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家庭
第45章 家庭
翌日,林明開着車子送來了新鮮的蔬菜,劉姨與往常一樣反複和他确認了菜品的種類與價格,兩個人在廚房裏攀談了一會兒,林明對這個阿姨有着明顯的好感,甚至在廚房她打起了下手。
從林明有沒有對象,開始聊到她有個侄女是某一本畢業的,工作也比較穩定,看林明性格比較穩重,大家可以先處一處看看,一直聊到了樓上還在睡夢裏的二人。
原本主家的事情他們是不能夠多議論的,但是劉姨可憐樊綽那孩子,不敢給耿先生說道,也就只有跟林明和李睿說點她觀察到的了。
一開始來到家裏跟瘦猴似的,到如今小孩可見性地長高,身上開始挂肉,尤其是與耿景破冰之後,笑容是越來越多,經常來她這裏讨教做菜的法子,說要做給爸爸吃。
林明也悄聲附和了幾句,樊綽對他也是實打實的好,經常多打包一份早餐帶給他在車上吃,有時他有事走不開想請假,樊綽也說下次不要找李睿,直接和我說一聲就行了,家的附近也是有直達公交的。
被誇的某人早就醒了,正在床上接受男人熱情的早安吻,之前都是很少有的,他也知道,男人在等一個回複,等他是否同意這段關系的回複。
耿景只是淺嘗辄止,用冷郁的氣息撩着他迷蒙的魂,嘴唇輕輕觸碰,也不深入,弄得他心裏癢癢。
說是睡覺,他很早就清醒了,酒水對他頑強的意志似乎沒有造成什麽傷害,在望着天花板發呆的間隙,他聽着身側男人平穩的呼吸聲,捋清腦子裏紛亂的線條。
沒有所謂的野雞,徐靜玉是耿景的繼母,繼母忽然懷了孕,而耿景已經三十多歲,用腳指頭都能想到他名義上的爺爺是老來得子,估計會含着金湯匙出生。
但不知道會對耿景産生什麽樣的影響。
昨晚的事忽然讓他想起,他對這個家的認知僅限于耿景,他的公司,樓下的咖啡館,劉姨,林司機和李睿。
他突如其來地使力,将男人壓在了身子底下,同時也得益于耿景并沒有做任何的反抗,不然以他的身子骨,屬實夠嗆。
樊綽首先闡明了自己的想法:“昨晚不是我在認同這段關系,是我的腿已經跪麻了,沒有力氣出門,我可以保留這樣的選擇權嗎?”
男人的手掌也順着他凸起的脊椎骨,緩慢地替他揉着腰,忽地提了嘴角,沉聲道:“逾期不候。”
“您好過分啊,專挑我起不了身的時候說這樣的話,無賴,騙子。”
Advertisement
平滑的小腹緊緊貼着男人硬實的腹肌,中間沒有任何阻隔,雙腿交纏着,被窩裏,他火熱的軀體讓樊綽也出了一層薄薄的熱汗。
他們兩個人都很喜歡只穿着內褲睡覺,但纏綿中,耳鬓厮磨的期間難免擦槍走火,他喜歡耿景用手指肆意撫摸他的感覺,一邊色欲滿滿地揉捏他的身體各處,一邊淡漠的,一副禁欲的模樣看着他。
不說Dirty talk的時候,冷漠得任誰都撬不開他的嘴。
胸前一直戴着的玉佩也順勢滑落到了男人的側頸處,男人用食中二指緩慢夾起那塊成色相當不錯的玉佩,在他面前垂眸輕輕親吻背面那一行字。
彼其之子美如玉,殊異乎公族?
“你想讓我如何?不做任何擴張地進入你嗎?等陽具鑽進去撕裂你的逼?再揪着你的頭發扇你的臉,教會你怎麽取悅我,答應我的求婚嗎?”
“哦,原來您在向我求婚,這樣嚣張的氣焰,我以為是什麽黑幫老大準備去吞并別家的軍火生意了。”
“……”
“爸爸,有人說過您有點可愛嗎?”
