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梁治。”
“什麽事?”
“晚上能一起去喝一杯嗎?”
“可以啊。”
見到梁治答應了,逸知偷偷樂着,很長時間沒一起喝酒了,而且,今天他不太想回去。
說了尴尬,自從和傻子做過之後,對傻子有點無所适從,傻子經常盯着他看,無論是起床,還是睡覺,都能明顯感覺到有眼睛盯着自己。
被盯惱火了,逸知狠狠揍了傻子一頓,拿着菜刀就要下手,但一見到淚流滿面的人,卻怎麽也下不了手,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怒氣下,去了曼紗的賓館,女人果真不在。
氣憤之餘,逸知撥了母親的電話,哪知電話卻仍舊是通話中,通話中,确定是被設置後,又拿了另外電話,也是無人接聽。
把傻子扔到外面,不到一分鐘,就大哭大鬧的,大半夜的将他拽到公園,大概知道逸知是要把他扔了,傻子一直哭,逸知一跑,他也立刻追了上來,無奈之下,也只能留下他。
算了,反正也沒少快肉,也只能當被狗咬了。
只是見到他還是會怒氣沸騰,時間快點吧,再過幾個禮拜,就到了約定的時間,就算女人沒有過來接,他也有丢開狗的充足理由了。
“幹杯。”
逸知回過神跟說話的人碰了下杯,“幹杯。”
往嘴裏灌了口啤酒,以往叽叽喳喳的嘴也很安靜的歇息。
拿着酒瓶,看着吧臺的梁治,臉上透露了些傷感。
“發生什麽事了嗎?”逸知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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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
“在擔心作品的事?”
“我不需要擔心,反正我也不會入圍。”
憂傷的語氣完全不對勁,但梁治明顯不願繼續話題,他也沒再說什麽。
今年,公司舉辦了一個廣告節,全公司所有員工皆可參加,主題是一個“水”字。
最優秀的作品,有5萬獎金,最好的福利是,分配公司股份的同時還能跟着美國廣告怪才之父,奧海.貝博學習為期一年的經驗,回國後,經過考核,将安排總監以上職位。
得才既得財,又是個高職位,沒有誰會不心動吧,逸知也心動,很自信也很期待,工作之餘,也努力的尋倪着創意,但他還是有些猶豫,如果作品選上了,自己就得離開這裏,離開梁治,有些不舍。
十一點,走出酒吧的兩人走在馬路上。
“要不要到我家再喝點。”
不想回家的逸知立刻點頭贊同,坐在客廳裏,兩人也只是喝酒,聊聊天,一點多,喝醉的逸知倒在沙發上睡着了,醒來是被尿憋醒的,剛想爬起來,卻聽見梁治碎碎呢喃聲。
逸知緊盯着微微張開的嘴,明亮的房間裏有些誘惑意味,他想親吻,這一刻,非常想,他想做,想跟梁治做,既然跟傻子做都那麽舒服,那梁治的話……
他無法克制的微張了嘴,低下了頭,屏住呼吸湊了上去,身下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吓的大汗直流的人,慌亂不已地找借口,“……”
“唔嗯……”當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吻了之後,逸知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溫柔撫摸着身下人的頭發,臉頰,親吻,熱吻占領了神經,侵蝕着身體,一股熱氣從心底沸騰,沿着毛發刺激着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
Q欲瞬間被掀起,逸知環抱着男人的背,熱情的回應着。
嘴唇離開時,有一瞬間是空虛,是寂寞。
“你知道嗎?我最近一直在想你,我不正常。”
想我?逸知無法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是在做夢嗎?他捏了捏自己的臉,痛的,他目視着梁治,不敢相信的問着。
“那你喜歡我?”
“我不知道,我明明覺得男人惡心,但是你不一樣,我對你有欲望,我,我應該是喜歡你。”
應該,就算不是絕對性的,這句話也暖到了心坎。
“逸知,你喜歡我嗎?”梁治有些擔心的問着。
從未談過戀愛,從未告白過的人,此刻,變得異常的誠實,變的毫不猶豫,他怕錯失這次機會,他怕梁治又被人搶走。
“我喜歡你。”
內心被甜蜜沾滿,自己對于他是特別的,墜入情網的溫暖,美好,讓逸知有種,可以無憾死去的感覺。
“我們可以先試着交往嗎?”
