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上的衣服,找出荷包,荷包皺皺巴巴的,有些地方已經磨破了,想到他定時經常拿出來看,柳嘉荨的心裏甜滋滋的。忽然啪一聲,有東西掉在地上。柳嘉荨低下頭,地上躺着一塊碧綠的玉佩,柳嘉荨拿起來,翻着看了看,玉佩上雕着龍,她的上面是鳳。
“玉佩從我生下來就有。”
慕容錦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正盯着她手裏的玉佩。
柳嘉荨拿着玉佩走到他身邊,撫摸着玉佩,“夫君,其實我……”
響起來的敲門聲打斷柳嘉荨的話,“王妃,夫人來了。”
夫人?哪個夫人?
柳嘉荨一時沒反應過來,慕容錦拍拍她的手,“王氏。”
王氏?她來幹嘛?
柳嘉荨把玉佩塞到慕容錦手中,“夫君你再睡會,一會兒我有話跟你說。”她疑惑地跟着飛揚去前廳見王氏,她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王氏了。
王氏木然地坐在凳子上,端着茶,不知道在想什麽,看到柳嘉荨,急忙跑過去,拉住她的手,“荨兒,你要給娘做主呀。”
王氏的觸碰讓柳嘉荨很不舒服,不動聲色的抽回手,“姨娘,有什麽事盡管說,我雖然是王妃,但是柳府的事也不方便插手。”
在柳府的時候,沒有得到王氏的照顧,出了柳府的門,她也不想照顧王氏。
王氏怔了一下,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像是不認識似的盯着她看。
柳嘉荨揚了揚嘴角,何必裝樣子,她不是一早就發現自己的性情變了嗎。
王氏又想去抓柳嘉荨的手被飛揚攔住,“夫人有話請說。”王氏只得收回手。
柳嘉荨坐在上座,立刻有丫鬟端了熱茶來。柳嘉荨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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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瞧着她,以前怎麽沒看出來她有貴人的氣質,只是坐着,就讓人覺得貴氣逼人,明明淡然無波,卻不容置疑。
王氏生生止住腳步,原先想好的質問的話硬是不敢說出口。
她不說話,柳嘉荨也不着急,反正她也沒事,剛起床也沒胃口,等下慕容錦起來再一起吃,他喜歡吃水晶包子,一會兒讓廚房做幾個。
王氏見她的眼神漂移,知道她不說話,她也不會問。
王氏拿出手絹來,假意哭了幾聲,把眼睛擦得通紅,“荨,不,王妃,三爺要納妾了。”
以柳公普好色的脾性,現在才納妾,也算是難得。
王氏繼續哭道:“要是好人家的姑娘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從煙花之地帶回去的,老爺都氣病了。”
柳嘉荨放下茶杯,“祖父沒管?”
“老爺拿出家法,三爺硬生生挨了二十板子,仍舊沒有松口,他還說那狐貍精懷了他的孩子。”
柳嘉荨深深地看了王氏一眼,既然柳致敬都沒有讓柳公普打消納妾的念頭,她自認為也沒有那個能耐,再說那女子已經懷孕了,她還不想跟一個孕婦較。再說,在古代男子納妾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她可不想舔着臉做惡人,“姨娘沒有去找太子妃嗎?若論說話的重量,太子妃當然不讓。”
“去了,我在宮門等了三天,看門的不讓我進,話也不給通傳,白白拿了我十兩銀子。你也知道,如今你二姐姐不比從前,太子不待見她,唉,都是她心氣太高,要是早點生下孩子……”
“姨娘!”柳嘉荨止住她喋喋不休的話,柳嘉玉偷着喝避子湯的事,飛揚帶來的消息裏有,她不想聽王氏繼續絮叨些有的沒的,“爹納妾是柳府的事,我已經出嫁了,不好再過問,再說那女子已經懷了柳家的骨血,就更不能将她趕出去了,當年姨娘嫁進柳家,也不是因為姨娘可以給我爹生孩子嗎。”
最後一句話噎得王氏說不出話來,當年她也是一個妾,要不是仗着生了兒子,依她的家室是做不了正室的。
柳嘉荨揉揉太陽穴,“如果姨娘沒別的事,就先回吧,我還沒吃早飯,有些餓了。飛揚,你送送夫人。”
王氏急忙說叨擾王妃了,又說不必送了,飛揚也就意思了一下,出了前廳,又回轉來。
柳嘉荨問:“那女人是怎麽回事?”
