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隔空畫符(修文非更新)

“一弛,你剛剛怎麽解決的小的,現在就怎麽解決大的。在外邊露宿睡了兩晚,我渾身酸痛,現在還沒恢複過來,沒力氣揮桃木劍。”這就是跟着強力戰鬥出門的好處了,可以偷懶,厲蘇只想一旁觀戰。

柳一弛:“……”

“厲蘇,不準耍賴。”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柳一弛沒有想到他也有對厲蘇說不讓他偷懶的一天。

“是真累啊,好累。”厲蘇毫無感情地哀嚎着,活脫脫是一個毫無演技、臺詞水平又差的蹩腳演員。

柳一弛頭頂飛過一群烏鴉,他看着厲蘇站得筆直的模樣,滿臉無語。“我說你,裝累的話,好歹也別站這麽直啊!”

站得筆直,雙目炯炯有神,還擡頭挺胸的,誰能相信這家夥累了。

“啊……”厲蘇像是受到了指點一般,立刻調整他的姿勢,将背拱起,肩膀內扣縮在一起,換完了姿勢他還去問柳一弛,“這個姿勢如何?看起來累了吧?”

“我信你個鬼!”柳一弛立刻也耍賴,“我出門只帶了一個流金火鈴,剛剛用完了,現在沒了。”

“我信你個鬼!”厲蘇活學活用,他指着柳一弛口袋裏冒出頭的紅繩,“一根紅繩一個流金火鈴,你那起碼有五根繩吧。”

柳一弛将手塞進口袋,把紅繩都藏得好好的。“現在沒有繩了。”

“啊——”

他倆在這邊争來争去的,院子裏站着的大氣流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個發怒,直接掀翻了他們所在的房間的屋頂。

夜風吹了進來。頭頂發涼。

“我的天吶。厲蘇,你還不快上。”柳一弛将厲蘇推出去,同時拉着暈過去的相生和不言躲起來。

厲蘇被推到最前面,他和柳一弛還在這邊拖拖拉拉的,氣流可等不及了,一個俯沖就朝他們壓下來了。

這會子,才能發現這個氣流的巨大。一團模糊的渾濁霧色影子,宛如泰山壓頂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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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流瞄到地面上的暗紅色血跡,更是怒不可遏。氣流一個俯沖,化作一條巨大的霧氣之繩,遠遠望去,就像一條白色的無頭無尾的大蟒蛇。

這條巨大的蟒蛇僅僅纏繞着厲蘇,它越纏越緊,它打算用它最拿手的這招殺死敵人。

氣流沒有想到厲蘇遠遠不是它以前遇到的那些獵物。

只見厲蘇用力一掙,右手舉起桃木劍就劃開了氣流。氣流化作的大蟒蛇就這樣被桃木劍給劈成了好幾段。

氣流失手了。

失敗更是讓氣流惱羞成怒。僅是一眨眼的功夫,被劈開的氣流立刻就又凝聚起來,這次,它化成了一團巨大的漩渦,它開始将四周的空氣都攪拌起來了。

屋頂、樹木、燈柱、走廊、假山石,都一股腦地流進了氣流的漩渦當中。飛沙走石,天地變色。

厲蘇回頭望了一眼,見柳一弛将他自己和相生不言都保護得很好,也沒了後顧之憂,咬破左手食指,念了一個飛天咒,當下就舉起桃木劍來到了氣流漩渦的正中央。

他揚起桃木劍,一劍劈下去。左手以鮮血塗在桃木劍上。“九天神靈,護我諸身,破!”

厲蘇一劍又将漩渦中心給劈開了。被氣流給吸進漩渦當中的各類物品,都一股腦地全部被抛了出來。

柳一弛左搖右擺,一手拖着暈過去的相生,一手拖着昏過去的不言,向右跑躲過飛過來的屋檐,向左轉又避過沖過來的假山石,至于那些盆栽、燈罩、桌子之類的小物件,他是左跳一下,右跳一下。

人倒是沒事,就是這一番躲下來,身上不是泥土就是灰塵木屑。“啊,果然大的就是難對付。“柳一弛感嘆道。

氣流一番攻擊下來,見對手毫發無傷,它更是怒不可遏。只見它渾身抖了起來,那些它凝聚在一起的氣流慢慢、慢慢變白,整坨氣流變成了白蒙蒙的霧氣。

霧氣四散開去,潛入空氣當中。于是,空氣中的霧氣越來越濃。夜晚慢慢變成了濕潤的白色。霧氣一絲一絲,黏人入骨。

“柳一弛,別躲在後面了,這家夥有些厲害!”僅幾個呼吸的功夫,厲蘇的四周已經被霧氣包圍,他的視線受阻,甚至都不知道柳一弛在哪。

“厲蘇,我看不見你了。”