他點了頭跟男人接吻,狂熱吸yun着男人的雙唇,述說着心底的愛意。
最近的幾天,逸知總會忍不住地偷瞄着梁治。
當眼神接觸到後,也無所顧忌的散發微笑,午飯,一起吃的,就連下班後,梁治都會拉着逸知,躲在無人的地方,親吻,偶爾還會有調Q的撫摸。
他們還沒有做,雖然逸知很想,也難以忍受地旁敲側擊過,但都失敗了,對于剛了解自己心意的梁治,他也不想逼的太緊了,但是一天一天的過去,蓄滿的喜悅在內心掀起驚濤巨浪,這實在太難以置信了。
前段時間還厭惡男人的梁治,現在卻鐘情于自己,這樣的美夢,就算只有一秒,也足夠他過一輩子了。
淩晨,再一次興奮地睡不着的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拿着手機翻看着梁治的號碼,突然想聽一下他的聲音,想見見他,逸知覺得好奇怪,戀愛是這樣的感覺?
他第一次察覺,人生有了快樂,雖然暗戀時很滿足了,但交往後,滿足感填滿之後,分開時的那種寂寞變的加倍,太想見他了,想跟他接吻,甚至更多……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梁治的臉、唇,手輕柔的撫摸他的皮膚,然後慢慢的挪到了褲子裏,忘情,享受彼此的愛撫,大口喘息傳遞着熱情。
但是身體的熱度卻在漸漸消失,yu%望慢慢癱軟,梁治的臉也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疲憊和無力,為什麽突然軟下來了?身體是出毛病了?
注意到背後炙熱的視線,他轉個身就瞟了眼緊盯他的人,“看什麽看,一邊呆着去。”
低罵了句“笨狗”後,逸知郁悶的閉上了眼,有點煩躁。
嗚嗚啼啼的哭聲,拉緊被子塞住了耳朵,被子一下子被傻子扯開了,哭聲瞬間擊打耳朵。
“幹什麽?”怒火沖天的人狠狠踹了他一腳,“吵死了,你他媽除了哭還會幹嘛?真想殺了你,廢物。”
哇哇聲吵的逸知一個頭兩個大,抽了傻子幾掌,哭的越發兇狠了,逸知打開了點燈,對着縮在地上的人就是幾腳。
“你再哭,我就把你賣了。”
“小心我揍死你。”
“你還是不是男的。”
“好了,別哭了,我腦袋都被你吵的嗡嗡響了。”語氣溫和下來的人,拿着餐巾紙擦拭淚灑的臉,“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哭聲停止了,傻子傻呼呼地看着幫他擦淚的逸知,淚再一次盈滿眶,手不自覺地覆上了擦淚的手。
傻子的行為,讓逸知哭笑不得,修長的手指從手掌延伸到了手腕,胳膊,脖子,輕微的力度裏摻入一絲溫柔,逸知偷瞄着那只移動的手,想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
手停留在了他臉上,輕柔的完全不像是一個傻子能做出的事。
逸知看着那張哭花的臉,一縷細小的弧度在他嘴角裂開,笑了,你原來也會笑啊,逸知盯着他的嘴唇,等待着傻子綻放這個難得一見的微笑。
眼神,有一刻的交織,無神的眼裏,是自己的臉,逸知不知道為什麽,想微笑,想給這個傻子一個微笑,更想看看傻子張大嘴大笑是什麽樣的,他開心時,又是什麽樣的。
“啊咦~~~”
逸知猛地倒退,盯着傻子的手,他居然在摸他的屁股,他想幹嘛?想做?注意到傻子濕了的褲裆,逸知心口跟塞了塊木頭似的,被拒絕的傻子突然将他撲倒在地,逸知抽出心裏的木頭往傻子頭上砸了個大包。
丢失了木頭的心,狂亂激烈跳動起來,他被吓到了,沒想到會被他撲倒,沒想到傻子的力氣那麽大,他用盡全力地推開了傻子,手微微顫抖指着地上人。
