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冬梅,袁小姐上茶!”

袁之穎說:“不用客氣!你這能有什麽好茶!還是不喝的好。”

秦曼笑着說:“袁小姐還問着了,我這真有好茶呢!”

袁之穎不屑的說:“你還能有比得過令修哥哥帶來的好茶?”

秦曼說:“袁小姐沒喝過,怕是沒得比較!”

袁之穎驕傲的說:“那好吧!看在你誠心的份上!我倒要看看你一個身份低賤的人,能有什麽好茶值得炫耀!”

喚冬梅泡上一杯綠茶,擺上兩盤果子,秦曼淡淡的開口請她坐下道:“袁小姐請坐,先容秦曼準備一下筆墨,這是綠茶,這茶與你平常喝的有點不同,這種綠茶有提神、清火、減肥、防病的作用。姑娘你償償看,評價一下是不是值得我炫耀!我先作詩。”

袁之穎沒有接秦曼的話題,慢慢地端起白玉杯,但見杯中茶色翠綠晶瑩,茶葉朵朵聳立杯中,放在鼻前一股茶香沁入心脾!這不是令修哥哥帶回去的茶麽?

袁之穎醋意大發:“這是我令修哥哥買來送給你的?”

秦曼故意氣她:“你說是就是,不過難道你有意見?”

袁之穎氣呼呼的說:“這個壞人!讓他給我一點,帶回去給我爹爹喝,他還說太少了,分不過來,送給狐貍精就不少了!”

秦曼聽說袁之穎的氣話,再下重磅:“唉,妹妹年紀看來還是太小了!”

袁之穎立即說:“我已經滿了十五了!你也沒比我大多少吧?”

秦曼說:“可是我心裏年紀比你大!”

袁之穎說:“你是說很幼稚?”

秦曼說:“你确實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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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之穎氣得站起來指着她說:“你亂說!我哪裏幼稚了!你說出來,要是你說不出來,我跟你沒完!”

秦曼“噗”的一聲笑了:“看,你現在這樣就是幼稚的表現!你說我是狐貍精是不是?”

袁之穎說:“難道你不是?”

秦曼說:“其實我也很想說我是!可是我覺得我做只狐貍精還差了點!你知道狐貍精是怎麽樣的?”

袁之穎疑惑的問:“不就是會勾引男人的女人麽?”

秦曼說:“狐貍精為什麽能勾引男人呢?因為她太漂亮了!太有手段了!可我覺得我還差了點!”

袁之穎“呸”了一聲:“哪有女人想做狐貍精的!”

秦曼說:“你真的還小!其實女人能做得了狐貍精,那才叫有本事呢!男人都喜歡狐貍精,那不是她們會勾引男人,是因為男人喜歡這樣的女人!”

袁之穎不屑的說:“只有不要臉的女人才會去勾引男人呢!”

秦曼又問:“那袁小姐你跑到這來,難道不是為的一個男人麽?”

袁之穎又氣又羞:“我才不是呢!”

秦曼說:“好了,袁小姐,我這詩寫好了,你要不要看?”

袁之穎疑惑的問:“你真寫好了?你能邊說話邊作詩?不會是唬弄我的吧?我要看!”

秦曼說:“袁小姐還是慢慢看吧!我來畫張畫好了!”

袁之穎沒理秦曼,她拿過宣紙鋪開一看,一首字跡工整的《春曉》躍然紙上: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這首應時、應季、應情的五言,讓袁之穎睜大了雙眼!

袁之穎正看着詩發呆的時候,綠兒與李琳主仆帶着古琴走了進來,李琳見袁之穎呆呆的看着桌上的紙張,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立馬問道:“穎姐姐,你怎麽發呆了呀”

袁之穎指了指桌上的詩作對李琳說:“琳妹妹,你來看!”

