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口味很重啊!

梁柔氣的都沒法子了。

她先開始只是想着跟安安講道理,好聲好氣的跟安安說無論是對誰,出手傷人都是不對的。結果安安呢,兩只手臂抱在胸前,小腦袋瓜斜着,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才多大點的孩子,就已經能擺出這樣‘非暴力不合作’的表情。

心裏真的跟火燒似得,梁柔好多情緒就在面對安安這樣叛逆的樣子的時候一起爆發。她一日日的走到今天,各種壓抑委屈都能自己咽下去,可是面對女兒,梁柔心裏那種苦辣酸甜就好似一下子都噴湧了出來。

只覺得這個孩子要是教不好,她這輩子還活個什麽意思。

梁柔下了狠心,一把抽過安安都手,攤平了就照着她肉乎乎的手心打上去。

啪啪啪!

梁柔沒收着力氣,實實在在的打在安安的手心上。肉碰肉的打,力是相互作用的,梁柔自己的手麻酥酥,想來安安也是相同的感覺。

對于安安來說,驚恐大于疼痛,她長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被打。眼睛看着梁柔怒不可遏的樣子,吓的扯開嗓子就哭。哭聲之慘,超出梁柔的預料。梁柔甚至都開始檢讨自己是不是打重了,孩子細皮嫩肉的,跟她可不一樣。

誰知道還沒等梁柔說出下面的話,齊奶奶跟聶焱就已經沖開門跑進來。

就跟商量好的似得,齊奶奶抱住安安,聶焱抱住梁柔,然後分頭行動。齊奶奶抱着安安出去,順帶關了門。

聶焱按住梁柔,張嘴就說:“你有火朝我發,要打要罵絕無二話。”

這話說完,他有些氣虛的勸梁柔,“安安那麽乖,你別打她。”

梁柔都不知道說什麽了,她不過是打了女兒的手掌心幾下,聶焱至于露出這種‘天要塌了’的表情嗎?剛才還有些檢讨是不是打重了,現在被聶焱這麽一說,梁柔就又理直氣壯起來,跟聶焱擺事實講道理,“安安喜歡動手這件事,不能一味寵着。小孩子喜歡打人,這可不是好習慣。”

聶焱抱着人,根本不在乎她說了什麽。

對于安安喜歡打人這件事,聶焱唯一的印象,就是安安第一次見尹雅的時候,張牙舞爪的要抓尹雅。在聶焱看來,那是孩子要保護他,感動的都不行了。為這事就打孩子?聶焱更加确定了梁柔這是有火舍不得給他發,就轉嫁到安安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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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說什麽都對。別生氣了好不好?”聶焱說着勸她的話。

梁柔真覺得有時候聶焱實在是有些固執,明明她都說的那麽清楚了,怎麽聽聶焱的話音兒,還是一幅她在無理取鬧的勁兒。

卧室外安安還在哭,委屈的不得了。

梁柔心裏冒火,覺得這孩子如今可真是不好管了。她準備起身去看看安安,胡攪蠻纏總要有個限度。剛才剛打完時安安哭,梁柔能理解,可是這會兒到了齊奶奶面前還這樣哭,就完全是耍脾氣了。

誰知道梁柔才一動,就被聶焱抱住,不讓她動。

梁柔瞪過去,“你到底要幹嘛?”

寵孩子沒數!安安有今天這些壞習慣,少不了聶焱的功勞!

聶焱被梁柔這一眼瞪的,人都軟了,有些死皮賴臉的拖着梁柔不放,好聲好氣的勸,“孩子二三歲的時候第一次叛逆期,你的育兒書上不是說了?比上別人家叛逆期的孩子,咱們安安多乖啊。”

梁柔買了不少的育兒書,聶焱有時晚上心煩,就拿來看,對安安目前的情況,他當然了解。說出來一套一套的。

梁柔頓了下,這個聶焱倒是說的不錯,現在的确是安安的第一個叛逆期,想想剛才安安雙手抱胸,眼神表情都頑固抵抗的模樣,不是叛逆是什麽!真是氣死人。

梁柔就說:“安安是第一次叛逆,你呢?她不懂事,你也不懂!”

