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幼崽看了一眼目光看着舞臺的喬洛, 似是被安撫一般,安靜了下來。
這一刻,有喬洛陪着自己真好。
來看舞臺劇的人很少, 表演結束之後, 僅幾分鐘內觀衆都離開了。
只剩下前排的喬洛和小幼崽。
喬洛的目光從落幕的舞臺看向小幼崽:“天晚了,回家吧。”
小幼崽看着喬洛伸過來的手, 忽然小鼻子一酸,撇過頭不看喬洛。
喬洛靜靜站在他身邊沒再出聲催促。
直到劇院的情節阿姨過來打掃衛生, 小幼崽才聲音悶悶地開口:“喬洛, 對不起。”
喬洛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回去也要和管家爺爺他們說對不起,你突然跑出來真的吓壞很多人。”
小幼崽大眼睛裏蓄滿了淚,倔強地用手背抹了一把。
喬洛将他攬進懷裏:“這樣就沒人看見了。”
躲在喬洛懷裏的小幼崽,小手抓着他的大衣,嗚嗚抽泣, 像是受傷的幼獸。
“唔, 就、就今天哭一次。”
喬洛唇角帶着笑意, 安撫地順着他背。
傅言寒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分公司的發生意外事件, 只希望能早點趕回去陪着小幼崽。
在回程的飛機上, 他還在想該怎麽和小幼崽道歉?
Advertisement
想起自己早上離開的情形,也不知道該怎麽哄他?
卻沒想到飛機剛降落, 手機上就收到管家的多個未接電話和信息。
谕仔不見了!
傅言寒心慌的瞬間,差點捏碎手機。
出了機場之後, 他去了一切小幼崽會去的地方, 甚至連傅暖語曾經住過的醫院也去了。
最後和喬洛想到了一塊去,猜測小幼崽大概是去芭蕾舞劇院。
因此傅言寒此時匆匆趕來, 就看到夜色下, 喬洛背着小幼崽。
喬洛的大衣披在小幼崽身上。
小幼崽趴在喬洛肩上小聲地說:“喬洛, 我決定了,以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天空中不知什麽時候飄着細碎的雪花,喬洛聞言笑了,說話時還有熱氣:“我想做你最好的爸爸。”
已經睡眼朦胧的小幼崽,似乎是思考了好一會,才明白喬洛的話:“唔,那你就是我最好的爸爸。”
喬洛原本只是在逗他,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答應了?
“那傅言寒怎麽辦?”
“你怎麽叫爸爸名字?你應該叫老公。”小幼崽強打着精神說。
喬洛托着他的小腿,往上颠了一下:“不要試圖岔開話題。”
小幼崽嘟囔:“大人奇怪的勝負欲……爸爸和喬洛都是最好的爸爸,你們并列第一。”
在他們身後的傅言寒聽着小幼崽細弱的聲音,眼眶隐隐發疼。
“喬洛。”聲音喑啞低沉。
喬洛回頭,看到離自己不遠處站在路燈下的傅言寒。
細細碎雪落在他發絲和肩上。
小幼崽也是一臉驚喜:“爸爸!”
傅言寒大步走到兩人身邊,第一次小心翼翼地小幼崽說話:“谕仔,爸爸可以抱你嗎?”
小幼崽似是沒聽懂一般,小腦袋歪了歪:“當然可以。”
小孩子哪裏還記得早上的不愉快,滿心只有爸爸回來了。
傅言寒從喬洛背上接過小幼崽時,才發現喬洛的手很涼很冰。
“去車上。”傅言寒看着喬洛微微發紅的臉說道。
喬洛卻笑着搖頭:“走一點路而已,很快就暖和了。”
其實,是小幼崽不想坐車,想走一次回家的路。
因為傅暖語留給小幼崽一本日記本,上面就寫着她很喜歡下雪天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會讓她憧憬溫暖。
這是小幼崽告訴喬洛的。
小幼崽不懂什麽叫憧憬溫暖,只是笨拙的想跟着學。
傅言寒沒再開口而是解開自己的墨黑色皮質手套,遞到他面前。
喬洛想拒絕,卻在看到對方堅持的眼神時,默默收下了。
兩大一小安靜地走在回家路上,小幼崽已經抵不住困意,卻在臨睡前小聲地說:“爸爸,你怎麽不牽喬爸爸的手?電視裏……牽着……”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已經含糊不清。
喬洛見狀有些好笑,小小的人,操心的事還真多。
你爸爸抱着你,哪裏騰的出手來牽手。
随後才意識到不對,兩個大男人牽什麽手?
