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不如一日,他也就不再信了,反倒是希望她早點走,好少受些罪。
柳嘉荨繼續道:“這位是鄭大夫,醫國聖手,定能讓安夫人的病情好轉。”
李管事一直閉目養神,聽到這句話才擡起眼簾,嘴角揚了揚,是他小看了王妃。
安浩的雙眼放光,他也聽過鄭松的名號,只是這位鄭大夫太忙,即使坐診,他也等不到,要是能讓他看看,說不定妻子的病真的就好了。
安浩差點跪下,鄭松将他扶住,“帶我去看看。”他轉頭對站起來的柳嘉荨說:“王妃且等等,免得過了病氣。”
柳嘉荨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吧。”
很快,鄭松就出來了,他朝柳嘉荨點點頭,“我開了方子,過幾日再來看看。”跟在他身後的安浩,嘴角咧着,不時用袖子擦眼睛,可見高興至極。在這本肉文裏,還有安浩這樣癡情的男人,真是難得。
一直到出門,柳嘉荨都沒有提請安浩做掌櫃的事,李管事更是當了一把透明人。
出了安府,柳嘉荨忍不住問:“安夫人得得什麽病?”
“肺痨。”
肺痨?!在古代肺痨等于絕症,能看好嗎?
看到她眼中的疑問,鄭松傲然一笑,“信不過我的醫術?”
“呵呵,怎麽會,鄭大夫堪稱華佗再世,您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鄭松被她調皮的樣子逗得笑出了聲,“我還有事,就不陪王妃了。”
“好,你去忙,改日我做東,當是答謝。”
“你可要說話算話,我好久不曾吃過好飯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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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嘉荨笑着說一定。她沒給鄭松診金,她知道,就算給了他也不會收。鄭松每日給宮裏的娘娘,皇子們看病,他們賞的就夠他花的了,東西再好,能比得過宮裏的嗎,所以她幹脆就不給了,請他吃頓飯,表示一下就行了。
李管事也告辭了,言語間恭敬了許多。
下午,鋪子裏來人,說安掌櫃已經上任了,給了六十兩的薪金。
柳嘉荨笑着說知道了,她問飛揚,“你聽說過富源商號嗎?”
敢跟王府對着幹,想必有點來頭。
飛揚搖頭,“暗風或許知道。”
話音剛落,暗風就出現在了房間裏。
暗風一身黑色的衣服,抱着劍,一副拽樣。柳嘉荨撇撇嘴,慕容錦的手下都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知道就說吧。”
暗風的聲音低沉,很是好聽,“富源商號是最近兩年才起來的商號,對外宣稱是從晉州過來的,老板是一個叫梁家棟的人。”
“梁家棟?什麽背景?”
“沒有背景,只是普通的商人。”他的背景一清二白,暗風調查了很多次,結果都是一樣。他懷疑,梁家棟的身後有人,不然不會短短的兩年時間,就把富源商號開遍了全國各地。
慕容錦也有同樣的懷疑,只是一直查不到幕後老板。
以前,富源商號和慕容錦的錦元商號井水不犯河水,這次他主動挖牆腳,一定是早就知道慕容錦不在京城,府裏只有王妃,想趁機搞掉錦元商號。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本來打算更的,結果太忙,沒更成。
42着魔
慕容錦的十二間鋪子,包括藥材,首飾,酒樓,當鋪,四個行業中,都是老大,別的商號在錦元商號面前都擡不起頭來。
柳嘉荨似笑非笑,“暗風,王爺臨走前怎麽吩咐你的?你說一半藏一半是什麽意思?”
飛揚也跟着冷哼,暗風掃她一眼,古銅色的臉上罕見地紅了一下。輕咳一下,把知道的都說了。
柳嘉荨撫摸着下巴,這麽說來,富源倒成了最大的對手,只要他不再出手,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是使壞,柳嘉荨冷笑,反正她也沒事,就跟富源玩玩。
要是把慕容錦的商鋪都玩關門了,怎麽辦?