“你以為我這裏是公共場所嗎?被你上了一次還會讓你撐開,不可能,告訴你,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我,我才不會和你做……”
他語無倫次的說着,将傻子扔到客廳,反鎖門。
逸知是個男人,他知道钰望襲擊身體時不可控制,也知道禁钰三十年的野獸突然放出時,那種勢不可擋的兇猛,就算是傻子,就算不懂兄弟,倫理道德的笨蛋,身體最直接原始的需求還是懂的。
逸知已經領教過一會,他可不想再被傻子上了,他坐在床邊思考着辦法,将傻子扔出去的辦法,是,得立刻就将他丢出去,要不然有可能會被反咬。
因為不想見到傻子,逸知一大清早便到了公司,他在網絡上尋找着收留所,或者租個地方再顧個保姆也行,反正要捏走他。
一天,逸知都在查詢,一有時間,他就打電話詢問,飯後就開始埋頭在電腦前,收留所不願收,那就只能用第二個方案了。
這個禮拜六去找房子好了,本打算星期六跟梁治一起過的,這下泡湯了。
“喂,我快到家了。”
接着電話的逸知,按着電梯門,“你在哪呢?”
“你家門口。”聽到這四個字,電梯門也開了,逸知心情急迫地沖了出去,對着門口的人傻傻微笑。
“一天沒見,有點想你,所以就過來了。”
梁治話剛落,就被人抱住了,久久的擁抱後,逸知打開了門,解釋着是去幫傻子找房子,有一家打算明天去簽合同。
“那讓他住我那呗,我住你家。”
“這是同居?”
“嗯,不願意?”梁治摟着逸知的腰親密說着。
“願意,當然願意。”我現在就讓他滾,後面的話沒有出口,逸知就被吻了。
傻子的出現打破了這個氣氛,尴尬地抽回神的逸知,毫不理會傻子紮在他身上的視線,拉着梁治到了房間,反鎖了門。
他放肆,激吻了梁治,甚至在數秒之內,脫了自己的短袖,喘氣,急促,熱情,钰@望瞬間膨脹,噴發,對方炙熱熱氣打在皮膚,拉開對方衣服,褪去上衣,愛撫男人的胸部,再挑逗意味的揉捏男人的緊要部位。
“等一下,等等。”梁治推開了□□焚身的人,拉開滿是Q钰的身體,“太快了,我們才交往沒多久,太快了,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說……”同居不就是有了這種意思嗎?話只吐了兩個字,就被敲門聲制止,傻子在門口瘋子般亂吼,梁治看了眼面前的人,打開了門。
狗被放進來了,逸知沒反應過來,就被揍了一拳,突如其來的拳頭,逸知抱着肚子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等醒來時,才發現了地上的血跡。
是傻子的血,他揍了梁治幾拳,找我防禦的梁治踹了他一腳,他爬起來,抓着梁治的手就咬,梁治慌亂中,拿過個玻璃花瓶砸在了他頭上,血流了滿地。
到了醫院,醫生說是腦震蕩,還有玻璃割傷,背上會留疤,其他的沒問題,聽見這個,逸知松了口氣,腦震蕩,應該不嚴重,傷疤也不是大事。
他請了個保姆,二十四小時照顧傻子,而自己,也提着行李到梁治家住下了,他可不想被會突然發瘋的傻子揍,更不想見到他 。
而且,這也是同居的好借口。
“梁治,吃飯了。”
“哦,好。”
到這裏已經兩個禮拜了,各方面都很習慣了,打掃洗衣做飯,雖然是主婦的工作,但為了梁治,這些都不算什麽,梁治也特別能體諒他,每次都會在他耳邊說辛苦了。
他很幸福,唯一有點難耐的事,晚上不能親熱,只要Q钰撩動時,就會被梁治以“太快了”而制止,沒談過戀愛的逸知,也自認為是自己太過心急了,漸漸的将□□壓了下去。
“作品做的怎麽樣了?”
