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喬洛挺直脊背, 如果手中沒有拿着一個粉色一次性水杯,或許能更有氣勢一些。
随後想到房子裏只有他和眼前這個女孩,就算自己做出正宮的氣勢, 這人也不對啊。
緊繃的肩膀松了下來。
孟馨還是滿臉錯愕, 顯然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傅先生結婚了?”
喬洛已經大致猜到女孩的身份,主角受雲路在孤兒院長大, 在那裏認識一個很好的女孩,他将那個女孩當做自己親姐姐一般。
書中對這個女孩的描寫并不多, 只偶爾提到幾筆雲路每每去見這個姐姐的時候, 盛延霜都是表面大方、內心吃醋的樣子。
讓不少看書的人,大呼好甜。
喬洛點頭,心中微微嘆氣,自己也不能為難她一個女孩子。
“可、可是,傅先生和小路……”孟馨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頓時咬唇止住了話題。
喬洛只當做沒聽見一樣, “既然言寒不在這裏, 我先回去了。如果他回來, 還請孟小姐轉告一聲, 我來這裏找過他。”
傅言寒還是不讓他安心。
昨天晚上明明談的很好,今天一早就出來見雲路。
這次倒是沒有見報, 但被宮女士知道,和見報有什麽區別?
不想他和雲路登上新聞, 本就是擔心被宮女士看見。現在看來, 宮女士有自己的眼線。
喬洛想到這裏微微蹙眉,傅言寒不是幾歲的孩童, 宮女士是不是插手的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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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孟馨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起身離開, 只是孟馨似乎還沉浸在傅言寒已經結婚, 而他這個正牌先生找上門的消息中,神色有些恍惚。
剛打開門,喬洛就感受到外面刺骨的寒意。
孟馨不僅是個脾氣軟的,心底也軟,“喬、喬先生,要不我給你拿個外套?”
喬洛本想拒絕,可是外面是真的冷。
依照宮女士的意思,司機把他送到這裏就可以回去,讓他坐傅言寒的車回去。
沒想到竟然撲了個空。
有這個時間不如補覺。
喬洛沒有矜持,點頭道:“謝謝,孟小姐。”
孟馨連忙取了一件淺粉色羽絨服遞給喬洛:“新買的,我還沒穿過。”
喬洛:……
他明白了,孟馨這個姑娘喜歡粉色。
只是為什麽不能拿一件雲路的外套?總歸自己也是會還的。
如果嫌棄他穿過,他也可以照原價給錢。
孟馨似是看出喬洛的想法,嗫嚅道:“喬先生穿小路的衣服不合适。”
如果不是孟馨看着溫柔乖巧,喬洛甚至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變着法子在內涵他?
以他現在和雲路的關系,穿雲路的衣服确實不合适,那穿女裝就合适?
喬洛也沒再多糾結,人家女生把自己的衣服借給自己已經很仗義了。
沒直接把自己趕出來,也已經很有涵養。
“謝謝,衣服大概也不方便還你,我直接給你轉賬?”
“不、不用,送你,喬先生那天留下的錢很多。還有,那天的事情很抱歉。”
喬洛擺擺手沒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
宮女士特意給自己挑了這麽一件剪裁得體、低調奢華的西裝,讓他裝點門面,沒想到連正主的面都沒見上。
喬洛心裏是松了一口氣,他是拿錢辦事,可當着傅言寒的面和雲路對峙,那場面一定很修羅。
走出單元樓,喬洛還在想着,終于明白之前看照片上雲路覺得眼熟了,原來自己竟然已經和對方見過面。
大概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
很快喬洛就意識到,有時候緣分真的妙不可言。
他還沒出小區,就遇上了送雲路回來的傅言寒。
喬洛恨不得不認識傅言寒的車,即便他想裝作看不見,但傅言寒不會。
車在喬洛面前緩緩停下。
車內正看着手機的雲路,察覺到車停下有些奇怪:“怎麽停了?”
