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兩個師傅争風吃醋!……
關月此刻其實不在山下,她已經回木屋了。
顧随也知道她師傅中午到,十點多就在廚房忙活起來,要給她師傅做一頓好飯菜。
時間差不多了,顧随把一疊飯盒裝進袋子,塞關月手裏:“你快去送飯。”
關月掐了一把他的俊臉:“哼,讨好他沒用,你得讨好我才行。”
顧随笑了笑:“我平時讨好你還不夠?”
關月揚起嘴角:“我走了!”
兩三年沒見到師傅,關月走到小青山那邊,一看到她師傅,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師傅呀,你怎麽長胖了?”
此刻,方霖他們已經走了,徐華平、徐華安以及章明銳夫妻都在屋外附近溜達,聽到一個小姑娘叫師傅,他們都轉過頭去看。
徐華安激動地蹦起來,小跑過去:“月月,師傅可想死你了。”
關月嘿嘿一笑:“想我想到長胖啦!”
蔡錦他們三個都笑了,蔡錦看關月一身粉嫩嫩的大衣,下身穿着牛仔褲,真皮長靴,一眼就認出這是她和江芝年前給關月買的衣裳。
她們倆眼光真不錯,小姑娘穿着真好看!
徐華安也笑,拉着關月的胳膊去屋裏:“你可要好好跟我說說,你怎麽變得這麽厲害,自學就學會針灸了!比你師傅我可強多了。”
蔡錦挽着丈夫的胳膊,笑着說:“先別着急單聊呀,我們還等着認識小神醫呢。”
關月看向蔡錦,因為來這裏,蔡錦穿得很樸素,但是無論是她保養得宜的皮膚,還是整個人的狀态,都看得出,她的生活過得很優渥。
徐華安一拍腦袋:“關月,我給你介紹,這是章明銳章先生,這是章先生的妻子蔡錦,這是我的大哥徐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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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華平一見面,塞給關月一個大紅包:“收着。”
關月笑着收下:“謝謝師伯。”
章明銳:“聽說關大夫年紀小,今天一見,果然是少年英才。”
蔡錦附和丈夫的話:“可不是嘛。”
關月微微一笑:“過獎了。你們吃飯了嗎?”
徐華安看到她手裏的飯盒:“還沒有,一會兒他們就送來。你給我送飯了?你做的?”
關月把飯盒遞給她師傅:“我會不會做飯,師傅你最清楚啦,肯定不是我做的。”
“那誰做的?”
“顧随!聽說你要過來,殷勤得很呢,上午忙完工作就回去給你做飯。看看人家多重視你。”
徐華安不高興地哼哼一聲:“送飯還要你送,他是醜得不能見人嗎?”
關月白了她師傅一眼:“你看看你那長相,還嫌棄顧随呢。”
徐華安跺腳:“你這個孽徒,欠揍是不是?小沒良心的,我難道還不是為了你?”
關月笑嘻嘻的:“行啦,別生氣啦,顧随人不錯的,到時候你見了就知道了。”
這時候,有個護士送飯上來了。
關月:“先別說了,你們遠道而來肯定餓了,先吃飯,有話一會兒再說。”
徐華安:“你有空?”
“有,我一下午都有空。”
“那還差不多。”
徐華安來之前,還以為關月每天忙得不行。其實想想也知道,以關月懶散的性子,不可能一下子就變成勤快人兒。
關月留下和他們一起吃飯,徐華平和章明銳夫妻話不多,全程都是徐華安和關月在鬥嘴,間或說一下這幾年的生活。
嘴裏吃着顧随孝敬的菜,又聽完關月的話,徐華安對顧随的觀感好了不少,不過他還是嘴硬:“一輩子長着呢,做幾年飯算什麽。”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嘛。”
“哼,你就是這樣,過一天算一天,我懶得跟你說。”
剛剛拒絕和關月說話,過了沒兩分鐘,他又主動搭話:“你的針灸能治心髒病?”
徐華平、章明銳和蔡錦都看向關月,等着她的答案。
關月也沒有忽悠他們,直接說:“心髒病也有好多情況,我看都沒看,怎麽知道能不能治?”
