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隔日，方晗雨來到了好些日子不曾踏入的貓咖店“撸貓啦”。
小容一早在一樓櫃臺等待方晗雨，一看到方晗雨更看到救星一樣，兩眼都是小星星：“小雨姐姐，你太好了！”
方晗雨擺手：“我剛好沒事。”
“他們貓糧我加了，貓砂我也鏟了，今天你幫我看着就行，真的非常謝謝你，你是救命恩人！”小容把方晗雨迎進櫃臺，然後跟方晗雨解釋各種套餐。
“其它什麽規矩你也是知道的，今天不是周末，人應該不多。如果有其它問題，你随時微信我。”
“嗯，好。”方晗雨點頭：“你是家裏有什麽急事嗎？”
小容一臉快哭了的樣子說：“我再不休息出去跟我男朋友談個戀愛，我男朋友就要出軌了......”
“......這樣的男朋友還能要嗎？”方晗雨沒忍住吐槽。
“能要的，還是可以要的。”小容一邊說，一邊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那麽今天就拜托你啦~！”
方晗雨點頭，送走了小容。
代班第一件事，方晗雨就把貓咖裏大大小小的貓咪都仔細檢查了一番。
确保大家今天都能幹幹淨淨接客後，方晗雨瞄準了上次來時，抱着周齊飛不肯撒手的芒果。
在沒有周齊飛和小容的情況下，方晗雨輕輕松松的芒果抱起來。
不愧是幹飯王大橘。
跟家裏的雪糕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別。
方晗雨小心翼翼的把芒果往樓下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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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二樓，芒果好像有點緊張，動着身子想往回走。
這下，方晗雨也跟着緊張：“沒事沒事，我就是想讓你在下面陪着我，別怕啊，我不會把你偷走的。”
話是這麽說，但方晗雨還是擔心芒果一個激動給自己一爪子。
不過想到自己已經打了狂犬疫苗，方晗雨也沒有那麽怕了。
好在芒果真的很乖，一直到樓下，方晗雨放在櫃臺上，芒果也只是打量着周圍，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方晗雨開心得很，又抱了抱芒果，下巴在芒果的頭上蹭了蹭，就聽到微信消息的提示音。
周齊飛？
方晗雨拿出手機一看。
還真是。
“在幹嘛？”
方晗雨挑眉，這人是有空看手機了，還是有空理她了呢？
拍了張芒果的照片發過去。
“你這麽早在店裏？”
“幫小容代班，聽說她再不休息談戀愛，就要沒男朋友了。”
“嗯，她是很久沒休息了。”
方晗雨忍不住搖頭，這話要是給小容發過去，小容恐怕要爆炸。
承認的這麽理所當然，一點愧疚也沒有。
果然是資本主義啊。
“你最近很忙诶。”
“嗯，我在M市開會，下午回去。”
哦？原來都不在H市啊。
“你去補第二針疫苗了嗎？”周齊飛問道。
“嗯。”
倆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一上午時間過的很快。
方晗雨還沒想好中午吃什麽，就有人進了店。
她還以為是要來撸貓的客人，結果那人捧着一束花。
“代班小公主的花，請簽收。”
代班小公主？
花？
方晗雨接過花一看，什麽花都有，向日葵、粉玫瑰、滿天星、康乃馨......
如果是紅玫瑰，方晗雨能确定是周齊飛送給他的。
但這下......
方晗雨發了消息給小容：“這花你送的嗎？”
小容哪怕在談戀愛，消息也是秒回：“不是，老板送的吧，他剛打電話給我了。他什麽時候這麽浪漫了？他想追你啊？”
方晗雨有點害羞，沒有回複。
同樣的問題，又發給了周齊飛。
“嗯，犒勞一下代班小公主。”
方晗雨樂了。
還是第一次有人喊她小公主。
方晗雨就這樣樂呵到了快晚飯的點。
這下她才發現，這貓咖店生意是真不行。
一個下午，只有幾個學生年齡的孩子進來玩了一小時外，就只有外賣員踏足。
這樣看來，這裏工作好像也不是很累。
兩萬一個月......有點心動。
周齊飛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方晗雨一邊刷手機一邊吸奶茶裏的珍珠，而芒果在收銀臺上趴着睡的溫馨場景。
大概是為了行動，方晗雨今天沒有穿裙子。
反而是一條減齡的背帶褲，長發紮成了蓬松的歇尾辮。
又是一個沒見過的風格。
直到他推門而入進了店，收銀臺的女孩才注意到他。
像是不相信眼前這人的出現一般，眼睛瞪的又大又圓，活像一只正往嘴裏塞食物的倉鼠。
“嗯！你來了。”方晗雨擡手捂嘴，笑着嚼嘴裏的珍珠。
今天也是一身西裝的周齊飛。
“嗯，想過來為代班小公主分擔一些辛苦。”周齊飛笑着走近。
歡迎周齊飛的還有收銀臺的芒果。
起身就是一個懶腰，然後蹲着等周齊飛靠近後，就攀附而上。
周齊飛也是順手的接住芒果。
“你晚飯就這個了？”
這收銀臺上，不只有奶茶，還有小蛋糕。
周齊飛估摸着，方晗雨暫時是吃不下什麽東西了。
果然。
方晗雨點頭：“下午太無聊了，就一直在吃。你這生意是真的不好啊，果然是做慈善的。”
“嗯，打算轉行了，想幹脆租個偏僻的別墅給他們住，就不辦貓咖了。”周齊飛笑着說。
“啊？”方晗雨有點驚訝：“會不會有點誇張啊？”
周齊飛搖頭：“不會，我反倒覺得是我之前太理想化了。想貓舍貓咖一體，還都是流浪貓，現在貓越來越多，上面那層根本不夠他們活動，新來的貓要隔離的話，只能籠養。”
“那就是，只做貓舍了？”
“也不想做了，麻煩。每賣一胎跟做戶口調查一樣，10個來問的，能賣成功1只就不錯了。”
方晗雨想起她當時要買雪糕時小容問的那些事，很難不點頭。
“那你就完全沒得賺了呀。”
周齊飛笑了：“省錢了就是賺了，小容天天跟我念叨，說什麽都是她一個人。又要照顧大貓，還要照顧小貓，還要跟人吵架......”
