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會爹爹叫張嫂再給你做。”
弘瑞含着淚眼說:“張嫂不會做。”
張嫂見狀緊張對姜承宣說:“少爺,這是上午秦姑娘給小少爺做的,叫什麽水果羹,她說小少爺不愛吃水果,對身體不好,就做了這個給他吃。因為要吃中飯了,上午只給他吃一小碗,說留一碗給他飯後用的。這個老奴沒有做過,不知能不能做得好。”
姜承宣一聽秦曼做了,便只得對弘瑞說:“明天爹爹叫你曼姨給你做兩大杯好不好?爹爹吃了你一杯,賠你兩杯好不好?”
弘瑞一聽明天可以喝兩大杯,停下了眼淚,擡着臉又道:“爹爹,那你叫曼姨再給我做月餅吃好不好?”
姜承宣又想起昨天晚上那特別的月餅,說實話,真的不錯。姜承宣不得不承認,秦曼的腦子确實跟一般的女子不一樣,總是有一些亂七八糟東西想出來。
姜承宣知道自己昨天得罪了秦曼,她不一定會賣自己的帳,說來說去,姜承宣又有點懊惱,自己花銀子請的人,還不敢随意吩咐,心裏就有點不舒服了,可是不舒服也沒辦法,他又不能發威:“爹爹要先問過你曼姨,但爹爹會好好跟她說,讓她答應給瑞做你想吃的好不好?”
弘瑞聽說爹爹會去叫曼姨做他想吃的,但擦幹眼淚點頭應了:“爹爹真是個好吃鬼!我的曼姨給我做的好吃的,被你給吃了!”
姜承宣臉頓時黑了:自己跟兒子搶吃了,還是因為秦曼!
秦曼進來的時候,弘瑞正在吃飯,他一見到秦曼就立即告狀:“曼姨,爹爹吃了我的水果湯!”
姜承宣尴尬的解釋:“我、我不知道是你給瑞兒做的。”
秦曼難得看到姜承宣這個樣子,內心感覺很爽!你也有求我的時候?她壓抑着得意淡淡的笑着說:“弘瑞乖,明天曼姨再給你做。”
弘瑞又看看姜承宣叫了聲:“爹爹…”
姜承宣知道了他的意思,他為難的看着秦曼說:“秦姑娘,瑞兒很喜歡你做的月餅,有空再幫他做一次?”
秦曼看了姜承宣一眼也故意為難的說:“姜爺,不是秦曼不願意做,是因為…”
姜承宣見秦曼為難,以為很難做,想要說算了,可答應了兒子的事總不能不算數吧?于是再次用請求的口氣說:“我知道讓你為難,只是我已經答應瑞兒了,你能不能再辛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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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曼看他确實很真誠才說:“不是辛苦,只是這月餅吃多了不太好,特別是對孩子,油膩燥熱,弘瑞,以後我們五天吃一次好不好?”
弘瑞一聽高興的跳起來:“太好了!以後有好吃的月餅吃了!”
秦曼怕他摔下來,趕緊抱着他接着又說:“不過一次不能多吃哦!”
弘瑞摟着秦曼的脖子甜甜的說:“我好喜歡我的曼姨!我聽您的話!我一次只吃三個就好了!”
姜承宣看着親密的兩人,心裏微微的醋意上湧,這兒子可從來沒有跟他這麽親密過!
第二天下午,秦曼烤了幾個月餅,又煮了一鍋水果,她分給了幾個孩子後,又讓張嫂裝了一份送給了在書房忙碌的姜承宣。
姜承宣等張嫂下去後,立即洗手吃起了盤中的月餅,他咬了一口,滿嘴有香味讓他一口吞下,接着又喝了一口淡淡的透着清香的水果羹,惹有所思的看着窗外,陷入沉思中…
秋收已經忙完,糧食也進了倉,冬麥也播了下去。這段時間姜承宣沒有出門,八月底最後一天,蘭令修從州府回來後,把事情都跟姜承宣進行了彙報。
把事情處理完後,蘭令修跟姜承宣說着:“大哥,那天我帶的那一壇秦姑娘做的谷酒,回去給老太爺喝,喝得老太爺直誇好酒。”
姜承宣笑着說:“這下你可把你家老太爺哄高興了吧?”