柳一弛的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傳入厲蘇的耳朵中,在霧氣的環繞之下,厲蘇失去了方向感。柳一弛也是如此。

“真是的,我今晚還想好好睡一覺呢,既然如此,那就速戰速決。”柳一弛從兜裏掏出一把流金火鈴。

跟柳一弛已經待了一段時間了,厲蘇對柳一弛暴躁的性格已經有了些了解。“柳一弛!你他媽悠着點,流金火鈴別亂扔啊,你知道我在哪個方位嗎!!”

“不知道。”

“那你……”

厲蘇話沒說完,柳一弛已念完了咒語,四下裏便響起“啪、啪、啪”的聲音。

柳一弛的聲音響起,“我确實不知道你在哪,但你總不能在天上吧。”他将掏出來的那一把流金火鈴都扔到了天上。

流金火鈴在天上炸開,四周的霧氣散去,柳一弛和厲蘇的身形都現了出來。

厲蘇深吸一口氣,“你總是這麽胡鬧……”

“有用就行。厲蘇,你過來搭把手,把相生和不言背到馬上去,回去睡覺。”

厲蘇認命地走過去。

就在這時,原本以為會被流金火鈴消滅的氣流又出現了。

“嗯?這麽厲害?還沒死?”柳一弛有些疑惑他的流金火鈴的威力了。見狀,厲蘇也揚起了桃木劍。

氣流卻只是勉強聚合起了身形,沒一會,就消散無形,只在地上留下一灘血跡。

柳一弛松了一口氣,“我的流金火鈴還是強的嘛。”

等柳一弛和厲蘇将相生和不言抗回天一觀的時候,已經半夜了。“厲蘇,你今晚就在觀裏睡一晚吧,別來回着折騰跑了。”

“也好。”

第二天一早,柳一弛是被相生的大喊大叫給吓醒的。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柳一弛強撐着精神睜開雙眼,在心裏想到,自從來了這勞什子大衍朝,他每天過的就跟倒時差一樣,作息完全混亂。

“唉——”

牆外又傳來了不言的哀嚎聲。“啊——滾開!啊——”

柳一弛踢了踢睡在旁邊的厲蘇,“厲蘇,你出去給他們念個安神咒。”

厲蘇翻了個身,只當沒聽到。

“厲蘇——”

再翻。

“厲蘇——”

裹緊被子,就是不睜眼。

“厲……”

“你說你既然能空中畫符,怎麽就不能隔空在他們床前畫符呢?天一觀又沒多大,你們三房間就隔了一堵牆。”厲蘇迷迷糊糊地說完話,而後将被子蓋過腦袋,往床角一縮,徹底沒聲了。

“也是哦,我試試。”

柳一弛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估算他和相生和不言的距離,他先是在相生和不言的房間門上畫了一個安神咒符,兩人呼喊的聲音小了些。

見此,柳一弛再次試探他隔空畫符的距離,估算好相生和不言的床的位置,在他們兩人的窗幔上在畫了一個安神咒符,這下,相生和不言是徹底安靜下來了。

柳一弛本來就困得不行,加上遠距離的隔空畫符,精力消耗特別大,一畫完符咒,發覺相生和不言又好好睡着之後,他自己也立刻睡着了。

厲蘇倒是立刻清醒了,他掀開被子,撐着胳膊坐起來,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相生和不言确實都安靜睡下了,沒有哀嚎的聲音了。他偏過頭去看睡在身邊的柳一弛,“這家夥……很強啊!”

柳一弛翻了個身,察覺到身邊有熱源,準确地抱了上去。厲蘇被他一把摟住,剛剛才感嘆過這人很強,臉上慎重、驚訝的表情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可奈何。“這家夥……手勁也很大啊!”

“柳一弛,你給我松開!你箍這麽緊讓我怎麽睡!”

厲蘇動動胳膊,動動腿,都被牢牢地束縛住了。厲蘇氣得直咬牙,偏偏柳一弛還一臉舒适地在他身上蹭了蹭。

“要不給相生下個驚魂咒?外邊繼續開始嚎了,這家夥總該醒了吧。”厲蘇在心裏這麽琢磨,說幹就幹,厲蘇也試圖學着柳一弛的樣子隔空畫符。

“草,我畫符都不行,去他娘的隔空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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