他看了一眼車外,只剩一小段路。
“再往前開一段?外面冷死了。”雲路聲音一如既往的幹淨清亮。
傅言寒沒有理會他,而是解開安全帶直接下車。
雲路這才發現另一邊站在一個人,由于視線問題,雲路看不到那人的臉,只能瞧見他的穿着單薄的西裝褲和粉色羽絨服。
他瞧着羽絨服眼熟。
傅言寒下車看清喬洛身上不合尺寸的外套時眼眸微眯:“你穿的是誰衣服?”
喬洛:“……一個朋友。”
很顯然是女生的衣服,傅言寒垂在一側的拳頭逐漸攥緊,他想将礙眼的紅色衣服脫下來,可他的教養讓他克制。
“你怎麽在這?”傅言寒喉結滾動了一下,壓下心底的不悅,轉移了話題。
喬洛面上有些尴尬,捉奸?
這個詞顯然不能說,可他一時間也找不出更好的詞來代替。
總之不能是散步,散到這兒。
但凡他和雲路再晚個五分鐘回來,他們都不會碰上。
傅言寒黑沉的眼眸直視着喬洛幾秒後,似是明白了。
“是媽讓你來找我。”
喬洛很像附和點頭:對,就是這樣!
可這有挑撥他們母子關系的嫌疑,雖然事實的确如此。
可誰讓宮女士是他的金主媽媽,他還是需要維護一下宮女士的形象。
“我、我不想你來見他。”喬洛聲音微顫。
倒不是為了楚楚可憐,他一雙長腿站在寒風裏還是冷。
傅言寒聞言瞬間收斂了之前低沉氣勢,聲音溫和了一些:“先上車。”
喬洛只靜靜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仿佛是在無聲地鬧脾氣一般。
哭鬧的孩子有糖吃,喬洛不想乖巧的聽話。
況且他知道雲路就坐在車裏,宮女士讓他來這一趟不就是為了讓他在雲路面前彰顯正宮氣勢?
喬洛挺直身板,紅着眼眶和鼻尖和傅言寒對視着。
他皮膚本就白皙,此時被冷風吹着,鼻尖和眼眶才會泛紅。
偏偏他又生的極為好看,穿着粉粉羽絨服,倒是有幾分像倔強的女生。
傅言寒揉了一下眉心,自己胡思亂想些什麽?
“外面太冷,進去說話。”
喬洛雖然很想再抗争一會,可真的太冷了。
再站一會,他擔心自己在傅言寒面前哆嗦。
車上的雲路饒有興致地看着他們,他和傅言寒雖然不是什麽交心的朋友,但對他還是了解一些。
原本以為他回國結婚,是為了應付他母親,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全是。
看這狀況,對方顯然是知道自己的存在,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雲路有些費解,傅言寒既然在乎人家,為什麽不把事情說清楚。
竟然找到了這裏。
喬洛正要應下時,另一邊的車門開了,他瞬間進入備戰中的樣子,做出敵意的狀态。
雲路下車正要打招呼,但在看清喬洛的臉時,到嘴邊的話變成了驚訝:“是你!”
喬洛微微上揚着下巴,做出輕蔑的神色。
雲路不僅認出喬洛也認出喬洛身上穿的是孟馨新買的羽絨服。
揚唇一笑:“我們似乎和衣服很有緣,上一次是襯衫,這次是羽絨服。”
雲路顯然是在釋放好意,可喬洛不能收。
他們此刻的關系是情敵!
幾分鐘後,三人坐在附近一家咖啡館中。
喬洛捧着一杯熱咖啡,感覺總算又或過來了。
喬洛刻意坐得離傅言寒近一些,目光裝作帶着敵意的樣子。
雲路沒有傅言寒看着人的本事,只當做喬洛是真的對自己有敵意,有些不滿地看了傅言寒一眼。
喬洛正偷偷打量着他,見他看向傅言寒,先入為主的覺得雲路剛剛是在和傅言寒‘眉目傳情’。
“你們見過?”傅言寒沒忘記雲路剛才看到喬洛的反應。
雲路神态自然的窩在卡座的沙發上,氣質慵懶:“嗯,見過一面,不過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不介紹一下?”
