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男友力

林萱只要一把自己代入“養孩子的老母親”的設定裏, 就忍不住想多說幾句。說了幾句後見宋庭越沒吭聲,她也覺得自己有些唠叨了,摸了摸鼻子繼續吃飯, 沒再說話。

因為早上吃飯用的碗不多, 宋庭越搶着要洗碗, 林萱也就沒有再堅持要和他一起洗。

洗完碗後,站在廚房門口, 看着院子裏一邊哼着不着調的小曲兒,一邊舒活筋骨的少女, 宋庭越陷入了沉思中。

他的女孩在感情方面, 好像完全沒開竅。

就好像他清早起來說的第一句話,她完全沒有聽懂其中的深意。故意壓低的聲音, 也是為了用自己的音色俘獲她, 結果她的關注點卻落在了早上要不要喝水上……

不過他很快又想通了。

林萱在這方面神經大條,就說明不止他, 換做是別人想撩她,肯定也是事倍功半的悲慘結局。

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太擔心在自己做準備期間,會有學校裏的人捷足先登, 提前拐走林萱了。

早上的太陽溫度剛剛好, 曬在人身上, 把林萱全身的細胞都喚醒了。

她十指交叉往上抻,左右壓了壓腰,感覺全身的筋骨也都被活動開來, 整個人好不惬意。

看着不遠處的青山,再想想現在的季節,山裏的桑葚、覆盆子和樹莓,應該都成熟了。今天早上天氣這麽晴朗,山裏的空氣也清新,不如先帶上山摘點梅子和桑葚回來,下午的時候可以一邊吃一邊寫作業看書。

想到這裏,她轉頭,想看看宋庭越手上的事做完沒,卻見大男孩就站在廚房那裏看着她,目光若有所思。

“你在看什麽?要過來一起做運動嗎?”

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似一個個調皮的音符,踩着空氣蹦蹦跳跳地鑽進宋庭越的耳朵裏。

聽得人的心尖都有些發軟。

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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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庭越在心裏回味了一下這個詞。

他是挺想做運動的,那種戀人愛一起做的運動。

只可惜現在不行。

他目光有些遺憾,擡腳向林萱走去。

林萱沒等到他的回答,也不在意,又說道:“山裏的梅子和桑葚應該都熟了,我們今天早上去山裏摘一些回來,可以洗幹淨了直接吃,還可以榨成果汁放到冰箱裏,放個兩三天都不會壞。”

宋庭越自然不會有異議。

林萱回到屋子裏,去拿了她的小竹籃出來,鎖上房門。

宋庭越主動接過籃子,牽着她的手。兩人一起走出林萱家的大院子,拐角的時候,正巧看到同樣挎了個籃子要出門的林二表嬸。

林萱頓時眼前一亮。

想起自己好久沒有和林二表嬸一起上山了,她高興地問道:“早呀嬸嬸!你也要上山嗎?”

林二表嬸鎖門的動作一僵,鬼使神差的将目光投向林萱身後的宋庭越。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遇,十分詭異的達成的共識。

至少在林二表嬸看來是這樣的。

把鎖門的動作十分強硬的轉變成開門的動作,林二表嬸“嗨”了聲,否認道:“哪有的事!?不出門,不出門!”

林萱疑惑了,目光在林二表嬸的臉和她手上的菜籃子之間來回穿梭,十分耿直地問道:“那你怎麽提着個籃子?”

