,就沒多少必要了。”

蔡國福附和了一句:“那可不。”

吃藥治病,但是藥吃多了也傷身體。

不過他有了關月給的藥材,不用受這些苦。蔡國福喜滋滋地把藥材收起來。

蔡嬸子喊了一聲:“飯做好了,吃飯了!”

“來啦來啦!”

這頓飯鄧老爺子吃的心不在焉,他一直逮着關月問東問西。

關月不是那種你問我就會回答的,她不樂意,兩句話敷衍過去就不說了。

吃完飯,鄧老爺子也要關月給他紮幾針,想考考她,這麽短的時間,還是自學,學到什麽程度了。

關月給他把脈:“您身體康健,不需要針灸。”

“那就給我保養一下身體,放心,不白讓你辛苦,我給診費。”

說完老爺子從包裏掏出一塊玉佩,直接塞關月手裏:“拿着,能遇上你這樣有靈氣的後輩,也是咱們有緣,不用客氣。”

玉佩是白玉,上面雕着一只小白兔,形神兼備,還挺可愛。

末世前那會兒,這樣天然的寶石已經很少見了,市面上流通的多是人造寶石,現在看到這個小東西,關月喜歡,就收下了。

關月收下玉佩,鄧老爺子又明白了一點,這丫頭是個性情中人,剛才不想搭理他就不說話,現在送的東西喜歡她就收下,都不會假模假樣地推拒一下。

既然收了人家的好處,關月撸起袖子給他紮針,多給了一點異能。

異能配合針灸,讓鄧老爺子睡到下午兩點多,蔡國福看時間不早了,才把他叫醒。

鄧老爺子醒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喲,這小丫頭有點東西!

鄧老爺子迫不及待地問:“你有師傅嗎?”

蔡國福說:“你來晚了,人家師徒關系好得很。她師傅徐華安,彙通學派的人。”

鄧老爺子冷哼:“彙通學派走中西結合的路子,簡直對不起老祖宗傳下來的這套東西。關月這樣的天賦,跟着她師傅太耽誤了。”

關月不這樣覺得,故步自封才是對不起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

嫌棄了人家師傅一番,鄧老爺子話裏話外地打探關月有沒有再找一個師傅的想法。

“現在這個年代和我們那時候不一樣,都是為了學藝嘛,多找幾個師傅也說不出個錯兒去。”老爺子努力給關月遞臺階。

關月不答應,師傅不僅是教她學醫,她來到這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師傅,師傅對她而言,和一般傳授醫術的師傅真不一樣。

被關月拒絕三連,鄧老爺子又是羨慕又是嫉妒,這麽好的苗子,怎麽不是他的弟子呢?他的名聲難道不比關月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師傅強?

老爺子拉拉扯扯說了一堆,沒人搭理他。

蔡國福還要去藥材公司,關月也要準備回去了,鄧老爺子才說:“關月在針灸上面十分有天分,雖然學習時間不長,但是已經有了相當的水準,我是相當看好關月。只是那位病人身份有點特殊,我還要回去跟人商量一下。”

關月無所謂地點點頭:“來找我看病直接到清溪村就行了。”

鄧老爺子:“如果确定找你,恐怕還要麻煩你出趟遠門。”

關月果斷拒絕:“如果是這樣,就不用找我了,我是不會離開清溪村的。”

老爺子樂了:“怎麽,其他地方你去不了?”

“去不了。”

關月說的去不了,是她不想去。蔡國福聽到這話,以為是關月沒有戶籍的原因。

罷了,等到時候确定了再說。

如果關月憑借醫術入了人家的眼,對關月來說也是好事,至少解決戶籍問題就容易了。

關月現在,還是個黑戶呢。

關月和兩位告別之後,去供銷社逛了一圈,買了一些醬油、醋之類的調味品,木屋裏的存貨不多了。

今天回去得早,她到清溪村的時候,還沒有天黑,顧随坐在長桌那兒看書,狗剩兒在他腳邊趴着。

關月從山上過來,和木屋還隔着一段距離,她從樹上跳下來,腳踩到地方的枯枝發出了聲響,狗剩聽到聲音,嗷嗚一聲,歡快地跑過來。

關月揉揉它的腦袋,一起往家走。

顧随放下書,随意地靠着桌子站在那兒,就有了玉樹臨風的味道。

他今天穿着灰色的長褲,一身幹淨的白襯衣,衣袖挽在手肘的地方,顯得幹淨利落。

關月走近他,看到他微微翹起的嘴角,輕揚的眉尾,放在一起,怎麽就那麽好看呢?

關月想起李桃經常跟她說,說要不是顧随經常上山來,村裏的姑娘們找不到機會,說不定顧大夫每天都能吃上雞蛋。

都是那些愛慕他的姑娘送的。

在顧随眼裏,關月美得不似一般姑娘。進山之後,一直戴在她腦袋上用來遮掩的帽子被她拿在手裏,一張清麗無雙的臉露出來,明明穿得土裏土氣,就是看着那麽順眼可愛。

這姑娘不僅可愛,還十分神秘,認識這麽久,他除了知道關月是一年多以前來到這裏,師傅是徐大夫,擅長醫術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村裏的人私下說,關月孤兒。但是,看這姑娘平日裏很多的表現,根本不像是孤兒。

她的脾氣性格,她的天分,她對食物的挑剔,她接人待物時的樣子……看起來很簡單的人,稍微有些了解之後,才發現她的複雜和獨特。

顧随垂下眼眸,輕聲笑了,覺得自己今天的感慨有點多。

顧随:“買什麽回來了?”

關月嘿嘿一笑:“回來的路上我抓了一只野兔子,我想吃上次那個烤兔子。”

顧随沒有不答應的:“香料沒有了。”

關月放下背篼,一只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兔子趴在裏面。

“八角、白芷、孜然是不是?家裏還有存貨,我一會兒去弄成粉。”

“好,那我先去處理兔子。”

兩人在吃食上面已經形成默契了,關月說要吃,顧随就負責做。

山下,王璐下工回到知青點,顧随又不在。她望着大青山木屋的位置,素來溫柔的臉上,暗藏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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