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強取豪奪

熾熱的太陽肆意的把毒辣的光線投到S城每一個角落,路邊的樹葉沒精打采的垂着頭,蔫蔫兒的每一點精神。連能從枯石殘土裏堅強生長的大樹都受不了這樣的天氣,更何況是人呢。

舒顏這會兒就極度不開心。為什麽呢,因為他本來在家做一個安靜的與世無争的美男子,偏偏有個厚臉皮的人三番五次死乞白賴的給他打電話讓他出來陪他逛街,硬生生把自己的水果機打成了奪命連環Call。更讓他不開心的是,明明約好的三點在這家商場一樓的咖啡廳見面,這都三點十五了,沈渺洋這貨在哪兒呢。

三點半,一身清爽打扮的沈渺洋推開了咖啡廳大門。上身一件簡單的坎肩體恤,下身褲子寬寬松松的僅到膝蓋,腳上一雙青色帆布鞋,臉上是明朗陽光的笑容。一進門他就看見了舒顏,揮動着招呼他:“嗨,舒顏。”

舒顏黑着臉站起來:“幾點了?”

沈渺洋看了看腕表,“三點半。”

“約好的三點呢?”

“哈——哈——,今天天氣不錯。”沈渺洋打着哈哈把話題錯過去,絲毫對自己遲到半個小時的惡劣行為沒有一丁點兒的忏悔。

舒顏無語。沒好氣的問:“叫我出來幹嘛?”

沈渺洋在舒顏對面坐下,侍者過來詢問他要喝什麽,點過之後很是煩惱的問: “他要生日了,送什麽禮物好呢?”

舒顏疑問:“誰要過生日?”

“我媳婦兒啊。我想追他,總得哄他開心吧。”

“你有媳婦兒了?你不是喜歡男的嘛……”

“就是男的啊。我boss,歐諾的統籌總監。”

“鷗諾??”舒顏認真的思索着,“我不記得咱公司裏有這麽個人啊。”

“不是。”沈渺洋漫不經心的玩弄剛端過來的咖啡杯子,“我前段時間一次上網時無意搜到了歐諾婚禮公司。今年新注冊的公司,成立到現在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提起鷗諾,婚禮人應該沒有會不知道吧,很明顯,他們是在借鷗諾的諧音,鑽了注冊的空子。”

舒顏很有興趣的問:“于是你潛伏進了歐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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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本來想着進去看看這是個什麽玩意兒,也敢借鷗諾的位。沒想到,有了意外收獲。”

“呼。很不錯嘛,恭喜。”

“同喜。”

“這樣的話送你自己好了,省錢省時還省力。”

“滾蛋,跟你說正經的呢。”

舒顏想了想:“那送衣服好了。”

沈渺洋鄙視他:“為什麽?太沒創意了吧?”

舒顏露出賤賤的笑來,“送他衣服就是為了親手扒下來,你沒聽過?”

“跟你說了說正經的呢。”

“那送手表吧,挑塊有品位的。”

“太沒創意了。”

“真難伺候!那你說,送什麽?”

“我要知道還問你幹嘛!算了,不如我躲進禮品盒裏手裏拿着送他的衣服怎麽樣?”

“你快拉倒吧,哪有能裝下你的禮品盒。”

“好吧……送他什麽衣服合适?”

……

兩個大男人逛了大半個下午的街,終于舒顏先受不了:“我說,看了這麽多衣服了,你倒是選好沒?”

沈渺洋也很糾結,“你別急啊。我還發愁呢,送他什麽衣服好啊。”

舒顏無奈,随意指着模特身上的一件衣服:“喏,這件不錯,你看好看不?”

“呀,展翎不愛這麽規整的。他喜歡另類的。”

“真難伺候的主兒。”舒顏搖搖頭,“那這件呢,可以不?”