“那趕緊吃完飯,給他們倆看看,免得一直提心吊膽的,晚上睡覺都睡不好。”
“行,吃完飯就看。”
吃完飯,蔡錦他們收拾屋裏的桌子,關月出去,叫守在外面的人,把鄧白術叫上來。
聽說關月叫他,鄧白術趕緊三兩下吃完飯,飯盒往他爹面前一扔就跑了。
鄧為民生氣:“嘿,這個小兔崽子!”
上山之前,鄧白術先跑回辦公室,帶上新的病歷本和一盒銀針。
鄧白術一路跑上山,到的時候自己喘得不行:“老師,我來了。”
徐華安嫌棄地瞅了鄧白術一眼:“這是你收的徒弟?”
關月:“沒收徒弟,他是我的助理。”
鄧白術多機靈啊,瞬間反應過來:“老師,這就是我師公吧?”
“師公好,我叫鄧白術,是老師的弟子。”
徐華安:“別亂叫,我可不是你師公。”
鄧白術委屈巴巴地站在一邊:“哦,現在不是,以後說不準呢。”
徐華平看不過眼:“華安,別那麽兇。”
這小子,裝可憐越來越厲害了。
關月:“叫你上來不是看你表演的,這兩個病人以後歸你管。”
“好的老師。”
關月看了一眼徐華平和章明銳:“你們兩個誰先來?”
章明銳:“徐先生先來吧,我不急。”
徐華平:“那我先來。”
徐華平坐到關月面前,關月示意他伸手。
仔細把脈之後,關月說:“吃我給的藥調養了這麽久,好歹有點作用。”
徐華安着急問:“能治嗎?”
關月點點頭:“能治,不過速度可能有點慢。”
“多慢?”
關月估摸着:“一個多月?”
身體是有一定修複功能的,她用異能配合針灸刺激,身體裏的舊傷會慢慢恢複。
但是,畢竟是心髒方面的毛病,太快治好招人眼,還是慢慢來。
徐華平激動起來:“不慢,一個月算很快了。”
關月:“你不覺得慢就好,用針灸配合中藥刺激你的身體自我恢複,需要一點時間。”
下一個,章明銳。
聽到徐華平的好消息,章明銳都笑起來了,既為徐華平高興,也為他自己高興。
章明銳的病比徐華平還要好治一些,不像徐華平,受到過傷害,需要時間恢複。
關月:“你這個,半個月吧。”
蔡錦連忙道:“明銳怎麽只需要半個月?明明明銳比徐先生病得更重一些呀?”
看在他們送了那麽多東西的份上,關月解釋了一句:“章先生的心髒情況比較好,所以更好治一些。”
章明銳拉着妻子的手:“聽關大夫的。”
關月刷刷刷地寫了兩張藥方,交給鄧白術:“你去木屋那裏,叫顧随給你拿藥,熬好了帶過來。”
“好嘞!”
鄧白術走了,關月拿着銀針:“現在給你們針灸,等針灸弄完就喝藥。”
針灸也是徐華平先來,現在還是春天,天氣比較涼,徐華安去外面找人要了一個火盆,放好火盆之後,關月給徐華平針灸。
第二個是章明銳。
蔡錦看着關月三兩下紮完針,動作随意得就跟随便扔上去的一樣。
蔡錦緊張地看了一眼丈夫,又看一眼關月,一雙手交疊在一起都纏成麻花了,一副想說什麽,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關月好心安慰她一句:“放心,你丈夫的病好治,只要這次治好,身體血脈都通暢了,以後都不會複發。”
蔡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不是懷疑你的水平,我就是擔心。”
“理解,理解。”
兩人說開後,蔡錦和關月去外面大廳,蔡錦說:“你穿這件粉色的大衣真好看,那天我和你師傅的大嫂一起逛街,我一眼就看中了這件衣裳,太适合你了。”
關月驚訝:“原來是你給我選的,謝謝你,這件衣裳我很喜歡。”
蔡錦微微一笑:“你喜歡就好,我這一輩子,其他的事情不會,穿衣打扮還是有點心得。”
她轉而又說:“我能過上這樣的生活,要感謝我的先生。”
關月點點頭:“放心,你們花了那麽多錢,肯定會讓你們花得值。”
蔡錦笑出了聲:“我們捐給國家的那些物資和生産線,一方面是為了來找你看病賭一把;另一方面是覺得,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們有條件,捐點東西也沒什麽。”
蔡錦:“我們來之前其實做好了治不好的心理準備,我們想着,能維持現狀也挺好。”
關月:“你們來值了。”
蔡錦側身看着關月,笑着說:“我相信你能治好我先生。”
來之前她還很忐忑,現在,她對關月越來越有信心。她雖然不像丈夫那樣會看人,她也能感覺到,關月不是個喜歡說大話的人。
她說會好,肯定就會好。
蔡錦給關月倒了一杯白開水:“我們年前送過來的東西,你什麽時候收到的?”