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緊緊扣住。
喬洛側眸看了過去,傅言寒單手抱着小幼崽,真的騰出一只手牽住他。
喬洛甩了兩下,沒甩開。
“谕仔睡着了,你沒必要牽着。”喬洛小聲地說。
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忘了單相思人設!
傅言寒沒有注意到他驚疑的神色,語氣悵然:“今天已經對他失約一次了,這點要求就滿足他吧。”
喬洛暗自腹诽,小幼崽明明已經睡着,到底是誰想牽手?
可是看着傅言寒一張俊毅冷酷的臉,實在很難猜測他是不是在借機吃豆腐?
回到傅家之後,管家最先過來查看小幼崽的情況,被傅言寒大衣包住的小幼崽此時睡得小臉紅撲撲的。
傅言寒:“張叔,讓大家都散了吧。”
随後抱着小幼崽上樓去,期間沒有放開喬洛的手。
小幼崽房間內,傅言寒用兒童專用清潔紙巾,替小幼崽擦拭紅紅的小臉,手腳。
喬洛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
從之前傅言寒給自己擦藥的時候,喬洛就發現傅言寒雖總是神情冷冰冰的,卻很細致。
傅言寒給小幼崽擦臉時,仿佛擦得是易碎珍寶,每一次都很小心。
兩人從小幼崽房間出來後,喬洛将手套遞到傅言寒面前:“謝謝。”
傅言寒垂眸看了一眼,開口道:“有空聊聊嗎?”
現在還不到七點,這個時間睡覺對一個成年人來說确實不太可能。
小茶室內,傅言寒拿了一瓶紅酒。
喬洛見狀眉頭輕擰,傅言寒手中拿的是瑪歌幹紅?
即便喬洛前世也是個經濟收入可觀的高管,也甚少能喝到瑪歌幹紅。
傅言寒本就氣質不俗,此時優雅的醒酒動作,讓喬洛有些移不開眼。
直到十幾分鐘,喬洛品嘗了第一口紅酒,傅言寒才開口:“喬洛,謝謝。”
喬洛還沉浸在紅酒的回甘中,聞言詫異地看向他:“謝我找到谕仔?”
傅言寒搖頭:“謝謝你陪他看完芭蕾舞劇。”
喬洛安靜的看着他。
“你應該知道了,谕仔的媽媽就是傅暖語,她真的很喜歡芭蕾舞。”傅言寒說完淺嘗了一口紅酒。
“他,為什麽叫你爸爸?”喬洛問出口之後,才驚覺自己僭越了。
“抱歉,我……”
傅言寒:“不用道歉,沒什麽不能說的。這是傅暖語的要求。”
随後傅言寒陷入了回憶,那時傅暖語和宮女士鬧的很僵,兩人只差斷絕母女關系。
只是有一天,傅暖語突然早産,在進手術時前,像是交代後事一般,讓傅言寒答應做谕仔的爸爸。
好在最後母子平安,只是傅暖語傷了身體,之後便一直住在醫院裏。
宮女士和傅暖語的關系卻突然破冰了。
“我一直懷疑她們倆有事瞞着我。”傅言寒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喬洛忽然像是看懂了傅言寒一般。
成為小幼崽的爸爸,即便是強大如他也會不安。
也不知是喝了多少紅酒,喬洛眼眸晶瑩地看着傅言寒:“你在害怕什麽?”
傅言寒聞言微微一怔。
喬洛面色微紅,顯然是喝多了。
清醒狀态下的喬洛,不會這樣和他說話。
傅言寒覺得這樣的喬洛更生動,更有意思。
只是想起回來的路上,喬洛吹了寒風,再喝下去明天該頭疼了。
“酒杯給我,別喝了。”
喬洛倏地瞪大眼睛:“給我的,怎麽還能要回去?”