沒人回答他,沈渺洋眼睛被一件挂在靠牆跟處的衣服吸引住了。舒顏湊過去看了看,“這也不錯,款式挺潮流的,就是胸口那裏設計的有點露。”

沈渺洋微笑:“沒事兒,讓他只穿給我看。小姐,M號,幫我包起來吧。”

小姐甜甜的應了一聲,利索的翻出一件開始打包。這時候舒顏像一只幽靈飄在沈渺洋旁邊:“渺洋,我也是你朋友。”

沈渺洋:“==……好吧,包兩件。你真費錢。”

舒顏:“恩哼,我陪你逛了一下午,不該收點好處費麽。”

因為之前有約好自己的生日來沈渺洋家裏過,展翎按時來到沈渺洋說的地址。霍,跟自己家離的還挺近的嘛,也就幾個紅綠燈的距離。一進小區門口展翎就隐約感覺出了哪裏有不對,這一帶的房子,不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可以負擔的起的吧。随即展翎想到可能是沈渺洋家裏有錢,其他的倒也沒多想,一路尋摸着找到了沈渺洋說的F棟,霍,沒想到竟然是小區靠裏的一座獨立的三層的小別墅。

有點遲疑的按響門鈴,幾乎是同時,門從裏面打開,沈渺洋熱情的笑臉出現:“你來了!”

“嗯。”展翎站在門口有點猶豫,“伯父伯母在嗎?我什麽禮物都沒帶……”

沈渺洋直接把展翎拉進來推着他坐到沙發上,“呀,今天你是壽星,你還帶什麽禮物來。再說了,這是我家,我爸媽不在這兒住。”

展翎還在呆呆的,“你家???”

“恩吶。”沈渺洋看着他可愛的模樣兒已經忍不住磨刀霍霍了。

這時候小美從二樓蹬蹬竄下來,看見展翎它很高興的跑到沙發前前腿兒一彎就要往展翎身上跳。沈渺洋出手極快的揪住小美後頸的毛:“你要幹嘛?”

小美扭頭睜着黑幽幽的眼睛:“汪汪汪……”我要親親美人。

“有你什麽事兒。”說着沈渺洋拎着小美直接走到門口把它往外一丢:“去吧,皮卡丘。”

抛物線下落的小美憤怒的汪汪汪,可惜屋內兩人沒一個願意搭理它。

屋裏一時間沉默了,眼睛掃到沈渺洋随手扔在茶幾上的書,封皮上印着顯眼的漆金大字——《不抱怨的世界》,展翎沒話找話:“喲,看不出來你還挺愛學習的。”

沈渺洋謙虛的笑笑:“過獎,過獎。”

“我看看。”說着,展翎伸手把書拿過來。沈渺洋本來是微笑着看着他一舉一動的,等展翎翻開書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麽劈手去奪:“這本是盜版的,我帶你去書房找本正版的看。”

“知道是盜版的你還買?”展翎懷疑的拿着書不撒手,“是不是裏面藏着什麽猥瑣的東西?”

“哈、哈,怎麽可能。”沈渺洋堅持道:“打擊盜版,人人有責。你把書給我我去扔掉。”

展翎愈發堅定書裏藏着什麽,往後翻了幾頁。映入眼中的無非是“改變你的言語,改變你的思維。”“停止抱怨,在好事發生時表達感激。”“記得感恩,不再自憐。”等等。

“你看,沒什麽吧。”

沒了興趣的展翎把書扔給沈渺洋:“沒意思,給你吧。”

展翎扔東西的準頭可不怎麽樣,就隔了張茶幾的距離竟然都能給仍偏了。書蹭着沈渺洋手邊飛過去,落在沈渺洋身後半米遠的地方。沈渺洋無奈的瞅了展翎一眼:“你就不能好好的放回桌子上麽?”一邊說着,一邊彎了腰去撿。

書拾起來的時候一張紙片兒輕飄飄的落下來,展翎的眼尖的看見了:“掉下來的是什麽?”

沈渺洋動作一頓:“沒什麽。”

“給我看看。”

“這是我的隐私。”

“不給看?”