蘭令修說:“六弟我有一個想法,看能不能與秦姑娘商量商量,她這釀酒的法子能不能賣給我們?我們可以建一個酒作坊,還可以開幾家酒鋪子。如果能把這酒做出來去賣的話,一定會掙大錢。”
姜承宣近來每天晚上都要喝上二兩谷酒,那酒确定好,聽蘭令修這麽一說,眼睛冒出精光!确實,如果能把這酒做出來去賣,恐怕會是龍慶國第一好酒!
蘭令修想法得到了姜承宣的認同,然後又把許多想法跟他進行了商讨,兩人商量了很久,然後叫洪平去找秦曼來書房。
見秦曼時來,蘭令修立即說:“秦姑娘,請坐!”
秦曼不肯坐,她覺得坐在兩個大男人面前,而且還是有主雇關系的男人面前,還真有點不自在。
見秦曼不肯坐,蘭令修也覺得失禮,立即對秦曼說:“秦姑娘,別在意,是蘭某太輕率,是這樣的,今天叫秦姑娘來,蘭某和大哥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秦曼淡淡的笑笑說:“沒什麽,蘭少爺,秦曼只是東家的雇工,哪用講究這麽多的禮節!”
蘭令修聽出了秦曼的疏遠,立即解釋說:“秦姑娘,我們有一件事想和你談。”
秦曼說:“蘭少爺不必客氣,有什麽事只管說。”
蘭令修見姜承宣沒有想開口的意思,只得笑着說:“秦姑娘,這幾天我們喝了你做的酒,覺得真的是很好喝,在龍慶國還沒有這麽好的酒賣,我們想把酒大批釀出來到城裏去賣,你能不能把你的釀酒法子賣給我們,價錢由你先出。你看行不行?”
秦曼一怔:“要買我的蒸酒的方子?”
蘭令修再次說:“是的!秦姑娘,你願不願意把方法賣給我們?”
秦曼搖搖頭說:“對不起,我不賣!”
☆、合作
蘭令修見秦曼拒絕急忙說:“秦姑姑,有事好商量!我和大哥可是真心跟你買方子的。”
秦曼笑笑:“蘭少爺不用急,您先聽我說。”
姜承宣頗有深意的看了秦曼一眼說:“六弟,我們且聽聽秦姑娘的怎麽說。”
秦曼想了想才說:“你們想做谷酒生意,這确實是一門好生意,從古至今,酒可是必不可少的東西。而且這個時代的酒都是水酒,這種高濃度的谷還真沒有。”
蘭令修和姜承宣一動不動的看着秦曼,然後聽她接着又說:“可是賣方子給你們,對我來說并不是最好的辦法。我也感謝你們,你們算是真君子,這方法秦曼其實已給教給了淩叔,你們就是不跟她說直接去做也沒辦法。”
蘭令修聽秦曼這麽一說立即正色道:“秦姑娘,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們固然想掙銀子,但是這種盜取銀子的方法,修與大哥可不屑去做!”
秦曼一臉崇敬:“蘭少爺和姜爺真讓小女子佩服!我謝謝你們看得起我,既然說到了份上了,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不賣方子,我願意用方子入股,分所得的利潤一成,你們看是否可行?”
蘭令修看了看姜承宣笑笑:“秦姑娘這想法到是新奇!如果做成了這生意,那這利潤可也不是個小數字。真的不能小瞧了姑娘,看來你是真正知道不能殺雞取卵呢!”