這說的是安安不懂事,聶焱難道也不懂,就這麽無邊無際的寵着。

可是聶焱一聽她把矛頭指向自己,就覺得果然如此。梁柔在兇的人,實際上就是他。跟安安關系不大。

聶焱面對梁柔,辦法實在是不多。她真的發起脾氣來,他束手無策的時候更多,總結起來,簡單粗暴的方法最好用。所以聶焱也不跟梁柔吵了,抱住梁柔就堵住她的嘴。

原本只是權宜之計,可是當唇肉貼上梁柔那一刻,他才恍然,原來,他是這麽想她啊。

梁柔被他壓在床上吻,氣的直捶他。

這人怎麽不講理呢!明明正說着安安的教育問題,親她算是怎麽回事?!她很認真的好不好?!

梁柔拳打腳踢的,聶焱放開梁柔,磨着她說:“你看看你這樣兒,跟安安有什麽區別!我說你是胭脂虎,你還不承認。”

什麽啊!梁柔氣的嘴都嘟起來。

她剛被他親過,嘴巴濕濕潤潤的,一臉氣呼呼的模樣,怎麽看怎麽誘人。

聶焱之前出差一走就是三個月,走前又跟她胡鬧過一場,這會兒終于回過味兒來,覺得花時間跟她鬧脾氣真是浪費。這種時候,春宵一刻才是正經。

梁柔感覺到聶焱的情起,吓得都不生氣了。

“你別胡鬧,安安跟齊奶奶在外面呢!”梁柔手忙腳亂的推他。

他們雖然已經發生過關系,還不止一次,但是那都是在外面。在家裏,有安安跟齊奶奶的地方,梁柔跟聶焱都很克制,連親吻都要避着人。

現在聶焱都已經開始脫她褲子了,她要是再感覺不出來他的意圖,那才是真的傻了。

聶焱将頭悶在她白嫩的胸口吸氣,她身上一直有股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到了聶焱的鼻子裏,這消毒水的味道都成了催情藥。張嘴就咬,含含糊糊的說:“你別喊,她們就發現不了!”

這是不喊的問題嗎?

門都沒鎖,齊奶奶這會兒推門就能進來。

梁柔壓低了聲音求他,“你忍忍好不好,晚上咱們出去?在家裏真的不行。”

她羞的全身都紅了。

跟齊奶奶還有安安就在一牆之隔,她真的放不開。

“來不及了!”聶焱也想忍啊,可是他一走三個月,想她本來就想的發狂。再加上回來就遇上尹雅,還有她跟安安發脾氣的事兒。聶焱心裏被搞的七上八下的不安穩,而且,欲這個東西,一旦噴湧出去,就根本沒有壓下去的可能。

再說眼下梁柔這幅又羞又嬌的樣子,他能忍得住才怪。

将梁柔兩條手腕放在一起壓在她頭頂,就笑了。

梁柔真是無地自容,扭着頭不看他。

聶焱覺得好玩兒,她從來配合度高,這麽跟他擰着來還是第一次。他嘴巴貼在她脖子上,笑着逗她,“剛才不是還跟小老虎似得,這會兒怎麽蔫了。”

這話才說,梁柔就真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煩死他了。

她剛教育過女兒,正是氣勢洶洶,以身作則要給女兒繼續上課的時候。結果有了聶焱這一出,梁柔覺得她這個媽媽的臉,都要丢完了。

就算現在安安還什麽都不懂,可是梁柔自己覺得氣虛啊!

聶焱笑的更歡,“嗬,好樣的!”

他太了解她在房事上的點,輕而易舉就能讓她繳械投降。而且,又是在這樣的環境裏,刺激又隐秘。

實在忍不住怎麽辦?梁柔仰頭就咬聶焱,越是想要叫的時候,她越是咬的狠。

她這樣,聶焱就跟吃了補藥似得,眼睛都紅了。梁柔羞的眼淚都出來。

完事兒後,聶焱一動不動的趴着。

梁柔也沒力氣推他了,兩人就這麽粗粗喘氣,眼神都有些空。

緩了好一陣,才聽聶焱有些咬牙切齒的說:“你個妖精。”

這女人,真是讓他死在她身上,他都甘願。

梁柔推推他,“起來啦。”

世間男女,情、欲總是分不開的,原本兩個人還有些隔閡別扭的,來了這麽一場,就什麽都消失在空氣裏了。

聶焱爬起來,先收拾自己。之後去開窗,這房間裏的味道吧呵呵。

梁柔也跟着坐起來,先用紙擦自己,弄幹淨了才穿好衣服。站起來一看,兩眼都發黑,這床

聶焱開完窗戶回來見了,一臉意味深長的笑。

摟着梁柔就笑話她,“渴不?你這麽個流法,別脫水了啊。”他那個樣子,頭發擋着些眼睛,一臉的痞相,真是壞透了!

