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手腕上的光腦又開始閃爍,克洛加快腳步去了會議室。

“皇室怎麽個說法?”推開門就聽到卡密斯的聲音,克洛面無表情地關上門。

坐在最高位置上的是元帥,在元帥周圍的是其他一些老幹部,卡密斯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手指敲着桌面,看到克洛進來,把旁邊的座位給他擦了擦。

克洛坐下。

元帥也看到他了,讓卡密斯傳給他一份文件,簡略地講了一下情況。

自從雌蟲孕育雄蟲的概率提高,越來越多的雌蟲開始孕育蟲崽,想着自己能夠生出一個雄蟲蟲崽。

最後是非常理想的結果,很多懷孕的雌蟲在醫院地指導下生出了想要的雄蟲蟲崽,其成功率之高甚至登上了熱搜,連着一個月沒有掉下去。

但是随着第一代高孕育率的雄蟲崽長大,群衆發現了他們的問題。

最開始是一個雌蟲的蟲崽在十幾歲的時候顯示出早衰現象,沒有引起很大的轟動,因為經調查是雌蟲懷孕的時候被喂了有害東西,對蟲崽造成了影響。

然後就是雄蟲蟲崽的智力普遍低下,原本即使要花一個星期兩個星期能理解的知識,現在需要一個月可能還不能領會意思。

再之後就是雄蟲蟲崽得遺傳病的幾率提升。

蟲族由先輩演變進化到現在,很多遺傳病其實都要滅絕或者消失了,甚至遺傳這個名詞及其有關知識除了醫生之外已經沒誰記得了。但偏偏現在遺傳病幾率提高了。

畸形問題是最後出來的。

那個雌蟲懷抱着一個畸形的雄蟲蟲崽出現在鏡頭裏的時候,對帝國子民的來說已經不是驚訝這麽簡單了,那是十分沉重的打擊。

更嚴重的是,近幾年懷過孕的雌蟲腹部都開始萎縮,有的器官甚至都開始衰竭,身體素質急速下降,被發現的一些雌蟲中,有幾個已經變成皮包骨了,背部的皮膚太過于緊繃,勒出沒有伸展出來的蟲翼的形狀,蟲紋因為痛苦顯現出來,更顯得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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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很多軍雌也是被波及者,他們有的是近幾年開始結婚孕育,有的是結婚幾年又想要一個雄蟲蟲崽,總之軍部最近協調涉及的軍雌就有夠忙的了。

“軍部不可能不運作,但他們居然沒幾個幸免的,”卡密斯腦殼疼,“那些新兵蛋子更不靠譜,這幾天只能讓幾個症狀輕點的軍雌輪流值門班,中間的時間安排他們去檢查。實際軍部裏面都沒幾個雌蟲了。”

他指指克洛,又指了指自己:“也就你這種……嗯的,還有上将元帥他們這些老一輩的,外加像我這樣一直沒對象的沒什麽事了。”

克洛看着光腦上雌蟲懷抱着畸形的蟲崽哭得撕心裂肺、強壯的戰士蜷縮着死去的照片。

“皇室在排查,初步檢測是因為雄蟲精.子的問題。”上将回答卡密斯之前的問題。

克洛收起光腦,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滞澀:“……出在雄蟲身上?”

元帥點頭。

……

萊爾躺在床上莫名其妙睡着了,等他醒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睡了很長時間,還有點驚訝,看了一眼光腦卻發現只是半個小時的時光。

“難得的睡眠。”他從床上下來,準備去倒杯水。

廚房在一樓,水也是溫溫的,握在手裏也是十分放松。

萊爾捧着水杯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地喝,忽然瞥見沙發一側的紙張。

是一張機甲設計圖。

萊爾看了很長時間,等他反應過來自己的狀态,就又慢吞吞地放了回去,把水杯擱在桌子上。

他客廳裏挂着的老式鐘表滴滴答答,過了很久,萊爾拿出光腦撥了一個號碼。

“喂?”對面過了一會兒才接聽。

萊爾:“你好啊,我是萊爾。”

他聲音沒有變化,對方聽到他的名字就開始沉默。

良久,對方問:“……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有些事情需要您幫忙,我現在不是很方便,可以嗎?”問完,他又說,“您應該是有時間的,畢竟您現在可沒什麽事情忙。”

“……”

“什麽忙?”對方問。

萊爾輕笑:“幫我去杜裏曼家裏找他藏起來的文件還有關于我的一些東西,順便把你手上的文件帶過來。”

“杜裏曼他家已經被你……”

“被我什麽?被我毀了?別跟我整這個說辭了,不然我就要笑死了,斯裏克,”萊爾打斷他的話,“快點幫我帶過來吧,你不是一直想讓良心安穩一點嗎?”