秦曼見兩人沒有正面回答她,而且拿個高帽子給她戴着,她知道兩個心裏是怎麽想的,一定在想她很貪心,但她并沒有退卻,接着笑笑說:“我知道兩位爺一定是想,我無本銀,僅憑方子入股,想要分一成利潤是不是太貪心?不過,請你們相信,我不會占你們便宜。我會把一些我想到的知道的有關于酒的包裝、保存酒的法子告訴你們。”
蘭令修與姜承宣一時沒人接話,秦曼想看來是不信了!可是這是她擺脫以後給別人打工自己做老板的機會,萬萬不能錯過!
秦曼也不管他們又接着講:“酒是越久越醇,但是現在酒都不能留得太久,久了就會變酸。我曾聽說過,有一種糧食叫紅高梁,它釀出的酒是紅的,有女兒的人家,在女兒出生的滿月那天都會做這種酒,然後把它埋在地底下,等女兒出嫁那天拿出來當嫁妝,因此取名女兒紅。”
“有能存那麽久的酒麽?你不會是信口開河吧?”蘭令修看了看姜承宣狐疑的問,她說的東西他們都是沒聽過的,她從哪知道的呢?
秦曼見他們不相信,最後也只得拿出殺手锏了:“如果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也不要問我從哪裏知道這些。如果你們一定要賣我的法子我也就只能賣給你們了。錢多錢少你們随便給,因為這酒淩叔也已經會做,我不想賣給你們也不行。只不過別的我就不說了,一切你們自己去摸索吧!”
姜承宣仍舊是一臉深沉的盯着秦曼,秦曼被他看得內心忐忑:難道是自己要一成的股份太多了?自己沒有做生意的經驗,前世還來不及踏上社會,她就翹辯子了。
秦曼皺皺眉頭,她自認為自己并不是貪心的人,她只是想她在這個世界一無所有,如果能做生意掙點錢,而且不用她出面做生意掙點錢,那以後的生活就會有保障,在這個世界自己無家無權無勢,要活着就必須想辦法。
秦曼見沒能說服兩人,真覺得可惜了機會。但也沒辦法了,不能強來呀,算了,便彎腰行了一禮,笑笑後轉身準備出門。
這時蘭令修見秦曼要走,他急忙攔道:“秦姑娘慢走,蘭某有話要說,請稍等片刻。”
秦曼客氣的說:“蘭少爺有話盡管說,小女子恭聽就是。”
蘭令修說:“剛才我和大哥是聽呆了,可不是不同意姑娘的法子。你說的東西我們從來沒聽過,所以有點不相信。”
秦曼又問:“那蘭少爺這麽說,是同意我的方法了?”
蘭令修看了看姜承宣才說:“既然秦姑娘對酒有這樣的見識,許多東西是我們聽也沒聽說過的,那麽我們就按你所說的分一成利潤的法子,開酒廠和酒鋪。如果你不相信,我們現在就寫下來。大哥,你看行麽?”
秦曼看了看姜承宣,見他也點頭表示同意了,這才轉身回到兩人跟前。
姜承宣看着侃侃而談的秦曼,他內心更加驚訝于眼前這個小女人的才智,他心裏早已翻騰不已,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醉酒的她有一面、平時的她又有一面,現在談起生意的她還有一面,她到底有多少面?如果不是這生意真的很重要,他不想讓蘭令修看到她這一面!
見蘭令修與秦曼談妥,姜承宣立即站起來在書桌上找了紙和筆,然後附身寫起了契約。
不一會一張鐵畫銀鈎、遒勁有力的契約呈現在秦曼面前。秦曼真的很驚訝,早聽淩叔誇過他文武雙全,看不出姜承宣還真的文武全才,這人要中放在現代,恐怕也是典型的“高帥富”呢!