“喬洛。”
“雲路。”
傅言寒的介紹簡短精悍,沒有任何修飾詞和稱謂。
喬洛感覺身體逐漸回暖之後,便看了一時間。
他下午還要回劇組,沒有太多時間耗在這裏,漂亮的茶棕色眼眸轉了一圈,似是想到什麽絕妙的主意,露出一絲微笑。
他的笑意自然是被一只暗中觀察他的雲路看在眼裏,他覺得喬洛這個人很有趣,尤其是他和冰木頭傅言寒的關系。
因為傅言寒又冷又無趣,所以雲路沒少叫他冰木頭。
雲路很好奇,喬洛會做什麽?
喬洛一手握着咖啡,另一只手倏地握住傅言寒的手,牽住。
“我和言寒結婚了,我是不會放手的!”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喬洛的臉頰格外的紅,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說過這樣讓讓人難為情的話。
傅言寒聞言怔怔地看着他,只有他自己知道喬洛的聲音在他心口震顫。
可是他撇過頭去看喬洛的時候,心跳逐漸恢複平靜。
喬洛是演的。
喬洛再一次看了一眼時間,忽然對雲路說:“我和言寒結婚,你是他前男友,我們也算是公平競争。”
雲路和傅言寒都沒看出這兩樣的公平性在哪。
“你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吧?”喬洛學着傅言寒平日裏冷臉的樣子和雲路說話。
雲路搖頭。
“我是來耀武揚威,呸!我是來宣誓主權!”喬洛故意擡高些聲音,随後又快速地說:“我待會還有事,今天就先到這裏。”
說完便自身準備離開。
卻在起身的時候,被傅言寒扣住手腕。
“還有事?”喬洛語氣中帶着意思敷衍。
“回劇組?”
喬洛點頭。
“穿這個?”傅言寒目光落在喬洛臂彎處的粉絲羽絨服。
喬洛:……
傅言寒起身,将自己的大衣披到他身上,“穿我的。”
喬洛有一瞬間被傅言寒帥到,這才是正确的宣誓主權。
自己要和傅言寒多學着點。
只是他推開咖啡館玻璃門準備離開時,餘光中是傅言寒拿着那件粉色羽絨服。
傅言寒把外套給我,他不會穿着那件粉羽絨服回去吧?
喬洛腦補着傅言寒将那衣服穿在身上的湖面,很怪也有點好笑。
直到透着玻璃看到喬洛上車離開之後,雲路才開口:“看來你們的關系還不錯?”
“目前他單方面是朋友關系,我這邊不明确。”
雲路輕聲笑了:“不明确?剛剛他向你表白的時候,你耳朵都紅了。如果不是他趕時間離開,一定會發現。”
傅言寒依舊冷着一張臉,仿佛雲路說的不是他一般。
不過比起兩人的關系,雲路更關心別的。
“為什麽不把我和你的關系告訴他?”
傅言寒蹙眉思索了一會,剛開始是沒必要,現在如果告訴喬洛……
他雖然沒看過喬洛和宮織雅合同的內容,但多少能猜出些許,大概是規定在一定時間內,将他和雲路分開。
如果自己主動告訴喬洛,依照喬洛的個性,他們大概得離婚。
而自己雖然還沒弄明白自己的感情,但不想他離開。
“這件事你別管,也絕對不能告訴他事情。”
喬洛看向他的眼神明澈,沒有一絲缱绻情意。
他不能賭!
