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從體驗館回來之後, 喬洛發現傅言寒有些奇怪。
早上會等他一起吃早餐，晚上會經常回來吃晚飯。
喬洛盯着正在吃早餐的傅言寒，有些好奇。
傅言寒放下玻璃, 擡眸看向他：“有事？”
“沒、沒有, 你最近好像很閑？”
現在已經是年底，按道理來說, 傅言寒即便不用出差，也應該早出晚歸的去公司才對。
他自己也做過高管, 最清楚這臨近年底的時候, 會有很多應酬。
反倒是宮女士三天兩頭的出差，不在家。
若不是知道宮女士有自己的産業，喬洛差點以為傅氏集團是宮女士在管理。
傅言寒眉間輕擰：“你希望我很忙？”
喬洛當然希望，但這話是能說出口的嗎？
“對！”
喬洛：？！
随後才發現說話的并不是自己，是對面喝完豆漿的小幼崽。
小幼崽扯着紙巾擦擦嘴巴, 繼續說：“爸爸要努力賺錢, 喬爸爸才能給我發零花錢。”
傅言寒聞言看向喬洛：你把零花錢的事告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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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洛秒懂傅言寒的意思, 連忙搖頭。
一旁的管家不解：“小少爺, 為什麽是先生賺錢, 小先生發零花錢？”
小幼崽給管家爺爺一個‘這你就不懂了吧’的眼神，繼續說：“因為電視裏老公的工資要交給老婆, 老婆給孩子發零花錢。”
喬洛聞言瞬間窘迫的紅了耳根，“你是不是用平板偷偷看電視劇？”
小幼崽發現自己暴露了, 大眼睛有些飄忽：“就看了一點點。”說着還用小手比劃出芝麻大小的空隙。
偏偏這個時候管家還一臉認同的說：“小少爺說的有道理。”
喬洛真的很想抓着這倆質問：你們忘了我只是一個假的嗎？
傅言寒不知道, 你們也不知道嗎？
“傅谕之，你快遲到了。”傅言寒聲音低沉的說。
打斷了之前尴尬的氛圍。
小幼崽聞言果然緊張了起來, 連忙背上大白鵝書包往外走, 管家跟在他身後。
喬洛松了一口氣, 對傅言寒說句 ：“謝謝。”
謝謝他幫自己解圍，小幼崽真是越來越口無遮攔。
“嗯。”傅言寒應聲之後一直看着喬洛。
眼神直勾勾的，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你、你看着我做什麽？”
“我們不是正常夫夫。”
喬洛愣怔了一瞬，點頭。
傅言寒又繼續說：“但我們是特殊的朋友。”
喬洛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多少次從傅言寒口中聽到，他們是朋友關系。
“所以可以申請一個共同賬戶，以後你可以從共同賬戶中給谕仔零花錢。”
共同賬戶承擔共同花銷。
喬洛現在住在傅家，生活開銷根本不用他來操心。
當然也不用傅言寒來操心。
“家裏的開銷是由張叔統一調配，我們沒有共同花銷的地方。”
傅言寒想了一會，“那等我們搬出去之後再申請。”
“嗯。”喬洛下意識地點頭，如果只有他和傅言寒、小幼崽一起生活，的确需要共同賬戶。
片刻後反應過來：“搬、搬出去？”
傅言寒優雅的結束用餐：“嗯，我們總不能一直和媽住在一起。”
喬洛很想問為什麽不能一直住在一起？只有一年而已。
傅言寒已經走出餐廳，拿着外套離開了。
喬洛看着傅言寒離開的背影，有些淩亂。傅言寒給不會對這樁婚姻認真的了吧？
随後又搖頭，打消了這個想法。
書中傅言寒為了雲路又是破産又是變成植物人，哪裏有那麽容易變心？