想了想沈渺洋說,“給你看看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不準跑。”

“喔?”展翎挑挑眉,“拿來。”

接過沈渺洋遞過來的東西,僅一眼,展翎臉刷的就紅了:“我操,你這畫的什麽?”

紙上是一副素描,畫中的人面容極致如玉,眉眼清秀,單單一支鉛筆是畫不出的他的美來的,比如可以畫出他的如星閃耀的雙眸畫不出他如月光滑的皮膚,可以畫出他極度優雅的唇線畫不出他嘴邊含笑的風華。最最重要的是畫中人一絲一縷的遮掩都沒有,從臉到胸膛到腰下全部大喇喇的呈現在了眼前,微微挺立的兩顆小櫻桃,安靜聽話的分身悄悄的掩藏在腿間叢林中,雙腿大開,淫靡的氣息不言而喻。

任何人看見自己被畫成這樣都會羞澀随即動怒的吧,展翎害羞之餘隐隐覺得似乎哪裏不對了。首先是沈渺洋原來真的對自己有這樣那樣的想法,真是過分過分過分過分,其次之前是沈渺洋太不露聲色還是自己太笨,沒想到沈渺洋還挺有錢的嘛。突然的展翎臉一沉:“我記得之前你跟我說你沒車,看你這別墅,能換多少輛車了。嗯?哄我玩兒呢你?”難道,從那時候,沈渺洋就開始算計自己了,想到這裏展翎明顯的帶了恐懼的神色,這沈渺洋,看起來不是個簡單的主兒啊。

“大美……”

“滾!誰讓你這麽叫我的。”展翎瞬間炸毛。

“之前那個……為什麽那麽說呢,我是有原因的。”一邊說着,沈渺洋一邊往展翎身邊靠近。

展翎偏着身子往軟軟的沙發裏躲:“什麽原因?”

“這個原因啊,是這樣的……”

“呀呀呀,說歸說,你靠這麽近幹嘛。”

“靠的近了,才好……”離展翎還有幾步的時候,沈渺洋不懷好意的掃視着他,“才好,吃掉你呀……”反正大美都知道自己對他的想法了,還是直接點兒好了。

“你變變變态态态啊你。”

“我早跟你說過咯,我喜歡同性。你還敢到我這裏來。”

“……”

意識到情況不對,展翎全身警報系統開啓。他拿大大的眸子謹慎的掃描着客廳,尋思着從這裏沖到門口得多長時間,成功打開門逃出去的概率有多大。早看透他心思的沈渺洋微微一笑:“大美,門我已經鎖住了,沒鑰匙你打不開的。”說着,沈渺洋晃晃手心裏的鑰匙。

展翎不懈的把視線轉向窗戶,不知道從窗戶裏能不能爬出去。

沈渺洋伸出手指指向浴室:“去洗澡。”

“我不洗。”

“洗洗的好。”

“不好。”

沈渺洋樂滋滋的:“不洗好啊,不洗更方便。那我們現在上樓去?”

“滾蛋,老子要去洗澡。”說完,展翎刷的沖向浴室,聽到水流嘩嘩聲後,沈渺洋才不緊不慢的提醒到:“大美,你是不是沒帶替換的衣服?”

“我操!沈渺洋你故意的吧!”

“對啊。我就是故意的。”沈渺洋小聲的回到。

聽着浴室裏嘩嘩的水聲,沈渺洋心裏簡直要樂開花,那首歌怎麽唱的來着,恩,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今天,盼了好久終于把夢實現。

水流聲停了,沈渺洋想着展翎該出來吧。誰知道等了半天都不見人影就有點急了:“大美,你洗完沒?”

“完,完了。”

“那你怎麽不出來?”

“你個死色狼在外面,我怎麽出去。”

“诶喲,坦誠相見是遲早的事兒,你害羞什麽?”

