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們平常挺有眼色的,怎麽這回犯渾要打王妃的主意呀,這不是給他找麻煩嗎。
慕容錦一拍桌子,鎮長吓得又是一抖,“你可知罪!”
鎮長嘣嘣地磕頭,“小的知罪,知罪,請王爺寬恕。”
“寬恕?哼,你也有臉說,差點将本王的王妃給壓上山去,來人給本王拖下去,明日午時問斬,還有,此處歸涞水縣管,涞水縣令範有失察的之罪,罷去官職,打入大牢。本王的掌櫃出事都是鳳凰山的土匪所為,本王不日便滅了他們。”
不管事情的背後如何,先将事情平息了,拿出一個說法,不然日後誰還敢去他的鋪子裏做掌櫃,這才幾天,京城裏就傳開了。
把罪名都歸到土匪身上,也好平息下謠言。
不管鳳凰山是不是真的有土匪,反正人家王爺說了,沒有也有,有也是有,慕容錦煞有介事的帶着人掃蕩了鳳凰山,還別說真的押下來十幾個人,個個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鎮子上的人都誇王爺做了件大好事,為民除害。
慕容錦得了好名聲,可是鋪子裏的掌櫃們紛紛提出辭職,誰也不想做第二個安浩,雖然慕容錦給了五人的家屬一筆豐厚的撫恤金,安浩的家裏人更是接到了王府,好生養着。仍然攔不住衆人辭職的腳步,就連李管事都有請辭的心思。
慕容錦盯着一堆辭呈,冷笑不已。李管事貓着腰,盯着面前的地板,“王爺,老朽年事已高,家裏面也催促着讓趕緊回家,老朽也想含饴弄孫,頤養天年了。”
慕容錦盯着他的頭頂,黝黑的眼睛裏閃出一絲冷光,聲音卻平淡無波,“李管事謙虛,才四十歲,就想頤養天年了。”
李管事讪笑,“我實在是怕呀。”
“哦?怕什麽?怕本王還是怕梁家棟?”
李管事猛然擡起頭來,笑的有幾分不自然,“我不懂王爺在說什麽。”
“你不懂?那好,本王就說給你聽。李管事的小兒子在吏部呆得還好吧?”看到李管事的臉色白了幾分,慕容錦冷笑,“你想給你的小兒子某個好前程大可以來找本王,你放着本王不用,卻去呈梁家棟的情,設計擠走了王掌櫃,本想借機關了本王的藥材鋪,卻不想王妃請來了安浩,你就聯合梁家棟在途中殺死了安浩。”
李管事的額上沁出汗珠,卻笑道:“王爺真會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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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可沒有說笑的心思。”慕容錦把一疊子紙扔在李管事臉上,“自己看!”
李管事拿起其中一張看了看,臉色大變,上面寫着:龍葵二十七年三月二日,李管事從後門進入梁家棟府上,與梁家棟密談到深夜,第二日,富源商號在錦元商號的對面開了一家酒樓,菜色一樣,價錢皆便宜三文。
李管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王爺饒命,全因我那不争氣的兒子,半年前打死了人,我怕王爺不肯賣我認清,只好去求梁家棟。”
慕容錦把玩着鎮紙,嘴角扯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一直不動他,就是等着今日,他犯下無法彌補的錯誤好來個釜底抽薪,得到他想知道的,“你怎麽知道梁家棟會幫你擺平?”
李管事一滞,額頭上的血順着鼻子滴了下來,“梁家棟曾經多次暗示,他認識不少官中的人,人命官司只是小事。”
“呵,好大的口氣!你還知道什麽?”