“嗯?”
“就是,有點可愛。很少用語言表達,見過您最溫柔地哄我的法子,也是無聲無息地抱着我和我接吻,但是狠話說了不少,恨不得削下我的屁股揣進你的兜裏,想要了就拿出來操。”
“我……”
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一張暖得火熱的手捂住了他的嘴,樊綽在他的注視下吻着自己的手背,兩個人隔着一只手接吻,他光裸的肩露了大半在外面,上面粉嫩的吻痕已經變成了深紅色。
“噓,我知道您想說什麽,都怪我太過聰穎。您和您的繼母,甚至和父親的關系都不怎麽好吧?如果我說對了,您可以摸摸我的腦袋,要是說錯了,就不要摸了。”
大手緩之又緩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為什麽這樣篤定,他發現耿景這個人對于家庭兩個字眼沒有太多的概念,或許是原生家庭的問題,又或者是中途出現了什麽樣的變故。
昨晚在慌亂中得知耿景的生母早亡,父親又續上了繼母,看化驗單的日期還很新鮮,确診懷孕是這幾天的事情,沒想到他名不見經傳的爺爺還可以這樣生猛,老當益壯啊。
黑眸就那樣注視着他,樊綽問道:“您有話要說,是嗎?可以和我說說奶奶嗎?”
耿景聽話地,又摸了摸他的腦袋。
手被挪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耿景的聲音似乎有所變化,“事實上,她走的很早,我對你的奶奶已經沒有太多清晰的回憶了,記得偶爾她會帶我去教堂做禮拜,她在神父的身邊忏悔,年幼的我在門前的廣場上喂着鴿子。”
“奶奶對您好嗎?”
“還可以。”
“嗯嗯,我的親生媽媽對我也很好,只不過她和爸爸很早就丢下我了。”
并不是突然的棄養,而是他的父母與這個世界告了別。
耿景清楚地記得那日在車上翻看樊綽的資料時,有關親生父母早亡的這件事。
男人是除了他的親生父母以外,唯一一個看過他的身體,依舊對他不離不棄的人。
他在耿景扳着他的腦袋親吻他敏感的脖頸時将之前的話題續上,“那爺爺呢?可以說說您和爺爺嗎?”
“我是家裏的獨子,他對我很嚴厲,我所在的公司是家族的企業,只不過在我接手前它的規模還沒有廣。平日裏幾乎不怎麽和他聯系,近些年也不知道他忽然發了什麽瘋,想取一個帶了兩個兒子的女人進門。
現在那女人的肚子挺争氣,還能懷上年近六旬老頭子的種。”
“萬一這個女人圖的是他的錢怎麽辦?爸爸您想想,已經帶了倆兒子了,肚子裏還有一個沒出生的,要是以後長大了和您搶財産,您一個也打不過人家三個啊。”
樊綽的腦子裏已經模拟了好幾場的狗血豪門恩怨大戲,他稚嫩的話語引得男人舒展了眉心,“再搶,我也養活得了你一個。”
灼熱滾燙的陽具緩慢地蹭着他的小腹,圓潤龜頭上的鈴口翕張着冒出了少許的前列腺液,沾濕了內褲的布料,留下了一抹深色的痕跡。
“那如果我也是圖您的家産呢?”
“你為什麽要圖家産,耿樊綽,你是我唯一的且合法的兒子,這個家裏所有的東西,屬于我,也屬于你。”
“那您呢?您屬于我嗎?”
靈巧的手指已經順着堅硬的腹肌下去,從他手感頗好的三角內褲一側的腿邊探了進去,握住了他半硬的肉棒。
男人的聲音明顯發緊,不答反問道:“你呢?”
“爸爸,我的答案與您的答案相挂鈎。”
身下的男人反而不說話了,那副老謀深算的樣誰知道心裏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他用食中二指捏住了布料內,那顆滾燙飽滿的龜頭,并将半褪的包皮緩慢地向柱身的方向褪去。
又拿出手,隔着內褲撫慰增加了幾分硬度的肉莖。
“耿樊綽,今年你想回老家嗎,我是說,去見你的爺爺。”
“行啊,”樊綽笑靥滿面,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所以我見了爺爺,是該喊爺爺呢,還是該喊爸爸?”