不過想到傅言寒的結局，喬洛有些難過。
大概是相處一段時間後，自己面對傅言寒時，已經不能簡單的把他當做書中一個冠着反派名號的紙片人了。
如果可以，自己或許可以嘗試幫傅言寒改變結局？
不過現在雲路還沒回來，自己倒也不用着急。
随後給黎野打了一通電話，确定了時間和地點。
之前在體驗館閑聊的時候，黎野建議他可以自己試鏡，如果試鏡通過再和公司溝通簽合同。
機會有時候是自己創造的。
不過黎野還是建議通過傅言寒的人脈，或更容易些。
但被喬洛拒絕了。
黎野自己也是依靠自己有如今的成就，所以表示自己十分理解喬洛。
喬洛很像告訴他，自己并不是不想依靠傅言寒，而是不能。
雖然傅言寒現在口口聲聲說他們是朋友，他也不能仗着這個關系為所欲為。
試鏡的地點在一座辦公大樓內，喬洛到的時候并沒有多少人在排隊。
對于這樣的情況，黎野已經提前和他說過，因此喬洛并不驚訝。
試鏡的人少，一是因為導演并不出名，二是因為很多人看完簡介之後，都不看好這劇。
國內的懸疑劇大爆的很少，而這個故事中男主是最後的兇手。
劇中男主的身份是法醫，同時是罕見的記憶互通型雙人格。
不過黎野從黎徵那裏打聽到消息，說是男主已經內定了。
說起來，喬洛也是那天才知道黎家是國內老牌娛樂公司，現在執行總裁就是黎徵。
難怪黎野知道一些消息的速度十分的快。
喬洛來試鏡的角色是男主女朋友的弟弟，按照番位來算，大概算是男四。
這個角色在劇中有個轉折性的作用，是他讓身為警察的男二發現男主的可疑之處。
只要演得好，這個角色也很出彩。
喬洛等了一會，就輪到了他。
試鏡的片段是弟弟去姐姐家，發現了姐姐的屍體。
剛走進試鏡房間內，喬洛愣了一下，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一個熟人，陳導。
陳導戴着口罩和一副寬大的淺灰眼鏡，穿着厚厚的羽絨服坐在角落裏。
若不是喬洛和陳導相處過幾天，他還真認不出這是個名導。
不是說導演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導演嗎？陳導為什麽會在這裏？
雖然心中很疑惑，但喬洛還是快速地不着痕跡地收回目光。
随後才看向面前坐着的幾個人，最中間的是個年輕男人，雖然續着胡子，卻能看出對方骨相很好。
看了一眼銘牌，導演鐘晧。
喬洛正要開口介紹自己的時候，鐘晧直接開口道：“開始吧。”
喬洛微怔，但還是按照要求做。
故事中弟弟和姐姐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從小就是壞脾氣、不學無術的樣子。
因為他知道只有他兇一點、狠一點，才不會有人敢欺負他媽媽和姐姐。
喬洛回想了一下自己年少打架時的樣子，盡量将弟弟給人的第一印象呈現出來。
第一印象塑造的越深刻，後面反轉才能将張力拉到最大。
喬洛對着空氣用力地踢着幾下：“開門，快開門！”
沒有聽到回應，他面上一陣煩躁，又用力的踢了一下：“我知道你在家，給我開門！”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臉上的煩躁變成疑惑，他開始摸索自己的口袋，找到一把鑰匙。
這把鑰匙放在衣服內層口袋中。
開門之後，他探了下頭看了一圈才走進去。
“張月？”
直到看到躺在客廳面色灰白的張月時，他将鑰匙又放回衣服內層口袋中。
“你、你怎麽坐、坐在這？”他聲微顫。
好似在說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
