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敬,慕容錦重視柳嘉荨已經是不争的事實,只要柳嘉荨用些心思,就坐穩了王妃的位子。
柳嘉荨給衆人行過禮,長輩們都給了紅包。出去游玩的四叔回來了,這是柳嘉荨第一次見柳公海,他穿着乳白色的棉布長袍,頭戴儒巾,一雙眼睛清清冷冷,嘴角朝上彎着,即使不笑,也給人一種微笑的感覺。
記得原著中,柳公海是喜歡柳嘉慧的,柳嘉慧自始至終不知道。柳公海知道不該将感情交給親侄女,所以他才選擇了出游。
收到父親的家書,知道柳嘉慧已經嫁給太子,本以為念想就此中斷,可是他依舊會在夢中與她相見,每次見她,她都是悲傷的。醒來後,他的心疼的沒有辦法呼吸,他看着她們姐妹長大,每個人的秉性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和柳嘉玉共事一夫,柳嘉慧的情形可想而知。
柳公海本不想回來,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他希望她幸福,冥冥中,又希望她過得不好,好讓她記得他對她的好。終究,他拗不過心意,在大年初一的早上趕了回來。
柳致敬清咳一聲,将各人的思緒拉回,“過完年,四丫頭就十四了,也不小了,我請了宮裏的嬷嬷教你些禮儀,你要好好學,別給柳家丢臉。”
柳嘉荨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一聲,古代的規矩最累人。
王氏的心裏很不高興,當初柳嘉玉在家的時候,也沒見柳致敬請教養嬷嬷,現在倒是對這個小丫頭片子另眼相看。
王氏冷哼,暗暗盤算着對策。
柳致敬為官多年,自然知道皇家的事,皇帝說起來好聽,但是有些事還是要慕容錦做主,只要□好了柳嘉荨,慕容錦将會是柳家堅實的後盾。
柳致敬的書房。
柳致敬坐在書桌後面,幽深的眼睛盯着柳公海看了一會兒,長嘆一聲,“公海,你讓為父給你四年時間,為父答應了,五年都過去了,你可要回來?”
柳公海搖頭,原先是因為逃避,現在他喜歡上了雲游的生活。
柳致敬恨鐵不成鋼,“四個兄弟中,你的資質是最好的,只要你參加科考,定能摘得頭籌,我們柳家……”
“爹,你知道我的心不在這裏。”
“你的心在哪兒?”柳致敬氣的吼了出來,“大丫頭已經做了太子的側妃,你的心還沒有死嗎?!”柳致敬是唯一一個知道柳公海心思的人。柳公海到了十八歲,還不想成親,他就覺得蹊跷,直到有一天,他看到柳公海偷着吻了熟睡中的柳嘉慧他才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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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柳致敬吓出一身冷汗,将柳公海拎到祠堂痛打一頓,待他傷好,就将他趕了出去,誰知他這一走就是五年。
柳公海擰眉,被柳致敬點出心事,仿佛赤/裸着身體出現在衆人面前。袖管裏的手緊握成拳,手指甲深深嵌進肉裏,卻不覺得疼。
柳公海不想頂撞父親,硬是壓着火氣,話說的硬邦邦的,“我何止心死,甚至命都不想要了,父親也不需要再跟我提科考,我只想游山玩水。”說完這番話,他也不待柳致敬說話,便自顧自地走出了書房。
23歇斯底裏的柳嘉穎
寂靜的夜裏,傳來一陣笛聲,笛聲纏綿悱恻,似有千言萬語。
柳嘉荨被笛聲驚擾,躺在床上,眼前不斷浮現前世的丈夫和兒子,不禁落下淚來。本以為過段時間笛聲會停止,誰料笛聲竟然到淩晨才偃旗息鼓。柳嘉荨的眼睛酸澀,睡意全無,暗暗恨起那人,什麽時候吹笛不好,偏偏半夜吹笛,擾人清夢,吹完你且睡了,卻不知道別人還在睜着眼睛。
雞叫的時候,柳嘉荨才睡着,一個時辰不到,就被叫了起來。
今天是年初二,出嫁的小姐回娘家。她得在柳嘉穎回家之前,去給老夫人請安。
柳嘉荨頂着兩只大黑眼圈,哈欠連天。柳老夫人瞧見了,暗暗搖頭,她确實該學些規矩了,頭一條要改的就是晚起的毛病。
讓柳嘉荨詫異的是,柳公海也來請安了,他跟自己一樣,兩只熊貓眼,柳嘉荨暗想莫非吹笛的人就是他。柳嘉慧出嫁,回來見不到心愛的人,自然要借着東西緬懷一下,古人不是都喜歡這麽做嗎。越想越覺得對,柳嘉荨暗生惱怒,白了柳公海一眼,擾人清夢的家夥。
柳公海收到一記眼刀哭笑不得,他似乎沒有惹她吧。
請安出來,柳嘉荨陰測測得道:“四叔的笛子吹得越來越出神入化了,荨兒聽了一晚上,若是哪天再吹,請四叔到荨兒的房間裏如何,免得離得太遠,荨兒聽得吃力。”
柳公海盯着她的臉,她的模樣沒變,小的時候總喜歡黏在柳嘉玉身邊,即使柳嘉玉使絆子,她也笑嘻嘻接受,對于她,柳公海在同情的同時,還有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裏面。
沒想到她長大了,也會說綿裏藏針的話了。
“荨兒是嫌四叔的笛聲打擾你了嗎?”