雲路扯着嘴角嗤笑一聲:“沒想到冰木頭也有動情的時候。”
傅言寒沒搭理他,随後給他轉了一筆錢,備注羽絨服。
随後便獨自離開咖啡館,只穿着單薄的西裝。
劇組裏,喬洛覺得傅言寒那邊的事情已經可以向宮女士那邊交差,心情有些好。
只是拍戲的時候頻繁出現問題,不是道具壞就是打光的燈壞。
導致他下午一條沒過,當然和他搭戲的人也跟着一遍又一遍NG。
鐘導從一開始的不在意,到後來黑臉,現在已經是陰沉着臉。
想要罵人,可那些壞掉的東西又沒什麽奇怪的地方。
但有心人知道,是有人故意在整喬洛。
如果之後一直這樣,喬洛大概也不用在劇組待下去了。
鐘晧将喬洛叫到一旁,皺眉詢問了幾句,“你招惹誰了?”
喬洛搖頭面,随後又笑着說:“不過我已經猜到是誰幹的。”
對方顯然是不想讓他在劇組待下去。
“鐘導,這件事我認為不是我的過錯,但的确因為我拖了進度,和您說聲抱歉,我會盡快處理。”
鐘晧其實心裏也猜到了大概,只是不明白裴翰為什麽這麽做。
裴翰受傷雖然影響拍攝,但絕對達不到換人的地步。
他沒必要搞這些。
退一步來說,即便真的是有人頂替他男二的位置,也應該是同類的男三號,而不是喬洛。
鐘晧對導戲有着迷一樣的熱愛,尤其是沉浸在拍攝中時,很難理智的去分析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
喬洛忽然明白傅言寒昨天問他關于劇組事情的真正意思。
傅言寒并不是擔心喬洛沒能力收拾暗中給他使絆子的人,而是事情如果鬧大,大概率需要換角色。
喬洛此時心裏也沒底,自己最差的結果就是離開劇組,但同時大概率也得罪一些人。
比如眼前的鐘導。
這天喬洛收工的更早,故意沒有坐車選擇走人少的路,很快跟在他身後的尾巴就冒了出來。
傅言寒既然提醒他,就不會什麽都不做。
喬洛到劇組的時候,上次幫他打吳洋的那幾個保镖就已經在劇組外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等着。
因此跟着喬洛的人剛冒頭,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喬洛看着地上躺了七八個人,心中冷嗤,還真是下血本了。
沒有給他們多餘的眼神,便準備直接離開。
保镖隊長有些疑惑:“小先生,不需要問他們是誰派來的嗎?”
“不用,都送進警局就行,我們都良好公民,做不來那等私下審問的事。”
保镖隊長見狀便沒再多問。
喬洛回到傅家的時候,宮女士似乎又因為公事出差了。
她不在,喬洛也樂得輕松,在手機上和她彙報完今天情況之後,便洗了一個熱水澡,睡了一覺。
第二天喬洛簡單的吃了一些早餐,便随意從路邊買些水果,用免費的大紅塑料袋裝着,有些喜慶。
站在裴翰的病房外,擡手敲了敲門。
隔着門,喬洛也能聽到裏面裴翰玩游戲大聲叫喊的聲音。
聽起來精神十足。
小助理開門時見到外面的喬洛時,差點反手将病房門關上。
裴翰似乎是贏了一局,心情不錯,揚聲問道:“是誰來了?”
小助理:……
門外的喬洛的還在對他笑。
小助理有一瞬間的晃神,小喬長得是真好看!
“我可以進去嗎?”
小助理恍恍惚惚:“喬老師請進。”
裴翰看着安然無恙的喬洛時,一臉見鬼的表情。
随後立即沉下臉色,說話的語氣更是毫不客氣:“你來幹什麽?”
喬洛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将大紅色塑料袋放在床頭櫃子上。
“來看看裴老師。”
裴翰沉着臉:“貓哭耗子。滾!”
喬洛将一個U盤扔到他病床上,正好落在裴翰受傷的那條腿上。
“裴老師不要碰瓷耗子,耗子在十二生肖裏是非常聰明的小動物。”
裴翰表情有一絲龜裂:“你說什麽?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罵我蠢。”
裴翰咬牙切齒地看着喬洛,喬洛絲毫不懷疑,如果對方腿完好,現在大概已經撲上來咬他了。
喬洛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神色輕松地說:“不是蠢是什麽?知道這腿是怎麽傷的嗎?知道自己被人當槍使嗎?
