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裴翰指關節捏得咔咔作響, 咬肌也絲絲緊繃着,面上是一副極度憤怒的神情。

小助理雖然大部分的時候很怕裴翰,但跟在裴翰身邊這麽久, 他知道裴翰也就嘴壞。

真有人欺負裴翰, 小助理也是很生氣。

“裴哥,這件事告訴裴先生, 讓裴先生收拾那個白墨。”小助理語氣憤然的說。

裴翰轉頭眼神陰沉沉的看着他,“怎麽?你也覺得我蠢?被白墨擺了一道, 還得像小孩子一樣找家長來撐腰?”

小助理見狀縮了縮腦袋:“裴哥, 我沒、沒這意思。”

不過他确實擔心裴翰玩不過白墨,這樣的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

裴翰繼續點開其他文件夾,裏面包括奚月殺青那天的拍攝視頻,在白墨助理小何手機鏡頭下奚月和喬洛暧昧的畫面,在視頻中卻是再正常不過的朋友接觸。

即便如此, 被喬洛點名心思的裴翰還是嘟囔了幾句不好聽的話, “小白臉、輕佻……”

小助理聞言心裏有些不贊同, 他怎麽沒看出喬洛哪裏輕佻?

如果喬洛真的輕佻, 奚月才不會搭理他。

喬洛回到劇組之後, 果然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攝影機正常,打光燈也沒有任何故障, 道具那邊更是小心翼翼。

只是看着手中新打印的劇本嘆氣,他原來的劇本被人劃成碎紙條, 上面有不少自己記錄的筆記也有奚月的點評。

呵, 有點後悔沒暴打裴翰一頓。

幸好他記憶力不錯,在劇組閑着的時候, 又憑着記憶, 把之前的筆記整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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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導曾從他身邊路過, 目光落在他寫的文字上,雖然什麽都沒說,但心裏很是滿意。

只是喬洛的日子好過之後,白墨的臉色越發的不好。

白墨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裏,目光陰冷的看着喬洛。

裴翰那個蠢貨,只折騰出一些上不了臺面的小動作,不痛不癢,竟然還讓喬洛好端端的留在劇組。

看來需要另想辦法将喬洛弄走,裴翰那個蠢貨是指望不上了。

只是他還沒等想出辦法,之前發生在喬洛身上的問題,現在統統在白墨這裏重現。

鐘晧見狀怒不可遏,這一個兩個都當他是死嗎?

之前喬洛那一次,他看在裴翰是裴家小公子也就忍了,現在還給他來這一套?

鐘晧直接當場發飙,當着所有人的面點了幾個人,“你們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滾!”

之後兩天片場安靜很多,只是某些角落裏總有人會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鐘導對白老師真好,之前這些事落在喬洛身上的時候,鐘導也就陰沉着個臉,卻能為了白老師直接讓那幾個人滾。”

“這也不一定吧,也許是鐘導一開始只是不想計較,畢竟喬洛剩下的戲份不多。白墨是男一,如果一直這樣搞下去,先不說劇什麽時候拍完?拍攝的時候肯定受影響,質量也會下降。”

“承認白老師優秀有那麽難嗎?鐘導一定是被白老師的演技折服了。尤其是這兩天白老師的鏡頭都是一條過!”那人語氣譏諷有自豪的說。

一旁還有坐着兩個人,紛紛附和他的話:“就是,鐘導的态度很明顯更喜歡白墨。”

那個姑娘說不過三人,只能憋着一口氣,有些難受的捶捶胸口。

喬洛無意間聽到他們的對話,無所謂的笑笑,回到自己的休息處給鐘導發了一條短信:盡早做好準備吧。

片刻後鐘晧回了他簡單的三個字:知道了。

模棱兩可的幾個字,鐘導瞬間就明白的了他的意思。

喬洛看了一會,便将消息删除了,看來鐘晧也不是一點也不知情。

劇組的事情不用喬洛操心,有裴翰暗中作梗,白墨不會太舒服。

喬洛這兩天除了琢磨劇本,就是在思考怎麽才能讓傅言寒知道雲路和盛延霜還在一起?

