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有出來。”
弘瑞說:“爹爹,瑞兒去看曼姨了!”
姜承宣喝斥他:“不許去!叔叔嬸嬸們都在等你一塊過節呢!”
弘瑞說:“我不要跟你們過節,我要跟曼姨過節!”邊說邊往地上滑。
姜承宣臉一黑:“過來,老實的坐在我身邊!”
弘瑞小腦袋一扭:“不要!爹爹臭臭!曼姨香香!”
劉虎“噗吱”一聲,差點把口中的茶水給噴出來了:“哈哈哈,瑞兒你爹爹哪裏臭臭的?”
弘瑞歪頭一想:“嘴巴!昨天晚上好臭!”
姜承宣臉色一窘:“叫你過來你還事多!再不來小心我揍你!”
弘瑞嘴一癟:“我不要!我要香香的曼姨,不要臭臭的爹爹!”
蘭令修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我的小寶貝,你太有意思了!那你曼姨就哪裏香了?”
弘瑞臉一扭:“我不告訴你!”
姜承宣見兒子不依不饒,又是過時過節,弄得他哭也不好!只得對淩嬸說:“奶娘,通知秦姑娘來吃晚飯,就說瑞兒要她照顧!”
淩嬸也知道了下午發生的事,可她相信秦曼,雖然只接觸幾個月,可她知道憑這孩子的聰明與善良,是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今天晚飯前,她偷偷的裝了好多好吃的剛叫冬梅送過去,她也不想讓秦曼來這裏不自然。
聽到姜承宣這麽吩咐,淩嬸只得說:“是,少爺,老奴馬上去!小少爺您在這等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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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瑞說:“淩奶奶,您快去啊!”
淩嬸親自去來到院子裏,她見秦曼主仆正準備洗手用餐,淩嬸委婉的說:“曼兒,小少爺鬧着要你呢!少爺請你一起去過節,請你照顧小少爺。”
秦曼知道這原話姜承宣肯定不是這麽說的,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在自己沒有作好準備前,只得忍了!
秦曼帶着冬梅來到大院裏,見大桌子上并沒有空位,叫冬梅跟淩嬸去了下桌,自己則站在了弘瑞的身邊,準備侍候他吃飯。
“洪平,再加一張凳子在弘瑞身邊。”姜承宣沉着臉叫到。
秦曼客氣而疏遠的說:“謝謝姜少爺!”
等衆人坐定,下人先給大家倒滿了酒,退到了下桌,蘭令修帶頭舉起了酒杯道:“今天是中秋節,是個團圓的日子,十年來,我們幾個兄弟只要條件充許,我們都會在一起過,以後我們有機會還要一起過!大哥、三哥、四哥、五哥及各位嫂子和各位兄弟,借大哥的好酒,修先敬大家一杯,祝大家事事如意!”
說完蘭令修帶頭一口幹完,秦曼見所有人都幹了,怕蘭令修說她看不起他,拿起碗一幹而淨!
秦曼碗中的酒是前不久淩嬸做甜酒,味道很不錯,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個一碗倒的人,水酒喝過當時并不會倒,只會讓人頭腦有點暈沉,所以她全喝光了。
秦曼一邊照顧弘瑞,一邊優雅的自己吃着,根本沒有說半句話,她不時望着天上明亮的月光,心裏在不停的想:是不是這古代的天空沒有污染的原因呀!這月亮好似前世的要大、亮、圓?難道真的是外國的月亮比中國圓?
來弟很喜歡文氣優雅的秦曼,見她一個人很沉悶,于是她笑着問:“秦妹妹,聽我當家的說,你昨天做出了好酒呢!”
秦曼笑笑說:“也談不上什麽好酒,是王三爺說得好。”
王漢勇怪叫:“秦姑娘,這可不是王三哥我吹的,你這酒确實是好呀!只是我媳婦不會喝,要是她能喝,她也會叫好的。老四,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劉虎說:“三哥沒說錯!秦姑娘你可答應給我們釀幾缸的,可不能反悔。”
秦曼笑着說:“劉四爺您放心,秦曼雖然是個女子,但是說出的話潑出的水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小莉笑着說:“看來認字的人就是不一樣,秦妹妹說的話,就是出口成章呢!”