而且,剛才看着明明像是在鎖門。

不過問是這麽問,眼睛裏也滿是疑惑,林萱卻完全沒有往林二表嬸會騙她這方面想。在她看來,這完全沒有欺騙的必要,只是普通的出個門而已。

她覺得林二表嬸肯定有自己的考慮,只是疑惑是什麽讓她臨時改變了主意。

“籃子啊……”林二表嬸提着籃子看了看,“剛才是想去菜地裏摘點菜的,鎖門的時候又突然想到家裏的豬還沒喂,我得先去後院拔點豬草,喂了豬再出去。”

林萱“哦”了一聲,眼底的疑惑散去了,又帶了些遺憾,說道:“我還以為你要上山。現在五月份,山上的樹莓和桑葚應該都紅了,我打算帶阿辭上去摘點回來,本來還以為可以和你一起去呢。”

“去吧去吧,你們兩個小年輕去,我去湊什麽熱鬧?”林二表嬸不在意地說道:“早上空氣這麽好,你們在山上多玩玩,晚點回來也沒事,要是中午回來晚了,就來我家吃飯。”

“不過要記得多摘點梅子回來賄賂我,你嬸子我就愛吃山莓,你也知道的。”

林萱自然沒有異議,笑着應諾。

“那我們先走了呀。”

林二表嬸“哎”了聲。

“你以前一個小女生,經常自己一個人上山,我還真是很不放心。只是你要強,我想陪你去吧,還得找好理由先。現在有阿辭陪着你,我也就放心了。他人高馬大的,力氣又大,就算來頭熊,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她說。

林萱聽着心裏暖暖的,笑着應好。

走在路上,林萱輕聲對宋庭越說道:“二嬸一家對我都挺好的,你有的時候還是可以多和她說說話聊聊天。當然啦,要是實在不想說話也行,只是表叔可能會比較介意,二嬸她好像完全不介意你對她的态度。”

宋庭越想想也是。

林二表嬸這個神助攻,從他和林萱認識起到現在,确實幫了他良多。

他給自己安排的這個身份,是可以讓自己如願住進林萱家裏沒錯,但與受限也很多。

比如說他想賺錢,就必須有一個明路,只有先把錢過了明路,積累一些原始資金,他後期才能利用自己對數據的了解,賺更多的錢,讓林萱過上好日子。

打獵賺錢就是他找的第一條明路,這其中需要林二表嬸的幫助。

他捕獲獵物,請求林二表嬸幫他賣錢;和他打了獵物自己上街賣,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如果是後者,他首先要學會算賬,學會稱量定價,學會坐車往返,還要了解他們這邊的貨幣規則,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

若是他以一個剛接觸人類社會的文盲狼孩的身份,獨立完成這麽多工作,就會給人太過于聰明的感覺。凡事物極必反,太過聰明,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比如說,林萱可能會因為他對萬事都上手得太快,而産生一絲畏懼心理,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有林二表嬸這個中介人物在,他只需要打獵收錢,其他的事情由林二表嬸幫他完成,她們會比較容易接受。

就拿昨晚林二表嬸和林萱的聊天內容來說,她們都只是認為他确實聰明,而不是覺得他智多近妖,不會覺得他聰明得讓人産生惶恐又畏懼的情緒。

更何況,就他所查到的資料來說,林萱自幼失怙,如果沒有林二表嬸一家無微不至的關懷,和他們對她近乎親生的寵愛,他的萱萱也不會長成現在這樣活潑開朗的樣子。

哪怕她內心其實還是有些憂郁的,但是至少她懂得感恩,對未來的生活有向往,喜歡追逐陽光盛放,而不是一個人躲在陰暗的角落默默枯萎。

這些都是林二表嬸一家的功勞。

他下定決心,以後要稍微改變一下自己的态度,若是直接把林二表嬸當成林萱的母親——

這個想法方一生成,“岳母”這個詞突然像一座大山一樣,朝他壓過來。

讓他下意識地收緊了手。

旁邊的林萱感受到了他手上突然加大的力度,轉頭問道:“怎麽了?”

宋庭越回過神來,揉了揉她的小手,低頭看她。

“我抓疼你了?”

“沒有。”林萱搖頭說。

他只是輕輕的緊了緊她的手,宋庭越沒有解釋,林萱也就沒有多問。

這個小插曲就這樣過了。

後來,林二表嬸又在林萱耳邊唠叨過,說他們家這個有進步。

什麽進步?