李琳湊過去一看,原來桌上一首詩,她看完詩又看了看秦曼,然後用手指着秦曼道:“這是你作的不可能,是不是承宣哥哥作的?放在書房讓你抄來了吧?一定是這樣的!穎姐姐,你別相信她,秦姑娘經常會到承宣哥哥的書房去的。”

袁之穎一聽心中頓時安定了許多,想了想也許琳兒說對了,這秦姑娘就只是一個窮秀才的女兒,她那秀才爹還死得早,她哪能有如此才情呢?

心中更加認定這首詩一定不是秦曼所作,袁之穎決定再讓她作過:“秦姑娘,如果你真的有水平,要不你再以春當場作一首七律,你能作出來,這詩詞上就算你贏了!”

秦曼嘆了嘆氣,什麽話也沒有說,看了看眼前這兩小姑娘,袁之穎比李琳要強,說話行事都比李琳穩重有禮。

秦曼說:“我邊畫邊念吧,省得耽誤時間。就以《春雪》為題如何?”

袁之穎說:“春雪?嗯,這題倒也合适,你作吧,我們得看着你作!”

秦曼一邊畫着一邊輕啓朱唇:“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白雪卻嫌□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秦曼沒理兩個看着詩句發呆的人,她把畫好的袁之穎的素描,放在了兩人面前:“袁小姐,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袁之穎把畫拿在手上,她看着秦曼說:“秦姐姐,你真的太能幹了!我比不過你,我把令修哥哥讓給你!”

秦曼一聽袁之穎的話“噗”的一下笑了起來:“袁姑娘,你真是個傻妹妹!蘭六哥是個真正的男人,不是女人想要就能要,不想要就能讓的人!”

袁之穎一副要哭的表情:“可是我真的比不過你呀!你這麽的好,令修哥肯定只會喜歡你的!”

秦曼微微一笑:“坐下來再喝杯茶,這是秦姐姐我自己炒的茶,要是你喜歡,回去的時候我送一包給你。”

袁之穎睜大眼睛,眼睛一陣驚喜,然後又一片死灰,秦曼又說:“我知道你來這裏的意思和目的,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勾引你的令修哥哥。我和他們是弟兄姐妹,是朋友!我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

袁之穎弱弱的問:“秦姐姐,您真的沒有想嫁給令修哥哥麽?”

秦曼說:“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場親事不僅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大家族的事。再者夫妻之間就是要講究情投意合,更要得到長輩的首肯,這樣才會長久!妹妹聽說過前朝<孔雀東南飛>的故事麽”

袁之琳見秦曼問她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她點了點頭問:“是漢時廬江府小吏焦仲卿與劉蘭芝的故事麽?”

秦曼說:“那你是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了。焦仲卿與劉蘭芝愛得深吧?他們不顧母親的意願而成婚,最後結果确是一人投水而死,仲一人自缢于庭樹。女子婚姻如不得夫家長輩所喜,今後不可能舉案齊眉,相扶到老,這樣的婚姻又怎麽能長久?”

袁之穎聽出了秦曼話中的意思,也知道了她的想法,因此不好意思的說:“秦姐姐,您比我大兩歲,我叫您姐姐可以嗎?對不起,是之穎冒失了,請您原諒。”說着對秦曼鞠一大躬。

秦曼吓了一跳,剛才還一只鬥牛似的女子,馬上就變得這麽恭謙,看來不愧是有教養的人家出來的。

秦曼笑着扶起她:“之穎妹妹不必如此。不是說,每個人的婚姻都是三生石上早注定的麽?命裏有時終需有,命裏無時莫強求!該你的不會走,不該你的求不來。你真的不要在意我,如果你真的愛蘭六哥,那麽你就努力讓他愛上你,而不是去怨恨別人。”

袁之穎哀怨的說:“秦姐姐,您不要笑話我,我第一次見到令修哥哥就喜歡上了他,坐着看書也會想他,坐着繡花也會想他。後來蘭家去我家提親,我高興的幾天都睡不着。”

秦曼說:“嗯,看來之穎對他是一見鐘情呀!蘭六哥好幸福!”