見大家都在圍着秦曼轉,李琳不服氣了,她穩定自己的心情後,嬌嬌柔柔的開口了:“秦姐姐,今天是琳兒魯莽,讓姐姐不開心了,琳兒在這裏陪罪,敬姐姐一杯,請姐姐別生氣。琳兒喝光,姐姐随意!”說着一幹而淨。
秦曼根本不想理她,這種陷害人的手法,她小學時候就全做過了!看過多少年的宅鬥宮鬥文的自己,她這種小兒科還真上不了臺面!
王漢勇見秦曼沒有喝,便勸道:“秦姑娘,你就喝了吧,琳兒年紀小,有什麽做得不對,請你原諒她。她是我們的小妹妹,有時候可能性子有點急,你莫見怪!”
其他幾個人也說:“是呀,是呀,秦姑娘別見怪!”
蘭令修沒有開口,他靜靜的看着秦曼,月光下的秦曼,穿着淡粉的長裙,梳着簡單的雙髻,耳邊漂着幾縷青絲,無一飾物,喝過酒的臉孔在月光下煜煜生輝,仿佛仙子下凡不食人間煙火!讓人覺得不把她抓住就要升天似的。
蘭令修突然有一種想把她摟進懷裏感覺!他摔了摔頭,這種感覺不太好,看來是酒太好了,自己喝多了,要不怎麽會對只見過幾次面的秦姑娘會有如此想法!
秦曼看看衆人的神情,知道這酒不喝也是不行的,于是輕輕端起酒杯一口而盡!笑笑把酒杯擺在了桌上。
大家見秦曼給了面子,便又高興的喝了起來。從他們的笑談中,秦曼完全是了解了這一群人的關系,他們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經歷都同生共死,一起挨餓過、一起扛凍過、一起受累過、一起逃命!講起戰場的殘酷時大家心裏一陣難過,講起兄弟們在戰場上的神勇時,大家又一陣自豪。
秦曼靜靜的聽着,他們這種兄弟情誼确實值得人羨慕!在現代不也是有一句鐵兄弟的名言麽:一起扛過槍、一起分過贓,一起嫖過娼!何況他們是一起扛過槍又一起分過贓的兄弟呢!
弘瑞可不懂這些,只顧着要這要那的,秦曼轉身拿了個自己做的月餅給弘瑞,吃得弘瑞直嚷嚷還要。
大家見弘瑞說月餅真好吃,都搶着吃了一個,琳兒見心中一哼,這女人就會弄這些下賤人做的東西來引人注意,她眼珠一轉,立即站了起來。
☆、被激
李琳溫柔有禮的對着衆人行了一禮開口叫到:“衆位哥哥,琳兒這幾個月一直在令修哥哥家,學習禮儀規矩和各種才藝。琳兒學了一只新曲子,想彈給哥哥們聽,不知是否能讓妹妹獻醜?”
一聽琳兒要給大家彈琴,雖然都是一群不識韻曲的粗人,但似自己的親妹妹琳兒彈的,不管能不能聽得懂,大家一起立即歡迎。
琳兒見大家都看着好,承宣哥哥也看着她,興奮極了,叫香米把準備好的古琴擺好,洗手焚香,彈起了《春江花月》這首新曲。
一曲彈完,大家鼓掌叫好,弘瑞在琳兒的帶動下,大聲叫着:“我會吟詩!”大家齊聲笑到:“好,歡迎瑞兒吟詩!”
小弘瑞放在手中的吃食,站在凳子上:“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方承宣和蘭令修都很詫異,這首詩寫得太好了!這是哪位名人的?這麽好的詩,自己怎麽沒聽過呢?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小弘瑞溜下凳子,擺了一個白鶴亮翅的姿勢,小嘴唱道:“卧似一張弓 ,站似一棵松 ,不動不搖坐如鐘 ,走路一陣風。”這麽幾句是從慢到到快,越唱越來勁。
這幫人從來沒有聽過這麽唱法的歌,等弘瑞唱完,掌聲一大片!
