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喬洛休息了半天之後, 便去了趟公司。
自從吳洋被送進警局之後，公司那邊還沒人聯系過他。
喬洛到公司之後，先去了人事部。藝人的經濟合約, 一般都是由經紀人代理。
只是他剛出電梯就看到了一個熟人, 羅陽。
羅陽看到喬洛也是一驚，眼神有一瞬間的閃躲。
喬洛看着羅陽笑了, 他還以為羅陽已經不在盛天娛樂。
“真是湊巧了，陽哥, 我正有事想找你。”
羅陽有些不自在, 他那天回去之後，才明白過來，喬洛是在逗他玩呢。
他還傻不愣登的以為喬洛是個好拿捏的。
“喬先生叫我小羅就行，喬先生是有什麽事？”羅陽硬是擠出一絲笑來。
喬洛心中閃過嘲諷，這個羅陽有兩把刷子, 竟然沒跟着進去。
大概是圈內對這種拉皮條的事, 已經司空見慣了。
“你別緊張, 不是什麽大事。我試鏡了一部劇, 需要簽合同, 這事得經紀人……”
“喬先生，你應該也聽說公司被收購的事, 所以人事有些變動，喬先生現在的經紀人是曹佳。”
“哦？是嗎, 我知道了。”
羅陽：“喬先生沒有其他的事, 我就先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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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弓着上身，态度恭敬的如同面對上司一般。
喬洛見狀了然, 這個羅陽大概是知道他和傅言寒的關系。
只可惜, 自己只是個假的。
沒想到自己還有體驗一把狐假虎威的一天。
看着羅陽匆匆離開的背影, 喬洛心情很好。
喬洛不知道曹佳的聯系方式，只能詢問其他人。
正巧有個身形小喬的女生走過來，喬洛笑着和對方打了聲招呼：“你好，請問曹佳的辦公室怎麽走？”
女生推了推臉上的黑框眼鏡，看了喬洛一眼：“十二樓1202室。”
“謝謝。”喬洛按了電梯。
喬洛帶着眼鏡的女生也走了進來，禮貌詢問：“你好，到幾樓？”
“12樓。”
是同一樓層，喬洛直覺告訴自己有些怪，卻又不知道哪裏怪？
喬洛看着身形小巧的女生走在前面，直到站在1202室前打開門，才反應過來。
自己大概是有什麽特殊能力，每次問路都能問到本人。
曹佳見喬洛還站在門外，回頭說了一句：“不進來？”
喬洛輕咳一聲：“原來你就是曹小姐。”
“喬洛是吧？很抱歉，我前段時間請了病假，所以沒有立刻聯系你。”說完之後，一雙眼睛透過眼鏡認真的看着喬洛。
“我臉上有東西？”喬洛擡手摸了摸自己下颌。
曹佳搖頭：“小喬你好，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曹佳，你可以叫我佳姐，以後是你的經紀人。”
喬洛看着曹佳有些遲疑：“佳姐？”
“我30歲，你叫我一聲姐不過分。”
喬洛目光微頓，有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輕咳一聲：“我以為佳姐時剛畢業的學生。”
曹佳忽然笑了：“這話我愛聽，不過你最好不是因為我155的身高評判我的年齡。”
喬洛也跟着笑了：“自然不是。”
如果是依照身高來評判，大概是初中生了。
曹佳沒有主動聯系喬洛，的确有之前生病的原因，其次是上面提醒過她，最好不要打擾喬洛。
曹佳也看過喬洛之前的履歷，上面既然特意打招呼，大概和新老板有關系。
也不知道新老板對喬洛是什麽态度？
她在業內也是有自己的人脈，知道新老板是宮織雅。