“……”
妙啊,樊綽在心裏對自己的問句直呼妙啊。
“他有心髒病史嗎?要是我對他說他從小管到大的長子,幹了他名義上的兒子,爺爺會是什麽反應?他是會打斷你的腿,還是打斷我的腿?
唉,爸爸,您的家教這麽嚴,您确定還要和我走下去嗎?”
“問題的答案,在你不在我。”
得,打得一手好太極,之前的話又被推了回來。
“您真的,是真心的嗎?”
回答他的只有幹脆利落的一腳,他再一次圓潤地滾下了床。
手上的滾熱物事,還沒怎麽讓它恢複往日雄風,一切就都化作泡影。
男人只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個字:“滾。”
興許是被質疑煩了吧,樊綽被耿景晾在了一邊,晨間床上溫存那會兒,父慈子孝的畫面多麽美好,一下子全都變了卦。
吃過早餐,等他洗過澡出來,只見老男人面色陰沉地坐在沙發上,藍貓在他懷裏躺着任由他撸,看着還有一絲搞笑。
“我年級第一享受的待遇這麽快就要結束了嗎?”
男人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好吧,那我帶着二寶去找我心中的美男阿多尼斯去了,正好我想告訴您,咱們樓下的鄰居,有個叫應頌的,上次在小區裏遛狗的時候遇到的,他真的是好帥!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韓國人,染着紅色的披肩發,他家也有一只狗狗,是只金毛,體型也很魁梧,和二寶很合得來。”
耿景嗅到了危險逼近的氣息:“你再說一遍他叫什麽名字。”
“應頌啊,答應的應,歌頌的頌。不是吧,爸爸您不會還和人家……”
“放屁。”
“不是就行,我出門啦。”
他蹲下身換好鞋子,并給阿拉斯加也套上了項圈。
樊綽碎碎念道:“唉,他長得真的很美啊,很陰柔美的那種,但是又不顯得娘,談吐還很文雅,認識的當天我倆聊了一下午,他現在好像在讀研,還請過我去他家喝下午茶,會做很多種糕點小吃,您昨晚喝的牛肉湯就是他告訴我有關調料的配方。”
在他出門的前一秒,搭在門把手上的手指被男人的大掌覆住,從背後攬住了他:“所以,你要堂而皇之地綠我,對嗎?”
激将法果然很好用,他下次一定要做了點心下樓好好去感謝人家。
他裝着傻:“什麽綠?讀書人開一對一研讨會這種事,怎麽可以說是綠呢?”
耿景把他半拖半抱式的往客廳裏拖拽,咬着耳朵說道:“寶貝就不要想着垂涎他的美色了,應頌那人有主了,他的伴侶是我的合作夥伴,以及多年的好友,任先生。”
“什……什麽?也是男孩子?啧,可惜呀。”
心中竊笑不已的樊綽用最正經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他的目光蜿蜒而上,看到了耿景那複雜的眼神,于是他往熊熊燃燒的火焰裏又澆了一桶汽油,“可惜,沒能早點遇上人家,他能和我一起刷美劇,在外網看視頻,聊天南海北的故事。”
“……”
趁着林明帶劉姨出去買菜的空檔,耿景扒了男孩的褲子,一巴掌扇上他豐腴挺翹的臀肉,“看來你這小騷貨想法不少,嗯?”
樊綽忍着疼,哆哆嗦嗦地說,“小騷貨不想您再生氣了。”
“我是不怎麽生氣了,耿樊綽。”他掏出內褲裏蟄伏已久的巨獸,抵住了他粉嫩花穴的入口,施虐似的揉着他滿是掌印的臀肉,蟄疼與酥麻交織着讓他呻吟出聲,耿景冷冷地道:“但我不會放過你的。”