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喬洛有些頭疼, 雲路回來就意味着自己要插手傅言寒和他之間的事。
“張叔,謝謝。”和管家道了聲謝謝。
至于小先生這個稱呼,也是為了和傅言寒區別開。
直接叫喬先生又生疏了些。
喬洛有些累, 雖然換了幹淨的襯衫, 但頭發上還沾着檸檬水。
“我先回房間。”
張叔眼神有些複雜看着他,沒再開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裝着事情, 喬洛晚上久久沒睡着,索性披着件外套站在陽臺上。
這一片的住宅并不多, 沒有成片的遮天高樓, 能清晰地看見夜空,挂着一輪寒月。
喬洛覺得有些冷,低頭嗤笑:“自己這是做什麽?大半夜不睡覺吹冷風……”
正當他轉身時,聽到汽車行駛的聲音。
是傅言寒常用的那輛車。
喬洛微微挑眉,這麽晚才回來?
或許是工作太忙。
他攏了攏身上的外套, 會房間內。
傅言寒讓司機将車停在露天停車場, 自己走回主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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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被冷風一吹, 清醒了一些。
擡頭看了一眼喬洛房間的方向, 沒有燈光。
主樓內只留着幾盞點燈, 光線昏暗,并不影響視線。
傅言寒朝着廚房走去, 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水。
“這麽晚喝冰水不好。”
喬洛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樓梯處,看着廚房中傅言寒。
傅言寒擰着瓶蓋的手微頓, “你還沒睡?”
“睡了一覺, 醒了。”喬洛掩飾道。
他怕傅言寒誤會自己在等他。
不過,以傅言寒成熟內斂的性格, 應該不會有這種想法。
“我以為你在等我。”傅言寒似是輕笑一聲說道。
喬洛:……
“你, 喝酒了?”喬洛走近傅言寒身邊的時候, 嗅到淡淡的酒氣,混雜着雪松的氣味。
傅言寒見冰手放了回去,接了一杯溫熱的水,才應聲道:“嗯,和幾個朋友吃飯,喝了一點酒。”
喬洛只當他是正常應酬,他想問,你知不知道雲路回來了?
但這話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他和傅言寒雖然結婚了,但除了第一夜和之後的兩三次特殊情況,他們壓根不住在一起。
只頂着夫夫的名分而已。
自己過問雲路的事情,會不會讓傅言寒覺得他在吃醋?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注定要阻止他和雲路在一起,這樣的誤會似乎避免不了。
喬洛看着傅言寒的臉,嘴唇嗫嚅了兩下還是沒開的了口。
“有事?”
喬洛搖頭,随後從櫥櫃中拿出一瓶蜂蜜:“放點蜂蜜進去會好些。”
傅言寒看着昏暗光線下眉眼柔和的喬洛,靜默的片刻。
就當喬洛讪讪開口:“是我多事……”
傅言寒将杯子放到他面前:“幫我。”
喬洛愣怔了一瞬,随後覺得傅言寒還有孩子氣的一面。
喬洛沒給他倒太多蜂蜜,擔心太甜。
傅言寒當着他的面,一點一點喝完杯中水。
喬洛看着他喉結快速滾動着。
莫名的也覺得有些渴,不自在的移開視線。
“很甜。”
明明對方說的是水很甜,喬洛卻恍恍惚惚的覺得他話中有別的意思。
最後關于雲路的事情也沒問,腳步匆匆地回房間。
耳根有些熱。
傅言寒此時微醺的狀态,不明白喬洛為什麽突然又離開。
難道是特地下來給我倒蜂蜜?
傅言寒不解,忙了一天工作,有被朋友拉着喝了不少酒,頭有點疼。
直到傅言寒離開一樓,管家才穿着妥當的出現在客廳。
嘴中還喃喃的說:“小生生面上看着鎮定,原來還是不放心先生……”
之後兩天,傅言寒回來的都挺晚。
而劇組那邊因為裴翰住院的緣故,喬洛的鏡頭都集中在了一塊。
因此兩人雖然住在一起,卻沒有見面的機會。
小幼崽看着依舊只有自己一人的餐桌,撇着嘴問管家:“張爺爺,奶奶什麽時候回來?”