宮織雅的資料并不難查，和喬洛并沒有任何親屬關系。
即便曹佳不願多想，也必須承認這位宮女士和喬洛一定是關系匪淺。
曹佳雖然不屑那種關系，但人各有志，在這個圈子裏，沒有能力只能依靠這樣的途徑快速爬上去。
“小喬，你對以後有什麽規劃？”曹佳第一次有些拿不準手中藝人以後要走的路。
喬洛聞言試探地問：“我可以只演戲嗎？”
他決定繼續走原主的職業，最重要的就是他覺得演戲的感覺很好。
尤其是細細揣摩角色內心，用自己的方式将文字上的人物呈現在衆人面前。
曹佳沉默了，“一點商業也不接？”
這樣的演員不是沒有，但很少，也沒什麽名氣。
如果喬洛還是以前那個喬家小公子，當然沒問題。
但喬家破産了，不僅如此，他還有一個花費高昂醫療費住在療養院的母親。
現在有宮織雅做他靠山，若是哪天宮織雅厭煩了怎麽辦？
就算宮織雅對他是認真的，但她聽說宮織雅的兒子是傅氏集團的執行總裁，萬一哪天宮織雅不在了，傅氏總裁能放過喬洛嗎？
喬洛看着曹佳變快飛快的臉色，有些莫名。
他只能改口道：“能盡量少些也可以。”
曹佳沉默片刻，點頭：“好。”
“小喬，聽姐一句勸，你還年輕，趁最好的年紀多賺一些是一些。”曹佳看着喬洛那張漂亮的臉，有些感慨，想要拍拍他的肩膀，發現夠不到。
憤慨瞬間化成怨念，小聲嘟囔：“長這麽高做柱子嗎？”
喬洛唇角微抽：……
随後喬洛将自己試鏡的事情和曹佳說了一遍。
“你把電話給我，我來聯系。”
曹佳雖然身形小巧，但辦起事情卻是雷厲風行，和樣貌很不相符。
幾天後，喬洛收到劇組的開機儀式。
因為是一部小成本電視劇，定妝照環節和開機儀式放在一起。
故事背景是現代都市，所以定妝照也十分簡單，只有法醫男主和警察男二有定妝照。
喬洛是到了現場才知道這部劇的男主竟然是白墨。
還真是巧了。
這是喬洛第一次見到白墨本人，臉型小巧，五官也算精致。
尤其是眼角的一顆紅色淚痣，讓他在俊男美女雲集的娛樂圈有一個獨特的記憶點。
喬洛就站在攝影師不遠處，白墨看向鏡頭的時候，不免會看到喬洛。
只是目光落在喬洛身上時，是陌生的，仿佛并不認識喬洛一般。
喬洛見狀有些玩味，如果白墨真的不記得他，那他做的缺德事看來是太多了。
陷害原主在他眼裏大概只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若是裝的，那他的演技還真不錯。
飾演男二的演員裴翰是一個名氣不錯的流量，陽光俊毅，笑容開朗。
若是喬洛剛才沒有看見他對助理發脾氣時，将一杯熱茶摔在助理腳邊，他大概真的會以為對方是個陽光大男孩。
喬洛舌尖抵在上颚，心中暗自念叨：這個劇組恐怕沒辦法安生。
不是說這是一個小成本劇，鐘晧也只是一個小導演？
可這男一和男二都是流量小生。
“喬洛，到你了。”一個小化妝師叫喬洛過去。
喬洛離開前又看了一眼鏡頭前的白墨，眼中劃過一絲冷笑。
他轉身離開時，白墨看向他的眼神也變了。
沒想到這麽快就和喬洛遇上了。
他就算忘了自己對喬洛做過什麽，也不會忘了喬洛那張精致昳麗的臉！
忽然左臂被人杵了一下，飾演男二的裴翰湊到白墨身邊小聲道：“眼睛都看直了，喜歡那一款的？”
白墨沒有理會他，徑直離開了。
他和裴翰有些交情，但不多。
留在原地的裴翰輕聲呸了一句，“拽什麽？不過就是一……”
他身邊的助理連忙開口道：“裴哥诶，你就少說兩句不行？”
裴翰瞥了一眼助理：“我哪句話說錯了？白墨那眼睛都快黏那個新人身上了。”
“裴哥，那可不是新人，之前也紅過一段時間，但圈子裏就這樣，沒有曝光，很快就被人忘了。”