“大年初四,當時收到的時候,可震驚了。”
十口大箱子拉到療養院,送進來之前,還要檢查一遍,看看裏面有沒有什麽可疑物品。
當時,各種吃的穿的用的,在山谷口那裏依次擺開,閑着沒事兒的護士去圍觀,那麽多見都沒見過的漂亮東西,有一件都能讓人羨慕不已,何況十箱子。
這事兒都過去一段時間了,現在關月每換一套新衣服,一些膽子大的護士都要湊過來看,還有人想上手摸。
關月:“你們送來的東西我都很喜歡,特別是那套瓷器。”
蔡錦笑道:“當時選那套瓷器的時候,我丈夫還說我給他找事兒,說瓷器不好運輸什麽的,我還和他吵了兩句。”
蔡錦是個精致的女人,說起穿衣打扮的話題,簡直就是她的主場。蔡錦問了好多關月的喜好,等她下去回去,給她買更好看的。
蔡錦:“你千萬別跟我客氣,我家裏有好幾家商場,每家商場都有好多層樓的那種,我從不缺這些。”
章家産業裏面有那麽多商場,和蔡錦喜歡穿衣打扮是分不開的。
關月一點都不羨慕:“顧随也挺好,我喜歡吃,他每天都給我做好吃的,一點都不嫌煩。”
聽到關月這麽說,蔡錦心裏有數了,關月心裏面應該有那個叫顧随的小年輕。
回頭要勸勸關月師傅,對人家小夥子态度好一點。
這時候,鄧白術端着藥過來了,顧随也跟着一起過來了。
關月站起來:“你下午沒去療養院?”
顧随是副院長,和她只每天去一兩個小時不一樣,他每天都是正常上班下班。
顧随:“跟張院長請了假。”
鄧白術幫顧随說話:“兩份藥,我怕弄灑了,就請顧大夫幫我一起送過來。”
關月:“來的正好,你見見我師傅。”
徐華安在屋裏陪着他大哥,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變多了,他走出來:“叫我呢?”
關月:“顧随來了,你快出來。”
徐華安挑剔地把顧随從頭打量到腳,還真沒看出什麽不好的地方。
在關月期待的目光中,他半天才憋出一句:“長得還行。”
蔡錦噗嗤一聲笑了:“我看小夥子不錯,配關月挺好。”
關月親昵地拉着顧随:“你和師傅聊聊,我去撤針,叫他們起來喝藥。”
關月先去給徐華平撤針,鄧白術跟着進去了。
蔡錦也識趣地回房間,等着關月一會兒過去。
外面大廳,就剩下徐華安和顧随。
徐華安背着手站在那兒,顧随連忙給他端了一把椅子:“師傅您坐,我給您倒杯水。”
徐華安斜了他一眼,坐下。
這裏只提供開水,顧随給他倒了一杯:“關月做了一些養氣茶,特別适合您喝,一會兒我給您送一包過來。”
徐華安:“再好也是關月做的,又不是你做的,用得着你拿來做人情?!”