梁柔又羞又氣,追着他打!

不過鬧歸鬧,床單絕對是要換的。梁柔任勞任怨的換床單,自己都覺得沒臉見人。

聶焱就在一邊看着她,被她瞪一眼,他就親她一口。

從卧室裏出來,梁柔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齊奶奶了。

剛才那動靜,安安不懂,齊奶奶怎麽可能聽不出來具體發生了什麽。

這還是第一次梁柔跟聶焱的這種事被擺在了明面上,真是恨不能找個地縫鑽啊。

安安一看到梁柔,小臉一鼓,就把雙手背到身後。聶焱好笑的上去戳安安凸出來的圓肚皮,“快看看這是什麽?好軟啊!”

安安現在也知道不好意思了,雙手急忙往前抱住肚子,對着聶焱虛虛的笑。

聶焱看見安安,就沒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接手抱過安安,就跟安安許願,“別怕她,她欺負你,我就幫你打她,打的她啪啪響!”

這人

也不知道是哄孩子還是另有含意,反正齊奶奶看梁柔的那個眼神兒,簡直內涵的不能更內涵

吃飯的時候,齊奶奶不停的讓梁柔多喝湯,補好了身體比什麽都重要。這話要是平時說,梁柔不會多想,可是之前她們才說過懷第二個的事情,這會兒齊奶奶又提起這個話頭,梁柔只能埋頭苦吃,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晚飯後,聶焱惦記着拉着梁柔再來一場。

之前沒試過還不知道這種偷偷摸摸的性事這麽刺激,他蠢蠢欲動想要再來一場。

結果,被元彰一個電話就叫出去了。

聶焱也知道這次他的事兒能這麽成功的辦下來,少不了兄弟們的關照。這種時候,無論如何他都該去謝謝大家。臨走抓住梁柔,狠狠的揉了一場,惡聲惡氣的威脅,“你給爺等着!”

梁柔看着他出門,如釋重負的念了聲佛。

總算走了!飯後他的那個眼神,盯的梁柔沒處躲沒處藏的,吓死人。

聶焱到的時候,除了尉遲翊又出海執行任務去了,其他的兄弟全來了。

進門就聽到砰的一聲,柯桓手裏拿着室內用的那種拉炮,歡天喜地的對着聶焱放,叫着,“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元彰一臉的嫌棄,嘴裏罵着,“傻逼!”

聶焱被當頭掉下來的絲帶挂在臉上,他不喜歡這種東西,伸手就給拿下來丢到一旁去了,那眼睛看着柯桓,“五哥你把藥停了?”

包廂裏其他人都東倒西歪的笑。

柯桓不高心,“你怎麽說話的,我這還不是為了給你慶功。”

要不是為了讓聶焱高興,他至于跟耍猴的一樣鬧這麽一出麽!

聶焱就笑,“我五哥不吃藥的時候,最有範兒。”

什麽話啊!柯桓笑罵道:“我什麽時候沒範兒!”

他們這幫人裏,就算柯桓最有文藝範兒,到底是搞媒體的,跟文字、攝影等等這些藝術類的東西打交道。柯桓從小就注意形象,穿什麽衣服配什麽發型。就是眼鏡,他就有一個專門的儲物室來放,帶金絲眼鏡的時候配斯文西裝,帶黑框眼鏡的時候配白鞋帽T。

元彰說柯桓娘們唧唧的,也就是因為柯桓實在是太講究這些外在的打扮。

這會兒柯桓就把頭發散下來,跟聶焱一樣有些亂亂的蓬在頭上,穿的也休閑,看起來像個風流公子。

等聶焱坐下,葉枭先問,“弄的怎麽樣了?成了沒?”