“這麽大的人了，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手怎麽這麽涼？”眼淚顆顆往下掉。
“張月？”
喬洛站起來，擦拭臉上的淚時，衆人才驚覺他的試演已經結束了。
有兩個女生已經紅了眼眶。
喬洛見沒人說話，只能主動開口：“導演，我的試演結束了。”
片刻後鐘晧才開口問道：“你叫喬洛？”
“是。”
“以前有過演戲經驗？”
“有一些。”原主确實演了幾部劇，但都沒什麽水花。
“嗯，回去等消息吧。”
鐘晧身邊的人沒忍住一臉震驚的看向他，這還等消息？難道不應該當場錄取嗎？
喬洛只以為這是正常流程，在鐘晧說完之後，他就離開了。
只是他離開之後，鐘晧便起身走到陳導面前。
“你覺得怎麽樣？”
陳導抱臂懶散地看着鐘晧：“這是你的劇，需要我來點評？”
鐘晧白了他一眼，“那我請你來睡覺的？”
中間确實睡了一會的陳導：……
“演技比之前進步了很多，但表演的痕跡太重。”
鐘晧也認同他的話。
“但是，比之前的那些可高強太多了。你說他以前是不是藏拙了？不然怎麽就被安上花瓶的稱呼？
“這如果是花瓶，那之前的那些是普通陶碗？”
倒也不用強調普通兩個字。
喬洛剛離開辦公大樓就接到黎野的電話，電話裏他語氣十分焦急：“怎麽樣？過了嗎？”
“讓我等消息。”
黎野聞言有些失望，但還是安慰喬洛：“那還是有機會。”
傅氏頂層辦公樓內，傅言寒正看着文件，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目光瞬間看向手機，随後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接通了電話。
“有事？”
黎徵在電話那端笑了一聲，“怎麽，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傅言寒沒時間和他閑聊，盡快做完工作才能回家，不然會趕不上一起吃晚飯。
“诶？別挂電話。”
黎徵似是猜到傅言寒的想法一般，立刻開口阻止道。
“我剛從小野那聽到一個消息，喬洛去試鏡了一個角色。現在是一個你在他面前表現的機會。”
傅言寒：“我為什麽要在他面前表現？”
黎徵微怔，“你不是喜歡他嗎？當然要好好表現，獲取好感。”
“少看一些你們公司拍得那些偶像劇。”傅言寒眉頭微蹙地說。
黎徵：……
“還有，我們是朋友，謝謝。”
擅自插手朋友的事，很沒分寸感。
黎徵看着挂斷的電話，不解地呢喃：“偶像劇看多的是你吧？”
不是誰都和偶像劇裏的女主一樣，發現男主背後幫她之後，和男主大吵大鬧。
黎徵看了一眼弟弟的房間，有些惆悵。
若是傅言寒對喬洛無意也就算了，可偏偏傅言寒對喬洛的态度很不一般。
他總不能看着弟弟和傅言寒強人吧？
一點勝算沒有，更何況傅言寒和喬洛還是有證的合法夫夫。
或許應該讓媽給小野張羅一下相親？
另一邊傅言寒挂斷電話之後，再看文件時有些心不在焉。
黎徵特地打電話過來，是喬洛落選了嗎？
随後撥通內線：“方琦，讓人查一下，喬洛去試鏡了什麽劇組？”
講究效率的方助聞言有些奇怪，直接打電話問喬先生不是更快？
還是老板這麽做，有其他的用意？
傅言寒絲毫不知自己的主席助理，正在揣摩他的心思，看完幾分文件之後，便起身拿起外套離開公司。
喬洛接到傅言寒電話的時候，他正在療養院陪秦母。
他不想早點回傅家，就是有一點躲傅言寒的意思，沒想到今天對方還沒到下班點就給他打電話。
“你在哪？”
喬洛：“我在媽這呢，有事？”
“我去接你。”說完就挂了電話。
秦母：“是傅先生？”
“是有什麽事嗎？有事，你就先回去吧，我這有小姜呢。”
喬洛也不想秦母和傅言寒接觸太多，便沒再推辭。