秦曼在蘭令修與姜承宣兩個寫契約的時候,趁着他們不注意仔細觀察了他們。
秦曼聽說蘭令修的父親是正四品刺史呢,看來除了也是一個風度偏偏的“官二代”,而且還不是不學無識的官二代。
秦曼仔細的看了看契約,她不得不佩服,古人還真有才!就根據她所說的幾句話,姜承宣就寫出了一張與她意思完全相符的東西來,明明白白的寫出雙方的權利和義務,以及利潤的分成。
“秦姑娘,你看這樣寫是否行?如果沒有意見的話,你就簽上大名。”蘭令修見秦曼看得很認真便征旬她的意見。
秦曼看完認真的點了點頭:“嗯,寫得很仔細,我沒什麽意見。”
說完秦曼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不過簽完後,看看蘭令修、姜承宣的字後臉有點紅,來到裏半年,憑着原身子的記憶和秦曼的努力,寫出來的字看着是不錯了,可跟這兩人的字放在一塊,還真讓她不好意思。
蘭令修見秦曼小孩子似的動作,不由得笑了:“秦姑娘不用在意,你拿手的東西,我和我大哥可是望塵莫及呀!”
秦曼燦燦的說:“蘭少爺就是會誇講人!”
見秦曼點頭同意契約內容,姜承宣又寫了兩份,三個人都簽好名,蘭令修和姜承宣還蓋上了自己的私章,秦曼沒有這個東西,就按了人手印,他們兩人也沒說什麽更各自收起了一張。
收好契約後,蘭令修笑着說:“從此我們就是合作夥伴了,你也不要叫我們什麽蘭少爺、姜大爺的,我們比你年長好幾歲,就叫你秦姑娘。以後你叫他姜大哥,叫我蘭六哥,你看這樣是不是合适?”蘭令修試着問了問秦曼。
秦曼見蘭令修說得很客氣,便對二人鞠了一躬:“姜大哥、蘭六哥,秦曼恭敬不如從命,以後請多多關照!”
蘭令修見秦曼落落大方,心中很是嘆息,如果讓她不叫他六哥,而讓她直接叫他令修或修也許會有不同的感覺!可一想起那天早上的姜承宣,心裏有了一絲沉悶。
調整自己的思緒,蘭令修又笑着說:“好,秦姑娘,你說你還有很多法子要說給我們聽,那你現在說說,這個酒我們應該怎麽做些準備才開始好?酒出來以後我們要怎麽裝才行?”
秦曼聽蘭令修馬上就開始進入角色,心中贊嘆:“真是做生意的料,一問就問到中心問題。”
秦曼也開口說:“姜大哥,您先幫我準備一些好一點白一點的宣紙,秦曼先出去一下,馬上回來。”說完出門而去。
蘭令修和姜承宣并沒有問她去做什麽,兩人按她的要求準備了宣紙和毛筆,不一定秦曼走了進來,手上拿了幾根并未燒盡的木碳,并把一頭削得尖尖的。
秦曼來到桌前,把紙攤開用手中的木碳在紙上畫了起來,原來她不太會用毛筆畫畫,她總算也有不會的東西呀!兩人相視一笑,無聲息的看着秦曼畫着奇奇怪怪的瓶子。
不一會,秦曼用現代的簡筆畫,畫了幾個現代的陶瓷做的酒瓶,然後起身後退一步,拿起手中的畫給蘭、姜兩人看。
姜承宣與蘭令修對視一眼,兩人一邊看一邊想:這是裝酒的瓶子吧?只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瓶子,但真的很好看!
蘭令修問:“秦姑娘,這是酒瓶?”
秦曼見二人帶着疑問就解釋說:“這個是可以用來裝酒的酒具,目前酒鋪裏用的壇子倒酒很不方便,容易濺出來倒在桌上,我們要産的酒是烈酒,一口吃不能喝一大碗,如果用小碗倒酒的話,酒會更浪費。所以我想用這樣的瓶子來裝酒。”
蘭令修又問:“那你準備做多少的瓶子?”
秦曼故意想了想說:“我想一瓶子就裝一升酒。”
姜承宣說:“會不會太小?”