夜晚,梁治在床上問着電腦前做作品的人。
“差不多了。”
“哦。”
極其低沉的一句哦,逸知看了垂頭喪氣的人一眼。
“你要是被選上了,就得一年不見面了。”
“那我不參加不就好了。”逸知邊看着電腦裏的作品,邊說着,說實話,這是一副很簡單又有深刻意味的圖,他很自信的作品。
可剛熱戀就分開,他可接受不了。
“真的?太好了,那我也不參加了。”梁治高興的上前抱住了他,好像等的就是他的這句話。
幾天後的網上投稿,逸知沒有參加,半個月後的,公布結果,他也沒有興趣,因為他要忙着戀愛。
“這個車子怎麽樣?”
逸知回過頭,看了眼雜志。
“雷克薩斯?挺好的。”
“我看中它很久了,好想買了。”梁治盯着圖片,恨不得現在就去買回來。
“這個要多少錢?”如果他高興的話,逸知也許會瞞着買來送他。
“50萬啊,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摸着它。”梁治傷感的用書蓋住了臉。
50萬,剛剛在逸知的範圍內,他有存款。
“你努力存錢,很快就能買了。”
“那也得幾年啊,啊……”
惆悵郁悶的聲調響了一整晚,逸知卻樂了一整夜。
隔天,逸知就扔了個鑰匙給他,指着車子,故作潇灑的說,“送你的。”
梁治瞪大了眼看了眼鑰匙,又看向了等待誇贊的人,臉瞬間黑了下去,“我不能接。”
“這有什麽,上車,去兜風。”
逸知坐在副駕駛上,等着躊躇的人,“快點啊。”
梁治似乎也突破了心理,轉而傻笑地打開了車門,“錢,我會慢慢還你的。”
“嘿嘿”本來就是拿來送你的,不用還了,不過他沒說出口。
車子快速的開往了郊區,在大馬路上飛馳而過。
傍晚六點,夕陽西下,車子停在了路邊,車外是迷人自然景色,車內是無法克制的烈火q挑。
梁治主動的壓在逸知身上,脫去了身下人的衣服,邊忘情的扯開皮帶,邊熱情的吸允着他的唇,一把拉下了褲子,忘情的揉捏,喘息,細微□□,汗水揮灑在炙熱氣息裏。
逸知無法克制的迎上身體,總覺得不夠,總覺得動作太輕。
“後面……”
梁治愣了一秒,伸出了手指,抵在了後面。
“鈴……”
“不要管,繼續。”
“鈴……”
“接吧,萬一有什麽急事呢。”
梁治這樣說了,逸知只好收起欲望,掃興的從褲兜裏掏出手機,公共電話。
“喂。”
“什麽?丢了就丢了,不用報警了,随他去吧。”
“工資我會打給你,還有,不要多管閑事。”
挂了電話的逸知,看了眼穿好衣服,坐在駕駛座上的人。
“他走丢了嗎?”
“不知道,可能吧。”
逸知靠在窗子,很久沒說話,“也不對,昨天剛好兩個月,應該是被接走了。”
那個女人,接傻子離開,也不打個電話,弄的自己這裏像個招待所。
堅信傻子是被接走後,逸知也沒多想,全身投入到了工作和戀愛中。
“你聽說了嗎?”
“對啊,怎麽會是他?”
“我還因為會是組長呢?”
“咳咳……”
逸知拿着資料輕咳了一聲,辦公室裏立刻安靜了下來。
“組長。”
逸知看着叫他的女生,“怎麽了?”
“這個給你吃。”
女生遞了塊巧克力給他,逸知懵了幾秒,接過來,“謝謝。”
女生微笑着,“加油。”
莫名其妙的逸知看了眼巧克力,轉而掃了眼辦公室裏的人,奇怪,剛才大家的視線裏有點奇怪。
奇怪被一些閑言碎語打破。
“為什麽會是梁治,那家夥能做出這樣的作品?”
“對啊,沒想到梁治還是批黑馬。”
“那他們組長的作品呢?”