柳嘉荨握住拳頭,大不了重開,反正倉庫裏有的是錢。
要是慕容錦知道她的想法,非連夜趕回來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
燈下,柳嘉荨捧着慕容錦捎回來的信,笑眯眯的,慕容錦說他一切安好,讓她不要挂念,還說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已經打退邑族了,衛城和衛州都收了回來。信的最後說想她,日日想她。
柳嘉荨把信收好,滿意地上床睡覺。
深夜,惠安宮。
男人的律動停止,趴在女人身上,身下的被褥汗濕了一半。
女人動也不動,目光呆滞。
男人下了床,松弛的皮膚在燈光的照射下泛着黃。就算保養的再好,仍舊阻擋不住歲月的腳步。
慕容江昕走後的第二日,皇帝就悄悄地溜進了惠安宮,與柳嘉慧又做起了茍且之事。
老皇帝日日寵幸後宮,可沒有一個人懷孕,他就又想起了柳嘉慧,或許她是易受孕的體質,反正兒子也出征了,沒有三五個月回不來,這個時候有了,正好推說是他的。
老皇帝打的如意算盤,殊不知柳嘉慧不想有他的孩子,每次房事完,都偷着喝避子湯。
惠安宮裏都是皇帝的人不假,只要用點心,恩威并施,總能收一兩個心腹,瑞希是大宮女,柳嘉慧還不敢收買她。
想起臨走前,慕容江昕和她的纏綿,柳嘉慧就心如刀絞,是她一時糊塗,走錯了路,只希望慕容江昕永遠不要知曉。
皇帝穿好衣服,掃一眼呆呆的柳嘉慧,心中冷笑,他走過去,在她光潔的臉上摸了一把,“老老實實地給朕生孩子,朕虧待不了你。”
心中一陣惡心,柳嘉慧強迫自己咽下,對皇帝露出一個算不上笑容的笑容,“我知道了。”
皇帝滿意地點點頭,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清晨,鴻慶宮。
彩鳳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湊到柳嘉玉耳邊嘀咕幾句,柳嘉玉的臉色微變,冷笑幾聲,“柳嘉慧呀柳嘉慧,我還以為你有多聰明,原來竟是個糊塗的,我看你怎麽跟太子交代。”她囑咐彩鳳,“先別輕舉妄動,等太子回來,咱們抓個現行。”
彩鳳點點頭,拿起梳子,給柳嘉玉梳頭。
直到出征,慕容江昕都不曾踏進鴻慶宮一步。柳嘉玉從原來的期待到失望再到心冷,若說以前,對慕容江昕還有一點情分,那麽現在,她有也只是對自己身份的義務。
柳嘉玉拿着一支點翠的簪子出神,慕容錦也一起出征了,王府只剩下柳嘉荨了,如果想有什麽動作,行動起來一定事半功倍。
柳嘉玉的嘴角蕩起一抹微笑,柳嘉荨……呵,你的王妃做的不要太舒服。
柳嘉玉招招手,“靈犀,你去傳話,說我想四妹妹了,不,是想皇嬸了,讓她進宮陪我聊聊天。”
靈犀出現在王府的時候,柳嘉荨一時沒反應過來,靈犀轉述了柳嘉玉的話,柳嘉荨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柳嘉玉想她,打死她,她都不信,柳嘉玉恐怕是要出什麽幺蛾子。
臨走前,慕容錦曾囑咐,誰召她都不要進宮,柳嘉荨也知道,最好的方法是避而不見。
柳嘉荨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撫着額頭,“真是不巧,我最近身子不太好,大夫囑咐要盡量休息,這樣吧,等我身子好些,再去給太子妃請罪。”
靈犀上下打量,她的臉色紅潤,身體康健,哪裏有生病的樣子,“王妃是推托之詞吧?”
“怎麽會?我真的身體不好。”柳嘉荨假裝體力不濟,靠在新竹身上。
她明擺着不想進宮,靈犀也不能硬拉着她進宮,說了一句王妃好好修養,就回宮了。
柳嘉荨長出一口氣,本來打算去鋪子裏看看,也不用去了,回屋“養身體”去吧。
靈犀如實禀告,柳嘉玉頓時将茶杯摔在地上,一顆紅棗咕嚕嚕滾到了靈犀腳下,靈犀急忙跪下,“奴婢辦事不力,請太子妃責罰。”
柳嘉玉冷笑,“不關你的事,起來。柳嘉荨,你還真把自己當盆菜!”
皇後收到消息,只是笑了笑,先讓她們姐妹鬥去。
屋外的丫頭探頭探腦,梁嬷嬷瞧見,走出去,問她何事,丫頭低聲說了,梁嬷嬷的臉色微變,擺擺手,讓她下去。走進屋內,皇後倚在美人榻上,翻着一本賬冊。
梁嬷嬷的聲音冰冷,“尚居殿的岚貴人有了。”
皇後的手一頓,“沒給她喝湯嗎?”
“喝了,所以才奇怪。”
皇後嘴角一絲殘酷的笑意,“有什麽奇怪的,不是沒喝,就是讓人換了湯,要麽就是偷偷請了大夫。無論是哪一個,都不能讓她生下來,太子只能是昕兒,也只能是他。”
梁嬷嬷面露為難,“可是皇上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樣,他還能将那賤人保護的滴水不漏?”皇後笑得就跟剛從冰窖裏搬出來的冰塊似的,“呵呵,我可不信他有那麽大的本事,換做是……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