傅言寒不相信照片,那只能眼見為實。

只是喬洛根本不知道雲路和盛延霜什麽時候見面?

喬洛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看書,傅言寒已經連着幾天很晚回來。

而這情況是在雲路回來之後發生的,喬洛很難不将兩者聯系到一起。

管家将主樓門窗檢查一遍之後,正要回房休息,見喬洛還在客廳便走了過去。

“小先生,已經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先生打過電話回來,今晚有個飯局,可能不回老宅這邊。”

喬洛瞬間想到市中心的那套婚房,傅言寒是去那裏嗎?

有些犯困的喬洛頓時腦洞大開,傅言寒不會是借口有工作,其實是将雲路帶去那套婚房吧?

随後又趕緊搖頭,傅言寒不是那種人!

“張叔,你先去休息,我只是在這兒看會書,待會就回去睡。”

管家見他不聽勸,也沒辦法,只能先回房間。

只是回房間後,管家破天荒的在沒有什麽重要事情的情況下主動給傅言寒發了消息:先生,小先生在等您回來。

順便還拍了一張喬洛獨自坐在落地臺燈旁看書的樣子,缱绻昳麗。

傅言寒喝了不少酒,此時有些微醺,手機跳出管家那條信息時,他心中湧現一絲暖意。

只是轉念想到喬洛不過是為了确認他有沒有和雲路待在一起而已,并不是真的為他,又難免有些氣悶。

然而看到管家發來的照片時,他站起身道:“有事,先回去了。”

盛延霜有些奇怪:“什麽事這麽着急?不是說坐下好好聚聚的嗎?”

“他在家不睡覺。”傅言寒淡淡的說。

黎徵調侃了一句:“言寒,你這可真夠忙的,白天工作,晚上還要回去哄孩子?”

“不是谕仔,是喬洛。”傅言寒丢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黎徵茫然的看了一眼盛延霜:“是我幻聽還是傅言寒喝多了?他剛剛說誰在家不睡覺?”

黎徵也怔怔然,沒回過神。

倒是一旁一直玩着手機的雲路忽然開口道:“你沒聽錯,傅言寒說的是喬洛不是谕仔。”

黎徵灌了一口酒,随即笑罵道:“傅言寒是不是有毛病?喬洛不睡覺關他什麽事?”

忽然包廂的門被打開,傅言寒逆着光站在進門處。

黎徵:……

傅言寒神色漠然路過黎徵,拿起落在桌子上的車鑰匙。

轉身離開時,語氣平淡道:“我理解,離婚又沒對象的人體會不到。”

黎徵氣笑了。

傅言寒沒再理會他,徑直離開。

黎徵指着他離開的背影道:“你們聽到了嗎?他一個沒戀愛過的人,居然嘲諷我?”

盛延霜和雲路對視一眼,面上忍着笑。

黎徵見狀攤到在寬大的椅子上:“唉,可憐我孤家寡人一個。不過言寒那小子大概是認真的,你們看見沒?他竟然還有落東西的時候。”

在黎徵和盛延霜的眼裏,傅言寒簡直像是不會出錯的機器。

傅言寒直接讓司機将車開到地下車庫,從電梯上去,會更快。

他想更快一點回去。

當他身上還帶着外面寒意走進客廳時,沙發上卻空空如也,只留下一本阖上的書,孤零零的。

僅僅一瞬間,傅言寒湧出一絲說不明的失落。

喬洛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到站在客廳裏突然出現的人吓了一跳。

“傅言寒?”

傅言寒驀然轉身,看到站在暖光下的喬洛,之前的失落頓時消散無形。

喬洛手中握着杯子,朝他走了過去,剛靠近就嗅到酒精的氣味。

原來真的是飯局,看樣子沒少喝酒。

喬洛将手中的杯子遞到傅言寒面前。

只是一杯普通的溫水。

“給我?”