說着将剩下的一口喝了下去。
他動作太快,傅言寒根本來不及阻止,伸出去的手還停在半空。
喬洛看着傅言寒勻稱的手,笑容狡黠,将空杯子塞到他手中。
傅言寒見狀撫額失笑。
喬洛還在自顧自地說着:“你第一次做爸爸,小幼崽也是第一次做孩子。
“你不想辜負和他的約定,他也害怕自己耽誤你的工作。很多事情,說開就好。”
說完之後,又失落地笑笑,“只是大道理都懂,做到很難。”
随後伸手想要拍拍傅言寒的肩,卻意識模糊拍在對方胸口:“努力做個好爸爸,做爸爸不是及格就行。”
話音落下之後,他身體搖晃了一下,即将摔下去的時候,被傅言寒一把拉住,兩人瞬間跌坐在一起。
傅言寒伸手虛虛推了一下,沒推開:“你壓着我了。”
喬洛此時眼睛都睜不開了,嘟囔着:“壓就壓了,又沒占你便宜。”
傅言寒:……
擔心他會冷,扯過一旁的毛毯,蓋在兩人身上。
喬洛額頭抵在他的頸間,濕熱的呼吸灑在他頸窩處,有些癢。
伸手想要撥開喬洛的腦袋,手臂卻被他一把抱住。
傅言寒覺得自己大概也醉了,竟然沒有力氣推開喬洛。
喬洛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傅言寒說:“喬洛,我們現在也算是朋友吧?”
喬洛微微皺眉,今天怎麽一個兩個都來和自己做朋友?
第二天雪後是好天氣,陽光穿過玻璃照在相擁的兩人身上。
負責打掃的阿姨,剛走進茶室,差點驚掉手中的掃把!
随即将管家叫了過來。
管家因為小幼崽的事情,也裏沒睡好,頂着黑眼圈,面色憔悴。
“幹什麽大驚小怪的?就算茶室裏出現耗子,也不能這麽慌慌張張……”
管家邊說邊開門,随後也愣住了。
傅言寒是被他們說話的聲音吵醒的,他覺得肩膀和半邊身體很沉,有些麻。
像是抱着一個沉重的小暖爐一樣。
傅言寒緩緩睜開眼睛,漆黑銳利的眼眸,難得露出一絲迷茫。
管家和阿姨正要退出去時,傅言寒的意識也回籠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自己和喬洛睡在了一起?
傅言寒聽着身上的人,粗重的呼吸聲,頓時察覺不對。
“喬洛?喬洛醒醒。”
喬洛似是被吵的不耐煩,緊緊皺着眉。
傅言寒想起身,将喬洛抱回房間,但半邊身體都被壓麻了。
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喬洛輕輕放到躺椅上。
幸好躺椅足夠寬大,不然兩人半夜勢必有一個掉地上去。
傅言寒顧不得發麻的肩膀,對站在外面的管家說道:“張叔,把唐醫生叫來。”
張叔愣怔了一瞬,很快便反應過來應聲道:“好。”
傅言寒坐在喬洛身邊,伸手摸了摸喬洛的額頭,很燙。
發際間還有細密的汗珠。
吹了冷風又喝了酒,毫無意外的生病了。
傅言寒揉了揉肩,讓阿姨拿酒精過來,試圖先給他物理降溫。
喬洛一直混混沉沉沒有醒過來,偶爾似是被吵得煩了,軟軟的嘟囔兩句:“滾。”
傅言寒輕笑,手指貼在喬洛額間:“生病了,怎麽脾氣還變大了?”
等唐醫生的時間裏,傅言寒去了一趟樓上,他擔心小幼崽也生病。
只是剛準備上樓,就看到小幼崽穿着卡通小奶狗睡衣下來。
“爸爸!”
傅言寒見狀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沒事。
“爸爸,原來你真的回來了,我還以為昨天是在做夢呢。”
“我剛剛去喬爸爸房間了,他竟然不在?”
小幼崽跟在傅言寒身邊說個不停。
“爸爸,喬爸爸去哪了?”