袁之穎不依的說:“秦姐姐你笑話我!”

秦曼說:“我不是笑話你,我是肯定你。”

袁之穎難過的說:“可是後來我知道,他并不喜歡我。”

秦曼問:“就算他不喜歡你,你也想嫁給他麽?”

袁之穎被秦曼的話問住了:“秦姐姐,我…”

秦曼笑着又問:“袁姑娘喜歡蘭六哥是一定的,只是你這是愛還是喜歡要分清楚,你的心是什麽樣的自己一定要知道。要是他真的不喜歡你你也想嫁給他,你也不會覺得受委屈,那樣你就不用猶豫了!”

袁之穎說:“秦姐姐,我們的婚姻是長輩定下的,基本上是不會退婚的,因為他的父母和我的父母都不會允許。”

秦曼問:“那要是他真的不愛你,你不是會難過一生麽?這樣的人你也一定要嫁?”

袁之穎一副想哭的樣子:“秦姐姐,其實我是真的害怕,怕令修哥哥一輩子都不會喜歡我,更害怕與他相敬如冰或是孤單冷漠的過一輩子。這樣的日子會很難過!可是定下的婚事是不能變的,所以我想來看看能讓令修哥哥喜歡的女子,是個什麽樣的女子。姐姐,您博學多才,能不能教教我,如何去獲得令修哥哥的喜愛麽?”

☆、準備

秦曼笑了,這個袁之穎真的是個好女孩,也許會是蘭令修不錯的伴侶,本着為了蘭六哥的幸福着想,把千年之後的經驗跟她聊聊也許能幫幫她。

“袁妹妹,你知道姐姐是一個棄婦,可是我并不因自身而自卑!被棄不是我不好,是那個男人沒有娶我的命!我并沒有什麽好手段能讓男人喜歡,但我知道,男人喜歡善良溫柔明理的女孩,不是有句話說:百煉鋼化為繞柔麽!還聽說過有一句話: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你的廚藝行不行?”秦曼問袁之穎。

“姐姐不要再說什麽出身了,穎兒有點不好意思了,其實我真的沒有看輕你。你說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可那下廚不是下人做的活麽?”袁之穎臉紅的看着秦曼,這個姐姐的話還真是新鮮。

秦曼說:“為自己喜歡的人洗手作羹湯,那是一件幸福的事。在愛的人面前,沒有上人與下人之分。”

袁之穎崇拜的看着秦曼說:“姐姐這樣一說,我真的覺得你說得很對呢!”

秦曼問:“之穎妹妹,你知道男人最喜歡什麽樣的女子麽?”

袁之穎搖頭說:“不知道。秦姐姐,你能不能告訴我?”

秦曼說:“男人喜歡的女子,自信、優雅、獨立、溫柔、體貼、活潑、漂亮,當然還有很多,只是我也一下子說不清。”

袁之穎一臉的崇拜:“秦姐姐,你知道好多的東西呀!”

秦曼笑着說:“祝你能獲得蘭六哥的愛,也希望你們幸福美滿!”

袁之穎真誠的說:“謝謝姐姐,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感謝你的祝福!”

一個下午,李琳多次催袁之穎去她的院子,可是袁之穎興致很高,拉着秦曼叽叽喳喳聊了一下午。

袁之穎與李琳回了麥香園,她是從并州蘭府過來的,跟蘭老夫人請示過來看李琳,準備在這裏住三四天再回蘭府。

李琳把袁之穎安排好後,帶着香米去找張嫂。她一邊走一邊說:“香米,穎兒姐姐真沒用,就被姓秦的幾句話就給唬住了!這個女人說她沒有勾令修哥哥,她就認為沒有,真笨!”李琳氣呼呼的跟香米發洩。

“姑娘,你想過沒,聽秦姑娘的話,她是不會嫁給蘭少爺。您說她是不是想嫁給我們少爺呀!要不然她哪會這麽對袁姑娘這麽好?”香米回答李琳。

李琳一驚,是呀!秦曼對六哥沒意思,那是因為她對承宣哥哥動心思了!