李琳見弘瑞搶了她的風頭,氣得恨不得敲他兩下,可她真不敢,除非自己找死。
李琳尋思着怎麽能找回一局,轉珠一轉開口說:“瑞兒你真棒!瑞兒你的學的東西是秦姐姐教的麽?”
弘瑞驕傲的說:“那當然!我曼姨最厲害!”
李琳笑着問:“秦姐姐你也彈唱一首曲子,給哥哥們開開眼界行不?好讓琳兒也見識見識,我們大家都知道秦姐姐很有才的,哥哥、嫂嫂們,你們是不是也想看呀?”
梅花笑眯眯的說:“是呀,是呀,每次我家爺都誇秦姑娘聰明呢!說把瑞兒教得很好呢!還說等我們的寶貝生下來,也要請秦姑娘教呢!”
小莉說:“弟妹這話沒說假,我家爺也老誇秦姑娘的,我雖然只見過秦姑娘幾次,可是我覺得,我家爺說得真沒錯呢!”
王、趙、劉三個雖然讀書不多,但也不是文俗不通的漢子,李琳的話,引起了大家的興趣,蘭令修更是好奇,秦曼還會些什麽!
此時的秦曼,已喝了三碗酒了,後勁已經上來了,頭暈得有點迷糊了,聽琳兒說要她彈琴唱歌,這古琴她真的不會呀!
李琳那看似奉承實剛諷刺的話,如果是清醒的秦曼,絕對不會理睬!不守這時的她并不太清醒,聽琳兒一個勁的要她表演,斜視了她一眼道不屑的想:“小樣!跟姐擺弄!為了一根草,有必要麽?再說了,你這段子怎麽這麽老套呀?這古人就不能想點新鮮的法子麽?”
昨天秦曼心裏剛對方承宣産生的那一束小火花,早就在今天下午姜承宣冰冷的眼神中澆滅!
秦曼舉起酒碗見月光下的美酒閃閃發亮,頭腦中突然浮出一首詩便不自覺念了出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好!秦姑娘你這首詩,我王漢勇雖然文才不高,可這詩說到咱心坎裏去了!為了這幾句詩,兄弟們,我們來喝一杯!”
蘭令修的心情實在是難以描述,他聽了王漢勇的提議,立即站起來說:“來,我們就為這句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幹杯!”
幹完了酒,賀青對秦曼說:“秦姐姐,瑞兒說你講的故事很好聽呢!要不你講一個好聽的給大夥聽聽?”
李亮跳起來說:“這個好,這個好!這些什麽詩呀曲呀,我們都不太懂的,秦姐姐,講個有趣的故事聽聽。”
秦曼有點頭暈,她甩了甩頭說:“我一下子也想不到什麽有趣的故事,要不我出個題,大家來做?”
賀青失望的說:“秦姐姐,小弟都煩做什麽題,在書院裏夫子讓我做題,我都心煩。”
秦曼笑笑說:“此題非彼題,我先出一個,你們要是覺得無趣,好再換行不?”
李亮說:“那也好的,秦姐姐你說吧!”
衆人含笑看着鬧着的幾個人,蘭令修更是直直的看着秦曼,她給他的印象讓他太震憾了,他也還想知道,秦曼還有什麽讓他意想不到的方。
秦曼說:“我出題了啊?”
賀青說:“我們聽着!不過要是無趣的話,秦姐姐就一定要講個好聽的故事。”
秦曼點點頭說:“我的題是:樹上騎(七)只猴,樹下騎(七)只猴,一共多少只猴?”
李亮“哈哈”大笑:“秦姐姐,你這題出得也太那個了!你真的以為我不愛讀書,就這麽簡單的數都不會數了吧?不就八只猴呗!”
李琳在一邊笑着說:“秦姐姐這是跟我們在玩呢!出這題也太看不起人了!”