傅言寒正要開口時,唐醫生已經來了。
小幼崽看到唐醫生下意識地往傅言寒身後躲,擡起小腦袋可憐巴巴地說:“爸爸,我下次不敢了,可以不要讓唐伯伯給我紮針?”
唐醫生聞言有些無奈失笑,來的時候已經聽管家說是傅先生的那位小先生病了。
“谕仔,伯伯這次不是來給你打針的。”
小幼崽看了一眼傅言寒,才開口問:“那是給誰紮針?”
唐醫生不明白,明明打針,為什麽小幼崽總是說紮針?
搞得自己好像是電視劇的壞蛋一樣?
傅言寒直接将小幼崽抱了起來:“唐醫生,這邊請。”
小幼崽看到喬洛皺着眉躺在躺椅上時,才反應過來,唐醫生是來給喬洛紮針的!
他掙紮着從傅言寒身上下來,主動走到唐醫生面前:“唐伯伯,你還是紮我吧。胳膊和屁股都行。”
說着就差把自己的褲子脫了。
他心裏明明知道喬洛病了應該治病,可是紮針真的很疼。
喬洛看起來很難受,紮針會不會哭啊?
如果喬洛哭了,自己也要把喬洛的腦袋抱在懷裏,不讓別人看到。
喬洛保護他,他也要保護喬洛。
唐醫生笑着摸了摸小幼崽腦袋:“谕仔不用擔心,喬先生會很快好起來的。”
即便如此,唐醫生還是給喬洛手背上紮了一針,打着點滴。
喬洛打點滴的時間裏,小幼崽就守在他身旁。
喬洛是被餓醒的,前一天晚上只喝了紅酒和一些水果,早上又沒吃飯,此時胃裏空空的。
只是自己一側頭就看到小幼崽紅着眼眶,一副快哭的模樣,屬實吓了他一跳。
小幼崽立刻撲到他懷裏,“喬爸爸,你終于醒了!我好怕你醒不過來,我都不敢哭。”
喬洛哭笑不得的摸着他小腦袋:“胡說什麽呢?我怎麽會醒不過來。”
“你睡了一上午了。”
喬洛下意識地去找手機,忽然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自己面前。
手中拿着的正是他的手機。
喬洛下意識地說一句:“謝謝。”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中午一點多了。
站在他身邊的傅言寒突然靠近,将自己額頭貼在喬洛額頭上。
喬洛頓時僵住了,傅、傅言寒在做什麽?
片刻後傅言寒站起身:“已經退燒了。”
話音落下時,喬洛的肚子響了一聲。
喬洛頓時耳尖都在泛紅。
他低頭沒去看傅言寒,卻好像聽到傅言寒似乎輕輕笑了一聲。
有什麽好笑的?
“我去給你拿些吃的。”
傅言寒離開之後,喬洛才擡頭看向周圍。
看到熟悉的茶室,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不記得自己睡着之後的事情。
小幼崽小臉上洋溢着笑:“喬爸爸,你在害羞嗎?”
喬洛輕咳一聲:“……你看錯了,沒有的事。”
不遠處是傅言寒辦公的筆電,大概是擔心吵到他才坐得遠一些。
傅言寒回來的時候,手中端着一碗小米粥,煮的很濃稠。
顆顆小米亮黃晶瑩,看着很有食欲。
只是這也太清淡了。
喬洛簡單洗漱了一遍,自己身上還有淡淡的紅酒味。
小幼崽趁喬洛還沒回來,傅言寒在看平板,悄悄抓了一塊土豆餅丢進嘴裏。
土豆餅小小圓圓的一塊,小幼崽很喜歡。
喬洛回來,先喝了一口粥,就放下了,眉頭微微皺着。
這一幕正好比傅言寒看在眼裏。
“怎麽了?”
喬洛:“有點苦。”
傅言寒聞言走到他身邊坐下,和他靠的很近。
喬洛總覺得今天的傅言寒和奇怪。
他為什麽總是和自己貼這麽近?
如果說傅言寒總是和自己貼的很近,已經很奇怪了。
等他看着傅言寒端起他的粥碗,毫無芥蒂的喝了一口。
喝了一口。
瞬間僵住了。
喬洛呆呆地看着傅言寒,這還是那個冷冰冰的偏執反派嗎?