“死遠點吧。去給我拿件衣服過來。”

沈渺洋嘆口氣,沒想到又驕傲又傲嬌的展翎竟然這麽害羞。“浴室靠門的立櫃裏有浴袍和毛巾,你随便披個什麽出來吧。”反正你不管穿什麽等會兒我都要脫下來的。

框框朗朗的一陣響,展翎翻騰件衣服都能鬧出這麽大動靜來。翻出一件新浴袍穩穩的系好帶子,展翎坐在馬桶蓋上思考人生:沈渺洋說要吃掉我,他要吃掉我,吃掉我……我該怎麽辦,怎麽辦……我讨厭他嗎,讨厭嗎,好像也不是很讨厭……可是不讨厭不意味就要給他壓,聽說被壓很疼的……想到在網上看的肛裂肛瘘之類的,展翎一張俊俏的小臉兒都白了,好可怕,我不要……

“大美,你還出不出來了?”

“……”

“你不出來我進去了啊?”

“……”

“我真進去了啊。”

聽聲音,沈渺洋在浴室門口。展翎連忙開口:“不許……”

——已經晚了。沈渺洋知道展翎沒有反鎖門的習慣,連鑰匙都沒去找直接就擰開了門把手。門一打開看見的就是展美人披着乳白色的浴袍。頭發潮濕濕的,平時一貫是用定發膠定型的劉海兒松松散散的散落在額頭,睜着無辜的眼睛呆呆萌萌的看向門口,簡直就是一只大型貓科動物。

愣了有那麽十幾秒,展翎猛地起身往門外跑,經過沈渺洋身邊時沈渺洋似乎還聞到了一陣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

帶着胸有成竹的邪笑看着展翎跑到客廳沙發的時候沈渺洋才出手,展翎剛剛肯定沒注意到,放衣服的櫃子隔間還還放着适合情愛的東西。

展翎跑跑跑,跑不動了。低頭一看,一條紅色鑲金絲的鞭子繞在了自己腰上。随即一道不可抗拒的力道卷着自己不自覺的後退後退,直到退回到沈渺洋懷裏。沈渺洋一手握着長達3米的蛇皮加柔韌鋼絲擰成的鞭子,一手攬在展翎腰際,強迫性的帶着他往樓梯口走,嘴裏誘哄着他:“乖,跟我上二樓去。”

“不……”展翎扒着浴室門的邊楞不放手。

“乖,松手。”

“不……”

沈渺洋晃着手中的鞭子:“這個抽在你身上的話效果應該不錯,皮膚白皙,鞭痕紅嫩,肯定養眼的很。”

展翎瞬間收回了手中抓門的力道。

學過哲學的都知道,客觀規律不随人的主觀能動性而改變。目前的客觀規律就是強勢的沈渺洋誓要吃掉展翎的決心,展翎的小掙紮小鬧那都不是問題,武力解決就好。

一路拖着不情願的展翎拖到二樓沈渺洋的卧室,門一鎖,窗簾一拉,很好,昏暗的環境,封閉的空間,最适合玩點什麽好玩的了。

沈渺洋兩米二的大床上鋪着墨黑色的3D立體床單,上面映着幾朵碩大的百合,黑白分明的對比色加深了展翎內心的壓抑感。

展翎左手還攥在沈渺洋手裏,右手摩挲着去牆壁上尋找燈的開關,未果。屋裏太暗了,展翎不适應這樣壓迫的環境,用自由的右手戳戳沈渺洋:“開一下燈吧。”

“好啊。”沈渺洋一口應下來。松開展翎的手,轉身去床頭櫃邊找到吊燈遙控器,按下去,剛安裝上沒多久的創意森林吊燈亮了起來,真實的森林陰影投射到牆壁和天花板上,整個卧室看起來就像樹木與樹枝縱橫交錯的美麗森林。沈渺洋覺得挺好看的,枝枝垭垭的看在展翎眼裏卻覺得更恐怖了。

早已爬上床裹着被子縮到牆角的展翎嘩啦用被子蒙住頭。逃是逃不掉了,展翎你這只送貨上門的豬,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沈渺洋看着縮的遠遠的展翎眼睛轉了轉,開口道:“展翎我們玩個游戲怎麽樣。”

“不玩。”

“你贏了的話我就放你走怎麽樣。”

展翎從被子裏鑽出來:“玩什麽。”

沈渺洋從衣櫃裏取出一條純黑色領帶,站在床邊示意展翎過來。展翎不願意:“你想幹嘛?”