“嗯,我還沒喝。你喝了酒,喝點溫水會好一些。”

傅言寒從他手中接了過來,小聲地說:“喝過也沒關系……”

喬洛已經走到沙發處,沒有聽清,又詢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沒什麽,你怎麽還沒睡?”

喬洛沒有說自己是在等他,“看到一本不錯的書,想看完。”

傅言寒目光掃了一眼,這本書前幾天就已經擺在喬洛床前櫃上。

喬洛翻開書,佯做看書,餘光中看着傅言寒。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

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很正常,那應該沒醉。

“你……”

“我……”

兩人同時開口,又默契的頓住。

傅言寒:“你先說。”

“最近是不是很忙?”喬洛輕咳一聲,他更想直接問傅言寒這幾天都去見了雲路?

“嗯。”傅言寒點頭,看着喬洛的神情,心中便有了幾分猜測。

又繼續說道:“除了公司的事情,也在幫朋友一個忙。”

喬洛倏地睜大眼眸:“什麽朋友?我認識嗎?”

随後意識到自己太過急切,又輕咳一聲:“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

喬洛說着腦袋越來越低,自己在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話?

聽到那句‘想多了解你一些’時,傅言寒眼中劃過一絲笑意。

漫步走到喬洛對面的沙發坐下。

“你也認識,是雲路。”

喬洛倏地擡眸看向他:!

傅言寒口的幫忙已經不言而喻了。

“是攝影展?”

“你怎麽知道?你好像很驚訝?”傅言寒有些奇怪。

“咳咳,沒有。之前在餐廳遇見雲路的時候,就聽他和那位孟小姐說起回來是想辦一個攝影展。”喬洛随口編了一個借口。

傅言寒目光黑沉,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喬洛的理由。

“攝影展現在是什麽進度了?”

見傅言寒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喬洛只得繼續硬着頭皮解釋:“我是說,有沒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傅言寒難得露出疑惑的神色。

喬洛難道是擔心他和雲路單獨相處?

就在喬洛還在思考該如何找個合适的理由糊弄的時候,傅言寒忽然開口:“場地不止我和他,還有很多人。”

喬洛:?

傅言寒眉心微蹙,一時間拿捏不好尺度。

既不能告訴喬洛,他和雲路的真實關系,也不能讓喬洛誤會他和雲路之間的關系。

當然喬洛已經誤會了。

雖然和喬洛相處的短暫,但傅言寒對喬洛還是了解一些。

若是讓喬洛知道他和雲路并非真正的情人關系,他一定認定那份合約完成,提前離開傅家。

“喬洛,我和雲路的關系有些複雜,但我們沒有做逾矩的事。”

傅言寒似表忠心般,看着喬洛的眼睛說道。

喬洛當然知道,那本書有雙潔标簽,雲路和傅言寒之間最大的親密程度僅限于牽手擁抱。

比起傅言寒現在和雲路的關系,他更好奇攝影展。

“哦,那你們每天都一起去攝影展的場地嗎?”

傅言寒眉頭一皺,喬洛聽完之後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沒有。”

喬洛察覺到傅言寒似乎并不想談論這個事情。

可是,他擔心事情會像書中發展的那樣。

即便雲路現在依舊和盛延霜在一起,但傅言寒為雲路擋那一下傷害,雲路依舊像書中那樣感動,沖動之下答應傅言寒的表白,那豈不是結局不會改變?

喬洛認真思考了一下,這段劇情是書中重要的一個轉折,那發生這件事一定是特殊時間。

這個特殊時間極有可能是攝影展開展的那天。

見傅言寒不願談及這件事,喬洛便換了一個說法:“開展的時間是什麽時候?”