裴翰對白墨和喬洛也什麽興趣，随口說了幾句，又問起來：“那杯茶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有監控，找不到被誰掉包的。”
裴翰有些郁悶，剛進組第一天就有人對自己下手，手段還這麽下作。
也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他對桃子過敏，竟然在他的果茶裏放小塊桃肉。
“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喬洛？把我幹掉，他來演這個男二角色？”
助理搖頭：“先不說這喬洛不知道裴哥對桃子過敏，就是知道，他也沒時間動手。
“裴哥你把那杯茶摔了之後，喬洛才到劇組。”
裴翰有些納悶：“以後做事注意點，這次就算了，下次再出這樣的事，就把仍回公司去。”
助理連忙說：“是是是。”
裴翰這人除了嘴壞一點，性格有些不着調，其他的還行。
他和黎野一樣，都是富家公子。
只是黎野是真的自己闖娛樂圈，也就是相識的叔伯看不過去，會偶爾幫他一下。
裴翰家世不如黎野，但排場可比黎野大多了。
就連路人都知道裴翰演不好戲，是要回去繼承家業的。
男主休息室內，白墨看着坐在椅子上啃着桃子的經紀人，眉頭一皺：“不是讓小何把桃子都扔了？”
經紀人看了一眼白墨，神情懶散：“我這不是這好好的，就留下一個吃了，這個季節能吃到桃子可不容易。”
白墨緊攥這拳頭，到底沒有沖經紀人發火，只冷冷地說：“吃完記得處理幹淨，別被人看到。”
經紀人不以為意：“你怕什麽？那個裴翰傻愣傻愣的，就算看到你這桃子也不會懷疑到你這。”
白墨眼眸微眯：“你不想繼續幹下去，現在就滾！”
經紀人也不慣着他，眼神輕蔑的看着他：“呦，跟我耍少爺脾氣呢？你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小、少、爺！”
白墨額頭青筋隐隐突起，但他很快就平複了心情。
“做事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喬洛前期的戲份并不多，每次出現就是把姐姐惹哭。
下戲之後，喬洛以天冷為借口請大家喝了幾次熱果茶，也算是給女主賠個不是。
女主倒是明白他的意思，接受了。
飾演女主的奚月是童星出身，演了很多戲，但一直不溫不火，但演技非常好。
奚月對喬洛挺有好感，幾次之後開始主動教喬洛，兩人關系倒是越來越好。
不遠處的裴翰咬着吸管磨牙，瞪着眼睛看他們。
“我覺得上一次的事，十有八九就是喬洛做的！
“他現在給劇組的人送熱果茶，指不定就是挑釁。”
助理這些天聽這些話，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也沒在意。
因此也沒注意到他們不遠處坐着個人。
現在正在拍攝白墨的戲份，是他對着空空的解剖臺，眼神癡迷神色興奮的作者解剖的動作。
這一幕是後期白墨身份逐漸暴露的戲份，但白墨的眼神一直不對，已經被鐘晧罵了不知道多少遍。
“卡！白墨調整一下情緒。”
鐘晧的聲音不大，在落在白墨耳中卻十分難堪。
鐘晧從來沒有對喬洛這麽說話，喬洛每次演完之後，他雖然沒有說話，但白墨從他眼神中能看出他對喬洛的認可。
明明之前只是一個花瓶而已，竟然能得到脾氣出名差的鐘晧認可。
白墨甚至陰暗的想，喬洛和鐘晧之間是不是有點不為人知的事？
白墨或許自己都沒注意到此時他眼神有多怨毒。
鐘晧看着還沒關的鏡頭，眉頭微皺。
如果不是投資方給的多，再加上看白墨演技還不錯，他絕不會和白墨這樣的人打交道。
喬洛雖然厭惡白墨，但不得不承認，白墨演技不錯。