你說呢。柳嘉荨翻了個白眼,“四叔不去睡會兒?”
柳公海愣了一下,她的話題轉的倒是快,“不睡了。”
“那我去睡會兒,頭疼。”柳嘉荨揉着太陽穴走了。
原著裏,柳公海是個不讨喜的角色,喜歡侄女。柳嘉慧出家後,他屢屢去尼姑庵探望,甚至強行與其發生關系,所以,柳嘉荨很不喜歡柳公海。
柳嘉穎早早地就來了,這回是和沈浪一起來的。柳嘉穎清瘦了,臉只有巴掌大小,眼下面有些青紫,似乎睡的很不好。
趙氏見到她,除了嘆氣,也沒有別的辦法,路是她走出來的,誰也幫不了她。
柳嘉穎沒有以前的靈氣了,整個人顯得毫無生機。
柳嘉荨見到她的時候,着實吓了一跳,難道她的婚後生活不好嗎?原著中她可是位令人羨慕的女配,生活幸福甜蜜。
柳嘉穎是特意來找柳嘉荨的,她冷冷地盯着柳嘉荨,目光就像毒蛇的信子,緊緊纏繞着柳嘉荨,“恭喜四妹妹了。”柳嘉穎恨她,恨她為什麽這麽命名好。
柳嘉荨淡淡地笑了笑,“我有什麽好恭喜的?”
“四妹妹何必裝糊塗呢,鎮南王送你回家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了,王妃的位子遲早都是四妹妹的,二姐姐不該恭喜你嗎?”
柳嘉荨搖搖頭,“八字還沒一撇呢,再說王爺也未必如世人所想。”嫁人是遲早的事,可是嫁給誰不是她說了算的,慕容錦又是個冷性的,她不敢說慕容錦會對她刮目相看,她畢竟不是女主。柳嘉荨不想談論此事,遂,問道:“二姐姐好嗎?”
柳嘉穎冷笑,“你說呢?”每日,沈浪都讓她扮柳嘉荨,讓她學柳嘉荨的做派,甚至還讓她穿上跟柳嘉荨一模一樣的衣服。現在一聽到柳嘉荨三個字,她就想吐。
柳嘉荨不知道該說什麽,心思和趙氏的不謀而合——路是自己走的,不是嗎。
柳嘉穎暗想那壺桂花釀為什麽沒有要了她的命,如果她死了,沈浪就不會再為難自己。這樣想着,柳嘉穎的眼中就有了兇光。
柳嘉荨怔住,她的目光讓她想起柳嘉玉,難道她也想讓自己死?這樣想着,就見柳嘉穎發瘋似得朝自己跑來。
柳嘉荨本能地躲開,柳嘉穎朝前撲去,整個人倒在地上,同時傳出一聲悶哼。
雲杉見狀忙護在柳嘉荨身前,警惕地盯着柳嘉穎。
柳嘉穎從地上爬起,前襟上沾滿了血,一把鋒利的匕首□她的胸前,她猙獰地笑着,匕首沒入血肉的那刻她竟空前的興奮與刺激。
她如瘋癫了一樣,歇斯底裏地笑起來,“柳嘉荨要不是小梅子喝了桂花釀,你以為你還能站在我面前、!”
柳嘉荨冷冷地道:“果真是你?”
“是我,你為什麽這麽命好?連續兩次都逃脫。”
柳嘉荨敏感地抓住了她話裏的意思,“你說兩次?”
柳嘉穎好像看着路邊的乞丐,目光厭惡至極,“索性告訴你,你落水就是我推的,只要你一死,我和表哥才能真正的在一起。有的時候我好恨,恨我為什麽那次不先殺了你,再将你推入水中。”
她不知道她真的殺了柳嘉荨,如果不是自己重生到這具身體裏,世上早就沒了柳嘉荨這個人。
柳嘉荨渾身顫抖,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害怕,“你為什麽這麽恨我?我自認從未做過傷害你的事。”無論在電視還是書上,她都看過女人因為男人而發狂的事,可是真的遇到,卻覺得不可思議,也許,因為她沒有真正的愛過,不知道愛到深處,會不擇手段。
血繼續流着,柳嘉穎仿佛一點兒都不在乎,“為什麽?你問我為什麽?呵呵,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以前你纏着表哥,我嫌你煩,表哥也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