“明天。”
“爸爸和喬爸爸呢?”
“今晚。”
小幼崽眨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管家:“……張爺爺明知道我想問的是他們什麽時候有空。”
管家也為難,他也不知道。
想到今天看的新聞,一時間不知道是希望他們回來還是不希望他們回來?
喬洛在劇組捧着手機正在看管家說的新聞。
驚!傅氏總裁夜會神秘情人
除了不入流的小報社和一些營銷號才能發出這樣的标題。
喬洛大致掃了一眼文字,大概內容就是傅氏總裁已經結婚,但婚前有個戀人。
這個戀人為了追求藝術出國,現在老情人才回來,就已經打得火熱。
甚至名字也用的事傅某、雲某。
喬洛扯着嘴角輕笑,傅言寒在做什麽?
想變壞他自己的名聲嗎?
這個新聞沒有傅言寒那邊的默認,不可能有現在的熱度。
他這是恨不得讓所有人罵他渣男?
喬洛弄不明白傅言寒的意思。
他正看着新聞,忽然收到宮女士的信息。
宮織雅:[圖片]
喬洛點開,正是他看的新聞中配圖,半夜傅言寒和一個年輕男人從餐廳出來。
拍攝的人很會找角度,年輕男人朝着傅言寒方向靠近,像是要親上去一樣。
喬洛卻知道肯定沒親上,不然自己現在看到的圖片就是這張,而是已經親在一起的。
宮女士只發了圖片,什麽話也沒說。
喬洛一時間也拿不準她的意思,只簡單回了兩個字:收到。
很公事公辦。
這天喬洛終于能提前收工,心裏有些忐忑的回傅家。
金主媽媽已經發話了,接下來該自己出場了。
喬洛努力思考該怎麽勸傅言寒回頭是岸?
直接和他說,你和雲路是不可能的?還是,有我在一天,你別想和雲路在一起!
喬洛腦補自己和傅言寒說這句話時的場面,他會不會直接把我扔到門外?
還沒等他想好辦法,車已經到了傅家老宅外。
“自己還有時間,傅言寒最近回來都挺晚的……”喬洛小聲地對自己說話。
身後傳來汽車的聲音,停在他身邊,後車窗降了下來。
喬洛:……
眼看傅言寒要推開車門下來,喬洛手比腦子還快的将車門關了回去。
傅言寒:?
“也不差這兩步路,我自己走回去,你不用陪我。”喬洛回過神來面色讪讪。
“行,”傅言寒沒有拒絕,“趁你今天回來的早,正好我有件是和你說。”
說完,便讓司機繼續開車。
喬洛怔怔看着汽車尾巴,心跳加快了一些。
攤牌?離婚?
喬洛走的比之前更慢了,他必須想好對策。
宮女士出差明天回來,自己必須在她回來之前解決這件事。
七八分鐘路程,喬洛硬生生拖了十七八分鐘才到主樓。
傅言寒就坐在客廳裏,見到喬洛眉間微蹙。
喬洛總覺得傅言寒現在的神色,比他之前還冷。
小幼崽雖然每天上學,但知道的消息一點也不少。
此時他正兩眼放光的看着傅言寒和喬洛。
“張叔,帶谕仔回房間。”傅言寒淡聲對管家說。
管家心裏也抓肝撓肺,想知道他們說什麽。
但也只能帶着小幼崽去樓上。
小幼崽朝樓上走去的時候,喬洛在傅言寒面前坐下。
上了二樓的小幼崽忽然抓着管家的手:“張爺爺,我能躲在牆角後偷偷聽嗎?”
管家:“……不行!”