沈渺洋走到房間一角的小吧臺邊,取出幾只高腳杯,每只杯子裏倒入半杯的礦泉水,又取出幾瓶紅酒一一開了封。回頭跟展翎解釋:“游戲規則很簡單。你不是對紅酒很在行麽,你蒙上眼睛,我把這幾瓶紅酒倒入礦泉水中,如果你能品嘗出來紅酒是什麽牌子的,一共七杯,猜對三種以上就算你贏。”

“這不公平!!”

“游戲規則制定在我,執行不執行在你。反正我是無所謂啦,你要是不玩的話我們直接來也行。”

“一定要玩?”展翎問。

“一定。”

“不玩不行?”

“不行。”沈渺洋回答的很肯定。

展翎嘆了口氣:“那就玩吧。”

展翎眼睛被蒙上之後眼前一片黑暗,毫無安全感的他手臂平伸四處尋摸:“沈渺洋,你在哪裏?”

“這裏。”沈渺洋溫暖的雙手穩穩的扶在展翎腰際,護着他走到吧臺邊,端起一杯酒遞到他手裏,“嘗嘗,是什麽?”

展翎把酒杯端到嘴邊先是聞了聞,然後仰頭喝了一口,咽下去之後仔細辨別了下,有點不太确定的問:“是長城麽?”

沈渺洋親昵的吻了吻展翎唇邊,抽走他手心的杯子又換了一杯:“是的。那這杯呢?”

猝不及防的被吻住,展翎有點失神,心思有點亂飛,捎帶着影響了他的味覺判斷。“這杯,是petrus嗎?”

沈渺洋輕輕的笑了:“錯了,親愛的,是Chateau Margaux。”

“好吧。”展翎懊惱的搖搖頭。“換下一杯吧。”

“Gasronrena?”

“真聰明。”沈渺洋獎勵似的在他蒙住的眼睛部位親了親。隔着柔軟的布料,展翎感受着來自沈渺洋溫熱的唇以及他淺淺的呼吸,心裏湧起莫名的安心。

……

“最後一杯,這次猜對了就讓你走。”

展翎握着手裏的杯子,紅酒甘醇的氣息有點散亂,光靠聞不好判斷。杯口抵到唇邊的時候沈渺洋出聲打斷了他:“我們加個賭注怎麽樣?”

展翎循着聲音望過去,雖然他什麽也看不見,但不妨礙他的本能反應:“什麽?”

沈渺洋的手魅惑的拂過他的眼睛,聲音引人入迷:“如果你贏了,我躺下來讓你上。”

“真的?”對男人來說,另一個男人心甘情願的任自己壓,都是一個不小的誘惑,展翎也不例外。

“真的。”頓了頓,沈渺洋接着說:“但是,要是你猜錯了,就要用你的身體含下它。”

“什麽東西?”

沈渺洋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拉着展翎的手往十點鐘方向摸,冰涼的玉石感觸動着展翎的手心,光滑而堅硬冰冷的外壁,長約20公分,直徑5厘米的柱體,頂端摸着有點突起,憑手感,這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黑了半張臉的展翎刷的把手抽回來:“惡心。”

“那你不加這賭注了?”

“真龌龊,誰要含下那玩意兒。”

“展總監對自己很沒自信嘛。”沈渺洋一邊說着一邊把那玩意兒扔到抽屜裏。“還以為展總監真的無所畏懼呢。”

這邊的展翎牙齒磨得吱吱響,這家夥,第一次叫自己總監,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閉嘴吧你!賭就賭。”

端起手邊的酒杯送到嘴邊嘗了一口,诶,判斷不出來。再喝一口,有點意思了,但是還是不敢确定;喝第三口後,展翎在心裏飛速的把各個牌子的紅酒過濾了一遍才遲疑的問:“Hautbrion”

“你确定?”