以前只會“嗯”,“行,”“好”的他,現在把字擴成兩個了,變成了“可以”,“沒問題”,“聽你的”……

當然,這都是後話。

林萱先帶着宋庭越在山上随意摘了一些四處可見的山莓和覆盆子,之後又帶他翻過山峰,去另一座山頭找那棵從小就被她标記了的桑樹。

桑樹長在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周圍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灌木叢,只有一條小道通往那。本來是沒有路通往那裏的,還是走的人多了,才踩出來的一條路。

半路上還有一個很陡的坡,不是很好走。

林萱走上這條路時還有些提心吊膽,因為這條路從她初中起就成了她的童年陰影。

“從這條路過去,再走個幾分鐘,就能看到桑樹了。這棵桑樹很大,都好幾年了,結的桑葚又大又甜,特別好吃。只是這條路太難走了,我不敢自己一個人過來,所以有一兩年沒吃過桑葚了。”

“走這條路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我在這裏摔過三次跤,這可是血的教訓。”

她一邊跟身後的宋庭越交代着,一邊回憶起之前三次摔跤的經歷。

第一次摔跤,是林楊文帶她第一次走這條路的時候。

聽哥哥說山的另外一頭有一棵桑樹,樹上結滿了桑葚,一顆顆的紅得發黑,吃起來也特別甜,林萱就央求哥哥帶她去,說她想體會自己摘桑葚自己吃的感覺。

林楊文是個寵妹狂魔,見妹妹用那麽可愛的表情看着自己,心軟得一塌糊塗,一時間就飄了。不顧家長的耳提面命,偷偷的帶着林萱就上了山。

走這條小道的時候,林萱走在前面,林楊文扶着她的小手臂走在後面。

哥哥讓她注意腳下,林萱确實也很注意了,卻還是不小心腳滑了一下,被林楊文及時抱住,才沒有摔倒。

這一次摔,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摔。

第二次是林楊文上高中後。

林楊文上高中後,林萱聽了林楊文的交代,不敢自己翻山,每次到了這個季節,想吃桑葚了,她也都是在家乖乖地等着林楊文周末放假回來,兄妹倆再一起去。

可是那次情況不太一樣。

林楊文跟家裏申請他想早戀,被林二表叔拿着擀面杖揍了一頓。

林二表叔一般不打孩子,但是一揍起來,那也是真的狠,林楊文在床上躺了幾天,還請了假。

父母不近人情,棒打鴛鴦,林楊文敢怨不敢言。再加上身上受了傷,不太方便動彈,林楊文躺在床上,兩眼無神的看着床頂,悲傷懷秋了好久。

林萱為了讓林楊文高興,偷偷上了山,想去摘點桑葚回來讨哥哥歡心。

上坡的時候她非常小心,有驚無險地上去了,只是下坡的時候腳下踩着的一塊小石頭突然滑動,她整個人直接摔了下去。

好在那次摔得不重,只是手上和膝蓋上磨破了皮而已。

林楊文吃着妹妹捧來的洗好了的桑葚,一邊說心裏暖暖的,有妹妹真好;一邊責備她,讓她以後不準自己再一個人去。

吃完桑葚後,他再也沒有提過早戀的事,只讓林萱以後千萬不要學他,說什麽高中談戀愛不好,讓她在大學之前都以讀書為主。

第三次,是林楊文上大學後。

以前天天陪着她的哥哥,從上高中後每周回來兩天,到上大學後寒暑假才回來,林萱慢慢習慣了自己一個人。

那個時候她也上初中了。

懷念自己和哥哥一起上山下河的日子,她忍不住又去了趟。

那一次她運氣很不好,爬山的時候就狠狠地摔了一跤,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的一塊石頭上的時候,她甚至在擔心自己會不會骨裂,好在掙紮着爬起來後,她試着走了兩步,發現自己好像還能走,就灰溜溜地提着籃子回了家。

不敢讓林二表嬸他們知道自己摔跤了,她一個人躲在家裏偷偷用紅花油揉膝蓋,在炎熱的夏天裏,以“不想被曬黑”的理由,穿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長褲。