李琳心中急了轉身抓住香米的肩膀搖晃着:“香米,你說得對!姓秦的這樣跟穎兒姐姐說,是因為她想嫁的人是承宣哥哥,那怎麽辦?那怎麽辦?”

香米見李琳驚慌的樣子,吓着了她,回過神來問李琳:“姑娘,您別慌,慢慢想辦法,看看有什麽法子能讓少爺讨厭秦姑娘,那她再想嫁,少爺也不會要她。”

李琳一聽眼珠子轉了幾轉,惡狠狠的對香米道:“對,香米,只有承宣哥哥讨厭她,承宣哥哥就不會娶她。我要想想,怎麽樣才能讓承宣哥哥讨厭她,甚至厭惡她,讓她滾出姜家,永遠也沒有機會勾引承宣哥哥!”

李琳狠厲的小臉,緊握的雙拳,讓香兒米有點害怕。她沒想到平時在蘭府衆人面前、在姜府衆人面前都乖巧可愛直爽大姜的姑娘,原來有并不是真面目。

李琳沒有再跟香米說什麽,三天後,她帶着香米與前來接袁之穎的車馬一起去了并州蘭府。

三月初一,弘瑞的先生到了府中,淩叔按姜承宣的吩咐,在附近給他找了一家農舍,先生一家四口,有一個兒子跟弘瑞差不多大,征求了姜承宣後,與弘瑞一起上課。

第一天秦曼悄悄到了弘瑞上課的地方,課堂設在弘瑞自己的小書房裏,安靜而明亮。

秦曼來的時候,先生正在考核弘瑞一些基礎,先讓他讀了一篇《千字文》,并讓他解讀了一段,最後讓他抄了其中一篇,在弘瑞抄寫的過程中,不斷提醒小家夥的坐姿、握筆姜式、筆畫規則等。

秦曼想這個先生看來還是有能力的,能夠先了解一個學生各方面的能力再以施教,不愧是姜府花了大修束請來的先生,再有先生的兒子一同學習,弘瑞也有個孩子伴,這樣對他成長有利。自己離開他也不會有影響了!

這裏是秦曼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最熟悉的地方,想起就要離開姜府,秦曼的心裏忽然很不舍也很害怕。

弘瑞的親昵、淩叔與淩嬸的溫暖、姜承宣的關切、小冬梅的照顧讓她生出了諸多眷戀!

但現在小弘瑞已有了正式的先生了,總不能賴着不走了,就是再不想走,也得離開。

姜承宣的性格秦曼摸不透,真的等別人開口,自己的自尊就會踩在地上!作為一個在優秀的現代人,那樣會讓秦曼受不住!

這幾天姜承宣每天都很晚才回到府中,秦曼也很難見到他,沒聽他說過什麽,因此秦曼準備把自己能記得起的一些利于兒童成長的故事、成語等都畫了出來,不管有沒有用,在于自己的心,在秦曼的心裏,弘瑞是目前最重要的一人。

三月初七這一天是個最平常的一天,五天前李琳從并州回來後沒有再找她的麻煩,還有三天她得離開了,得跟小弘瑞說一下,要不然突然走掉孩子會心裏難受。

吃過午飯,秦曼叫冬梅把弘瑞請了過來,弘瑞走到門口就大聲叫:“曼姨,你叫瑞兒有事嗎?”

見到活潑開朗的弘瑞,秦曼心中有一種成就感!到了這不知不覺就一年了,現在的弘瑞才是一個五六歲孩子正常的表現。

秦曼以前到同學家裏去玩時,見過同學的小侄女,那才四歲多一點,那天她讓她媽媽給她什麽東西,她媽媽不給,她立即說了:你還是不是我媽媽呀!要點東西還那麽不情意!

當時自己聽到這句話時,禁不住“撲吃”一聲笑了起了,這小嘴溜得個是,哪是個四歲的人呀!