“喔不。”展翎想了想,又換了一個,“Mouton Rothschild”

“确定嗎?”

“額……”

“快點,你确定一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結果了。”沈渺洋催促到。

“兩個中有一個是對的嗎?”

“YES。選一個吧,你最後的答案是什麽?”

展翎腦子裏幾百個圈圈繞繞後終于決定了一個:“Mouton Rothschild。”

“确定?不改了?”

“确定。”

沈渺洋不動聲色的把Mouton Rothschild酒瓶挪回酒架子上,沒想到兩種酒兌到一起展翎還能模模糊糊的分辨出來,他對紅酒的研究确實值得稱贊,只可惜,遇到了自己。

沈渺洋解開蒙在展翎眼睛上的黑色領帶:“乖孩子。為什麽不堅持你的第一感覺呢?”

重獲光明,雖然這房間光線也不咋的,但好歹是可以看見東西了。領帶一被摘走,展翎立刻看向小吧臺。上面放着七只高腳杯,每只杯子裏面都盛着淡淡的紅色液體,那是紅酒與白水兌在一起的成果。沈渺洋指着最靠邊的一只酒瓶,“看,Hautbrion。你最開始的答案就是對的。”

展翎不說話了,因為他看見沈渺洋在拉開抽屜,取出了剛剛他摸過的東西。——一只不怎麽溫柔的玉勢。

“自己來還是我幫你?”沈渺洋挂着惡魔的笑,開始伸手解自己衣服,“願賭服輸,展總監。”

一場激烈的愛結束,展翎全身酥軟,吃不上一點兒勁兒,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

“要洗澡嗎?”

“等會兒吧。”展翎閉了閉眼,聲音沙啞,疲憊不堪,“沒勁兒。”

“我抱你去。”說着,沈渺洋将展翎打橫抱起,展翎很自然的伸手環住他脖子,像只很可愛的鴕鳥,把頭埋在他懷裏。

放好水試了試水溫後将展翎輕輕的放入浴缸,沈渺洋在他肩上揉捏着為他按摩:“有哪裏不舒服嗎?”

展翎免費送他白眼一個:“我壓你試試。”

沈渺洋笑的像只偷了腥的貓,得意又滿足,忍不住彎腰在展翎臉上親了又親,柔嫩的皮膚觸感怎麽親都親不夠。

被親的一臉口水,展翎嫌棄的推開沈渺洋:“你滾開啦。不要親我。說好的我生日請我吃飯,結果倒是被你吃掉了……”

“那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好不好?”

手指探進紅腫的小穴裏,展翎立刻嘶了一聲:“笨手笨腳的,你會不會輕點兒?”

“抱歉抱歉。”手下力道放輕,沈渺洋盡量溫柔的将展翎體內的精液引出來。清理幹淨後拿出一條大浴巾揉吧揉吧把全身光光的展翎包進去,連人帶浴巾的抱出來擱置在一樓客廳的寬大沙發上,仔細注意着不要壓到展翎小屁股,然後拍拍他的肩膀,“餓了沒?我去做東西給你吃。”

“不餓。”

“這不該啊?”沈渺洋驚訝道,随即又露出我明白我懂得的表情:“是不是我的大/肉/棒喂飽你了啊。”

“還大呢,用厘米形容你的下面都是恭維,你不知道世界上有個詞叫做納米的嗎?”