飛揚回道:“她叫賽貂蟬是花月樓的頭牌,三爺每次去花月樓都找她,賽貂蟬原來賣藝不賣身,前不久,花月樓為她開了□大會,三爺得了頭籌,成了賽貂蟬的座上賓,從此後,夜夜留宿賽貂蟬處,三天前,賽貂蟬聲成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三爺便把她贖了回去。”
“你可有查過她的背景?”總覺得有點奇怪,按說煙花女子,本就在喝藥,不可能那麽容易就懷上孩子,除非故意為之,可是柳公普年近四十,就算皇帝老兒升了他的官,也只是個四品,在京城這個随便扔塊磚就能砸到皇親國戚的地方,他委實算不了什麽,更讓人詫異的是,他竟然還拔了頭籌。
飛揚有幾分慚愧,“屬下原來覺得沒啥重要,就沒留心,我這就讓人去查。”
柳嘉荨點點頭,“王爺也該起來了,你去廚房吩咐下,做幾個水晶包子,送到我的屋子裏去。”
慕容錦早已起床,穿着家常的衣裳,刮了胡子,整個人神清氣爽。見到她來,慕容錦放下手上的公文,笑道:“王氏找你何事?”
柳嘉荨一一說了,慕容錦冷哼,“小題大做,柳家有管家之人,讓你去說,不是讓你做惡人嗎。”
“所以我沒答應,夫君,我有話說。”
臨走前她就說她有話說,是什麽值得她提了有提,慕容錦壞壞一笑,“是不是小日子過了?”
柳嘉荨翻個白眼,“還有三天。”
慕容錦一陣哀嚎,柳嘉荨笑了幾聲,随後收斂神情,摘下玉佩放到慕容錦手中,“你看看這個。”
慕容錦只覺得東西入手溫熱,低下頭一看,瞬間怔住,她竟然有另外半塊玉佩。
慕容錦忙收攏手掌,低聲道:“還有誰知道?”
“飛揚,她說她是玉佩的人。”這樣說沒錯吧,是因為玉佩她才聽自己的。
慕容錦嘆息,“我一早就覺得飛揚不是簡單的人,配人的時候她說不想嫁,我也就沒勉強,沒想到她竟是……”
想到飛揚一直潛伏在自己身邊就是為了等待玉佩的主人,慕容錦的心裏多多少少有點不是滋味,這不是說明他看錯了人,把一個懷有別的目的的人放在身邊,好在這個人對自己沒有危險,也好在,他的小妻子的心是跟他一起的。
47他在自尋死路
慕容錦把玉佩戴在柳嘉荨的脖子上,塞到衣服裏,“別再讓別人知道了,玉佩的用處,飛揚也應該告訴你了,你好生收着。既然你有了自己的人,我也就稍稍放心些了,賽貂蟬的底細,你讓飛揚查一下。”
“我已經告訴她了。”
“還有,你讓飛揚調幾個人來,我安排到你身邊。”
柳嘉荨點點頭,她倒是沒想到這個,新竹的身子重了,羅秋實不讓她來王府了,柳嘉荨也不願讓她來,身邊有個孕婦總是提心吊膽的。
說起羅秋實,慕容錦贊譽有加,就是他和慕容錦一起沖進包圍圈把太子救了回來,羅秋實可以說是背着太子沖出去的,太子一高興給了他個參将,越了好幾級,此事還要等大軍回來後皇帝正式冊封。
“還有一件事,”慕容錦頓了頓,像是在想說辭,“玉佩似乎能解毒。”這是他無意間發現的。
前年,慕容錦奉旨追查一件盜取庫銀的案子,為了能盡快查出,他隐瞞了身份,不想卻着了道,被人在酒裏下了毒,同去的幾個侍衛都中毒而斃,只有他沒事,他還以為他喝的少,只是高燒了兩天,又拉了一天的肚子。後來抓住人後,才知道毒藥竟然是鶴頂紅,只要沾一點兒就沒得救。
慕容錦不是百毒不侵的體質,身上除了玉佩沒有別的物件,所有他就懷疑跟玉佩有關。
柳嘉荨張着大嘴,不住地點頭,她總算明白為何她喝了酒看了書都沒中毒的原因了,竟然是因為玉佩。她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訴給慕容錦,慕容錦的雙眉緊鎖,把她拉進懷裏,除了慶幸還是慶幸。
而害她的毒婦,他一定不放過。
柳嘉穎的日子生不如死,他不屑再做手腳,柳嘉玉嘛,像她那種蛇蠍心腸的女人也不适合母儀天下,話又說回來,後宮裏哪個女人不是踩着屍體走到最後的。
慕容錦低頭鉗住柳嘉荨的唇,吻得輾轉悱恻,勾起小巧的香舌,吸吮香甜。手滑向腰帶,作勢要解,忽而想起她的小日子還沒完,無奈嘆息。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道:“等我正式回府,定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柳嘉荨嬌羞地捶了他一拳,“沒個正經。”
“你不知道為夫這幾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