站在療養院外等了一會，傅言寒就到了。
傅言寒将車停在路邊，從車上下來：“我去見一下你母親。”
喬洛聞言有些緊張：“不、不用了，媽已經休息了。”
傅言寒知道秦母身體不好，便也沒多想。
喬洛松了一口氣，他擔心秦母真的把傅言寒當做兒婿看待。
如果是這樣，合同結束後，秦母大概會難過。
喬洛坐上副駕駛：“你今天怎麽自己開車？”
“帶你去個地方。”
喬洛有些驚訝，卻沒有多問。
路程有些遠，車內溫度适宜，喬洛很快就睡着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瞬間怔住了。
不遠處是海。
傅言寒帶他來吹海風？
可現在是冬天，很冷。
喬洛下意識地抱了抱手臂，面前突然出一杯熱咖啡。
“冷？”傅言寒蹙眉看向喬洛。
喬洛搖頭接過咖啡，不知道傅言寒想做什麽？
“穿上外套，我們下去。”
下車後，喬洛跟在傅言寒身後，“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傅言寒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着他。
喬洛怔住了，有一瞬間，他覺得傅言寒看自己的眼神很認真。
“出海。”傅言寒聲音沉沉，混在海風中。
傅言寒握住喬洛的手腕，牽着他往前走。
直到看着面前的小游艇，喬洛知道傅言寒是認真的。
傅言寒沒有放開他，牽着他上了游艇。
喬洛已經驚訝的不知道說些什麽，不明白傅言寒為什麽突然帶他出海？
小游艇內部空間并不小，能坐下八九個人。
直到游艇出發後，喬洛才像找回自己的聲音一般：“你還會開游艇？”
“嗯，大學畢業之後學的，有一年沒開過了。”
喬洛知道傅言寒厲害，卻不知道他這麽厲害。
就算傅言寒告訴自己，他會開飛機，喬洛也不會驚訝了。
喬洛的目光很快就被外面的海面吸引，看着遼闊的海，心境也像被打開一般，短暫的忘掉很多事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傅言寒将小游艇停在一片海域上，外面還有海鷗時不時略過海面。
“要不要出去看看？”
喬洛此時擁有和小幼崽同款發亮的眼睛，亮閃閃的看着傅言寒：“可以嗎？”
傅言寒愣了一下，随後輕咳一聲點頭：“嗯。”
兩人坐在小游艇尾部，看向大海。
傅言寒遞給喬洛一袋面包。
喬洛：“我不餓。”
“是喂它們。”
喬洛頓時微囧，從他手中接過面包，揪着一小塊放在手中，果然很快就有海鷗過來先走他手中的面包。
喬洛驚喜地轉頭去看傅言寒，卻發現傅言寒一直在看着自己。
“它、它吃掉了。”
“嗯。”
喬洛從沒有這樣的休閑時刻，前世的自己為了生活不斷的賺錢，沒有一刻的松懈。
這是他第一次在海面上看海鳥。
片刻之後，喬洛低聲說道：“傅言寒，謝謝你。”
我決定了，我一定要改變你的結局，即便沒有那一千萬。
因為我想你好好的活着。
日暮降落時，是喬洛活了兩世看到最壯觀的景象。
傅言寒看着喬洛臉上的笑意：“很喜歡？”
“對，我從來沒有這樣認真看着自然。”
傅言寒靜默片刻後說道：“那以後我們去看極光。”
喬洛驚訝一瞬，答應了，“那你說話算數。”
兩人又坐一會，即便穿着厚重的棉服還是覺得有些冷。
“我們回去吧。”
“不着急，在這裏過夜害怕嗎？”
小幼崽坐在餐廳，看着寬大的餐桌上只有自己面前放着米飯和菜，有些不開心。
“張爺爺，爸爸是加班了嗎？”
管家：“不清楚，先生只說今晚不回來。”
“哦。”小幼崽有些低落，“那喬爸爸呢？”
管家：“小先生去見療養院見秦女士了。”
“是外婆身體不舒服嗎？”
管家搖頭燙淉，他也不知道。