“還是知道,只是嫉妒我和奚姐走的近,所以不管事情真相,甘願被人當槍使?”
裴翰此時又羞又怒,臉色漲紅。
小助理顫巍巍地站在一邊,恨不得立刻從病房裏消失。
裴翰在娛樂圈混了幾年,很快就平穩住情緒,冷聲嗤笑:“你怎麽知道我沒證據?”
喬洛倚在靠背上,神情有些懶散,有一瞬間覺得裴翰說話有點費勁。
“白墨給你什麽證據了?”
裴翰愣了一瞬,随後有些錯愕:“你知道白墨給我證據?”
喬洛忽然揚唇笑了笑:“讓我猜猜,是不是有我和奚姐的親密照片?再者,就是爆破是我故意為之的警方調查文件?”
裴翰微微張着嘴巴,顯得很蠢了。
小助理也十分驚訝,此時顧不得裴翰,脫口問道:“喬老師你怎麽知道?”
裴翰瞬間又變了臉色:“你在我身上安裝竊聽器?”
喬洛真不知道白墨怎麽會找上裴翰當槍,無奈搖頭。
裴翰看着喬洛目光看傻子一般,頓時臉又青又白。
“難道我說錯了嗎?”
喬洛:“且不說我之前從沒來過這見病房,怎麽安裝竊聽的器。
“再者,我既然知道是白墨在背後搞得鬼,我既然有這能耐,為什麽不直接安在白墨家裏?”
裴翰覺得他說的似乎有點道理。
喬洛也不再和他繞彎子,“你想知道的,U盤裏都有。”
他說着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外套:“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在背地裏使小絆子,我也不能保證自己會做什麽。”
說着忽然傾身靠近裴翰,裴翰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和背後的牆貼的跟緊密。
“你應該知道我背後是誰了吧?不然也不會只是用這些小手段,而是直接在媒體面前潑我點髒水,不管是真是假,我大概都不會好過。
“既然知道了,那以後就乖一點。”喬洛沖他露出一絲笑。
裴翰卻覺得背脊生涼。
喬洛現在這個表情,比劇中那個變态男主一遍一遍在空蕩蕩的解剖臺上露出的詭異笑容還令他心驚。
喬洛站直身體,狀似友好地說:“祝早日康複。”
說完便轉身離開,只是走到門框處時,又回頭看了一眼裴翰:“喜歡就去追,自己瞎吃醋,就能追到女朋友了?”
裴翰臉色頓時由白轉紅,從一旁的果盤裏抄起一個就朝喬洛扔過去!
卻被喬洛輕巧的接住:“謝謝。”
裴翰頓時更氣了。
小助理一臉崇拜的看着喬洛,還從來沒人直白的點出裴翰喜歡奚月。
即便是白墨也只是發奚月和喬洛的合照過來氣裴翰,也沒有直接點明。
喬洛離開之後,裴翰拳頭捏得咯咯響,說話似是從齒縫裏蹦出來的一般:“把電腦拿過來。”
視頻裏只有人的下半身,看起是偷偷錄的。
“明天的爆破戲你動點手腳,把人搞殘不能搞死。這些是定金三十萬,之後的事成之後給你。”
“這麽做我會被抓的!”
“怕什麽?只要你不說誰知道?到時候只是一場意外。”
裴翰只能聽出視頻中其中一個人的聲音是劇組裏的道具師,之所以能記得是因為那人的嗓音和怪。
聽說是小時候經歷火災,毀了嗓子。
另一個聲音很陌生。
裴翰又點開下一個視頻,白墨和一個陌生男人。
白墨雖然帶着寬大的黑墨鏡,但認識他的人還是能認出來:“事情辦好了?”
“嗯,白先生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肯定辦好。”
是上一個視頻中那個陌生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