秦曼笑着說:“我是說樹上七只猴,樹下七只猴,一共多少只猴?”
“不對!”賀青立即接着說:“樹上七只猴,樹下七只猴,應該是十四只猴!秦姐姐,對不對?”
秦曼依舊笑着搖頭說:“樹上騎只猴,樹下騎只猴,一共多少只猴?”
李亮說:“還是我說得對!”
秦曼一直搖頭,衆人一怔:這題還真有意思!兩人齊聲問:“那到底是多少只猴?”
秦曼說:“你想多少只猴就多少只猴!這本是趣題,就是逗人開心的,你說這題有趣不?”
賀青來勁了:“再來再來,秦姐姐,這個比故事還有趣!”
李琳搶着說:“這種低俗的東西,難登大雅之堂!一個女子,還是得學些琴棋書畫才行。”
秦曼的頭已經很糊塗了,她覺得這李琳真的很鴉躁,不是就想讓她出醜麽?她真的以為現在的秦曼,還是那個窮秀才家的女兒!
秦曼站起來拿過幾碗酒排成一排,一只手拿一只筷子在碗邊一掃而過,拿出K歌的氣勢,張嘴就一首渾厚的《精忠報國》脫口而出: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宵是何年?
嘻嘻嘻,嫦娥你寂寞麽?是否真的如人所說,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她邊笑邊說,一說完一扔筷子和酒杯便坐在凳上,媚眼如絲的看着李琳說:“姐都玩膩了,你還玩得歡!不玩了,不玩了,跟一群古人玩K歌,有侮我智商!不過姐告訴你,動什麽也別動感情!”
秦曼的模樣看在姜承宣的眼裏,他差點跳起來把她關在房間裏去,省得她出來誘人!
“唔,我累了!老天你真會戲我,真當是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得志貓兒雄過虎,落毛鳳凰不如雞!我怎麽會跟你們些人玩這麽幼稚的東西!”秦曼單手撐着頭,對着面對她的幾個人咧嘴笑了笑,不管別人什麽眼光只顧自言自語,接着“呯”的倒在了桌上!
這一倒急得弘瑞哭了:“曼姨!曼姨!你怎麽了?爹爹快來呀!”
姜承宣和蘭令修立即沖的站起來,姜承宣一楞,他立即反應過來自己太過緊張,于是他一把抱住弘瑞安慰着說:“瑞兒,曼姨醉了,不要害怕!”
蘭令修也反應過來自己的不妥,于是不自覺的笑了笑,又搖了搖頭,他站在秦曼的身邊叫到:“秦姑娘,秦姑娘,你沒事吧?”
李琳嬌笑着說:“令修哥哥,這秦姐姐怕是醉了吧?她怎麽這麽喜歡喝酒呢?”言下之意,這女人果真是低賤出身的,沒有大家小姐的矜持!
衆人看了看李琳都沒有接她的話,特別是幾位女子,覺得這李琳姑娘的意圖太明顯了!
來弟走過來扶着秦曼說:“秦妹妹可真是個性情中人!來弟我還真欣賞她這性格,自然不做作。大哥,我扶秦姑娘下去吧!”
姜承宣臉無表情說:“弟妹不必親自去扶,張嫂,把秦姑娘扶下去,冬梅跟着下去侍候你家姑娘。”
“是!少爺!”兩個立即聽從姜承宣的吩咐,小心的扶着昏沉沉秦曼回了房。
李琳看着姜承宣的沒有表情的臉,終于放心的笑了:承宣哥哥不喜歡這秦姑娘,還是喜歡她的!
天色已近亥時,明亮的月亮揮灑在大地上,也照亮了窗臺。
姜承宣楞楞的躺在床上,他晚上喝了不少的酒,但他沒能把自己喝醉。他強迫自己不去想秦曼的樣子,可是越不讓自己去想,秦曼的身影越加清晰!
秦曼那寞落的身影、那無奈的神情、那精彩的詩句、那低沉的歌聲無一不擾得他無法入眠,煩躁不安!