秦曼問:“我想問你們,我們這種酒,你們一次可以喝多少?”
姜承宣一怔:“一次喝多少?我沒試過。不過喝得讓自己舒服,一升大概也差不多了。老六你呢?”
蘭令修說:“我怕還喝不了這麽多呢!秦姑娘這樣問的意思是什麽?”
秦曼又問:“那這慶國人的酒量都很大麽?”
蘭令修“哈哈”大笑着說:“哪會人人都酒量大!北邊的人愛喝酒的多,酒量相對都還行,南邊的人就差了。”
秦曼說:“那就跟我想的沒什麽差別了!”
姜承宣不知為什麽看不得秦曼這神采奕奕的樣子,于是他冷淡的問:“那你說說看你是怎麽想的!要是你真能說出個一二三四,那你這一成利潤我們也不會覺得出得冤了!”
什麽?出得冤?秦曼內心被姜承宣的話噎得很不舒服,于是口氣也冷了許多:“要是姜爺真覺得冤,那這合約就作罷了吧!小女子告辭了!不耽誤兩位大少爺的時間!”
原本和諧熱鬧的氣氛,又在姜承宣的一句話之間陷入了僵局!
☆、和平
蘭令修哀嚎一聲:“大哥!秦姑娘,請莫意氣用事!
姜承宣一怔,他不知道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知道自己過份了,他改變了口吻:“我不是舍不得這銀子,只是擔心她這想法是否真合适。”
秦曼聽了他的狡辯也沒法再去争,畢竟蘭令修所說的意氣用事不會來銀子,于是平淡的說:“這酒比較洌,一口不能喝下一大碗,所以用小盅喝最好!因為不是人人都有好酒量的,這不杯就更來氣氛了,不管酒量好還是不好的,也不會一杯倒。”
蘭令修點點說:“秦姑娘确實說得對,這樣小盅的喝雖然不夠爽快,但是在大場合來說,夠文雅!你繼續說。”
秦曼又說:“我們的酒也可以分幾種,第一鍋出來的酒香、烈、濃具全,第二鍋出來的相對第一鍋就淡了點,第三鍋出來的就更淡了。”
姜承宣看着秦曼的眼睛問:“那秦姑姑的意思是?”
秦曼說:“我們把三次出來的酒都分開裝,分成高、中、低三檔。這三種分別用不同的瓶子裝。而且最好的那檔酒,我們不僅可以用瓶子裝,我們是不是還可以在瓶子外面加個盒子做為禮品裝,這樣拿去送人是不是更顯得有檔次?我們不但要把酒做成喝的酒,還可以做成禮品!”
兩人聽着秦曼的話,象是聽天書似的,那新奇的想法聞所未聞。聽秦曼說要把酒做成禮品,兩人不得不從內心贊嘆一聲:“好法子!”
秦曼聽他們說好,為了今後的好日子她又接說:“姜大哥、蘭六哥,聽說要出好酒,還得要有好水!這樣出的酒更好。不知這裏周圍哪有沒有好的山泉水,山泉水清澈甘甜,用來做酒遠強于一般的井水。”
從沒聽說過做酒還要選水的,姜承宣皺眉反問:“有這麽回事?真的做酒還有水的選擇?”
秦曼可是從擁有無數酒文化的二十一世紀穿來的,真正的貴州矛苔不就是只有那一股水做的才算真正的矛苔麽?
秦曼肯定的點了點頭:“我以前看過這樣一本書,書上就提到過水好則酒好的例子。你們不相信,找一處好山泉可以試試,我雖然沒試過,但我是相信的。”
姜承宣見秦曼如此肯定,他想起了一個地:“山泉水倒是有一處有,離這三四裏的朱家村,有一座大山,大山裏有一條溪水穿村而過,水很清很甜,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能算得上是好山泉。”
蘭令修急忙說:“那明天我和大哥去看一下,我們先取一些回來試試,如果真的有差別,我們再打聽那座山屬于誰,然後看能不能想法子賣下它及周圍的地,如果可以的話,就可以把廠子造到那裏去。”
秦曼點點頭說:“那好,明天等你們水取回來後,我們就可以試做新酒了!”