“是嘛,那不如你再來吃吃看,看它大不大……”

“下流!”展翎抓起一邊的抱枕向沈渺洋扔過去,“滾開啦。”

堪堪的躲過抱枕的襲擊,沈渺洋安撫炸毛的孔雀兒:“好啦好啦,煮粥可以嗎,不管餓不餓吃點兒吧,不然晚上該睡不着了。”

展翎高傲的揚起下巴:“賞你一個伺候爺的機會。”

沈渺洋看着他每一個模樣都是滿滿的寵溺,現在的他哪能跟床上那個眼角含淚的小可憐聯系到一起。但展翎就是展翎,他的每一面,都讓自己發了誓的要極致寵愛。

切了肉絲撒進白粥裏慢慢的炖着,沈渺洋回二樓卧室裏取出要送給展翎的生日禮物。展翎拆開精美的包裝後發出了跟舒顏一樣的疑問:“是不是胸口這裏有點露?我可沒有暴露癖。”

“你有我都不會允許的。這只能在家穿給我看。”

“那你還不如買件睡衣給我。”

“不要這麽挑嘛。穿給我看看?”

展翎為難的看着自己,拜托,全身光溜溜的,就裹了片毛巾,這咋試。想一出是一出的沈渺洋才不顧及這些,直接手上一扒,一只嫩白的小孔雀光溜溜的呈現在了眼前。展翎害羞的立刻去搶沈渺洋手裏的浴巾,沒想到不僅沒搶到反而牽扯到了身後腫脹的地方,不由的把一張漂亮的小臉兒皺成了大苦瓜。

解開衣服扣子往展翎身上套,不想再跟他糾纏沒完的展翎只得任着他随意撥弄,讓伸胳膊就伸胳膊,配合的很。喂喂喂,我說,沈渺洋你難道不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七八歲的小女生一樣喜歡打扮自己心愛的洋娃娃嗎。

由着沈渺洋給自己穿上衣服,展翎拉過被沈渺洋丢棄在一邊的浴巾蓋住腿,他可沒有四處遛鳥的愛好。

“大美,笑一笑嘛。”

“O(∩_∩)O哈!……”展翎擺了個笑的表情,然後恢複高冷:“可以了麽?白癡?”

沈渺洋:“……”

有一種性感叫猶抱琵琶半遮面,展翎這樣半遮不掩的尤其讨沈灰狼喜歡,當即沈渺洋就撲過去抱住展翎在他頸上留下了幾個紅印子。

突然——

“什麽味兒?好像什麽糊了?”

“糟了!你的粥!”沈渺洋驚呼一聲,轉身往廚房跑去。

端着粥出來,沈渺洋恭敬的送到展翎嘴邊:“大美,需要喂你麽?”

“我又不是殘疾人。”展翎示意沈渺洋把粥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然後點了點桌面,“寫。”

“寫什麽?”

“遺書。”

沈渺洋震驚:“什麽?!!!”

“哼。吃掉我可不是好消化的。去寫份遺書交待後事吧。”

見展翎開始拿小勺子舀着肉粥往嘴裏送,沈渺洋真的轉身去了書房。等展翎吃完在客廳呼喊他名字的時候,手裏拿着剛寫好的遺書出來了。

“大美,你看這個可以嗎?”

展翎接過去一看,內容還沒看僅看了個開頭就被沈渺洋驚住了:“你真去寫了?”

“往下看。”

我,沈渺洋,今年21歲。在此我發誓今生今世摯愛展翎一人,若我死去,我的一切全部轉入他名下。特此聲明,這一切都出于我本人意願。

很短的兩行鋼筆小楷,筆挺有力。下面蓋着沈渺洋的個人章。

“跟你說着玩呢。你的東西我才不要。”

把展翎抱進懷裏,沈渺洋下巴擱在他肩膀上,親昵在他頸邊蹭着:“我喜歡你。想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給你。”

展翎控制不住的露出笑意,“你說過的,要照顧我一輩子。”

“那是自然。”

“所以不準比我死的早。”

“好的。等到我們一起老的快死的時候,我抱着你,說我們死吧,這樣我們的靈魂就可以互相牽絆在一起,誰也分不開我們了。”

……

時光靜好,歲月安穩。

空氣緩緩的流動着,沾滿了愛情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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