“他們組長好像沒投稿。”
聽着文案組幾個女生的談話,逸知雲裏霧裏,作品?投稿?是指什麽?
直到上了公司網站,煥然大悟的人被人當頭一棒,臉色瞬間慘白,腦子裏被人塞了冰塊,無法思考,他癱軟地坐在椅子上,微張的嘴裏不知細說着什麽,手顫抖地抽出了手機,拔打了電話。
沒有接。
早上,他被叫到總監辦公室,到現在也沒出來,可能不方便接。
“組長,你臉色好差,是不是不舒服?”
“啊,沒有。”
“好,那我們先去吃午飯了。”
午休時間,辦公室裏,只留了逸知一個人,不停地撥打着號碼,好不容易忍到了下班,梁治還沒有回來。
他坐在位置上,心神不寧地盯着電腦裏的作品,他不相信這樣的事,不相信自己的作品投放在了網站,不相信作品下面是梁治的名字,肯定是哪裏搞錯了。
晚8點多,公司裏的人走光了,他也拿着公文包,準備先回家等他,卻不巧,見到了想見的人。
“這一整天去哪了?電話也不接。”
逸知微笑的問着,剛上前一步,梁治後退了一大步。
“手機忘帶了。”沒有抱歉,沒有溫柔,很生硬的話。
“哦,下次記得帶,走吧,回家。”
聽見這話的人突然抱着肚子笑了起來。
“你還真好騙啊。”
“你看不出來我故意躲着你嗎?看不出來我特意不接電話?”譏笑的臉有些扭曲,有些變形。
“……”慌了的逸知,吞咽了下口水,“梁治。”
“從明天開始我要準備出國的東西,就不會來上班了,還有你的行李我放在門口了,記得去拿,要不然會被扔掉。”梁治笑着從他身邊走過,收拾着他的辦公桌。
剛發芽的樹苗,還沒來得及澆水,來不及得到陽光,就變成了枯萎的荊棘,紮在心口,紮在肉裏,疼痛不已。
“作品也……”
“哦,那個啊,你的作品很簡單,卻有莫名的吸引力,這是總監對我說的話。”
“為什麽要這麽做?”逸知咆哮着,含着淚的眼裏,仍有一絲不信。
“這麽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怎麽可能會錯過。”
梁治輕輕一聲鼻笑,看了眼快要流淚的人。
“你知道我為什麽不和你上床嗎?”
“我硬不起來,只要一想到你是個男的,我就犯惡心,就連吻你,我也是把你想象成女人,才勉強親下去,而每次接吻後,我都要在廁所幹嘔好久。”嫌棄的臉,從沒看過這樣的梁治。
“你說了喜歡我。”
“喜歡你,哼,搞笑,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麽可能會看上你。”
“你……”
刺耳的聲音,惡毒的話裏是無止境的鄙夷。
“我一直很煩你,說話惡毒,又不顧情面,又會諷刺人,剛到公司時,我被你當衆羞辱的面紅耳赤,你還不松口,我有點不明白,你這種人怎麽配活在世上。”
“你是組長,你說什麽都是對的,無力反抗的我改變了相處模式,忍氣吞聲讨好你,接觸你,看我發現了什麽?你居然喜歡我,這是寧輝那個變态告訴我的哦,他說你有同類的感覺,居然還有同類來形容,你們是牲口嗎?”
心髒被四分五裂的人,眼睛直瞪着眼前的人,牲口兩個字,重的壓垮了神經,這到底算什麽?
“雖然沒興趣上牲口,但我對你的錢和作品很有興趣,所以,才勉強自己跟你交往,想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惡心。”
這個人是誰?
還是會對自己微笑,溫柔說話,不好意思時,臉紅的梁治?
是會說逸知人還不錯的人?
是說喜歡自己,對自己說辛苦了溫柔的人?
會約會,一起去聽演唱會,一起喝酒的人?
是誰?