心底一陣陣疼痛襲來,姜承宣用手輕摸着心髒的位置,什麽時候起會有了這種心痛的感覺,連他自己都無法纏清。
想起秦曼,姜承宣就惱火:“為什麽要跟我對着幹?就不知道服點軟說點好話麽?真是想氣死我呢!”
姜承宣再也睡不着,他幹脆從床爬起來,雙腳無意識的就往秦曼的院子裏走去。
來到院門口,他看了看漆黑的小院,立即運了口氣,躍上牆頭飛身進了院子,他來到秦曼房間的窗戶下,輕輕推開窗門翻身而入,伸手點了睡在碧紗櫥裏冬梅的睡穴後才走到秦曼的床前。
蒼白的月光照在秦曼的臉上,小嘴還在翹着,臉上沒有了冷漠,仿佛象個孩子可愛,姜承宣站在床邊看着她,見她睡得并不安穩,小嘴裏不停的在嚷着什麽。
被子已滑下在秦曼的腰邊,姜承宣發現她穿了一件怪怪的睡衣,此時也只是松松跨跨的搭在身上,半個胸部露在外面,如豆丁的葡萄在睡衣下忽隐忽顯,真的引人犯錯!
這副睡美圖看得姜承宣直咽口水,小腹一陣燥熱。他實在是情不自禁,輕輕彎下腰把秦曼抱在懷裏坐在床邊,突然秦曼嘴裏吐出一句:“嘻嘻嘻,你這禍根還敢跑到我這裏來,看我怎麽收拾你!走走走別煩我,你那可笑琳妹妹,還來污陷我!她那智商算個鳥還跟姐玩,不是姐瞧不起她!走開走開!真煩死我了!”
☆、偷窺
看見秦曼胡亂的雙手着揮舞,姜承宣吓了一跳!以為秦曼醒了,急忙準備飛躍出窗。
可再仔細一看,秦曼根本眼都沒睜開,轉眼又沒了動靜,看來在說夢話呢,讓姜承宣哭笑不得!
姜承宣皺皺眉頭,這女人,以後不能讓她再喝了,上次喝兩碗酒就半夜起來唱歌,今天喝三碗更過份了,發酒瘋了!
姜承宣根本忘記問自己有什麽權力去管秦曼,他也沒有去想他對秦曼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此時的他只是癡癡的看着熟睡中的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指腹輕輕撫摸着她長長的睫毛、筆挺的鼻尖、粉嫩的臉頰、鮮豔的紅唇、迷人的鎖骨、豐碩的雙峰…
姜承宣見秦曼這一嬌媚的樣子,再也控制不住了,霸道的吻上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喃喃的為自己找理由:我以為你還是只青澀的梅子,原來你是只熟透了的水蜜桃!不要怪我,是你太誘人了!
姜承宣完全一副采花大盜的樣子,大手在秦曼那挺撥的雙峰來回滑動!小嘴的清甜雙峰的柔軟沖鼻的女人香味,讓他更加不能自撥,他用力的把秦曼緊緊的抱在胸前,直想把她揉入自己的體內!
秦曼一時不能呼吸了,扭來扭去扭開了頭,手不停的敲打着姜承宣的胸前嚷嚷着:“這個壞人,怎麽着在夢中還這麽霸道!怎麽就不知道尊重女士呢!真不是個紳士。”
秦曼嘟嘟喃喃的說着說着,又拍了姜承宣手上一巴掌:“摸什麽摸!沒見過呀,別亂摸,小心姐上了你!嘿嘿嘿,姐可不是那憐香惜玉的主!奶奶的,在夢裏也撒流氓!沒摸過女人的眯眯呀!摸你的琳妹妹去,別煩姐!姐要睡了!睡着了夢裏就能回家!”頭一歪倒在了姜承宣胸前。
姜承宣聽着她這亂七八糟的話,臉色一窘真是哭笑不得!這女人什麽時候長大了,還變得這麽粗魯!還說要上了我?這真是個女人?可手感事實告訴他這是個實打實還是一個很誘人的女人!