傅言寒似是察覺到喬洛詫異地目光,側首看向他:“嗯?”
喬洛斟酌再三的說:“你剛才用的是我的碗。”
“嗯,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之間親密一些很正常。
喬洛恍恍惚惚,腦海中浮現昨天晚上零星的片段,傅言寒的确說要和他成為朋友的話。
一般朋友偶爾共用一個碗,好像的确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可這樣的事發生在傅言寒身上,很詭異!
喬洛此時很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說粥苦?
小幼崽聞言也端着碗喝了一口:“不苦,有點甜。”
傅言寒明白了,大概是喬洛還沒痊愈,所以吃東西才會覺得苦。
之後喬洛的每一餐都配着一碟幹梅,一開始傅言寒甚至還讓管家準備了糖罐子。
被喬洛堅決拒絕了。
兩天後宮女士也回來了,接到管家電話後她着急回來,又沒有直飛班機,只能讓助理定轉機的機票。
沒想到轉機的機場因為天氣惡劣的原因,沒能起飛,兜兜轉轉,兩天後才到家。
宮女士眼底滿是疲倦,即便這兩天都有和小幼崽視頻,她還是放心不下。
她到家的時候,三人正等着她一起吃晚飯。
喬洛也是第一次見到宮女士情緒激烈的樣子,抱着小幼崽眼淚一直掉,臉上的妝容都花了。
滿是愧疚和心疼。
小幼崽是傅暖語唯一的孩子,宮女士對小幼崽的愛不比任何一個人少。
宮女士恢複情緒在餐桌上坐下時,看到喬洛面前小碟中的幹梅,微微詫異。
“你懷孕了?”
宮女士突兀的一聲詢問,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小幼崽不明所以,跟着高興,眼睛亮閃閃看着喬洛:“我要當哥哥嗎?”
喬洛默念,這是金主媽媽,不能得罪金主媽媽!
傅言寒淡淡叫了一聲:“媽。”
宮女士似是回神一般,說了一句:“抱歉。”
目光還停在喬洛面前那碟酸甜的幹梅。
神色淡然:“我懷言寒的時候,每天吃飯都會放上一碟幹梅。”
即便後來生下傅言寒之後,傅家也一直采購幹梅。
宮女士晚餐只吃了一點,便回房間裏。
衆人只以為她是因為轉機太累的緣故,殊不知她回到樓上之後便給心理咨詢師打了電話。
手中拿着的是,治療焦慮型疾病的藥物。
喬洛很快就痊愈了,周五的晚上,他正在和秦母通電話,房門被敲響。
喬洛有些疑惑,這敲門的方式很像傅言寒。
傅言寒晚上不睡覺,找他做什麽?
“媽,我這邊有點事,先挂了。”
喬洛雖然這麽說,但每次都是等秦母挂斷電話。
“我能進來嗎?”
喬洛正要下去開門時,隔着門聽到傅言寒的聲音。
“請進。”
“這麽晚找我有什麽事嗎?”喬洛看着還穿着一身正裝的傅言寒問道。
對方顯然是剛回來。
“你明天有空嗎?”
明天?他的确沒有安排。
喬洛越發覺得傅言寒從喝紅酒那晚之後,變得很詭異。
他現在是邀他約會?
“公司之前研發的全息模拟體驗館,已經正式面向市場。
“我,想蹭你的彌補機會,帶谕仔去體驗館,陪陪他,提高爸爸分值。”
喬洛思索了一會才想起來傅言寒說的彌補機會是那天自己和他一起從私菜館回來之後,小幼崽給的機會。
原來不是單獨約我?
這慶幸又有點小失落是怎麽回事?
“好,我明天有空。”喬洛點頭道。
傅言寒離開之後,喬洛瞬間想起黎野。
黎野已經在他面前說了兩次,帶着兩個孩子認識一下。
明天确實是個好機會,而且之前也聽他說明天休息。
只是這次是他和傅言寒的‘彌補機會’,約上小野他們可能不太合适。
喬洛打消了這個念頭。
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改錯字~~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