“這個給張爺爺。”小幼崽手裏拿着一張十元的票子。
事關品行問題,管家堅持己見。
小幼崽眨着大眼睛,似是做了一個沉重的決定一般,從自己的小白鵝錢包裏掏出一張一百元。
“這樣可以嗎?”
管家雖然覺得小幼崽忍痛掏錢的樣子很可愛,但原則上的事情絕不妥協。
小幼崽嘆氣:“既然這樣,張爺爺待會和我一起拼圖可以嗎?”
管家背脊一僵,小少爺這招妙啊,自己聽不着,讓他留下也跟着聽不着。
可管家畢竟活了大半輩子,哪能這樣妥協?
“小少爺不想知道先生和小先生聊了什麽?”
小幼崽擺擺胖乎乎的小手:“張爺爺,我已經五歲了,你忽悠不了我。張爺爺就算聽到了,也不會告訴我。”
張爺爺什麽都好,就是太恪盡職守。
聽到什麽話,絕不說出去,就算是對他這個小孩子也一樣。
樓下傅言寒喝了一口熱茶開口道:“喬洛,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
我現在最大的事情,就是阻止你和雲路在一起。
喬洛心中暗自腹诽。
他原本以為做個壞人很容易,但現在卻很難。
怎麽做才能不傷害傅言寒,又不讓他和雲路在一起?
目光落在傅言寒手上時,忽然頓了下,頓時想到一個辦法。
“嗯。”喬洛面色黯然,“傅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麽答應和我結婚,但你還記得在南城的時候,我和你說過的嗎?”
傅言寒微怔,不明白喬洛怎麽說到這些,搖了搖頭。
他們在南城說了很多話,他不知道喬洛指的那句話。
喬洛醞釀起來的神傷情緒,差點因為傅言寒的搖頭破功。
“我在南城說,我是真心喜歡傅先生的。”喬洛只能再說一次幫傅言寒回憶。
傅言寒聞言,面上果然露出了然的神色。
但還是不知道喬洛想說什麽。
他知道喬洛當說喜歡自己,只是因為和宮織雅簽了合同,需要找借口和自己結婚而已。
喬洛随後拿出手機,将那條新聞打開,放在他面前。
“他就是宮女士和谕仔說的雲路,對嗎?”
喬洛做這動作的時候,和傅言寒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一些。
傅言寒目光沒有去看手機,而是落在喬洛臉上。
他雖然不懂表演,但常年浸營商業,卻是能看出一些真實反映和表演的區別。
比如,此時喬洛的眼神雖然有難過,但他的面部太過放松,顯然這難過的情緒是他想傳達出來的一個訊息。
喬洛見他目光盯着自己的臉,到嘴邊的話差點忘了。
好在他這段時間和奚月學了不少,很快就穩住情緒。
“我知道傅先生喜歡的事雲路,但我和你已經結婚了。就算你現在沒辦法接受我,我也會一直等着你。”
傅言寒明白了。
喬洛是擔心雲路回來之後,他會為了雲路在合同期限內分開。
雖然不知道喬洛和宮織雅的合同年限是多久,但傅言寒估了一個數,大概三到五年左右。
傅言寒見狀忽然來了興趣:“喬洛,你準備‘喜歡’我多久?”
喬洛倏地睜大眼眸,喜歡多久?
這就是大佬嗎?
喜歡還能控制喜歡多久?
喬洛坐回沙發上,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當然是很久很久。”
說完又擔心傅言寒說一些奇怪的話,又趕緊說道:“所以你能不要見雲路嗎?”語氣也變得小心翼翼了些。
傅言寒似是在思考,片刻後說道:“不可以。”
喬洛心裏倒是沒有失望,但面上卻是表現出失望的情緒。
“不過,我可以和你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新聞。”
好吧,也算是讓傅言寒退了一步。
喬洛忽然又想起之前傅言寒說和自己做朋友的話,便開口問道:“你還會和我做朋友嗎?”
