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獅子大開口?唔……我去找別的雌蟲做這筆交易?”
哈奴:“知道了。給我點時間。”
萊爾表示理解,随後要求縮短時間,愉快地和對方說了拜拜。
如果能找回來是最好的,找不回來也有屍體。
……
克洛從到達軍部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忙來忙去,即使一些基礎簡單的文件被一總交給了莫奇克——就列明頓對象,那對雌蟲伴侶——需要處理的文件還是比以往多出了一倍,工作量大到讓他以為自己不是個中将而是一個國家元帥。
軍雌們腹部萎縮的程度越來越嚴重,有些蟲紋都忍不住暴露出來,更甚者直接吐血了。
克洛一會兒看報告一會兒注意着剩下的軍雌的檢查,他眉頭皺的讓卡密斯覺得太陽穴疼。
“我.操,”又看完一個痛苦得嘔血的軍雌,卡密斯忍不住嘶啞着嗓子低聲道,“照這樣下去,咱們雌蟲還有幾個活的?一個個地,可別到時候雄蟲多了雌蟲又少了,遭罪要死的一批。”
克洛沒空理他,他上午根本就沒下班,給萊爾點了份午餐送到家裏就直接繼續工作,一直到晚班結束又過了半個小時,本來就沒休息,現在他的身體可以說是過度疲憊也不為過。
“說這些幹什麽,剩下的軍雌是不是又在接受檢查?”
卡密斯:“沒有了,他們這個點在輪班,也該休息一會兒了。”
“明天幾點開始新一輪?”
“還是一樣,比正常時間提前一個小時。”
“……”克洛揉揉眉心,“行,我回家拿點東西就回來,你先等我一會兒。”
“你都這樣了,稍微睡一會兒吧,這裏還有我和上将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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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們在這所以才不能休息,我又不是什麽高官——行了,我先去了。”
卡密斯看他臉色不好,也知道他前幾天為了照顧那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家夥幾天幾宿沒合眼,心裏的怪異感愈發濃烈,他忍不住問道:“你家裏那個……你這回去該不會就是看他吧?”
克洛不看他:“照顧一下而已。”
他說完就匆匆出去,身後的卡密斯看着他的背影更覺疲憊。
他覺得克洛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兒不對勁。
就像一個身材不好的雌蟲看到一管營養劑,不知道要不要吃的那種感覺。
“什麽事兒啊。”卡密斯嘆氣,看到一個站崗的軍雌身體晃了晃,忙上前去看。
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你們不直面我的問題那我明天要休息了。
我們這裏下雪了。
啊——
22、摸頭
回去的路上克洛看了幾次時間,确認勒庫裏的店鋪可能還不沒到關門時間,提前給對方發了個消息說要一份鹹面湯帶走,就直接拐了個彎去了那裏。
原本是想給萊爾買一份辣面帶走的,但是顧及着萊爾的傷,辣面兩個字在腦子裏轉了一圈又咽回去了。
“是中将啊,”看到克洛從門口進來的時候,勒庫裏正抱着一個飯盒坐在板凳上看電視,旁邊一張桌子上有兩個雌蟲正在吃東西,“面湯好了——這麽晚了喝點鹹的也不錯。”
說着站了起來,把飯盒遞給了克洛。
“謝謝了。”
餘光看到其中一個吃飯的雌蟲有着一頭漂亮的紅發,雖然覺得眼熟,但克洛急着回去,沒多想就匆忙離開了。
車子駛離,勒庫裏手腕上的光腦也響了一下,提醒他付費到賬。
其他的店鋪都還燈火明亮,勒庫裏坐下打算繼續看電視,吃飯的兩只雌蟲卻剛好吃完了:“您好,我們吃完了。”
紅發雌蟲臉上有些雀斑,他抽了一張紙巾擦擦嘴,神色并沒有因為這一頓飯精神多少。
“祝您有一個美好的夜晚,光腦支付就可以。”
“謝謝。”另一只雌蟲點開光腦支付,不過他氣質溫和,反而掩飾了那份疲憊。
勒庫裏笑眯眯地收拾着碗筷放在廚房,送兩位雌蟲出去了。
“剛才是克洛中将?”列明頓揉着肚子坐在副駕駛,看着莫奇克的側臉,“他那麽晚來買東西嗎?還要帶走吃?我以為他這段時間會一直待在軍部不出來呢。”
莫奇克淡淡笑着:“現在雌蟲地位稍稍提高了點,想吃點除了營養劑以外的食物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我們不就是麽?”