聶焱辦事,他們都是霧裏看花,要不是聶焱自己透出底來,誰也看不出聶焱到底想幹什麽。

回答這話,聶焱還真是想了下。

之前生活館開起來的确是收到了很大的成功,可是現在找上聶焱合作的人越來越多,聶焱就覺得自己之前想的有些狹隘了。

他其實可以徹底打破傳統的實體店運營模式,就算是無人售貨店裏賣汽車都是可以做到的。

只不過,這一切還需要從長計議,不能冒進。

聶焱就說:“還需要在調整調整,不過大方向已經沒錯了。年後再說吧,總得把年過好了。”

葉枭對聶焱,打心眼兒裏喜歡。

相比于其他接手家業的兄弟,聶焱這種從頭打拼的勁頭兒,葉枭就覺得難得。

徐澤池一聽生意上的事就膩味,“說好的來放松放松,你們怎麽又開始說這些。煩不煩!來喝酒,老六,聽說你這新到了一批妞兒,叫上來看看。”

元彰擡手按了牆上的呼叫鈴,一會兒就有人帶進來了八個。

還別說,長得是不錯,水靈的很。

徐澤池看見女人就來了精神,立刻選了兩個,一左一右的坐在他身邊,跟人家女人拉家常,“你家是哪裏的?多大了?在這裏習不習慣啊?”

除了徐澤池外,其他人身邊都陸陸續續坐了女人,就是葉枭,今晚也來者不拒。

聶焱看了一圈,就關墨身邊沒人,他坐到關墨身邊,“你這是遁世了?”

要知道從前關墨玩的不比徐澤池差多少,不過關墨姿态好看,沒有徐澤池這麽急不可待,所以大家也就只記得徐澤池在外面的種種模樣。

關墨盯着手上的疤,原本不會留疤的,是他自己根本沒拿藥做處理,還帶着傷去訓練,泡了泥水之後,感染了,這才留了淺淺的一道疤。

随口跟聶焱說:“我,準備結婚了。”

結婚?

聶焱挺驚訝,“什麽時候,跟誰啊?”

怎麽之前沒聽說啊。

關墨冷哼,“時間還不确定,不過婚是結定了。”

聶焱前後一想就明白了,笑的整個人都發光,“三哥,你可別跟我說你搞不定個女人,要真是,你這一世英名就算完了。”

其實聶焱更想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關墨從來都是個腹黑狐貍,從小到大,算計過多少人啊,就是聶焱,也曾經是關墨的背鍋炮灰。

聶焱笑的太歡了,關墨怎麽看怎麽不舒服。

他是搞不定桑喬,可是這話兄弟們都不會當面說出來,就聶焱!還敢嘲笑他!

關墨眼睛一眯,用一種特別關心聶焱的語氣說:“馬上就要過年了,我聽說你爸前幾天出了院,你覺得他過年會不會一個人在家裏過?”

聶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有些僵硬的說:“他有老婆有兒子,怎麽能是一個人。”

關墨笑的特別賤,“老七啊你跟我打馬虎眼兒沒用。”

他們都清楚,如聶兆忠這種,當年娶了個高門的妻子,在家裏總覺得不夠絕對權威。所以才在外面找了個小的,尋找存在感。可是那都是年輕的時候心高氣傲幹的事,真到了老了,身體不成了,企業眼看着要等人接手的時候。外面找的那些只會拿姿色來固寵的女人就不頂用了。看來看去還是原配的太太好,高門大戶裏出來的,很多事情都看的明白看得透,再者,有兩家聯姻基礎的孩子,怎麽可能比養在外面的私生子差!

這也是為什麽很多半輩子在外面風流的富豪,到老了,卻還是願意回家,跟原配太太守在一起的原因。

不過,聶焱的母親是個剛烈的,根本就沒有給聶兆忠幡然悔悟的機會。

人家早都已經撒手西去。

現在照關墨看,聶兆忠是無路可走了。基海兆業雖然在聶兆忠手底下發展壯大了很多,可是底子,是人聶焱外公家的,有些老家夥現在還活着。讓這些人誠服聶兆忠沒問題,可是聶兆忠要是敢把家業傳給聶子赫這樣外面養出來的私生子,保準企業內部就先要亂一場。

越是大的企業,越是不敢發生內亂。

多少企業,從外面看着都是堅不可摧的,但是從裏面潰爛起來,快的吓人。

聶焱的身份擺在這裏,聶兆忠就跳不過他去。再說能力,聶兆忠自己奮鬥了一輩子,關墨才不相信他能把自己全部的心血交給聶子赫那樣的敗家玩意兒去糟蹋!