秦曼馬上拉着小弘瑞坐了下來,關切的問道:“弘瑞寶貝來了!來,坐在曼姨旁邊。先生給你上了幾天課了,你覺得好不好呀?”

弘瑞見她問起先生,想了想然後低頭回答:“曼姨,先生好是好的,可他教的跟曼姨教的不一樣。一點也不好玩。”

見弘瑞對先生的興趣不高,秦曼也笑了,她摸了摸弘瑞的頭,又輕輕的問:“弘瑞是不是覺得曼姨教的很好懂?”

弘瑞小腦袋小雞啄米似的:“是的,曼姨教的字瑞兒讀三遍就能記住,先生教的瑞兒要讀好多遍才能記住呢。還有就是,先生講的文章好難懂哦。”

“先生教的比較難是不是?曼姨教的呀是小孩子學的東西,現在先生教的呀大孩子學的東西,瑞兒現在是不是長大了?”秦曼笑吟吟的問他。

“怪不得呀,瑞兒長大了,要學先生教的才能有大本領是不是?”弘瑞一付恍然大悟的樣子。

秦曼挑了挑大姆指:“弘瑞真聰明!只有學好了先生教的本事,長大後才能救回娘親!”

弘瑞高興的跳了起來:“真的能救回娘親?那瑞兒一定好好跟先生學本事!”

秦曼再度點頭:“是的,只要瑞兒學好了本領,一定能救回娘親的!瑞兒先坐好,曼姨還有事跟你說。”

聽秦曼有事跟他說,弘瑞依言坐好。

秦曼想了想再度開口:“弘瑞,曼姨跟你商量個事兒。前兩天有過路的人送了信了,曼姨的娘親生病了,她很想我。再說曼姨也好久沒有看見娘親了,要想去看看她,你說好不好?”

一聽秦曼要離開,弘瑞仆了過來,拉着她的衣服說:“瑞兒不要曼姨走,曼姨如果想娘親,能不能叫她來瑞兒的家,瑞兒和曼姨一起做好吃的給她,好不好?”

見弘瑞剛剛還一付興奮的臉頓時變得很不開心,秦曼心裏也很難過,但是也不能不離開,如何讓弘瑞不因她的離開難過才是最主要的。

秦曼抱着弘瑞坐在了她腿上,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瑞兒,曼姨的娘親很老了,走不動了,而且她生病了,她很難過,如果曼姨不去看她,那她會更難過的。瑞兒生病的時候是不是也很難過的?你不也是要曼姨晚上都陪着你麽?是不是曼姨陪着你,你就會沒有那麽難過?”

弘瑞想了想點了點頭:“嗯,瑞兒知道了,曼姨去陪了曼姨的娘,她就會很快好起來對不對?”

秦曼想哭,這個孩子真的太聰明了,她還真不有點不舍得離開他呢。但自己還有自己的人生要過,過了一段時間,孩子就會忘記的。于是也點了點頭:“弘瑞說對了。”

弘瑞又問了:“曼姨什麽時候去?”

秦曼道:“三天後走。”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什麽時候回來?秦曼還真不好回答,不過應該不會久的吧?等自己安置好,就可以回來看他的。

看着眼前一臉留戀的小人兒,秦曼蹲在他面前說:“曼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只要婆婆她好了點,我就盡快回來好不好?不過曼姨走的日子裏,你要好好跟先生學習哦。曼姨回來後考考你,看你有沒有進步!”

聽說秦曼會很快回來,弘瑞很快的就答應了:“曼姨你要最快最快的回來,我會好好的跟先生念書的,您就放心去看婆婆吧!”