小幼崽心心念念的爸爸和喬爸爸，此時正躺在小游艇中看着外面的夜色，天幕上墜着顆顆星星。
第一縷陽光照進小游艇內時，傅言寒醒了。
看着睡在自己身邊的喬洛，目光沉沉。
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直到兩人之間只剩下三四公分距離的時候，喬洛的纖長的睫毛動了一下。
随後醒了過來。
喬洛看着面前放大的傅言寒時，還有些不清醒，呢喃着：“你怎麽變大了？”
傅言寒撐着手，拉開距離：“大概是因為距離太近。”
喬洛倏地瞪圓了眼睛，條件反射般地坐直，撞上了傅言寒。
嘶！
喬洛捂着自己的額頭，好痛。
傅言寒雖然也痛，卻只是輕輕揉捏了一下。
額頭逐漸不痛之後，喬洛才開口問道：“你離我這麽近做什麽？”
我差點以為你要親我！
傅言寒已經恢複平時面無表情的樣子：“數你的睫毛？”
喬洛：……
“咳，我們快回去吧，你今天還上班嗎？”喬洛試圖轉移話題。
“嗯。”
昨天工作沒處理完，就出來，今天的确需要加班。
不過都是一些不着急的待辦事項，他只是習慣的将時間規劃內的工作處理完。
像昨天這樣突然主動打破計劃，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答應和喬洛結婚。
兩次都和喬洛有關。
回程時，喬洛目光不舍地看着海面。
“你喜歡，我們可以再來。”
喬洛：“謝謝。不過，你為什麽突然帶我出海？”
“因為你不開心。”
我希望你能開心。
喬洛愣了一瞬：“我不開心？”随後食指指着自己：“我為什麽不開心？”
傅言寒看了他一眼，這不應該當事人最清楚？
但傅言寒還是認真的說：“你因為試鏡落選不開心。”
喬洛：……
突兀的手機鈴聲吓了喬洛一跳。
喬洛慌亂的點開手機時，不小心按到揚聲。
“請問是喬洛喬先生嗎？”
“對。”喬洛看了一眼傅言寒。
“我是《雙生》劇組的工作人員，恭喜你通過試鏡……”
喬洛恍恍惚惚地接完電話之後，看向傅言寒：“誰告訴你，我落選了？他們只是讓哦等通知。”
傅言寒捏着方向盤的手倏地收緊，直接處泛着白：……
“恭喜。”
“謝謝。”
氣氛很尴尬，喬洛恨不能直接游上岸。
片刻之後，傅言寒忽然輕笑了一聲：“幸好你通過試鏡了。不然，我可能會直接找砸錢，讓你進劇組。
“如果我真那樣做，你大概會讨厭我這樣的朋友。”
喬洛：？！
不不不，傅言寒你對我是不是有誤解？
我怎麽會讨厭？我喜歡還不及呢！
不過這樣說，會不會讓傅言寒覺得我很物質，會以為我貪他的錢？
喬洛糾結許久，心中嘆了一口氣：傅言寒，我是土狗，我愛錢，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男！
兩人在小游艇裏睡得并不好，回到傅家的時候，喬洛一直打着哈欠。
就連傅言寒臉上，也有一絲倦意。
喬洛：“你待會直接去公司嗎？”
小幼崽正在客廳玩，聽到喬洛的聲音，小跑到門廳，奶聲聲地叫着：“喬爸爸！”
只是一雙大眼睛在看到傅言寒的時候愣住了。
“爸爸？你們怎麽一起回來？”
小幼崽人小個子矮，很快就發現兩個爸爸鞋子上都粘着沙子。
“你們去海邊了？”
傅言寒還沒來得及回答喬洛的話，就聽到小幼崽一連串的問題，頭有點疼。
只撿自己聽到的回到：“我們一起去的海邊，一起回來。”
小幼崽聞言撇着嘴，大眼睛頓時淚盈盈的：“為什麽不帶我去？是我不乖嗎？”
喬洛見狀恨不得把小幼崽抱在懷裏親親他。
“我們去談工作。”
原本還是泫然欲泣模樣的小幼崽，忽然變了副神情，“去工作哇，還以為能要一點補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