“師傅說得對。”
徐華安得意:“關月啊,做啥都是最好的。”
顧随:“我也覺得。”
顧随試圖拉近關系:“關月說,她才來的時候,師傅教了她很多,要不然她也不會變成這樣。她的優秀有您的功勞。”
徐華安端着水杯,突然嘆了口氣:“關月啊,這孩子心裏苦。”
徐華安當初在大青山撿到關月的時候,挺好看的一個小姑娘,眼神像刀子一樣鋒利,一群狼沖過來,他吓得發抖,關月能眼都不眨地搶過他手裏的藥鋤把一群狼弄死。
解決完狼群,她轉身要走,當時的他不知道出于什麽想法,叫住了她,帶她回家。
那時候,關月經常冷着一張臉,他就經常逗她,讓她多說話,給她做好吃的,帶她去青山縣逛逛,多見點人。
就這樣,她一點點地接受了他,也接受了這個時代。慢慢地,也會笑了,性子也變得活潑起來。
徐華安到現在都清晰地記得,有一天傍晚,彩霞滿天,她坐在懸崖邊,望着山下的清溪村發呆。
他去叫她回家吃飯,她回頭跟他說:“師傅,我要好好活着。”
那一瞬間,他內心的震驚,無法用語言表達。
他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他只希望,陰差陽錯之下收的這個小徒弟,能夠如她所說的那樣,好好活着。
歲歲年年,平安喜樂。
徐華安在顧随眼裏看到了心疼,就這一眼,他對顧随的芥蒂就放下了:“我看得出,關月很喜歡你。作為她的師傅,有些話我必須說,你要敢欺負她,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們徐家,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人家,我徐華安的弟子,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人。”
顧随笑了:“師傅,你要多住一段時間,你就知道,根本是她在欺負我。”
關月給徐華平和章明銳撤針之後走出來:“你詳細說說,我是怎麽欺負你的?”
雙手叉腰,小眼神兒兇巴巴的。
顧随笑着看了一眼徐華安,徐華安尴尬地扭過頭。
關月得理不饒人:“顧随,你污蔑我!”
顧随哄她:“對,都是我的錯,你要什麽賠償?”
關月嘿嘿一笑:“我想吃火腿。”
“今年做的火腿還沒好,去年的火腿就剩下一根了,吃完就要等明年了。”
“可是我好想吃。”
徐華安心疼徒弟,兇了顧随一句:“她想吃就給她吃,不就是火腿嗎?回頭我去金華一趟,買幾根給你們送過來。”
關月高興了:“還是師傅好。”
被關月哄了一句,徐華安樂得嘴巴都咧開了。
徐華平和章明銳從屋裏走出來,雖然不是紅光滿面那樣好,但是和上午相比,明顯狀态好了不少。
徐華安連忙把他的椅子讓給他哥坐:“哥,你感覺怎麽樣?”
徐華平右手扶在胸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胸口輕松了一點?”
章明銳點點頭:“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之前總感覺胸口有點堵。”
他們沒遇上關月之前,胸口疼痛,心悸的毛病經常發生。吃了關月給的養心丸,這些毛病就更少出現了,也能好好睡覺,就是胸口的不适感,一直在。
關月:“以後我每天給你們紮一次針,等到情況好一些,就兩天或者三天紮一次,藥的話,每天熬好了讓鄧白術送過來,你們按時喝就是。”
蔡錦笑着說:“明銳以前看醫生,一見面就黑着臉,苦大仇深的,一副明銳沒救了的樣子。到關月這裏,好像再嚴重的病就跟小感冒似的,按時吃藥就能好。”
關月摸摸臉:“我這麽自大嗎?”
鄧白術趕忙拍馬屁:“不是自大,老師你這是自信。”
蔡錦:“小鄧醫生說得對,自信是好事兒。”
徐華安問了一句:“他們吃東西有沒有忌口的?”
“沒有,正常吃飯就行了。”
徐華安:“那好,一會兒你送點菜過來,咱們晚上火鍋。”
徐華安之前每年都來一趟大青山,就是因為西南這邊嗜辣,很合他的口味。在香港那邊,他哥身體不好,家裏一向吃得清淡,他都饞這一口好久了。
關月看向顧随:“咱們家有底料嗎?”
顧随點頭:“有。”
徐華安擺擺手,讓他們有事兒就先走:“好,你們快回去忙你們的事情吧,這兒用不着你們,晚上把火鍋送過來就成了。”
關月确實挺忙的,就先和顧随走了。
鄧白術也跟着他們一起去木屋,章明銳和徐華平的藥已經配好了,他拿回療養院,這樣每天熬藥更方便一點。
鄧白術跟關月打聽:“老師,他們是哪裏的人?他們說話的口音,好像是南邊的?”