在秦曼再三保證了會盡快回來後,弘瑞才去午休。

☆、陷害

吃過晚飯帶着弘瑞散了會步,便送他回了房。秦曼就着燈光把沒以前弄好的各種小故事進行了分類,然後進行了裝訂。

秦曼看了看,成語故事有三十來個,都是些用得最多的成語。機智小故事也有十幾個,一個故事有三到四幅畫也能訂成一本。以後還可以把一些處事的、戰争的小故事畫出來給他,越大的男孩子越會喜歡那些。

等秦曼弄好兩本畫冊後天已經将近九點,冬梅見她弄好了,馬上打來了熱水讓她洗漱。

秦曼正要脫衣上床的時候,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到了門前,小茶花急切的聲音傳來:“姑娘,您睡了麽?”

冬梅打開門問道:“姑娘正要睡呢,茶花有什麽事麽?”

見是冬梅,茶花開口問:“姑娘還沒睡下吧?小少爺有點發熱了,淩叔說是受寒了,煎了藥他不願意吃,想請姑娘過去勸勸呢。”

聽到茶花的說話聲,秦曼趕緊走了出來,問茶花:“要不要緊?熱度高不高?”

茶花見秦曼過來了,馬上行了一禮:“見過姑娘。淩叔說小少爺可能是下午着涼了,吃過晚飯跟您散過步後他回到房間還認了一會今天先生教的字呢,不知為什麽剛睡下一會,他就好象不太舒服,奴婢去叫了淩叔和淩嬸過去看,說是風寒了,藥煎好了他不願意吃,奴婢見以往小少爺吃藥時只要姑娘您在,他就不會鬧,所以淩叔叫奴婢來請姑娘過去一下。”

冬梅拿了件衣服給秦曼披上:“姑娘,您把衣服披上,小心着涼。”三人一起去了小弘瑞的卧室。

秦曼走進門,淩嬸正在勸弘瑞吃藥,小家夥小臉通紅,小嘴撅得老高!就是不願張口。

走近床前,秦曼接過了淩嬸手上的藥碗,吩咐冬梅把弘瑞最愛吃的話梅放在床邊小幾上,伸手又摸了摸弘瑞的額頭,親切的問:“瑞兒,是不是想讓曼姨看看你多能幹?等曼姨來才喝藥的?唉呀,弘瑞真的長大了,一碗藥呀再都不用讓人喂了,肯定是“咕咚、咕咚”就把藥喝光了!明天曼姨得告訴小花兒小虎子,弘瑞是個男子漢!“

一聽說要把他喝藥的表現告訴小朋友,這一年來幾個孩子常在一起玩,都非常親密,能在小朋友面前掙面子,哪可是所有男孩子最愛的表現!

舔了舔嘴唇,弘瑞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伸頭到了碗邊,幾口就把藥給喝幹淨。

秦曼馬上端起小幾上的白天水給他濑了口,用木簽子鑽了一話梅放在他嘴裏去藥味。

見弘瑞把藥喝幹,大家都鼓掌表揚了他。這鼓掌表揚還是秦曼帶頭的,孩子對表揚都很在乎!

姜承宣剛踏進院子的門,聽到鼓掌聲之後,拐過來弘瑞的房間,見主子進來,淩叔、淩嬸、秦曼和兩個小丫頭馬上分兩邊站好:“見過主子。”

“見過少爺。”

姜承宣道:“免禮,大家都在弘瑞這做什麽?怎麽有藥味?弘瑞有哪裏不舒服麽?”

見姜承宣問起,淩叔馬上回答:“回少爺,小少爺今天有點着涼了,身子有點發熱,老奴與秦姑娘剛給小少爺吃過藥了。”

弘瑞剛把口中的話梅吃完,見爹爹回來了,立即叫到:“爹爹,瑞兒有很乖哦,一碗藥一下子就喝完了。”

不會吧?姜承宣一臉的不相信,哪次小家夥吃藥不是哄個半天才吃得下?今天這麽乖?

淩嬸見少爺疑問,便笑嘻嘻的說:“少爺,您可是沒看到呀,咱們小少爺可真厲害呢,一大碗的藥呀不用人勸,就一口氣喝光了!”