“奚姐，白老師第一次演得不錯，鐘導是哪裏不滿意？”
奚月小聲地說：“沒達到鐘導想要的效果，看完剛才那段什麽感覺？”
喬洛思索：“嗯，和劇本的文字一樣，告訴觀衆，這是一個心理不正常的法醫。”
“對，但鐘導想要的是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忘記這個角色，感受演員通過演技釋放出來的濃烈情緒。
“硬要形容的話，就是炸裂感，讓人頭皮發麻。”
喬洛聞言細細品味，“奚姐厲害！”
“行了，你再誇下去，我都快腦補自己站在百花獎頒獎現場了。”
兩人湊在一起說笑。
白墨回到休息室，閉目養神，也在思考鐘導說的話。
可他思緒太亂，根本沒辦法靜下心。
“白哥，喝杯熱茶？”助理小何小聲地詢問。
小何有點怕白墨，雖然白墨給人的感覺溫溫和和的，但每當被白墨眼神注視的時候，他總有一種被毒蛇陰冷的目光盯着。
可再看過去時，對方依舊安靜溫和，仿佛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白墨雖然別鐘導說了幾句，心裏有火，但知道對助理發脾氣沒用，只會敗壞自己形象。
于是接過了熱茶。
小何見狀大着膽子閑聊兩句：“白哥，這幾天怎麽沒見到孫哥？”
小何口中的孫哥就是前幾日和白墨嗆聲的經紀人。
“他被調走了。”白墨淡淡的說。
小何也沒放在心上，他知道白墨的經紀人不歸工作室管。
“白哥，我剛才在外面聽到個事。”
白墨沒有搭理他。
小何自顧自地說：“就是演男二的裴翰，他居然以為上一次果茶裏的桃子是那個喬洛放的。
“他的評判依據竟然是因為喬洛請大家喝果茶。”說着自己先笑了。
“劇組裏有女演員，定奶茶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次數多了她們為了身材肯定不會多喝，當然是選無糖果茶更好。”說完之後有小聲呢喃：“那個喬洛還真會做事，這幾天，他快把奚月當做親姐來哄了……”
白墨聞言微怔，似是在思索着些什麽。
喬洛今天收工很早，給傅言寒發了一條信息：傅先生，今天有空嗎？
他為了答謝傅言寒帶他去海上散心，想請他吃一頓飯，可傅言寒說最近很忙，給的可預約日期就是今天。
正巧他今天收工早，可以約一下。
傅氏頂樓總裁辦公是內，傅言寒看着手機上的信息，陷入沉默。
他這幾日的确有點忙，但并不是抽不出時間和喬洛吃飯。
讓他決絕喬洛的是因為在海上醒來時，自己切近喬洛的那一刻。
他甚至懷疑，如果喬洛沒有醒，自己大概會親上去。
關系親密的朋友可以同喝一杯水，這很正常，他大學的時候，室友們就有這樣的行為。
可有親對方的沖動這就不正常了。
傅言寒撥通內線：“進來一下。”
方助随叫随到，電話挂斷之後，他就站在傅言寒面前：“傅總。”
“請教你一個問題。”
方助：！
“不敢，傅總請問。”
傅言寒雙手交叉撐着下巴，眉頭緊鎖，神色看起來有些凝重，連帶着方助也跟着緊張。
“我有一個朋友。”
經典的無中生友，方助在心中暗暗念叨。
“他有一個同性朋友，住在一起的時候，他做出親那個朋友的沖動，而且是無意識的狀态。你說這是為什麽？”
方助感覺大腦CPU快速燃燒，有點繞。
住在一起的朋友，傅總說的雲先生嗎？
傅總只和這一個朋友住在一起過。
方助頓時一驚，雲先生是盛先生的男友，這有點糟糕。
若是其他人，他一定斬釘截鐵的告訴傅總，您這是對人家有朦胧的好感。
但雲先生和盛先生都是傅總的朋友，這話可不能亂說。
傅言寒沒有得到答案又繼續問：“那這兩人還是純粹的朋友嗎？”
方助立刻回道：“是！”唯恐晚了一步，老板會多想。