“是南邊的,你別瞎打聽,每天負責給他們送藥就行了。”
“哦,我看過你開的藥方,他們是心髒有問題?”
“對,你可以把藥方拿回去研究,不懂就問你爹。”
得了關月的允許,鄧白術提着一大包藥就往山下跑,拿着關月開的藥方和他爹一起研究。
看完藥方之後,鄧為民撫着胡須:“晚上你送藥的時候,我也去山上看看,給他們把把脈。”
鄧白術:“這兩個是南方來的人,身份保密,你能上去嗎?”
“能,怎麽不能。”
鄧白術心癢癢得很,兩個都是心髒有問題,關月開的藥方卻大有不同,他想看看,關月這麽開藥方的理由是什麽。
鄧白術:“爹,那你一會兒可得幫我熬藥。”
鄧白術一巴掌拍他背上:“老子想去看個病人,你還敢給我提條件?”
“不敢不敢,爹你小聲點,我都這麽大的人了,你都不顧及一下我的名聲,到時候我怎麽找對象啊!”
鄧為民一想,這臭小子說得也對。
鄧為民一瞪眼:“還不去準備熬藥!”
不能揍,嘴巴上教訓兩句還是可以的嘛。
鄧白術在山下忙活着,小青山上,李定邦和方霖一起過來見章明銳。
章明銳:“你們有話就直說吧,作為一個中國人,能幫的忙,我絕對不會推辭。”
方霖:“章先生放心,這事兒不會讓你為難。對你們來說,還有一些好處。”
房子外面有人看守,關月給他們把脈的時候,說的話,外面的人都聽見了。他們也知道,關月有信心治好他們的病。
那麽,他們原本的計劃就可以實施了。
他們希望,章明銳當他們在香港的代理人,幫他們挑選一些有價值的病人,用資源換取治病的機會。
相比徐家來說,章明銳這樣的大佬人脈更廣,他的人脈不限于香港,在東南亞華人裏面也相當有影響力。
章明銳現身說話,他們的路子,就開了。
章明銳考慮了兩分鐘,就答應了。并且保證:“我會用我的人脈把消息傳出去。”
李定邦笑着說:“那就多謝章先生了,祝章先生早日康複。”
章明銳:“關大夫說,我這病半個月就能治好。”
李定邦微微一笑:“關月說話比較保守,如果她說半個月,那麽兩周之內,肯定就會徹底治好。”
章明銳臉上露出了笑容。
關月和顧随在家準備吃火鍋的食材,看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才提着火爐子、料碟、蔬菜這些出門。
比他們倆更早一步,鄧為民和鄧白術先上山了。
等他們喝完藥,鄧白術提出要給他們把脈。
鄧白術介紹:“這是我爹鄧為民,也是個中醫,想給你們把個脈。”
鄧白術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我爹還是我老師的老師。”
老師的老師,什麽意思?
徐華安反應過來:“好啊,原來就是你想搶我的徒弟,可惜我徒弟沒看上你,笑死個人。”
徐華安陰測測地笑,鄧為民皺眉:“你是誰?”
這可把徐華安氣了個仰倒,搶他的徒弟,居然不知道他是誰。
剛才鄧白術話一說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拉着他爹,小聲說:“這位徐先生,就是關月老師的師傅。”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徐華安氣鄧為民想搶他的徒弟。
鄧為民生氣,徐華安這樣半桶水的中醫,居然撿到關月這麽有天賦的弟子。
徐華平一看氣氛不對,趕緊拉着弟弟:“別生氣,你一直是關月的師傅,誰都搶不走。”
蔡錦和章明銳面面相觑,此刻也明白了,他們到底在吵什麽。
關月和顧随提着菜過來了:“鄧白術你來了,藥給他們喝了嗎?”
“喝了。”
“鄧白術你怎麽了?怎麽今天話這麽少?”
徐華安一跺腳跑去找關月:“你說,我是不是你唯一的師傅?”
關月:“你一直是呀,誰說你不是了?”