姜承宣見衆人都想笑的臉,便不揭穿真象,也順着表揚:“瑞兒真是好樣的!長大了的孩子就是不一樣,等他好了我就教他騎馬去。”

弘瑞早就想學騎馬,可爹爹總說他太小,現在可好了,可以學騎馬了!還沒有小朋友會騎馬的哦,更急切的問:“爹爹,爹爹瑞兒真的可以學騎馬麽?”

姜承宣瞪了他一眼:“爹爹什麽時候說過假話?快點好起來,爹爹一有空就帶你學騎馬。今天很晚了,好好睡一覺,明天好了就可以去學了。”

聽了姜承宣的話,弘瑞乖乖的躺回了床上,秦曼也準備回房,轉身時候發現衣服被扯住,小弘瑞渴求的問:“曼姨,可不可以陪瑞兒一個晚上?爹爹,您讓曼姨陪瑞兒好不好?”

弘瑞的熱度并沒有退,她也不放心由茶花照顧,因此對姜承宣道:“姜大哥,今天晚上曼兒在這照顧瑞兒吧,淩嬸年紀也大了,沒休息好明天精神也不濟。”

姜承宣想了想,這一年來每次弘瑞生病都是由秦曼照顧,說實話,她做事還是很仔細的,瑞兒又依戀她,由她照顧他還是很放心的。

姜承宣點了點頭:“就麻煩曼兒了!奶娘您二老去歇着吧。冬梅去你家姑娘房間裏把被子拿來,你還是照以前一樣跟茶花睡,方便你家姑娘半夜有事要人幫忙。”

冬梅立即低頭行禮:“是,奴婢聽從少爺的吩咐,奴婢告退。”轉身去做準備工作。

姜承宣上前一步摸了摸弘瑞的額頭,額頭還是有點燙,見秦曼已準備好了冷毛巾要給弘瑞退熱,便交待弘瑞好好休息回了房。淩叔與淩嬸交待秦曼幾句後也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姜承宣來到弘瑞的門前,見小家夥還沒有醒,秦曼已起身洗漱了,再度摸了一下,發現溫度已退了很多,便放心的出了門。

因弘瑞的燒一直沒有完全退下來,便跟先生告了一天假。

午後三時,李琳聽說弘瑞病了,帶着香米拿了他愛吃的栗子糕來看他,說要留下來照顧弘瑞。這一會弘瑞也還在睡,熱度暫時退了很多,晚飯後再吃一次藥,明天早上也就會完全好。

秦曼想了想,自己正好還有東西沒收拾好,還有兩天就要走了,衣物也沒有收拾整齊,便說了句:“那就辛苦琳姑娘了!”

秦曼走出了門,李琳看着秦曼的背影狠狠的瞪了幾眼,回來五天了,總算找到機會了,弘瑞喜歡你又怎麽樣?我決不讓你有機會再留下去!

李琳摸了摸弘瑞的額頭,見額頭還是有熱度,便跟香米使了使眼色,香米會意道:“姑娘,奴婢去院子裏給您拿件披風來,一會坐在房內會着涼。”

見香米反應這麽機靈,李琳眼角不由的浮出了笑意,她心裏狂笑着:秦曼,我要讓你永遠沒機會再跟我搶男人!便點了點頭說:“要記得拿那件上次從并州城帶回來的。”

香米會意:“是,奴婢知道了。”說完退下出了門。

此刻的李琳笑得滿臉得意,她早就知道,姜承宣對自動爬上床的女人是深惡痛絕!因為他的第一任妻子就是這麽成功的,最後背叛他。

李琳還聽說過去年在蘭府的時候,侍候他的丫頭多次想上他的床都沒成功,後來聽從別人的意見給姜承宣下了藥,第二天早上姜承宣醒後一掌就結果了她。

李琳內心冷冷的笑:如果今天晚上成功了,秦曼就算不被承宣哥哥殺了,也會把她永遠趕出姜家!

李琳心裏越想越高興,一張原本還算秀氣的小臉,浮現的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狠厲!如果被幾兄弟看到,那個善良乖巧可愛妹子這會一定被人換了!