“……”斯裏克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你什麽時候要?”

“越快越好。”

“……我知道了,再見。”

斯裏克挂了電話。

他手邊還有一個茶杯,陽光正好,曬得斯裏克原本都有些困倦了。

“現在清醒了……”

雌蟲坐在躺椅上,想起萊爾的話,又想起很久之前在病床上掙紮的小雄蟲。

“到底還是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倉促。

胳膊好疼。

21、吃不吃

萊爾和斯裏克通訊完畢,看到自己腳上染血的繃帶。

萊爾:“……”

忘了腳上還有傷了。

但是痛感不太清晰,再走個百八十步也不成問題。

他又翻找光腦上的新聞,雜七雜八的都了解了一些,慢慢填補着這些年錯失的事情,不知不覺一下午就過去了。

等到星子在空中閃耀發光的時候,克洛回來了,萊爾也剛好看完了想知道的部分內容。

“回來了,”萊爾順着開門聲回頭,看到一臉疲憊的克洛,“……辛苦了。”

克洛看看樓上,又看萊爾,最後走到他身邊。

他注視着萊爾腳上的繃帶:“您怎麽下來了?”

萊爾:“口渴,下來喝杯水。”

“樓上也可以喝的。”

“抱歉,我不太熟悉這裏,不知道樓上也有喝水的地方。”

克洛搖搖頭,問萊爾要不要上去休息,還是接着喝點水什麽的。

“您的腳疼嗎?這樣走下來,都滲血了。”克洛半蹲下.身把他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補充道,“病患這樣做不好。”

萊爾看着面前蹲着的雌蟲黑色的發旋。

“我們上去上藥吧?”克洛說。

他眼下的黑眼圈有些重,估計很久沒睡一個安穩覺了。

“……”

萊爾看着自己的腳腕被克洛握在手裏,顯得有點脆弱,對方好似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捏得血肉模糊。

“黑眼圈有點重,軍部是不是有很多事情要你處理?”他收回了腳,“還是你先上去休息吧,我想看會兒節目。”

克洛沉默,接着坐在了萊爾旁邊,看到對方微不可察的一下擡眼。

電視打開,雌蟲主播說着最近的新聞,無論過了多久

他們播出的內容和方式都是一樣的形式。

萊爾支着腦袋看着,新聞結束後節目自動退出回到主界面,他餘光看到克洛低着頭坐在旁邊,雙手放在大腿上。

他沒管,于是一個夜晚這樣過去。

……

第二天克洛盯着更為濃重的黑眼圈去上班的時候,萊爾還躺在沙發上,盯着漆黑的屏幕。

“再見,上班順利。”萊爾說。

“好的。”克洛這樣回答,然後就走了。

萊爾一個上午都呆在沙發上,換了幾個姿.勢,光腦被他拿在手裏把玩。

距離午飯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手裏的東西才開始響。

“你好?”

“我找到了。”是斯裏克。

萊爾兩條腿向上擡,一晚上不舒服的情緒總算輕松了點:“這麽快給我打電話嗎?我還以為要晚上才能給我。”

斯裏克:“……”

斯裏克:“……東西發到你的光腦賬號裏嗎?”

萊爾遲疑了一下,才道:“可以。”

通訊挂斷,光腦也收到了一份文件。

他點開那些文件,看上面稍微模糊的照片。

翻閱一遍确認信息全面後,萊爾又撥通了另一個光腦號碼。

十秒後接通:“喂?”

“你好,哈奴。”

另一邊的哈奴聽到聲音,擦鏡片的手頓住:“比萊?你活下來了?”

比萊是萊爾在垃圾星上用的名字,還有些親切,萊爾笑着回答:“是我,托了大福了,活下來了。”

他們都不是喜歡寒暄的性格,問完這句話哈奴就直接開口:“找我什麽事?”

“唔,确實有點麻煩的事情需要你幫忙,”萊爾說,“我來的那一年垃圾星上是不是也來了一批雄蟲?”

“是,但大部分被帶走賣了——怎麽,你想要?”

“差不多,幫我找那些雄蟲現在的位置或者你要是能幫我買過來,不論死活。我見到之後那些剩下的寶石就全都給你。”

哈奴猶豫:“可你只剩下五顆寶石了吧?”

“五顆不夠嗎?我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寶石的價錢。”

哈奴:“……外加一萬。”

萊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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