傅言寒報了一個時期:“1月10日。”

喬洛在心中盤算,或許那天可以拜托小幼崽幫忙讓傅言寒留在家裏。

這家裏能讓傅言寒改變行程的只有小幼崽。

樓上小幼崽正睡的香甜,也不知夢見了什麽,臉上還帶着笑。

絲毫不知道喬洛的打算。

喬洛得到自己想要信息之後,便覺得困意湧了上來,打了個哈欠:“今天太晚了,先回去睡覺吧。”

他站起身離開時,卻被傅言寒叫住:“喬洛。”

喬洛側身看向他:“嗯?”

“你為什麽這麽關心雲路?”

在傅言寒眼裏,喬洛對攝影展的關心就是對雲路的關心。

喬洛很想反駁,自己沒有,可是看着傅言寒堅定的目光,知道這個答案無法讓他滿意。

思索了一會說道:“我們是情敵,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傅言寒微怔,是這樣?

喬洛沒再管傅言寒,徑直上樓去。

距離攝影展開展的時間剩餘的時間并不多,喬洛正是緊張的時候,宮女士再次将喬洛叫到了書房。

“喬洛,你是怎麽辦事的?”

喬洛有些茫然。

宮女士将一份報紙扔到喬洛面前,動作有些大,顯然是帶着怒氣。

喬洛倒是沒有生氣,拿過報紙看了一眼,又是關于傅言寒和雲路的偷拍。

看時間,正是他等傅言寒回家的那天晚上。

喬洛看到報紙後的第一想法是傅言寒真的是去見雲路,還是在他帶着雲路去飯局?

是前者也就罷了,如果是後者,問題就大了。

傅言寒帶雲路去飯局,目的無非是給他介紹人脈。

這相當于變相給主角攻盛延霜送人脈。

喬洛看着報紙,沒有合理的理由解釋,只能安靜地聽着宮女士的訓斥。

宮女士的規矩是刻在骨子裏,即便是訓斥,說的也很文明沒有職場上司的人身攻擊式的辱罵。

只有一點不好,喬洛聽着有些犯困。

宮女士看着他眼眸半阖的樣子,手指在桌子上扣了兩下,才讓喬洛清醒一些。

喬洛看着宮女士陰沉的臉色,立刻道歉:“抱歉,昨天睡得太晚了。”

“言寒從私賬出錢給雲路辦了攝影展,你知道嗎?”

喬洛點頭,看過原書的他表示,大劇情上還是知道的。

“我問過老張,這幾天家裏很和諧。”

喬洛思索了一下,才明白宮女士的意思。

傅言寒給雲路用錢,他身為傅言寒合法先生在知道這件事的情況下,和傅言寒沒吵沒鬧。

果然宮女士下一句就是:“喬洛,你還記得你現在的身份嗎?”

喬洛:……自己一個有名無實的先生,哪裏有插手傅言寒給誰砸錢的立場?

但面對宮女士的質問,喬洛只能點頭。

“記得就好。”

宮女士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喬洛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很強烈。

“既然這樣,從今天開始,我不管你用什麽理由,你搬去言寒的房間住。”

喬洛:?!

自己剛剛說什麽來着?有名無實?

呵,這就要給坐實了?

“宮女士,這個事情可不可以商量……”

宮女士見喬洛面上窘意,忽然氣定神閑地坐下,透過金色細框眼鏡看着他:“我說過,必要時,你們是真正的夫夫。”

喬洛:……

喬洛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正好遇見小幼崽。

小幼崽原本見書房門從裏面打開,小臉滿是緊張,快速将棒棒咬碎,将枝棒藏在身後。

因此喬洛出來便瞧見他嘴巴裏鼓鼓的,像只藏東西的小松鼠。

将書房門帶上之後,才故作嚴肅的小聲地問道:“偷吃了什麽?”

“木有。”小嘴巴像是張不開一樣。

喬洛看着小幼崽,腦海裏還是宮女士的話,忽然靈光一閃。

宮女士讓他搬到傅言寒房間裏,又沒說房間裏只能住他和傅言寒。

想想自己和傅言寒筆直躺在床上的場面,喬洛只覺得會全身僵痛。

他半蹲下身,看着小幼崽圓潤的大眼睛說:“谕仔,喬爸爸有件事想你幫忙,到我房間去說?”