徐華安哈哈大笑,還故意看了鄧為民一眼。
關月問鄧為民:“老師,你喜不喜歡吃火鍋?喜歡就留下吃點兒?我們準備得多。”
鄧為民也笑了:“吃,啥我都吃!”
徐華安氣憤:“關月,你為什麽喊他老師?”
顧随看明白了,這兩個人在争風吃醋。
顧随:“鄧老師家有很多藏書,關月叫鄧老師一聲老師,才能看鄧老師家收藏的醫書。”
關月:“那些醫書對我很有幫助。”
徐華平趕緊和稀泥:“大家幫忙搬桌子,咱們趕緊吃飯,天黑了就不方便了。”
蔡錦也連忙說:“我去拿碗,廚房裏有碗。”
鄧白術拉着他爹:“你不是想給他們把脈嗎?趁現在趕快,把完脈就剛好準備吃飯。”
鄧白術把他爹拖走去給章明銳把脈,徐華安被關月扯住手:“你去弄點柴火燒爐子。”
徐華安:“哼,就知道指使我,我什麽時候能吃一頓你做的飯?”
關月:“呵呵,那你可有得等了。”
被這麽一打岔,等火鍋可以吃了,大家坐一起吃飯,氣氛又好了一些。
鄧為民和徐華安隔得老遠,飯桌上也沒交流,大家一個勁兒地吃,吃完就撤退。
回去的路上,鄧為民嘆氣:“都是命啊!”
看過關月開的藥方,他再給兩個病人把了脈,他才理解了關月為什麽如此開藥方。換成他,絕對不會這樣做。
再一次感到可惜,這麽好的後輩,不是他們鄧家的弟子。
徐華安沒來之前,他算是關月的老師,還挺自得。今天看到徐華安,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師傅,他這個老師算什麽。
鄧白術:“爹,你也別灰心,我跟着關月好好學,以後她當第一,我當第二也行。”
“那你要努力了!”
鄧為民當初想辦法把鄧白術弄到關月身邊當助理,還自己親自跑到這裏來,從一開始就有這個打算。
也別說他偏心自己的親兒子,他其他幾個弟子,老氣橫秋,自恃身份,拉不下臉。只有白術臉皮厚,能跟在關月身邊學。
從這天後,徐華安他們就在小青山這裏住下來,但是因為不允許他們四處走動,除了關月、顧随、張院長他們幾個知情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山上住着四個香港來的人。
吃飯上,他們也只有第一天吃的是食堂的飯,從第二天開始,徐華安負責做飯,蔡錦打下手。
這時候章明銳夫妻倆,才知道徐華安有一門好廚藝。
徐華安哈哈一笑:“我能當上關月的師傅,靠的不僅僅是醫術,還有我這一手好廚藝。”
蔡錦默默地笑,這話肯定不能傳出去,要不然,那位鄧老先生,又要氣着了。
關月每天上午去療養院之前,都要先去小青山給徐華平和章明銳把脈、針灸。
給他們看完病,才下山去療養院。
徐華平和章明銳兩人,感覺自己身體一天比一天好,他們那種打心底裏散發的喜氣,讓人覺得日子充滿希望。
蔡錦這樣的貴婦,看着丈夫一日比一日好,每天洗手作羹湯,臉上都帶着笑。
章明銳摸着她剪短的指甲:“跟我來一趟,辛苦你了。”
蔡錦搖搖頭:“不辛苦,看着你好,我做什麽都是開心的。”
章明銳:“已經過完一周了,很快就能回去了。”
“嗯。”
關月上午的時間忙着給人看病,中午回家吃頓午飯,下午睡午覺、研究醫書,或者制藥,日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潇灑。
這天,關月剛睡午覺醒來,趴在床上醒神。
“嗷嗚嗷嗚~”
關月起床,出去一看,樹屋下面,狗剩仰頭沖她叫。
“嗷嗚~”
關月仔細一看,旁邊還有一只小崽子。
關月催生出藤條,把狗剩兒和那只小的弄上來。
看到熟悉的樹藤,狗剩也不逃跑,就站在那兒等着。
到了樹屋前面,狗剩圍着關月繞了一圈,蹭蹭關月,然後跑到小崽子前面,用鼻子拱一拱小崽子,然後看着關月。
小崽子看着比關月撿到狗剩的時候還大一點,但是腿腳軟,被拱了一下,咕嚕就翻身滾了一圈,還嗷嗚嗷嗚地叫,就是站不起來。
關月把小崽子捧到手裏,狗剩趕緊挨過來。
關月:“它是不是腿有毛病?”