三個商量了細節後,秦曼便離開了書房。兩人看着秦曼離開的身影,內心都有不一樣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姜承宣和蘭令修去了朱家村,回來時還帶回來了兩大袋山泉水,秦曼拿它與井水進行了比較後,發現山泉水果然比井水清、甜都好很多,她想做出來的酒一定會比用井水做的強。
為了解做出的酒與用井水做的酒有何差別,當天下午,幾個人駕了兩輛馬車和幾個大桶去朱家村拉了幾大桶水回來,用它來泡谷子和煮谷子。
酒一下子還做不出來,這季節得六天以上才能發酵完全。趁着這空檔,蘭令修便回去着手打聽山和地的歸屬,如果真的可行,就得準備銀子和建廠的材料,而姜承宣則和淩叔去訂做蒸酒的大桶和大鍋。
要建酒廠不是容易的事,姜承宣想了半天也畫不出來。晚飯時刻,他叫住了秦曼:“秦姑娘,對于酒廠的建造,你有沒有什麽好建議?”
秦曼見姜承宣是真心的在征求她的意見,于是她也放下了成見,可是她是沒見過真正的酒廠,可外婆蒸酒時都要不停的加冷水,想了想才說:“蒸酒的時候,得不斷的加冷水,我想廠房是不是最好就近水源。流出來的水是幹淨的,能不能每個蒸桶上接管子把水引下來,接下來水可以用來洗谷和煮谷,這樣就要把這三間連在一塊最好。”
姜承宣見她說得很有道理,便道:“一會兒,你随我到書房,看你能不能把它畫下來。”
用過飯一會,洪平過來叫她了,她叫洪平到廚房找了幾根消尖的木碳後才來姜承宣書房。
一時門姜承宣正在一張紙上畫着,見秦曼進來慢起身讓她走近書桌,紙上已有了酒廠的大致輪廓。
自從上次姜承宣弄僵了氣氛後,他再三的表示了真誠。接觸的次數多了,秦曼也就跟他們随便了很多,再說她現在跟他們是合作夥伴,也沒必要太過看輕自己。
秦曼接過畫看過之後,用碳筆在圖紙上加了幾筆,然後再畫了幾根管子問道:“姜大哥,有沒有辦法做成這種管子?”
姜承宣仔細的看了一下問:“這種管子有什麽用?”
秦曼說:“如果能做成這種管子的話,我們可以把它一頭接在桶上一頭接在山泉上,這樣可以省人省力很多。”
接着她又畫了一只桶,再配上一上一下的兩根管子,再問:“姜大哥,這樣一進一出是不是能做得到?”
姜承宣見秦曼左畫畫右畫畫,一個簡單又明了的圖就呈現在紙上,他心裏非常佩服,便不由自主的點頭回答道:“這種管子倒是沒問題,可以做鐵的也可以做陶瓷的。這樣一來,可真是你說的省人省力,明天我去城裏定做!”
姜承宣見秦曼畫得一手都是碳黑,很久都沒喝水,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說:“先喝點水,慢慢畫。”
秦曼确實口渴了,可一雙手這麽黑就笑着說:“一會可得洗茶杯了!”很自然的接過姜承宣手中的茶“咕嚕”幾口喝了下去,因喝得太急,被茶嗆着了!
姜承宣急忙接下茶杯,用手托着她的後背順了好幾下才止住,責怪她說:“這麽急做什麽?嗆壞了怎麽辦?”
秦曼臉紅着說:“我不小心的!”
姜承宣拿過棉巾給她:“把臉上的水擦一下!真是個小孩子!”