小幼崽有些警惕,但想到喬洛剛才從書房出來時,臉上難過的樣子,點了點小腦袋。

喬洛笑了,站起來,牽着他的手回自己房間。

小幼崽嘴巴裏塞滿了棒棒糖,有些難受,喬洛抽了一張紙巾,讓吐了出來。

“下次想吃,和宮女士說,她不會不讓你吃。”

小幼崽砸吧砸吧小嘴,很甜:“你不懂,這樣更好吃。”

喬洛:……

從小這樣吃糖就這樣,那以後會不會變成家花沒有野花香的小渣男?

“喬爸爸,你讓我幫你什麽呀?簡單的事呢,咱們按照市場價來算,如果是難的事我給喬爸爸打個折扣,畢竟難的事情很貴。”

喬洛捏着小幼崽的鼻子,有些好笑:“你還知道什麽市場價?”

“當然,我們班裏有同學幫做手工家庭作業,市場價是50元一份,如果是好朋友就是友情價,長期合作那就有折扣價。”小幼崽歪着小腦袋認真的和喬洛介紹。

喬洛不明白了,小幼崽班級裏的學生,就算不是每個都非富即貴,那也都是有家底的家庭。

這些小孩子怎麽這麽熱衷自己賺錢?

當然這件事的起因是小幼崽,小幼崽曾仗着老師們開會,在班級裏面激情演講,告訴每一個同學,只有自己賺的餓錢,花的才舒心,才暢快。

一些小蘿蔔頭大多數都有被控制零花錢的時候,紛紛覺得小幼崽說的對。

只是這件事最終還是鬧到了老師那裏,老師将小幼崽批評了一頓。

“所以,喬爸爸到底是什麽事情?”

喬洛小聲地附在小幼崽耳邊說了幾句。

小幼崽先是皺眉,随後眼睛一亮,又有些滿眼好奇。

“你開個價吧。”

只要這件事辦成,喬洛一定多給小幼崽包個紅包。

一向愛攢錢的小幼崽,沒有第一時間開價,而是眨着眼睛問:“我和你們一起睡,會不會影響爸爸們生弟弟妹妹?”

“……我是男人,不能生孩子。”喬洛有些無奈,玩玩沒想到小幼崽聽完之後,開口竟然是問這個。

小幼崽似乎有某種堅定,并不詳細喬洛的話,但好在也沒繼續和喬洛讨論這個話題。

“這是包月生意,按每天一千塊,一個月三萬塊好了。”

喬洛:……

“喬爸爸不願意?那算了,我先回去了。”小幼崽說着就要從床上下來。

喬洛連忙攔住他:“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爸爸經常出差,他不在家的時間,我豈不是花冤枉錢?”

小幼崽點頭,覺得有點道理。

喬洛見狀又繼續說:“這樣只能按次數算,鑒于時間不固定,咱們按你剛才的給的原價算,不大折扣,你看怎麽樣?”

小幼崽掰着手指數了一下過往傅言寒一個月內住在老宅的時間。

多的時候十一二天,少的時候一個月內都不再家住。

但這是一筆意外的生財之道,喬爸爸又主動不打折扣,于是欣然同意了。

“成交!”

喬洛辦完這件事,心裏也松了一口氣。

只要是小幼崽主動提出一起住,宮女士應該不會多說什麽。

宮女士提出這招,也不過是讓他跟進進度而已。

小幼崽回到自己房間後,拿出自己的電話手表,沒有絲毫猶豫給傅言寒打了電話。

“谕仔?”傅言寒這段時間是真的很忙,每天回去的時候,小幼崽都已經睡着了。

電話裏小幼崽的聲音帶着些興奮:“爸爸,你今天一定要會家住!”

坐在辦公內的傅言寒,眼中露出些許笑意:“谕仔想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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