在喬洛眼裏,傅言寒真是很好的朋友。
生病的時候照顧他,以為他心情不好時還會帶他出海散心。
如果沒有這些糟心事,和傅言寒做單純的朋友多好。
但轉念一想,如果沒有這些事情,自己也無法認識傅言寒。
傅言寒一直靜靜觀察着喬洛,他知道喬洛說這一句話是真心的。
“會的。”
喬洛似是松了一口氣,只希望傅言寒知道一切後,還能和自己做朋友。
“對了,你在路上說有事和我說,是什麽事啊?”
傅言寒:“《雙生》劇組的意外。”
“嗯?是警方那邊調查出結果了嗎?”
傅言寒搖頭,見狀便知喬洛此時還不知情。
“沒有。你的戲份還要拍多久?”
喬洛不明白傅言寒怎麽突然問起這個,“大概兩周左右。”
傅言寒聞言,神色若有所思的樣子,片刻後說道:“你最近去劇組、回來的時候都小心一些。”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最近也別去其他地方。”
傅言寒想到自己讓人調查的事情,還沒有結果,但很明顯是針對喬洛。
喬洛見傅言寒沒有多說,便也沒再追問。
現在只要不讓傅言寒去雲路的攝影展就行,只要改變這段劇情,但雲路就不會因為愧疚答應做傅言寒的男朋友。
不過,他和傅言寒都已經結婚了,即便傅言寒真的按照劇情救了雲路,雲路也不會再答應吧?
畢竟那樣就是第三者,身為主角受,三觀應該是正的。
只是很快喬洛又不放心了,萬一傅言寒見雲路态度軟化,直接和自己離婚,那不是回到原點了。
喬洛和傅言寒各自懷着心事,稍坐一會便都回了自己房間。
小幼崽還在和管家大眼瞪小眼,兩人都很好奇傅言寒和喬洛聊了什麽。
尤其是當天晚飯,宮女士也提前回來,一家四口坐在餐桌上,氣氛很和諧。
好像從來沒有那則新聞一般。
晚飯之後,喬洛便被宮女士叫去了書房。
喬洛已經在手機上彙報過和傅言寒談判的結果,因此宮女士回來之後,才耐着性子吃了晚飯。
“你把這個看了。”宮女士說着,将一封文件放到喬洛面前。
喬洛接過文件打開,第一眼就看到一個帥氣的男人的照片。
有些熟悉,自己好想見過。
宮女士給自己一個男人的照片做什麽?
喬洛疑惑地看了一眼宮女士。
“放心,不是給你的相親對象。”
喬洛嘴角微抽,把一個男人的資料給他,還真有介紹相親對象的感覺。
嚴肅的宮女士開的玩笑很冷。
再說了,哪有婆婆給兒婿介紹相親對象?
照片下面是一份個人介紹,喬洛看了一眼姓名,盛延霜。
盛延霜?
這不是主角攻嗎?
“宮女士,這是……”
宮女士雙手交疊撐着下巴:“這是雲路的前男友。”
“喬洛,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麽要拆散言寒和雲路嗎?”
喬洛當然好奇,但這是他一個小乙方能過問的事嗎?
若不是宮女士沒有其他奇怪的地方,喬洛甚至懷疑,宮女士是不是重生的?
知道前世傅言寒被雲路和盛延霜害的很慘,所以這輩子才這麽極力的分開這兩人。
“雲路和盛延霜,從來沒有真的分手。”
宮女士說着又給了喬洛一份文件:“這是你和言寒結婚之前,言寒在國外時我找私家偵探拍的。”
文件袋裏有很多照片,裏面兩個男人舉動十分親密,甚至後面有幾張,兩人抱在一起親。
喬洛:?!
這劇情不對!
雲路這段時間是單身才對,直到答應做傅言寒男友之後,才引發盛延霜吃醋不已,認識到自己非雲路不可。
而且,雲路去國外不是傅言寒帶去的嗎?
喬洛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和傅言寒誰頭上更綠些?
“宮女士,為什麽不直接把這些照片給傅先生?”