秦曼聽了姜承宣那種關懷的口吻很不自然,她覺得他們的關系沒到這麽親密的地步,她暗想,這姜承宣的性格一定屬于抽瘋型,這人還是遠離點的好!于是她快速的把畫弄好,又提了幾個細節,然後急忙着回了院子。
姜承宣看着她那有點倉惶逃跑的動作很不爽:“這麽急做什麽!又沒有人追着你跑,慢點走小心摔着了!”
聽到姜承宣喝斥,秦曼只得放慢了腳步,她心裏越來越奇怪,這姜承宣到底想做什麽?這麽幾天怎麽就變了個人似的?
第二天,姜承宣一直在書房內完善建廠房圖紙,根據秦曼提的幾點,他又加上了許多想法,等蘭令修回來後,再問問他的意見,就可以定了。
這天下午淩叔和淩嬸去了鎮上,王媽還沒來上工,張嫂也去了後山的菜園。
秦曼着實很無聊,便帶着小弘瑞和茶花、冬梅在外面玩,當她們走過小山邊的時候,發現路邊和山上都有很多菊花,秦曼問茶花:“這是不是別人種的?”
茶花笑着說:“姑娘,這是野生的,這花又不能吃,哪有人種?”
秦曼一看,這是不正宗的□和白菊麽?難道這裏沒有吃菊花的習慣?菊花茶在現代可是火得很呀!又不要制作水平的,因此叫道:“茶花回去拿了兩個籃子來。”
茶花也沒有問要做什麽,飛快的拿回了兩個籃子。
秦曼見籃子來了,便跟他們說:“看到這花沒?大家跟我一樣把花采了,回去我們做好吃的。”
一聽說有好吃的,小弘瑞是最興奮的那個,一馬當先開始采菊花,其他人也不亦樂乎的采了起。
秦曼彎着腰不停的采着,采了一會覺得腰有點累,便站了起來,剛一直起腰,一陣劇痛襲來,頓時她痛得彎下了腰。
她趕緊捂着肚子蹲下,可是肚子卻越來越痛,這種痛秦曼發覺非常熟悉,這是久違了的—痛經!
秦曼記得當年發育時曾經痛得下不了床,後來吃了半年的中藥調理後才正常起來。
秦曼突然想起,完了!來這兒半年了,竟然沒有想起這個身子的月經還沒有來過!難道還沒有發育?是初潮?這個想法秦曼立即否決,沒有發育的身子不可能女性特征這麽明顯!
肚子越來越痛,不行,得馬上走,秦曼躬着腰叫着:“弘瑞、茶花、冬梅,趕快回家。”
冬梅回頭一看姑娘捂着肚子腰都直不起來,急問道:“姑娘、姑娘您怎麽了?您生病了麽?您等着,我回去叫人!”說着馬上要跑回去。
秦曼急着說:“不用去叫人,我們馬上回家,我沒有生病,只是有點不舒服。”
聽說秦曼不舒服,茶花牽着弘瑞、冬梅拿着兩籃滿滿的菊,立即往回走。
等走到大院子門前時,秦曼已是痛得滿頭大汗,腳也快提不起了,心裏在不停的想:我的天呀,不就來個月事麽?為什麽這麽痛呀!
弘瑞見到了家門口,立即跑進去大門大聲叫:“張嫂、張嫂!”怎麽家裏沒有一個人呢?小弘瑞急得哭了!
☆、回潮
張嫂還沒回來,沒有人應弘瑞,秦曼蒼白無力的樣子有點吓着他了,弘瑞吓得哭了!他馬上又想起爹爹在書房,小短腿用起了百米賽跑的速度往書房跑,一邊跑一邊高聲叫着:“爹爹、爹爹,快來呀,快來呀,快救曼姨,曼姨痛痛了!”
姜承宣聽到弘瑞的叫快救秦曼,心髒差點不會動了!他“沖”的一下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沖出了書房,見弘瑞迎面跑來,急問:“瑞兒,你曼姨呢?她在哪?她怎麽了?”