“也是,”列明頓嘟囔,“不過這個雌蟲做的菜真的很好吃,要是能把店收拾幹淨一點就更好了。”
“好了,等下還要回軍部,留點說話的力氣給工作吧。”
……
他們離開以後,勒庫裏沒有急着去刷那些碗筷,只是坐在原處看電視上的動畫片。
是萊爾之前一直很喜歡看的那部。
這個總是喜歡挂着微笑的雄蟲從初見時就帶着與衆不同的魅力,那是勒庫裏不能了解的東西。
剛開店的時候,他們還不是很熟悉,頂多就是萊爾偶爾會來吃一頓飯,看看勒庫裏店裏的電視然後問他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身體怎麽樣啊什麽的。
只是有次偶然看到萊爾把自己打扮的跟個營養不良的小雌蟲崽子似的,跑來跑去地在一家機甲維修店裏打下手。
勒庫裏當即認出來了他,然後差點吓得背過氣。
當天萊爾在店裏吃東西的時候,勒庫裏就在一邊說教。
“你說說你,啊,一個好好的雄蟲!雄蟲!老是吃這些刺激性的食物也就算了,你還去幹活!幹的還是機甲維修!你知道那有多危險嗎?!你看看的手!那是你能受得了的嗎?”
他絮絮叨叨,萊爾在一邊吃着腌黃瓜啃饅頭。
而等他說完了,萊爾一個饅頭也吃完了。
“勒庫裏,你真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了。”萊爾那時候這樣說。
後來萊爾就不瞞着他了,兼職打工的事情都會告訴他,也學會了把好吃的東西往家裏帶,囤着吃。
相處了那麽多時間,勒庫裏幾乎要把萊爾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
現在萊爾卻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小雄蟲了,自己也不知道去哪裏找。
他輕輕嘆了一句,關了門。
……
克洛回到家裏的時候萊爾躺在沙發上睡着了,電視裏還播着一檔有關機甲知識的節目。
他把湯放在桌子上,掃了一圈沒找到遙控器,只能打開光腦操控着關掉電視。
嘈雜的聲音消失,克洛轉身想要叫醒萊爾,卻猝不及防對上他的雙眸。
“我還要看的。”萊爾說。
“好,”克洛又打開電視,順便開了燈,“不過您先喝點湯吧,時間緊迫,沒來得及買別的。”
萊爾坐起來,掀開蓋子就咕咚咕咚地吞咽,湯已經不再滾燙,他不一會兒就喝完了。
把盒子放回桌子上,萊爾重新看着克洛的眼睛。
“你待會兒還要回去?”萊爾問。
克洛點頭解釋:“最近軍部需要我處理的事情有點多,所以可能還要再讓您将就一段時間了。”
萊爾摸了摸他的頭,聲音溫和:“……別緊張,我現在又不是你的雄主了。”
溫熱的手掌壓在頭頂的時候,克洛幾乎懷疑自己的腦子出問題了。但還沒等他仔細感受,萊爾已經把手收回去了。
他擡頭去看他的臉,發現萊爾盯着電視,眼裏是機甲的倒影。
“那我先走了,午飯時間我會盡量回來。”
“辛苦了。”
離開房子,克洛把懸浮車開啓自動駕駛,自己雙手環胸坐在駕駛座上發愣。
萊爾的那個撫摸竟然有一瞬間讓他想起了雌父。
他的雄父在他出生的時候抛棄了他雌父,致使雌父只能自己帶着克洛四處游蕩,每天攬下幹不完的活,為了攢錢不要命,一塊餅幹都舍不得吃,就是為了供克洛上軍校。
但雌父是個很樂觀的雌蟲,總是樂呵呵地,有時候碰到被人羞辱的場面,克洛咽不下這口氣,雌父還會開導他說挫折有利于成長。
再之後,克洛要選擇上哪所學校,雌父也說随他心意,只是克洛曾經總是會看到他滿眼羨慕地看那些巡邏的軍雌,有時候看的手裏的活都忘記做了。
克洛記在心裏,直接告訴雌父自己想去軍校。
“為什麽想去軍校?”雌父問他。
克洛說因為想多掙錢,畢竟軍雌工資還挺高。
雌父沒信,他看出了克洛的心思,沒有辦法否決,就只能說:“軍校是培養軍雌的地方,軍雌是保護國家的,如果你只是為了掙錢或者為了讓誰滿意,那你就不配去做一名軍雌。”
克洛當然知道,但他還是去了軍校。
他成績優異,補助金每年都有他的名字,雌父那幾年也過得不錯。
但他身體太不好了,熬到克洛正式進入軍部那一天就離開了。
軍部門口的軍雌仍然在盡職盡責地站崗,克洛停好車繼續去工作。
天氣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