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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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進來一位男子,男子面帶微笑,目視前方,手搭在一個小太監的手腕上,柳嘉荨猜應該是那位目盲的皇子,随後來的還有最小的一位皇子,以及右相。
太子和太子妃是和皇帝,皇後一起來的,重要人物總是最後登場。
柳嘉荨随着衆人一起叩拜,皇帝落座後,道:“衆卿平身。”
柳嘉荨跟着大家起來,坐好後,就聽皇帝說了一些吉利話,接着便是表演。
其實每年都是這些,大家都習以為常了。柳嘉荨是第一次看真人秀,看的全神貫注。
宮女過來倒酒,柳嘉荨沒有注意,灑到了衣服上,宮女忙跪下請罪,柳嘉荨看着濕了一半的衣衫哭笑不得,小說中用爛了的橋段竟然出現在自己身上。她知道十有**是個計謀,所以打算不動聲色的壓下去。
她無所謂的擺擺手,“沒關系,只是濕了一點兒。”
王氏本來不想管,福至心靈地看向柳嘉玉,得到她的眼神,王氏明白過來,誇張地叫道:“怎麽是一點兒,你看看全濕了,天氣這樣冷,非凍得生病不可。”
柳嘉玉站起來,優雅得體地走了過來,“四妹妹随本宮來,本宮給你找件衣服換上。”
柳嘉荨很想說不去可以嗎,柳嘉玉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四妹妹不用同本宮客氣。”
誰同你客氣,我本來就不想去。
随後一片贊美聲,說她們姐妹情深。
柳嘉荨苦笑,一會兒她得提起小心,別着了道。
柳嘉玉帶着她七拐八拐,柳嘉荨本想帶着雲杉來,可是王氏說不讓帶,現在就她一個人,萬一出了什麽事,她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太子妃帶民女去哪裏?”
柳嘉玉抿嘴一笑,“不是要換衣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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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嘉荨抽出手,冷冷地道:“既然是要換衣服,為什麽越走越偏僻?”
柳嘉玉假裝驚訝地道:“咦?四妹妹認得皇宮的路?”
柳嘉荨不理她,轉身就朝回走,“多謝太子妃好意,我回去了。”
“由不得你!”柳嘉玉拍了一下手,憑空竄出幾個人來,這幾個人穿着侍衛的服侍。
柳嘉荨道:“你想做什麽?”
“你說呢?”柳嘉玉突然從她頭上拔出一根簪子,朝自己的脖子劃去。
柳嘉荨大驚,柳嘉玉是要使苦肉計。她忙跑過去,想阻止她,可是她被侍衛抓住,動彈不得,“柳嘉玉,你瘋了!殺了我有什麽好處?”
柳嘉玉的手頓住,“殺你的好處多的很,第一條,就是斷了慕容錦的心思。”
柳嘉荨很想仰頭大笑,“我跟鎮南王有什麽關系?”
柳嘉玉惡狠狠地說:“誰讓他送你酒了。”
柳嘉荨真想啐她一臉,送酒有什麽關系,又不是送花,呸呸,都什麽時候了還想這些,“你是太子妃,還想着別的男人,就不怕太子知道?”
柳嘉玉拍拍她的臉,“太子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們是我的親信。”
既然柳致敬想讓柳嘉玉做太子妃就做足了功課,很早的時候,他就在宮中安插了人,有侍衛,有宮女,一旦柳嘉玉進宮,這些人都會聽她的號令。
柳嘉荨想她是逃不過了,沒想到會被提前送進大牢,刺殺太子妃,罪名不小,說不定還會被處斬,她短暫的重生生涯這麽快結束了。
柳嘉荨忽地笑起來,死就死吧,反正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值得留戀的,“讓你的人放開我,我不走,我陪你演戲。”
柳嘉玉一怔,随即表情扭曲,五官猙獰的可怕,“柳嘉荨,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你這個樣子,好像什麽都不在乎。”
她本來就什麽都不在乎,不能跟最愛的兒子丈夫在一起,她還有什麽可在乎的。
她越是笑得雲淡風輕,柳嘉玉的心裏越是嫉恨,她猛地沖向柳嘉荨,“你去死吧!”
柳嘉荨沒料到她會突然沖過來,呆愣地看着越來越近的人,忘記了反應,突然,整個人騰空而起,又穩穩落下。
“慕容錦!”柳嘉玉駭然地望着眼前人,他什麽時候來的?
慕容錦扳過懷中的人,“你沒事吧?”