自家老板很好，即便沒有雲先生，也可以有更好的伴侶。
現在的喬先生也很好，和老板站在一起也很般配。
老板突然問這個問題，是因為雲先生快回國的原因嗎？
傅言寒：“那你不覺得我這個朋友的行為很奇怪嗎？”
方助：“傅總，方便問一句，您這位朋友單身多久了嗎？”
傅言寒被問得猝不及防。
母胎solo是能告訴下屬的嗎？
傅言寒模糊地回了一句：“單身挺久了。”
方助頓時一喜：“那就對了，大概是單身太久産生了錯覺也或許是多巴胺失調。”
網上不是有段子，單身久了，看猴子都清秀了很多。
方助覺得一定是這樣。
“所以，并不是因為喜歡對方？”
方助硬着頭皮道：“對！”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方助恍恍惚惚地離開辦公室。
傅言寒給喬洛回了電話：“今天有空。”
喬洛沒收到信息還以為今天也約不上，沒想到峰回路轉。
“好，那我定餐廳。”
對方的傅言寒嗓音低沉道：“既然是答謝，是不是應該由我來定？”
喬洛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那你來定。”希望他不要定太貴的餐廳。
畢竟傅言寒的消費水平，上不封頂。
片刻後喬洛停了腳步，似是沒聽清手機那邊傅言寒說的話，再次确認一遍：“你說什麽？”
“我想吃你親手做的。”
喬洛：……
“我會做的菜不多。”試圖改變傅言寒的想法。
“沒關系，我不挑食。”
喬洛認命：“好吧，我現在回去準備。”
“不回老宅。”
二十分鐘，喬洛站在一家大型超市入口處看着身高腿長，穿着風衣的傅言寒朝自己走來。
甚至聽到有人小聲私語：“那個戴墨鏡的男人是不是明星啊？”
“沒在電視上見過，大概是模特吧。真高！”
喬洛：……
“抱歉，讓你久等了。”
喬洛：“沒有，我也剛到。”
之後兩人就一起去了超市。
因為傅言寒突然想去他們那棟婚房吃飯，喬洛不得不和他一起先到附近超市買些食材。
傅言寒推着購物車走在喬洛身邊，喬洛正挑揀着蔬菜。
這家超市的蔬菜都都很新鮮，價格也很高。
“那邊廚房有廚具嗎？”
“有。”
“有調味品嗎？”
“有。”
喬洛有些驚訝，轉頭看向他：“之前在那邊做過飯？”
“沒有。”
喬洛又轉頭去挑蔬菜，因此沒看見傅言寒正拿着手機快速打字。
喬洛又去水産區，挑了一條鲈魚，又去鮮肉區挑了小排。
“好了，可以回去了。”
傅言寒：“我還想再看看。”
喬洛有些驚訝，傅言寒居然還有逛超市的愛好。
既然他想逛，就陪他逛一會吧。
三十分鐘後，傅言寒還站在碗碟區，看着精致的碗碟。
喬洛忍不住出聲：“你喜歡的話，就買幾個回去？”
傅言寒看了一眼手表，搖頭：“不用了，我們回去。”
喬洛松了一口氣，傅言寒終于不再盯着那些盤子看了。
他真擔心傅言寒的目光穿碎那些盤子。
結賬的時候，喬洛嚴禁傅言寒刷卡，自己用手機支付。
只是無聊的傅言寒，開始盯着收銀臺上擺件上的小商品看。
一堆紅紅綠綠的糖果中，還有一個小架上放着小雨傘。
喬洛聽到傅言寒小聲念叨：“草莓、顆粒……”
一旁收銀的小姑娘瞬間紅了臉：“先生，這邊掃碼。”
喬洛用最快的速度打包好，拉着傅言寒逃一樣的離開。
傅言寒将東西放到後備箱，坐進駕駛座。
喬洛此時臉上還有些熱：“剛剛你自己看就好了，為什麽要念出來？”
傅言寒不理解：“為什麽不能念？”
“尴、尴尬。”喬洛覺得自己快要自燃了。
傅言寒直視喬洛：“草莓味跳跳糖，是什麽我不知道的奇怪東西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