自己又到底喜歡了個什麽樣的人。
“不過,我還蠻吃驚的,洗衣打掃,做飯,做着女人的事還樂此不疲的你,真的很有意思,誇獎你一句,就像狗一樣搖着尾巴,随便說說我喜歡車,你就大方的買了個車送我,為了配合你,還得上你,要不是你那傻子電話,我真的有可能會吐。”
梁治說着,又獨自笑了起來。
“你和傻子也做過吧?還有那個曼紗,幹的很爽吧,也是,被人上了那麽多次的表子,技術确實還不錯。”
放下了僞裝,放下了尊嚴,放下了脾氣,放下了固執,以為終于有人喜歡自己了,以為世界上有一個人終于看着自己了,以為上天眷顧,給了自己這份愛。
所以,傻傻的付出,掏出真心的對待,坦誠的給與所有,怕的就是失去這份唯一的愛意。
從未有過的溫暖,從未有過的愛戀,從未有過的深入接觸,從未有過的付出,換來的是嘲諷,是譏笑,是不值得。
欺騙,背叛,離開,他經歷太多
失望,失落,失去,他體會太多
恨意,疼痛,傷口,他有太多
而今天,又重新添加了一道傷口,這道傷口叫虛情假意,叫愛上了個渣男。
但
那又怎樣?
“哈哈哈 。”
固執的倔強讓他笑了出來。
“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
逸知雙手插在口袋裏,冷漠的說着。
“對我谄媚,像哈巴狗跟在我身上後的人是你,說不上幾句話,就面紅耳赤,結結巴巴,我是看你可憐,才讓你呆在身邊。”
逸知又哼笑了一聲。
“不知好歹的東西,你沒弄明白嗎?我會看上你,在你死纏爛打的邀我喝酒,請我看演唱會時,我就有了打算,我要上你,上到你哭。”
“脫了衣服自己衣服的人是誰?你……”
“那又這樣?”逸知搶了話。
“我只要想,現在就脫了褲子上了你,你不是硬不起來嗎?沒關系,我會好好□□你的,就算你陽W,有病,我也可以大發慈悲,好好撫摸你直到你硬起來。”
“變态。”
梁治端着東西就打算離開。
“喂,車子就當做你陪了我一個月的報酬吧,畢竟也委屈了你,強迫陽w的你陪我睡,還沒讓我爽過一次,哼,不過,那點小錢,花在你身上比花在biao子身上值的多。”
強勢固執冷淡尖銳的的語氣,他知道梁治沒有歸還車和作品的意思,以其難看的争吵,不如佯裝潇灑。
理虧的梁治臉氣的脹紅。
“還有,知道我為什麽是組長,而你不是嗎?”
“只有作圖的技術,但腦子卻跟不上節奏,注定是制作的工具,你創新點不行,思維靈活度,延伸度,知識都不行,你應該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才會沒自信偷我的作品吧,你可知道偷竊是最沒自信的表現?”
“那也總比變态強。”
“也是,變态牲口呢,只要幹活就行了,手腳不幹淨的小偷呢,卻必須靠偷過活,一旦被發現,帶來功名利祿的手就會被砍斷,沒了手,又沒有腦子,還怎麽偷?”
“我相信聰明的奧海.貝博先生,很快就會發現你這些毛病,然後問你,這份作品真的是你做的?是偷的還是竊取的?”
“你……”
逸知笑虐着,輕松地拍了拍梁治的臉,惡恨語氣,“奉勸你一句,如果你慶幸自己的卑鄙,有一天也會有人更加卑鄙的對你。”
逸知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哼了一句,“真難看。”便潇灑離開。
他開着車到了梁治家,拿出了必要的東西,衣服,鞋子之類的,他全丢了,沒有必要了,也無所謂了,反正是只沒人愛的牲口,反正是只惡心的牲口。
他坐在車裏,卻不争氣的哭了,為什麽現在才看清這個人渣,為什麽會因為一句話對他有好感,為什麽會被言語蒙蔽,太愚笨了,太可悲了。
不值得,他抹了眼淚,一點都不值得,不,得謝謝他,說了那麽兇狠的話 ,才讓他看透,心灰意冷。
他有點想曼紗了,每次難過都會她那,現在還能去嗎?還有傻子,如果他沒離開,他會像上次那般無聲安慰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