李管事深深地看了慕容錦一眼,當年他只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心血來潮買了一家鋪子,從家奴中選中他讓他打理,一晃十幾年過去了,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意氣用事的少年,變得沉穩老練,在他面前,自己總會喘不上氣來,若不是那不争氣的兒子,他也不會與他為敵。
慕容錦讓他的一家人都脫了奴籍,挺直了腰板做人,他是他們家的大恩人,自己分明是在恩将仇報,他再次重重磕頭,将知道的都說了,“梁家棟有宮中的腰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宮,這是我把他灌醉後問出來的,他還說他的背後有高人撐腰,只要他願意整個大惠朝的生意都是他的,老奴懷疑他背後的人是……”李管事指了指天,便垂眸不語了。
慕容錦的臉色發沉,這麽多年了,他還是不肯放過自己,手下們送來的資料說他在吃長生不老藥,他從不相信會長生不老,可是他愚鈍的皇兄卻不這麽認為,看他每日裏興致勃勃的樣子,他也不敢跟他說忤逆的話,他也不想,只要他一去,慕容江昕做了皇帝,自己的日子會好過的多。
又想遠了,拉回思緒,慕容錦的聲音透露着明顯的不悅,“念在你跟了本王許多年的份上,本王就不将你送官了,只是今年的薪金本王扣下了,你再替本王做最後一件事,除了首飾鋪,其他的鋪子都盤出去,本王不想再做生意了。”首飾鋪慕容錦打算送給柳嘉荨。
十二間鋪子都是李管事的心血,李管事比慕容錦還心疼,可是事到如今能怪誰呢,誰讓自己有個不争氣的兒子。李管事又一次磕頭,道了聲珍重走了出去。
鋪子很快盤出去,慕容錦拿着一沓銀票,苦笑幾聲,将銀票拿給柳嘉荨,“送給你買禮物。”
柳嘉荨搖搖頭,拿出一張,其他的都疊好,收在小匣子裏,“這是本金,誰都不能動。明年我要拿它做生意。”她揮了揮手上的銀票,“這張年底就能生錢,他不是不願意讓咱們做生意嘛,我偏要做,還要做大,看誰能鬥得過誰。”
慕容錦攬她入懷,揉着她的頭頂,“何苦跟他置氣?”
柳嘉荨搖搖食指,“不是置氣,是鬥。”按照原著的話,再過一年老皇帝的身體就該出狀況了,她還鬥不過一個很快要噶屁的人嗎。
慕容錦好笑地捏着她的下巴,“好,都随你,反正你也無事可做。”
柳嘉荨仰起頭,跟慕容錦發布命令,“以後生意上的事你不準插手,李管事吃裏扒外,你竟然這麽容易就放他走了,要是我,非讓他把這幾年拿的薪金都吐出來不可,太可惡了。”重要的是他竟敢背叛她家王爺。
慕容錦抱起她,放在床上,“好了,不跟他們生氣了,李管事跟了我許久了,總不能這點人情都不給他把,罰的重了,會失人心。”還有一樣他沒說,手下的那幫猴崽子們怎麽會讓他吃虧,李管事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慕容錦封住柳嘉荨的唇,上下其手,一會兒就把她弄得嬌喘連連,“娘子,你的肚子怎麽還沒動靜,咱們得繼續努力才行。”
溫柔帳裏春光無限,皇宮大內卻血光無限。皇後忍了許久,終于要出手了。
52晉江獨家首發
還是要從慕容江昕回京說起。
慕容江昕撿回一條命,雖然受了點傷,好在不重,跟皇帝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說。經歷過一次生死,有的事就看開了,比如說,柳嘉玉不想生孩子就不生吧,反正以後有的是人給他生,還比如,當皇帝有什麽好,整日坐在那把椅子上,想做點什麽都要束手束腳,遠不如出征打戰好玩。
騎着高頭大馬,身穿铠甲,手拿利劍,一劍下去削下去半顆腦袋,要多刺激有多刺激,于是,太子大人頭腦一熱就出現了如下想法:老資不做太子了,誰愛做誰做去,于是他就出現在了倚龍殿。
老皇帝很欣慰,兒子總算長大了,出去一趟,眉宇間少了許多的稚氣,不過還要多加磨練,該是放手讓他做些事情了,溫室裏的孩子總也長不大。
老皇帝正在盤算着要不要把手上幾個案子交給慕容江昕去辦,就見慕容江昕一下子跪在面前,擲地有聲地道:“父皇孩兒不想做太子了。”
老皇帝的心一抖,怒道:“你說什麽?”
“孩兒說孩兒不想做太子了,孩兒想做将軍。”
老皇帝一腳踹在他身上,“你個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太子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你想氣死朕!”說着老皇帝就劇烈的咳嗽起來,大有将心髒咳出來的趨勢。
慕容江昕急忙給他順氣,“父皇你別着急,我做太子,做太子還不行嗎。”
老皇帝總算順過氣來,昏花的雙眼無奈且失望地看了他一眼,“昕兒呀,父皇一直把希望放在你身上,希望你日後做個好皇帝,你說這樣的話不是傷父皇的心嗎?”
慕容江昕低下頭,“對不起父皇,孩兒以後不敢了。”
老皇帝嘆口氣,揮揮手,示意他出去。待慕容江昕出去,老皇帝無力地靠在椅子上,最近總是感覺力不從心,稍稍熬夜第二天就累得起不來,就連那事都不行了。
好在三個妃子都有了喜訊,只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