姜承宣見秦曼沉沉的睡了,他一動不動的看着懷中的女人,那輕微的呼吸、那微微嘟嗒着的小嘴、那紅嫩嫩的臉膀,無一不吸引着他。
看着看着,姜承宣又想撫摸她的小嘴,誰知這時秦曼又在他胸前蹭了蹭,嘟嘟嚷嚷的說到:“這枕頭還真硬!明天我得做過個枕頭,它太硬了,還咯鼻子!”
姜承宣吓了一跳,這次他真以為秦曼真的醒了!正在想不知如何面對秦曼時,低頭一頭,這個小女人換了個姿勢,睡得正香!敢情把他的手臂當成枕頭了。
姜承宣靜靜的抱着她坐了很久,見秦曼真的睡沉後,又情不自禁的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小嘴。他發現這個女人的嘴真的很甜,自己竟有些不舍得放開,明明他很讨厭女人,可為什麽現在他很想很想親她吻她?
望着沉睡的秦曼,姜承宣苦笑着問:“你說你是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得志貓兒雄過虎,落毛鳳凰不如雞。你是說琳兒還是說我?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你為什麽就不低個頭呢?我這樣做是因為害怕呀,不是怕你,是怕我自己,更是怕女人!可是越怕越是來,你說怎麽辦?小東西!”
眼見天色要亮了,姜承宣戀戀不舍的放下懷裏的秦曼,靜靜的看着床上的她想了許久,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
他輕輕的把她在床上擾好她的睡衣給她蓋上被子,随後退到碧紗櫥邊解了冬梅的睡穴後,才輕輕的翻窗回到自己的床上。此時的他更是沒有一點睡意,秦曼的神情姿态時時浮現在眼前。
在姜承宣回到卧室的時候,蘭令修一身落寞的輕輕退回了客房。原本昨天晚上酒喝得多了點,他很久沒有喝過這麽醉了,這谷酒真的很冽很香很醇,這釀酒的女子也讓他離不開了眼。
原本蘭令修在中秋晚宴散場後,就躺到床上,可是秦曼晚上的表現,在蘭令修的頭腦中就一直浮現,他突然很想去看看她。
蘭令修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這種強烈想去看一個女人的心情,他并沒有考慮這是什麽原因,當時他只是起了床輕輕出房門,悄悄走出院子,正當他準備走近稻香園,才發現一道身影飛牆而出。
蘭令修在內心苦笑,看來自己去遲了!難道大哥并不是真的不在意秦姑娘?
月亮落下,太陽升起,新的一天又來臨。
中秋節的第二天一大早,一匹快馬來到了方家大門。姜承宣與蘭令修接到報信後,馬上返回書房。一個時辰後,蘭令修出發回了并州城帶走了李琳主仆。
蘭令修出發後,吃過中飯,姜承宣沒有跟大家一起到趙強家幫忙,而是留在書房裏處裏早上快馬送來的消息。
秦曼早上起來有點頭痛,冬梅關心的問:“姑娘,您不舒服麽?”
秦曼說:“我這頭還昏昏沉沉的,昨天晚上我喝多了?”
冬梅回她:“姑娘,昨晚是張嫂和奴婢扶您回房的。”
秦曼大吃一驚:“啊?我醉得那麽厲害?冬梅,你快告訴我,昨天晚上我有沒有亂來?”
冬梅一臉崇拜說:“姑娘,您昨天晚上可露臉了!您知道麽,您作了一首連蘭少爺也叫好的詩!您還出了有趣的題目給李亮和賀青兩位少爺做。最好聽的還是您唱的那些歌,奴婢可從來都沒有聽過那麽好聽的歌哦!”
天呀!秦曼一撫額頭!看來這身子酒精過敏!喝了酒都會發酒瘋,還是産生幻覺!