弘瑞喘了口氣,用手一指:“爹爹,曼姨在院子裏,她痛痛。”
姜承宣越過弘瑞向大門口跑去,這時秦曼已堅持走到了一進院子門口,正準備擡腳進門,可實在無力,眼前一黑,便栽向了門內。
姜承宣一見秦曼栽進大門,心中一急,飛起一步雙手一托把秦曼抱入懷中,見秦曼臉色蒼白、冷汗滿頭,急着問:“曼兒,你怎麽了!你快說說是哪裏不舒服?我們馬上去鎮上!”一着急,姜承宣口裏從秦姑娘變成了曼兒,他也沒發覺!
秦曼用力睜開眼,一張焦急的臉映入眼中,一聽說姜承宣要送她去鎮上,她趕緊臉紅着拉他的衣服急忙說:“姜大哥,我沒事,真的不要緊,不要去鎮上,真的不要去鎮上。你放我下來,扶我一下讓我躺會。”
姜承宣見秦曼不願意去鎮上,他很生氣,但他還是壓住怒氣放低聲音:“不要不聽話,生病了就要去看,可不能意氣用事!乖,我去牽馬,你坐在這等我一下。”把秦曼放在凳子上,就要去馬房。
秦曼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拉着他的衣服,仰着頭哀求的眼神看着他:“姜大哥,不要去,不要去!我沒什麽事,只是個小肚子痛罷了!”
“肚子痛會痛得這個樣子?我叫個大夫來給你看看!看你這個樣子,一定是病得很重了!要不看一下要是出了大問題,你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姜承宣見秦曼非不讓他去請大夫,他有點莫明其妙,但更多的是焦急,有病為什麽不讓叫大夫呢?
姜承宣以為秦曼是怕麻煩他,因此堅決的說:“除非你告訴我你知道是為什麽痛,否則我馬上去叫大夫。”
秦曼臉上由蒼白變為通紅,這叫她怎麽在一個無親無故的大男人面前說:我大姨媽來了!可一看姜承宣你不說他不罷休的神情,她只得隐隐約約的說:“我的那個來了,女人的那個來了!”
姜承宣是過來人,他明白了秦曼的意思,頓時臉紅起來了,好在他臉黑看不太明白,他暗道自己竟然逼着一個姑娘跟他說這事,也真是太混了!
他尴尬的看着秦曼,見她痛得實在是坐不住了,一言不發一把抱起她進了她的房間放她在床上。
秦曼畢竟不是只有十六歲,前世痛經的時候,外婆或者媽媽都會煮一碗紅糖姜茶給她喝,說紅糖破血氣,姜茶溫子宮,對女子痛經有良效。後來上大學後,自己的包包裏更是從來都不會少一包紅糖姜茶。
見大家都在房間裏擔心她,秦曼忍住痛對冬梅說:“冬梅,請你去廚房給我煮一碗紅糖姜茶來,姜用老姜,煮開一刻鐘就可以。”
姜承宣見全身縮在一起象只蝦似的秦曼,她一定是很痛了,立即對冬梅說:“快去,按姑娘的話去做,茶花先給姑娘洗換過,然後到後山菜園裏叫洪平騎馬去鎮上叫個婦科大夫來。”
冬梅看茶花出去了,見房間裏只有自家姑娘和少爺,覺得這樣有點不合适,姜承宣見她磨蹭着立即喝斥她:“還不快去!沒看到你家姑娘痛得不行麽?要你們這些下人做什麽,做個事都不積極!”
小冬梅被主子一喝斥立即說:“少爺,奴婢馬上就去!姑娘就交給你了!”
姜承宣不耐煩的說:“快去快去!少爺我還能把你家姑娘給吃了?這丫頭怎麽就這麽不機靈呢?”
說完也沒得時間講究禮儀,也不管兩個丫頭的詫異,見秦曼确實很難受,姜承宣又要把秦曼抱在懷裏,秦曼急忙阻止他說:“姜大哥不要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