宮女士:“我給的,他不會相信。”
短短幾個字,是母親對兒子的了解。
“我讓私家偵探将這些照片送到言寒手中,他依舊沒和雲路分開。所以……”
喬洛替宮女士補了剩下的話:“所以,您看到小幼崽拿的‘合同’,決定找上我。”
“嗯。”宮女士似乎有些疲憊,聲音也放輕了很多,“不管怎樣,雲路在國內的這段時間內,你絕對不能讓他和言寒在一起。”
喬洛平時将宮女士和言寒的相處看在眼裏的,與其說他們是母子,倒不如說是相敬如賓的陌生人。
但私下裏,宮女士對傅言寒的關系,不似作假。
不然以宮女士的教養,也不會花一千萬和他簽下‘合約’。
“宮女士,如果,我是說如果,雲路和那位盛先生分開,您是不是就會成全他們?”
喬洛還是覺得宮女士的行為太過激了一些,尤其是富人圈,宮女士見識閱歷也高。
她完全可以用些手段,讓雲路和盛延霜分開,讓傅言寒和雲路在一起。
傅言寒大概也會主動和她破冰。
宮女士沉默了很久,就在喬洛以為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才聽她輕聲說道:“不會。”
“為什麽?”
“因為雲路喜歡的不是言寒,言寒比暖語……”宮女士說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下,閉着眼睛,揉了揉眉心,“出去!”
喬洛被宮女士突然變得冷厲的嗓音吓了一跳,只得退出她的書房。
回到房間之後,喬洛腦海裏還想着那些照片,照片上兩人并不清晰,而且都是夜間拍的。
只能看出大致身形,看不清臉。
喬洛總覺得雲路的身形有些熟悉,自己好像見過。
随後又拿出手機,看着新聞上的雲路。
然而不論他怎麽想,也想不出自己在哪見過?
喬洛心裏想着事情睡得很晚,正巧今天上午沒有自己的戲份,他決定多睡一會,晚點去劇組。
按掉響起的鬧鐘,正要縮回被子裏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這次的敲門聲很陌生,不是小幼崽,也不是傅言寒,更不是管家。
除了他們,唯一還會來敲自己房門的人,只有宮女士!
喬洛瞬間清醒。
門外宮女士衣裝得體,根根發絲都規規矩矩。
“宮女士。”
“去建業路的恒湖世家,現在就給我去。”
喬洛一臉茫然:“發生什麽事了?”
“雲路住在恒湖世家,言寒去見他,是時候拿出你正宮的身份了。”
正、正宮身份?
喬洛瞬瞬間有些窘。
然而宮女士一點沒有說笑的意思,喬洛只來得及簡單洗漱,但宮女士已經替他選好了衣服。
是一件灰藍色西裝,剪裁得體,面料也十分昂貴。
只是看着很單薄,最近安城氣溫下降,真的能穿這個出門?
然而宮女士絲毫沒有給喬洛商量的餘地,直接讓司機送喬洛去了恒湖世家。
喬洛此時已經站在宮女士給的門牌號前,深吸了一口氣,擡手敲門。
因為太冷,手有些發紅。
很快門就從裏面打開了,喬洛瞬間瞪大了眼睛。
開門的是一個女孩。
這個女孩他見過,就是前幾天在餐廳相親的女孩。
女孩似乎也想起了喬洛,實在是喬洛的長相太過出衆,很難忘記。
“你、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女孩的聲音依舊怯生生的。
喬洛有些不自然:“雲路,雲先生在嗎?”
女孩聞言忽然有一絲警惕:“不在。”
喬洛已經快冷的牙齒打顫了,房門半開着,他能感受到裏面的暖氣。
“我、我能蹭一下暖氣嗎?”
女孩囧了。
幾分鐘後,喬洛坐在沙發上,喝着女孩給他倒的熱水。
“小路和朋友出去了。”
喬洛握着杯子,汲取暖意:“那個朋友姓傅?”
女孩有些驚訝:“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是那位傅先生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