直到膝蓋上的淤青全部都散去了,才敢換回短褲。

至今回想起來,那種像骨頭裂了一樣的刺痛感都還歷歷在目,這是她為數不多的童年陰影。

如果這次不是因為有宋庭越在,她是不會再往這邊來了的。

桑葚再怎麽好吃,還是比不過身體重要。

上一次摔倒,不幸中的萬幸,至少她還能站,自己走回家。如果摔得再嚴重一點,她就只能躺在那裏,要麽是同樣上山的過路的路人看到她,把她送回去,要麽是林二表嬸發現她半夜不在家,上山來找她。

危險性太高。

她全神貫注的在爬坡,連身後有個人都忘了,只是這條小路好像跟她有仇,她明明那麽小心地落腳了,卻又踩到了一塊松動的石頭。

“啊——”的一聲慘叫,她雙手在空中撲騰,閉上眼睛等待劇痛的到來。

沒想到,伴随着耳邊一聲“小心”,她摔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裏。

身後的人還伸手輕輕地扣住了她的腰,穩穩地扶着她,就算她腳下的石頭還在搖晃,也影響不了她分毫。

在他的協助下,她顫顫巍巍地爬上了那個坡,宋庭越緊跟其後也毫不費力地爬了上去。對于她而言是很難爬的陡坡,在他眼裏卻似乎都不夠看。

也許這就是以前李淩口中總是提到的“男友力”吧。

想到李淩,她就聯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沒有最好的朋友了,可是現在,眼前又有一個人,只要他在她身邊,她就會非常有安全感……讓她忘了被搶走好朋友的委屈,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歡喜,還有一絲絲的幸福。

林萱一只手緊緊地攀着他的手臂,一只手拍着胸脯,用慶幸又開心的目光看着宋庭越,說道:“我以為我又要摔倒了!還好有你在,阿辭。”

少女清澈的目光裏寫滿了依賴,被她用這樣可愛的目光看着,宋庭越的喉嚨有些發緊。

他不敢再看,目光稍稍往上擡,正好看到她頭頂有一片小小的葉子。現在的他兩只手都不得空,在林萱不解的目光下,他稍稍湊上前去,往她的頭上輕輕地吹了吹。

想把那片葉子吹走。

他們兩個人現在離得極近,他突然微微俯身湊過來,林萱都忘了後怕,一時間屏住了呼吸。

好在他只是往她的頭頂上吹氣。

但是他們靠的太近了,尤其是他這樣俯身過來,她都能嗅到他衣服上的,和她一樣的,淡淡的茉莉花香。

“幹嘛呀?”她問。

殊不知,自己這帶了點羞意和扭捏的聲音,聽在大男孩耳裏,更像是一根羽毛在輕輕地撓動着他的心。

宋庭越眸色發沉。

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悄悄地清了清嗓子,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太沙啞,輕聲說道:“你頭上有一片小葉子,我幫你吹走。”

“那吹走了嗎?”聲音還是那樣清脆的,十分悅耳,繼續引誘着他。

她的手主動攀着他的手臂。

她的眼裏全是依賴。

她的腰那麽纖悉還那麽軟……

她的聲音嬌柔又好聽。

似乎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嚣着:“抱住她!抱住她!她受驚了,她很害怕!”

“把她摟進懷裏,輕聲安慰!讓她習慣你的溫柔,再也無法因旁人動心!”

“抱住她!”

“——懦夫!”

懦夫就懦夫吧……

宋庭越心中輕聲嘆息,他已經錯過最佳時機了。

剛才就不應該扣着她的腰扶她站穩,而是應該直接把她摟進懷裏。

而現在,他已經沒了機會。

稍稍往後退了一步,他站直了身子。第一次掙脫了林萱,擡起手,幫她把頭頂上那片小小的指甲大小的葉子摘下來。

然後,遞到她眼前。

“看,太小了,吹不下來。”

他的聲音清潤,眼神一片坦蕩。

林萱這才從剛才旖旎的心思中回過神來。

看着他毫無異色的表情,她才确定,剛才是她自己多想了。

于是又忍不住在心底唾棄自己的異想天開。

只因為他湊上前來,她竟然以為他要親她?