不知道狗剩聽懂了沒有,低聲嗷嗚了一聲,特別沮喪。
“別着急,我給他看看。”
握住小崽子的腳,異能游走,她發現小崽子的兩只前腳關節不對,就像是長歪了。
是不是才生下來的時候被踩傷,然後又自己長好了?
關月再一次檢查之後,跟狗剩說:“這只崽子是你的吧?它的腿有問題,我要給它把骨頭弄好,等骨頭長好了就能走路了。”
狗剩用鼻子蹭了關月一下,又蹭了蹭崽子。
關月:“你不反對,我就當你同意了。”
狗剩兒站在那兒沒動。
關月準備好固定小崽子腿的木片和布,小心地把她長歪的骨頭重新正回來,小崽子掙紮,痛得嗷嗷叫。
關月給它綁腿:“你等等,一會兒給你吃點止疼藥。”
狗剩兒不停地舔小崽子,安撫它,小崽子還是嗷嗷地叫,還差點咬到關月的手。
處理好小崽子的腿後,關月去屋裏找了點止疼藥,抖到小崽子嘴裏,過了一會兒,小崽子才停下掙紮。
“小崽子在我這裏放幾天,等它腿好了,你再過來帶走它。”
狗剩兒嗷嗚一聲,自己走到邊上,又回頭看關月。
關月用樹藤把狗剩送下去。
傍晚,關月回去吃飯的時候,手裏抱着一只小崽子,顧随一看就知道是狼崽子。
關月:“應該是狗剩兒的兒子,腿有點問題,放我這兒養兩天。”
顧随輕笑一聲:“這麽聰明?還知道找你看病?狗剩兒都快成精了吧。”
關月rua了一把小崽子:“還是小的時候好摸,毛茸茸的。”
顧随:“你可別把它帶下去,吓着人。”
“嗯,就讓它待在山上。”
軟乎乎的小狼崽兒沒吓到人,反倒是外面來的人,把療養院的人吓了一跳。
早上關月在給徐華平把脈的時候,山谷口來了一群人,手裏還拿着槍,試圖強行闖進去。
“都給我讓開,我們懷疑療養院窩藏了敵特分子,現在都配合我們調查。”
其中一個小年輕,抖威風似的,還對着天上開了一槍,吓得醫生護士趕緊帶着病人躲起來。
王鐵軍他們火冒三丈,TM的,居然有人敢跑到家門口放冷槍,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
療養院的後勤,包括療養院的病人,都是從前線下來的人,放一槍就能吓倒他們了嗎?做夢!
王鐵軍他們幾個互相打了個眼色,乘其不備,把站在前面手裏有槍的三個人撲倒,直接卸掉胳膊。
“拒絕配合,還敢傷人,把他們都抓起來。”
李定邦和小馬他們沖出來,人前都是笑面虎的李定邦臉色一黑:“今天我們就看看,到底誰抓誰!”
小馬:“兄弟們,動手!”
一陣哎呀呼痛的聲音,剛才還仗着手裏有槍不得了的人,瞬間都被綁了。
李定邦:“拉下去審一審,哪裏來的人。”
小馬:“是,部長!”
山上的徐華安他們也聽到了槍響,對視一眼,這是怎麽回事?
過了一會兒,鄧白術跑上來:“沒事兒哈,槍走火了。”
關月淡淡瞥了鄧白術一樣:“知道了,今天的藥呢?”
“哎呀,我忘了,我現在下去拿。”
說完鄧白術又跑了。
徐華平笑了笑,剛開始我還擔心了一下,後來一想,這個地方在西南腹地,最安全就是這裏了。
徐華安:“現在日子窮了點,不過,安安穩穩就算是好日子了。”
關月:“放心,以後會更好。”
看完診,關月下山去療養院。
從剛才鄧白術的表情判斷,她不信剛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