酉時初,秦曼已基本整理好了要整理的東西,她走進廚房與冬梅一塊拿了弘瑞的晚飯和藥,換了李琳。

秦曼晚飯沒吃幾口,覺得頭有點痛,感覺自己是不是也有點感冒了,便叫冬梅去跟淩叔要了一付湯藥,吃過後陪弘瑞玩了會,後來又講了兩個小故事才哄得他睡了。

大約吃過藥發了汗,秦曼覺得全身粘粘的,回房泡了個澡後,頭仍是很昏沉,她躺在弘瑞床前的塌上,叫冬梅放了一碗水在小幾上,吩咐她帶上門便睡了。

姜承宣進了院子時已亥末了,他先進了起居室放下手上的東西,伸手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溫水一口而盡。

今天下午京城傳來消息,當年那個男人萬通樓找到,拘在樓裏。他明天一早得出發快馬三天趕去京城,如果不是酒廠的事也要安排妥當才行,瑞兒也不知道有沒有恢複全,要不然他晚上就出發了。

小厮洪平給他倒好了洗澡水便退下了。水溫很好,緊張的忙了一天的姜承宣,把身子泡在熱水中,熱水的浸泡讓他覺得很舒服。

不知為什麽,姜承宣覺得越泡體內熱度越來越高,難道是泡久了的原因?

越想越不對勸,姜承宣發現自己人也越來越渾懵,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出了問題,這種覺得就是中了春藥的反應!

姜承宣壓住藥力,回想着進門的一刻:剛才自己也就喝了一杯茶,是什麽人在茶中還是杯中放了藥?這院子平時也沒人進來,這兩天就只有秦曼在這!

姜承宣臉狠厲起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何況他還被蛇咬了兩次!他站起來提起旁邊的一桶冷水往身上澆,冰冷的水倒在身上讓他暫時清醒,可心中的憤怒更加激烈!

☆、被害

可是這沒有冷水了,姜承宣馬上把身上擦幹,套上了睡袍,他發現他眼睛越來越睜不開了,這藥太厲害,用功也壓不下去,滿腦子裏都是秦曼的身影!

姜承宣用手捂了捂眼睛,想讓自己再度清醒,可是腳步卻不自然的到了弘瑞的房前,一把把門推開,就看到了秦曼睡在塌上妙曼的身子和紅樸樸的小臉,再也忍不住了,他全身在發痛,每一個地方都在叫嚣着要了她要了她。

姜承宣一咬牙讓自己清醒,可再一看秦曼的樣子,遲緩的手再也管不住,一把抱住秦曼就進了自己的房扔在了床上。

這時的秦曼正處在全身火熱之中,昨晚上基本沒有休息,今天喝過藥後又泡了個澡,感冒加重了也跟着發起了燒。

秦曼被姜承宣抱出被窩後,迷糊中覺得涼爽了許多,便一個勁的喃喃到:“水、水、冬梅給我水喝。”

姜承宣被她叫得沒辦法,放開手到起居間拿起剛才喝的水給了秦曼喝光,然後一扔茶杯,三下兩下撕毀了秦曼的衣服,立即那充滿女人的氣息身軀讓姜承宣瘋了!撲上去沒有任何猶豫就壓了上去!

昏昏沉沉的秦曼被撕裂的痛,痛得哭出了聲:“嗚嗚,好痛!不要,我好痛!不要紮我,不要紮我!”雙手無力的推打着姜承宣的前胸。

處于藥性中的姜承宣被秦曼的小手撫撥得更加難以冷靜,他覺得全身都要發瘋了,可秦曼的哭聲卻讓他動作遲緩了許多。

也許是遲緩減輕了痛苦,也許是杯中殘留的藥起了作用。秦曼的哭聲小了許多,不一會兒小嘴中發出聲聲的低哼。

這種低哼象小貓一樣啼叫,輕撥着姜承宣的心弦,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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