猥瑣萱!見色起意!不要臉!

她一邊心裏暗罵,小臉微紅,只随意掃了眼那片樹葉,就“嗯”了聲,擡腳往前走了。

留宋庭越在原地又嘆了口氣。

##

摘完桑葚之後,看着日頭差不多了,兩人打道回家。

一前一後走在只能容一人通過的田間小道上,林萱一直在心裏盤算着要怎麽處理這整整一籃子的梅子和桑葚。

她的眼裏只有眼前籃子裏的水果。

宋庭越跟在她身後,眼裏只有她。

不遠處的菜地裏,一個穿着時髦的少女,無意間朝他們這邊看來。

少女名叫林慧賢,名字是她上初中後看韓劇,鬧着讓她媽媽帶她去改的名字。在這個幾乎全部人起名都嚴格按照輩分來的林家村來說,她算是個特立獨行的存在。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林萱。看着林萱略顯瘦弱卻又十分挺直的背影,她眼裏閃過一絲嘲諷,更是忍不住輕輕地“嘁”了聲。

然後目光往後,停留在了男孩高達挺拔的背影上。

旁邊正彎着腰埋頭摘菜的中年女人,還在絮絮叨叨說着什麽,被林慧賢開口打斷。

“大姨,林萱後面的那個人是誰?”

“誰?”婦人手上動作一停,站直身子揉了揉隐隐有些發酸的腰,才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

然後就來了勁,說道:“那個呀,是她在山上撿的一個野人,聽說可聰明了,撿回來第二天就開始學說話,現在已經自己學完了小學所有的課本,在自己看初中的書呢。”

林慧賢又“嘁”了聲,明顯不信:“怎麽可能這麽聰明,她們這麽吹牛也不害臊。”

就聽婦人又說道:“你可別說,這個野人吧,先不管他聰不聰明,至少長得真的很不賴,比電視上的那些明星還要俊。”

“是嗎?”林慧賢拖長了尾音,若有所思。

“述再家的,就是你二伯娘,好像就把那野人當童養女婿了,整天逮着人就猛誇,搞得好像撿了個野男人回家是什麽光榮事一樣。林萱好像還沒十八呢,就和野男人同居了,他們也是真的放心。”

兩人正說着,婦人的女兒林慧敏由遠及近走了過來。

來人似乎是沖林慧賢來的,遠遠地就叫了聲“表姐”。林慧敏只比林慧賢小一歲,從小就很崇拜學習成績好不說,還長得特別漂亮的表姐林慧賢。

林慧賢鬧着改了名之後,她也不甘示弱,鬧着讓她媽帶着她去派出所,改了個和林慧賢一個類型的名字。

林慧賢家有點錢,在鎮上買了房子,一家人都是城市戶口。她們平日裏在鎮上讀書,林慧敏就跟着林慧賢住在她家。

姐妹倆的感情一直都挺好的。

前面林萱和宋庭越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林慧賢收回目光。

“大姨,我個慧敏好像很久沒和林萱說話了,我們去她家看看。”

“好,行。”

作者有話要說:  推一下我今天突然想到的一個腦洞《被五個男人輪流補習的日子[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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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晟新任總裁沈琉玉,年輕有為,高冷禁欲,從未傳過花邊緋聞。

有人說他是gay。

林笑笑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紅痕:“這是他咬出來的。”

所有人都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看着她。

林笑笑自轉:

我只想每天沒事打打架,高中畢業就去當兵。

養母派了她的四個兒子每天輪流給我布置作業,根本不顧我的死活。

在國外讀博的大哥回來後……

對不起國家的栽培,

我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賣身求榮了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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