柳嘉荨被一系列的反應驚到,“我,呃,沒事,就是吓了一下,呵呵。”她幹笑,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慕容錦輕笑,這個時候還能笑,怕是也只有她了,要不是一直有暗衛彙報她的行蹤,以後怕是都看不到她了,也聽不到好聽的故事了,一想到此,慕容錦周身的戾氣就起來了。
柳嘉玉只看到過溫文爾雅的慕容錦,沒想到他生起氣來這麽可怕,周身的戾氣能把人凍僵。
柳嘉荨打了個冷顫,慕容錦掃她一眼,将披風披在她身上。
這樣的動作落在柳嘉玉眼裏,只能讓她更恨,無數次,她期盼慕容錦能這樣溫柔體貼的對自己,可是,他卻是對別人,而那個人還是她一直看不起的柳嘉荨。
慕容錦冷冷地盯着柳嘉玉,“既然做了太子妃就做好本分,別總想着害人,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看見,若是還有下次,太子妃你也不要做了!你該知道,本王說一不二!”
她當然知道,做了太子妃她才知道,原來大惠朝的兵馬都掌握在慕容錦手中,換句話說,慕容錦才是真正的掌權者。可笑她苦心鑽營,得到太子妃的名頭,手中卻一點權力都沒有。
慕容錦帶走了柳嘉荨,臨走前,掃了一眼幽暗的角落,他知道在哪裏站着一個人,如果剛才自己不出手他就會出手,在還沒弄明白柳嘉荨是不是溢洪大師說的那個人之前,他不能讓別人染指。
22初一
柳嘉荨和慕容錦一出現,宴會立刻鴉雀無聲。
太子見沒了太子妃,着急地詢問:“皇叔,玉兒呢?”
“她身體不适,回去休息了。”
太子跟皇帝告了罪,去尋太子妃。
皇帝暧昧地笑起來,“皇弟還是風流本色。”
慕容錦不置可否地笑笑,“四小姐的衣衫濕了,再待下去恐怕會着涼,臣弟就不耽擱了,先送她回去。”
柳嘉荨低着頭,一進來她就是這副模樣,她知道有很多人在看她,她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更不想多待一刻,慕容錦要送她走,她很樂意,至于事後別人怎麽說,她管不了。
皇帝準了慕容錦的請求,慕容錦毫不客氣地牽着柳嘉荨的手離開,卻沒看見皇後變了的臉色,以及她眼中的恨意。
皇帝暗喜,只要慕容錦有了心儀的人,身邊的人就會收起心思專心地對待自己。皇後以為皇帝什麽都不知道,其實她錯了,皇帝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不要把任何人當傻子,沒有人會真的像你以為的那麽笨。
慕容錦是騎馬來的,他不喜歡坐馬車。馬兒見到他,前蹄擡起,長嘶一聲。慕容錦撫摸着馬鬃,動作輕柔,轉過頭,對着柳嘉荨道:“她叫冰雹。”
柳嘉荨朝冰雹點頭微笑,“你好冰雹,我叫柳嘉荨。”她也學慕容錦的樣子輕輕地撫摸冰雹的馬鬃。
慕容錦在冰雹的耳邊低語,而後牽起柳嘉荨的手,“上馬。”扶她上去,然後一個翻身,穩穩落在柳嘉荨身後。
柳嘉荨的靈魂是個已婚的女人,對于男子的觸碰應當是習以為常的,可是,背後傳來的溫度仍舊讓她紅了臉。
慕容錦夾了下馬腹,冰雹小步跑起來。柳嘉荨第一次騎馬,有點害怕,緊緊抓着馬缰,慕容錦在她耳後低語,“別怕,冰雹知道分寸,不會有事的。”
柳嘉荨點點頭,稍微放松一些。
冬天的冷風吹到臉上像冰刀一樣,她縮了下脖子。慕容錦覺察到,将披風的衣領豎起,大大的衣領遮住了柳嘉荨的半張臉。
慕容錦緊了緊懷抱,她太小了,整個人都能被他包裹。
慕容錦先下了馬,伸出雙臂,柳嘉荨愣了楞,下一秒就被抱了下來。她的個子不高,只到慕容錦肩膀的位置,她仰着頭,燈光下一雙眼睛又黑又亮。
慕容錦牽起她的手,“我送你回去。”
柳府的人并不知道皇宮發生的事,見鎮南王送柳嘉荨回來,都奇怪地望向他們。慕容錦似乎對柳府很熟悉,直到将她送到院子裏才離開。
柳嘉荨回到屋裏,解下披風,這才發現她的後背都已經汗濕,她将窗子打開一條小縫,看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心裏湧上一股暖意,第一次覺得生活在這裏。
換了幹淨的衣服,在燈下看了會書,直到雙眼打架才上床睡覺,睡夢裏又出現那雙溫暖的大手,像一個避風的港灣,她蜷縮在手裏,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是初一,柳嘉荨早早的起了床,穿上新衣,去給老夫人拜年。
昨晚,大家都回來的很晚,一個個顯得睡眠不足,不過都很高興,尤其是柳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