“跟人吵架？”方晗雨疑惑。
“嗯，就......”周齊飛更樂了，語速變緩：“總有一些被貓抓了後怕自己得狂犬病的小笨蛋，小容經常要跟這些人吵架。那句話怎麽說來着，面上笑嘻嘻，心裏mmp。”
所以......這人當時帶自己去打狂犬疫苗，多少有不耐煩的心思吧？方晗雨想。
“等忙過這一陣，去找個別墅。不繁育也不接客，把沒絕育的貓都絕了，小容每天照顧他們起居和拍點視頻就好。也不給她定什麽kpi了，大家都輕松點。”
周齊飛抱着芒果，輕輕拍着它的背部，低頭淺笑，跟方晗雨描繪着他的養貓計劃。
方晗雨點頭，但忍不住問：“你們其實也沒想賣小貓貓是嗎？”
“不是我，是小容。”周齊飛說：“我經常不在，她想怎樣就怎樣。她可能覺得，養小貓麻煩吧，而且容易有口角。”
這倒是。
畢竟方晗雨她也有因為這個，一個電話打給小容發怒過。
“這也是地方小了的原因，想讓貓出來跑兩圈吧，一個不注意就播種了。為這，小容沒少跟我抱怨。”
方晗雨這下有點理解，小容工資為什麽有2W了。
“反正我閑着也沒事，你要信得過我，我去幫你看別墅？”方晗雨問。
想到什麽又說：“我還可以拍視頻......如果真的要開搞的話，感覺可以有很多內容可以拍诶。”
周齊飛倒是沒想到方晗雨回主動請纓：“你要肯幫忙那當然是我福分。”
方晗雨自動忽略了周齊飛這話，腦海已經開始規劃周齊飛的貓別墅：“貓別墅只給貓住嗎？你不住嗎？”
“可以留個房間，住不住都行。”
“嗯......”方晗雨摸着下巴，說：“我看網上很多博主，都是租毛坯別墅，然後自己裝修吸引流量賺錢的......我們倒是也可以這麽幹啦，但是如果得我們特意為貓裝修一個別墅的話，也得房主好說話才行......而且這樣時間會很久，也挺廢心思的......你覺得呢？我們要走裝修這一步嗎？這影響到我要去看怎樣的別墅。”
方晗雨去看周齊飛，只見周齊飛滿臉笑意的看着自己：“都行，你決定就好。”
方晗雨皺眉：“為什麽是我決定就好？是要花你的錢诶！诶......如果要幹這些的話，那小容就很累了哦。要不你聘請我吧？你給我開多少？我很貴的哦，我告訴你，而且我知道小容月薪多少得，你別想白嫖我智慧成果。”
周齊飛這下更沒想到了：“讓你來U&M你不來，跟這些家夥辦工，你倒是很積極啊。”
方晗雨哼了一聲：“那幹這個确實有動力一些。”
“那你開個價吧。”周齊飛說。
方晗雨挑眉：“随便我開？”
周齊飛點頭。
這下方晗雨為難了，她也不是獅子大開口的人。
有小容在前的話，她覺得2W一月也差不多。
但其實她現在不知道以後工作的強度，和拍視頻是否盈利。
如果到時還是虧損，她拿2W也會很不好意思的。
要不暫時就先幫個忙度過一下前期，後面的事後面再說吧？
方晗雨覺得這樣挺好的。
正想回複周齊飛，那人卻自己開口了。
“或者你等我攢攢，攢夠了加上彩禮一起，去你家提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