秦曼呆呆的坐在桌前,頭腦中閃過昨天晚上吃晚飯的畫面,回想昨天晚上她覺得無語,難道自己真的壓抑的太久了而暴發了麽?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陌生人、陌生事、陌生環境,都脫離了她的掌控,近半年來,秦曼更是不敢發洩、不敢放松,平時也不敢多言多行,生怕一有不合時宜的行為讓別人懷疑,一步一步循規蹈矩,不敢有錯差!
秦曼想昨天是真的喝得有點多了,要不然也不會被中李琳的激将法,最後一拍腦袋:餓滴神唉!以後再也不喝酒了!真忘了這酒甜也是酒呀!喝醉了頭痛不說,還做了一個晚上的夢!完蛋了!竟然夢裏夢到自己與那個壞男人做了許多很親密的動作,而且他的吻他的撫摸自己還很喜歡!
秦曼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再次給了自己一下!發花癡了!秦曼在心中狠狠的罵自己,這個時代可不是個動情的時代!
吃過早飯,秦曼教了弘瑞幾個字,叫茶花侍候着,然後她準備再去睡個回籠覺。
躺在床上,秦曼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昨天晚上那枕頭很硬呢!今天睡睡還好呀!有人說日有所想夜有所夢,晚上能夢到他,不會是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吧?
不喜歡他!自己肯定不喜歡他!可是為什麽那個人寬闊的胸懷、那冷俊的臉孔總在自己的腦中出現?那清香的男人味總充滿自己的鼻間?
不會,不會,自己一定不會喜歡他,古代的男人可不能亂喜歡的,她可不能自虐!一定是自己喝酒産生的後遺症!秦曼不停的給自己做心理建樹!
秦曼的頭還是很痛,叫冬梅過來教她給她按按頭,按摩促進了頭部的血液循環,讓疼痛減輕了許多。
秦曼躺着不停的她在心理說着:以後再也不喝酒了!那些酒鬼的日子是怎麽過的呀!在輕輕的按摩中,秦曼終于睡着了。
秦曼醒來時頭痛減輕了許多,見弘瑞字寫好了,便起了床。
“曼姨,我寫好字了,你來看瑞兒寫得好不好?”見秦曼起來,弘瑞來要表揚了!
如他所願,秦曼拍拍他的小腦袋說:“弘瑞最棒!來獎你一個蘋果!”
弘瑞翹翹嘴,搖了搖頭不要吃。然後說:“曼姨,我要吃昨天你做的月餅。”
昨天做的月餅,這小家夥吃了好幾個,那東西火氣太重,這秋高氣爽的天,本為就秋燥,再多吃這種火旺的食品,對身體可不好。而且孩子都不愛吃水果,所以這東西就更不能每天都吃。
現代孩子不愛吃果,但會吃水果做的一些東西,但這裏沒辦法做呀,還有一個就是,孩子都愛喝水果飲料,秦曼突然靈機一動對弘瑞說:“瑞兒,那月餅呢如果每天吃呀,就是嘴痛痛,今天曼姨用水果去做一種你沒吃過的又好吃的湯好不好?”
弘瑞站在院子裏不哼聲,秦曼蹲□子來說:“瑞兒是個最聰明聽話的寶貝,要是吃多了火大的食物,這小嘴巴就會生泡泡,那樣呀就什麽東西也不能吃了。”
弘瑞摟着秦曼的脖子委屈的說:“曼姨,昨天晚上的月餅都讓修叔叔搶着吃了,我沒吃多少。。”
秦曼故意說:“哦?是這樣?那我們就讓修叔叔爛嘴去,讓他晚上痛得哎喲哎喲睡不着!”
弘瑞拍拍手說:“嗯,修叔叔爛嘴巴!”
秦曼又游說他:“我們做好喝的湯不讓他知道好不好?”
弘瑞疑惑的問:“好!曼姨,那湯真的比月餅好吃?”
秦曼對他眨眨眼說:“一定好吃!相信曼姨!”
剛要出院子的姜承宣看到不遠處這親密的一幕,臉色複雜、心事重重的又返回了書房。
☆、親密
一聽是自己沒吃過的又好吃的,弘瑞不再堅持要月餅了,點頭同意了!