數來數去,聶焱是非回去不可的。

聶焱自己也知道,尹雅說的沒錯,他們生在這樣的家族,命不由人。

他現在跟聶兆忠這麽強頂着,也不過是為了讓聶兆忠能接受梁柔。退一步說,就算真的接受不了,也不要出手阻止。

聶焱是真的打算就這麽耗下去。

他的能力一天不能正式将梁柔娶進門,那就等一天。他是不怕耗的。

聶焱嘆了口氣。

前路漫漫。

關墨先開始覺得聶焱笑話他,心裏不舒服才提了聶焱的糟心事。現在看聶焱眉頭緊鎖一幅愁腸百結的樣子,又覺得自己不地道,這個弟弟好容易能高興一回,還讓他給攪和了。

就寬慰着聶焱說:“你爸這才六十幾,現在的醫療科技,在活二十年沒問題。你怕什麽,只要他身體好,恐怕還巴不得你不回去呢。”

這話說的也是真心。

大企業的繼承其實跟古代争皇位沒什麽區別,像聶兆忠這樣一輩子都追求絕對權利的人。他要是身體好着,對聶焱只會防備忌憚。兒子長大了,有能力有背景,那勢必會威脅到自己的權利基礎。要知道聶焱在他外公家那邊的忠心派眼裏,分量比聶兆忠還要重幾分。

真要是聶焱鼓動着公司的人想要把聶兆忠逼下臺,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防備着,又期待着。

這種心情,也只有到那個年紀的人才能了解。

外人不懂,大概會覺得聶兆忠身體不好了才對聶焱好。這樣聶焱就能正大光明的接班了,可是在關墨看來,聶兆忠最好活他個一百歲,到時候聶焱的兒子都大了。也好過父子倆互相折磨。

想一想,關墨又說:“你不是已經有個女兒了,索性再生一個,有個兒子,你爸那就拿你沒辦法了。”

再生個兒子

這個聶焱還真的想過,像安安一樣的孩子,養多少個,他都不嫌多。

只是聶焱嘆口氣,“你忘了我家老三怎麽來的?到時候我家那位,非瘋了不可。”

關墨想起聶家的老三聶子談,也是心有戚戚焉,要說聶兆忠這輩子,在生意場上,那是絕對的霸主。全臨海市商界,只要提起聶兆忠,就沒有不豎大拇指的。大神中的大神,把生意做到連個競争對手都沒有的地步。

可是在家庭生活方面,聶兆忠完全是一筆糊塗賬。

當年為了個聶子赫的媽,一個外面不知來路的女人,把自己的原配太太給逼死了(當然這裏也有聶焱的母親太傲氣的原因)。不過結果是擺在明面上的,聶焱外公家可不會說自家的女兒性格不好。只會說聶兆忠不是東西,要不是還有個聶焱在,當初聶焱的外公家早已經跟聶兆忠散夥了。

聶子赫的母親,關墨也是見過的,長得确實不錯,可是底蘊實在是沒有。跟其他上流太太在一起,高下立見!

活到如今這個歲數,關墨也算是明白了,估摸着當年聶兆忠只是一時貪歡,在外面找了個漂亮女人玩玩兒。結果聶子赫的母親耍心眼兒,生下聶子赫。

誰會嫌棄自己的兒子多呢?聶兆忠自然要認回來。

為了這個,聶焱的母親就能死給丈夫看。

鬧到最後,聶兆忠已經控制不住,捏着鼻子也只能把聶子赫的母親娶了。只有這樣,外界才會說,是聶子赫的母親逼死了聶焱的親媽,而不是說聶兆忠氣死發妻。

聶子赫的母親算是替聶兆忠背了黑鍋。

可是這種感情,哪裏能長久,後來就有了聶家的老三聶子談!這孩子被抱回聶家的時候,根本沒人知道這孩子的來路。聶兆忠只是拿着親子鑒定化驗書,去做了公證,認了這個兒子。

聶子談的存在感一直很低。

沒有母親,歲數又小,誰也不會把他看在眼裏。

這些年聶家大宅裏住着的聶子赫母子,恐怕不會給聶子談好日子過。

聶焱在此時提起自己的三弟,只是想告訴關墨,如果梁柔真的給他生了個兒子,最有可能發生的狀況是聶兆忠會毫不猶豫的把孩子抱回聶家,就放在家裏養。但是卻絕不會讓梁柔進聶家的門。