秦曼帶他們到了廚房,張嫂在準備中飯,準備的菜不多,但種品都不錯。今天除了她帶幾小孩子在家外,就姜承宣在家,還是聽弘瑞說他爹爹今天在家有事。
張嫂見到秦曼關心的問了聲:“秦姑娘,頭有沒有好點?”
秦曼笑着說:“張嫂,我頭不痛了,謝謝你關心。”
張嫂又問:“小少爺過來,是要找什麽麽?”
秦曼說:“張嫂,你這有水果不?”
張嫂說:“有呀!早上淩叔才買回來的,爺今天在家呢,淩叔準備的東西很全呢。你要什麽呢,老奴給你拿。”
秦曼說:“張嫂不要太客氣了,我就要兩個蘋果、兩個雪梨、兩個桔子和一點蔗糖,還要一頂小沙鍋。”
張嫂說:“行,我馬上給你拿,小沙鍋就在爐子旁。”
秦曼裝了半鍋水放在爐子上并蓋上蓋子,然後帶着弘瑞洗蘋果和剝桔子,剝好的桔子先放進了沙鍋,她再把蘋果和梨切成一塊塊的小丁放進去又加了蔗糖。
沙鍋裏已熱氣騰騰了,水果在沙鍋裏翻騰,弘瑞很有興趣,總湊近去看,秦曼怕他燙着,便拉他出去打冷水,說一會好做涼水果羹用。
二刻鐘後,秦曼把做好的水果羹倒了出來,試了試甜的濃度,見味道合适,便放盆裏的冷水中涼了會,拿了個小碗先倒了一點給弘瑞試味道。
果然,水果新做法讓弘瑞很喜歡,這個時代的孩子哪裏有什麽飲料喝呀,這種新鮮的東西,小家夥可新奇着呢。等水果羹完全涼了後,秦曼給弘瑞裝了一杯,他開心的喝了起來。
兩個小丫頭聞點水果的香味,口水都流了下來,便分了兩碗讓她們喝,然後還給張嫂裝了一碗。
張嫂接過來一口氣就喝完了,笑着說:“秦姑娘,你做的東西不僅新鮮,而且還真的好喝!”
秦曼把有多的裝在廚房的大杯裏,交待張嫂等中午吃飯時放在桌上,當弘瑞的飯後點心。
弘瑞喝完一杯後,還要再喝,秦曼見半個時辰後就要吃中飯了,沒有同意,再三保證留一大杯給他午飯後喝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廚房。
午飯時分,姜承宣來了小飯廳,回到書房後,他沉思好很久,才開始處理今天送來的信,根據信裏的情況京城的事可能還沒有這麽快能處理好,他準備下午再把安排重新确定一下,然後叫來人回去送信。
昨天喝了不少的酒,昨晚上基本沒有睡,姜承宣感覺胃口不是很好。坐桌子上,見桌上有一碗怪怪的湯,拿起來喝了幾口,發現酸酸甜甜的很開胃,便一口喝光了。
茶花帶着弘瑞來吃飯了,弘瑞上了坑,左看右看,沒見了秦曼做的水果羹,便大聲叫着張嫂:“張嫂,張嫂,瑞兒的水果羹呢?”
遠遠的張嫂慌忙走了進來,急着說:“小少爺,奴婢給您放在桌子上了呀!”
弘瑞又看了看,除了一桌子的菜,哪裏有他的水果羹呢?
姜承宣見弘瑞找什麽水果羹,忽然想起剛才喝的那怪湯,心想莫不是他剛才喝的那東西吧?
弘瑞見姜承宣面前有一只空碗,拿過來聞了聞,果然是水果羹的味道,“哇”的一聲哭了:“爹爹你把瑞兒的水果羹吃了!那是我曼姨給瑞兒做的!”說着眼淚就掉了出來。
姜承宣才明白過來,自己把小家夥的東西吃了,立刻對他說:“瑞兒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