母子分離,聶焱不敢想真要是發生那樣的事情,梁柔會怎麽樣。

她那麽愛孩子。

不可能接受的了。

聶焱也舍不得。

關墨嘆了口氣,同情聶焱,又覺得自己也沒好多少,就說,“沒事!還有你三哥我呢,咱們就這麽耗着,跟家族耗,跟女人耗,總有咱們當家作主的一天。”

這話實在是很阿Q。可是不說這樣的話,讓人可怎麽活。

現實太殘酷。

元彰接了個電話,呼的站起來,指揮屋裏的女人,“出事了,都躲起來。”

一聲令下,包廂裏的女人跟驚弓之鳥似得跑的飛快。

徐澤池這都跟人家女孩子聊到要出去開房了,沒想到被元彰突然打斷,興致敗壞了幹淨。一臉的不高興,“老六,你這是玩兒哪一出啊?”

元彰那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條子來臨檢。”

警察來突擊檢查。

葉枭笑嘻嘻的問元彰,“這是哪個警官這麽不長眼,敢來你的地盤臨檢?”

元彰已經準備往外走了,咬牙切齒的說:“除了市警局的桑副隊,還能有誰!我看那個女人是活膩了!”

他話音裏帶着濃濃的狠意。

關墨一聽桑副隊,一猛子跳起來,“誰?桑喬來了?”

元彰腳步停了停,回頭看關墨,“你認識?”

元彰這眼睛裏,殺氣明明白白的寫着。

關墨急忙點頭,“哎哎哎,桑喬可是我女人,你悠着點,別傷了她。”

關墨這麽心急火燎的一句話,讓包廂裏所有兄弟的眼神都變了。首先,關墨露出如此急赤白臉的樣子就罕見!他從來都是老神在在的模樣,再來就是關墨的女人?

誰?何方神聖。

這下子,大家都坐不住了,紛紛站起來,打算出去看看桑喬。

徐澤池更是說的好,“走着,去瞅瞅,這女人莫非長了三頭六臂,能降伏的了我們關三少!”

一衆人浩浩蕩蕩的走出去。

桑喬今天帶着梁辛還有其他的組員來臨檢,她是接到線報,說元彰這裏最近有一批可疑女人出現。桑喬一聽就知道元彰肯定沒幹好事,這才拉着手下的人馬出來抓元彰的罪證。

元彰這夥人走出來是什麽樣的畫面呢?

各個都是人中龍鳳,臉上就寫着優越感的一群人。

梁辛一眼就看到了聶焱,他從前一直當着聶焱是小混混來着。前段時間的新聞,他也看了,真是吓的好幾夜睡不着。

梁辛的觀感跟梁柔出奇相似,就是覺得荒誕。

聶焱這樣的人,怎麽可能跟他姐姐,他們這樣的家庭扯上關系。

太不真實了。

看到桑喬,關墨就跟狗熊見了蜂蜜一樣,笑嘻嘻的趕上去,“桑sir好威風,你還是穿警服好看,往後就穿這個,別穿那些有的沒的。到處勾人!”

桑喬氣勢洶洶站着,沒想到會碰上關墨。

她原本就對關墨反感,現在見關墨跟元彰是一夥的,就徹底把關墨劃到了敵人一方去。

張口就罵,“說你是兵油子看來是擡舉你了!呸!什麽玩意兒!身為國家公仆,竟然跟這種人渣混在一起,真他媽丢人!”

桑喬中氣十足,罵關墨完全不留情面。

這讓來看熱鬧的一衆兄弟都傻了眼。

徐澤池跟葉枭說:“老三,口味很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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